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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径直梃入
 燮信望着怀中睡的少女,心想:莫不是自己纵情太过伤了她?班师回朝的这大半个月,她几乎和自己寸步不离,因了自己的抚,身下的两个时刻都是水一片,有几夜睡梦中还自抖颤着涌出

 “宣李太医。”李太医是父王那时便用着的,常为难以受孕的母后调理身子,对于女子所患病症知之甚多。燮信一面等候,一面抱紧了玉儿,怔怔地看着她的睡颜。

 李太医诊过脉后也说并无异样,只是身子似有寒入体。“女子连好,会否对身子有损,因此昏?”燮信突然问道。

 李太医字斟句酌道:“这也是有的,只是并不多见。再者各人体质不同,各有异状。”燮信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他命李太医前往偏殿等候。自己则解开了玉儿的斗篷,出她洁白无瑕的玉体,中指探到她含了新丹的花内,口浑不似往常那般一碰便吐水,内里倒是润着…手指轻轻将那颗丹药推出,心中已有了计较。信王深夜来访,道人料定是大事,不好怠慢。

 他披了道袍,自睡席上挪身下来,就见燮信自怀中取了火折,将室内的油灯点亮了。微光映照出他不带表情的苍白面容。那眼下一片倦,想是这半夜不曾合眼。

 “道长的新丹可是成了?”他将盛放着丹药的锦盒放到道人面前。道人打开细细看了,心想殿下果然对这丹药很是上心,竟然夜半前来问询,只是…

 “丹药未成。”道人回道,颇有些遗憾。“先前用来炼此丹的女子怎么样了?”道人听了有些疑惑,莫不是那小奴病了?“她们并无异样,只是用了许久终不能炼成。”

 “是么?”道长对他的多疑反复已经习惯“殿下可亲看。就在这密室下一层。”“可是,本王的爱奴却昏不醒。”道人踌躇着:“可否由老道细看一回,看症状是否由此而来。”燮信本不让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他更不愿让昏不醒的玉儿离开王宫,因此权衡之下还是点点头。趁着夜,道人随燮信一起悄悄回到宫中,他被蒙了黑布眼罩,到得玉儿平常玩偶的房内方才解开。“委屈道长了。”燮信将玉儿抱出来,给他看过。

 道人望见四周装饰虽然富丽精致,但多是孩童爱玩的小玩意儿,只猜这是信王安置那小奴的宅院,不疑有他。

 他专心看了一回少女的睡相,又以道家秘法诊了脉,捋着几花白的胡须道:“小奴似是寒气入体,心脉受创所致的晕厥之症。”燮信静静听着。

 道人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此症药石难解,信王殿下不如另寻新奴…”燮信干笑一声:“道长医术湛,怎会无药可解?”说着。又望向道人的眼睛。道人被他看得心中不安,后悔方才不该以言语试探。

 “道长只管将实情说了。本王不会怪罪。”道人寻思良久,叹口气,道:“殿下可知壶也是有时限的…”果然是那丹药所致,这老道凡事都爱藏着着。

 实是可厌。燮信想着。又道:“可这小奴用次不多,再者,她是本王的爱奴,烦请道长多多费心,如若医不好…”他并未说下去,寒星似的双眸直视着道人,隐隐有威胁之意。道人不料他竟如此直言,自己再束手无策,也只得应下。

 燮信指派随侍的男童照顾道人,自己又出得殿来,命徐李二人为玉儿开方子,且必得当即见效。徐李两位太医头大汗地折腾到三更,才各了药方,由药童配好药材,自行煎煮。

 燮信一夜都不曾合眼,先是在榻上抱着玉儿,紧紧盯着嬷嬷将汤药强喂到她口里,后来见没有效果,便自命人去太医院搬了几箱医药典籍回来。到得天明,道人教人传话说方子已拟好了。燮信丢下医书,亲到室内谢过。

 “道长辛苦了。”他将方子从头至尾看过一遍,这道人所用之药同那两个太医的方子有颇多异处,或有奇效,便于左右,由他们去配齐药材。“还有一样,”道人犹豫着。“至方为道,这方子需一味至之物作引。”

 道人对自己的方子并没有全然的信心,但又不敢违了燮信的意思,搜肠刮肚,记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道家秘典。“何物?”“盛年男子的新血。每回让那小奴先喝过几滴,再用汤药。”

 其实他也怀疑那至之物究竟指的是还是新血,但人血对于昏不醒的小奴至少是有些裨益的。“此物易得。道长劳累一夜,暂且在此休憩片刻。”燮信说完,便起身告辞。

 道人微微摇了摇头,他觉着信王殿下对这个小奴实在是过分在意了,即便是他的正妃,也不致如此,即便花大力救治好了。

 那小奴是个幼童的心,和不通人意的猫狗无异,岂会念着他?道人尚且可以休憩片刻,徐李两位太医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方子已被证实无用,燮信也懒得听他们解释。

 他自己翻了几本药理典籍,看出两人所用之物乃是温补身子的调理药石,人人皆可用,吃了也无用。两人被他软在一处,心里直叫苦,却又无计可施,其实也并不是他们医术不,而是玉儿所患之症着实稀奇。

 燮信自己闻所未闻,翻遍《金汤匮要》,也毫无头绪。眼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道人身上。

 ***从月起,大宅就渐渐荒废了。大半年无人踏足的宅院在秋日里一片萧索,荒草丛生,碎石遍布。远远望去,那紧闭着的黑漆大门像是通往异域的某个地下世界。

 这个异域还不大坏。狗舍内的活物已寥落至一二只,那无人观看的表演也停滞了。燮信静静看了一会儿,牵着少女的手去了前院正房。

 房内的陈设一如往常,只少了玉儿的日常用物。少女行到榻前,跪趴在沿处等候主人的侵入。有一片鹅自空中飘落,燮信举掌接下,不知为何他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痛楚。是了,他记起那只漉漉的手心,被汗水浸透了的羽,柔软与纯白不再。

 她宝贝似的给自己看。这是她做的众多傻事中最微小的一件,却在此刻刺痛了他的心,那少女的面容同玉儿有几分相似,上也刺了和她一样的字眼,他拔出少女内的子,径直入,试图在其中找回同样的感觉。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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