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直直对上眼神
等会花车会在这边巡游,这里同样人多,但这次裴远没有找一个观赏的位置,而是直接把她带着进了不允许游客进⼊的巡游地点。
两个人进去了立马就被群众发现了。目光几乎全都投了过来。温珞怀疑他是想借机让她社死来报复她。没有人上前阻拦,裴远很明显已经事先做好准备了,他把温珞牵到人群央中。
然后走到旁边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一束花,最后呼了一口气,大步走到抱着只丑陋小狗玩偶的温珞面前。裴远咬咬牙,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原本以为是要求婚的围观群众都露出了
茫的表情:现在求婚都是双膝跪地的吗?“对不起,温珞。”裴远低着头跪在温珞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应该強迫你,更不应该那么对你。”
“不应该跟你说脏话,不应该不顾你的想法。”其实裴远事先准备了很多卖惨可怜的话,但是面对温珞他都说不出口了,他只能眼巴巴地举着花看向温珞:“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珞只是垂着眼睛看他,⾝后起哄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答应他答应他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伸手接过了那束花。
然后在裴远不敢置信又惊喜地抬头时,温珞直接朝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珞把花束砸到被打偏了头的裴远⾝上,连那只小狗玩偶都掉在裴远脚边,她同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原谅你的。”她磨磨唧唧地陪他玩这些弱智的戏码。
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一耳光。如果她不是她,又或者当初是另一个女孩,裴远会愿意跪在这里道歉吗?他又是因为知道错了才道歉的,还是只是想让她原谅她才道歉?温珞从来不会在没有答案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就算没有理由,只要她不愿意,那她这巴掌都照甩不误:“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了。”鲜嫰
滴的玫瑰瓣花落在了裴远的⾝上。
原本精致漂亮的花束掉在地面,染上了脏兮兮的灰尘。裴远侧着头,感觉到脸上辣火辣的疼痛,他捂着脸看过去,人群中的警卫员想过来,却被裴远呵斥住:“别过来!”
他⾚红着双眼瞪了温珞片刻,却出乎温珞意料的没有暴怒,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站了起来:“我知道的,你都是骗我的。”
“说什么道歉就会原谅我,什么结扎了会考虑我,都是在骗我。”他声音哽咽地说着。低头拍了拍
腿“但是你骗我我也会做的,反正是我对不起你,你不原谅也随便你。”“…你就不能再骗我一下,说不定命就给你了。”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捡起了那只温珞送他的小狗玩偶,什么都没有再说:“走吧。”反正他都习惯了,只是想试一试。裴远想去牵温珞的手,微微侧过头的温珞却退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原本哭得红的眼睛蓦地瞪大,立马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温珞。人群里传来“砰!”的一声
响,那只刚刚被捡起来的小狗玩偶又一次掉在了地上,在周围的尖叫声里冲过来的警卫员把它踩得灰扑扑的,而红⾊的⾎渍把它染得更丑了。
不过这次大概不会再有人把它捡起来,裴远倒在了温珞的怀里,把她的衬衫染上了大片的红,狗耳朵的头箍和小恶魔的角都滑落到了她们⾝边的⾎泊中。
头磕在裴远垫在后面的手臂上时,温珞皱着眉想…打的分明就是他,他扑她⼲什么,她明明都已经让开了。***说实在的,温珞有点烦,她很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那一
就是朝着裴远打的,连擦都没擦到她。很明显就是裴远的仇人动手,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她打算直接回家不是很合理吗?结果还要被裴远的警卫员‘劝’到医院做个检查。真是倒霉,不仅浪费了她那么久的时间,还被弄脏了⾐服。斯顿公学的校服并不便宜,温珞虽然不差钱,但不代表她愿意莫名其妙就报废一件衬衫。
所以一直到她从急诊室出来被带去见裴敬的时候表情都不太好,虽然已经晚上了,但整座楼依然灯火辉煌,这整个一层只有裴远在抢救,门口两侧的警卫放出十几米远,周围还有三人一组的流动哨,这让平时连控监都要绕着走的温珞格外的不慡。整个一层只有只有裴远一个人,其余的房间都是配套设施。
而裴敬就在会议室里听警卫员的汇报,等温珞到了就挥挥手让里面的人都出去了,他的脸⾊仍然和平时差不太多,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不过温珞和他一对视就知道他情绪不佳…说不佳还是好听的,他儿子还在里面抢救,能保持冷静还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
不过他肯定是没见过温珞这样的人,丝毫不在意他的脸⾊,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地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走。
从屈指可数的见面和背地的调查里裴敬大概也了解了温珞是个犀利冷
的主,但他这次却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被气笑了,他不久前还在上议院跟叶言商议温珞的事,结果裴远转眼就被送进医院了,甚至在中
之前还在给温珞下跪。这让裴敬怎么能心平气和?
“温姐小,你检查过了?”裴敬没有回答她,而是淡笑着示意她座。这个笑很云淡风轻,很完美,但是在温珞看来不过是那些权术家都拥有的冷漠表情罢了,她依然站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很好。”
“没受伤就好。”裴敬眼底同样冷“那我想,我应该有资格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温珞不知道他说的是裴远中
的事,还是裴远带着她去游乐园下跪的事,反正都差不离。
比起之前见面,这次裴敬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庒迫感要強得多,或许他的确被惹怒了,但她却丝毫不惧,直直对上他的眼神,反问他:“你是在以一个家国
导领人的⾝份问我,还是以裴远⽗亲的⾝份问我?”裴敬语气冷冷地回答他:“温姐小,我现在可没把你当做一个天才的研究者。”
“那看来是裴远的⽗亲了。”温珞理解了,他在说她现在惹的事不会因为她的那些研究就抹平,看来还是个好爸爸,怪不得把裴远养成那个样子“也是,前者的话的确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然而不是对着元首的话,温珞就更肆无忌惮了:“那裴远他爸又有什么资格问我?又不是我开
打的他。”裴敬简直被她弄得怒火中烧。他感觉自己就像对着一个叛逆期的小孩,难道她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什么都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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