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便乖乖起裑
“我爱她。”夏染说。夏天德甩了甩手,略停了停,语气重新变得平缓:“你爱她?你爱她这个人还是只想着做
?十五六岁的男生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当我不清楚?!”音调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急“啪”又是一声鞭响。
“我爱她。”夏染重复道“你以为我会差女人?对,你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有多少人排着队想上你的
你都忘记了?”夏天德对上他的眼睛。
那样一双眼睛目光灼灼,亮得吓人,狂得可怕,傲得可笑。夏染说:“我从十三岁开始喜欢她,第一次梦遗梦到的是她,每一次自
想的是她。
但我的计划里从来没有那么早就跟她发生关系…不管你信不信,第一次是意外,第一次是我的错,但也确实是意料之外。”“那之后呢?”夏天德问他。
“那之后…”夏染直率而坦
“你也知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没有必要。
我们彼此相爱,主观来说我们在做再正常不过的事,客观来说靖橙的年龄确实太小了。有时候以我是她哥哥的身份想想,我都想
自己。”夏天德硬是被他气笑了。“啪”的一声,鞭子又落了下来:“你还知道啊!”两人陷入沉默,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如今叱令他们停下…就算夏染答应了。夏天德也心知肚明是在自欺欺人。夏天德整理着思路,夏染等待他下一轮的询问。“你们怎么避孕?”夏天德终于开口了。
“避孕套。”“每次都用?”“每次都用。”“从头带到尾?”“从头带到尾。”
夏天德问一句夏染答一句,
畅得不可思议,目光真挚得不可思议,夏天德陷入新一轮的沉默,夏染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在乎她,比起你只多不少。”
***夏染刚打开门便看到小动物一样蜷缩在门边的小孩,女孩脸上糊
了泪水,却死死咬着自己胳膊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夏染慌忙俯身下去捏着她下颌让她松口,看到的便是渗出血迹的清晰牙印。
“你神经病啊咬自己干嘛?!”夏染气急了骂她,又心疼又好笑,女孩埋着头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染蹲下来抱住了她,一下一下拍着背安抚:“好了啊宝贝儿,没事了…你抬头看看我啊…看看我,是不是什么事也没有?”
夏天德顿了顿脚,直到听到夏染抱起靖橙离开了。才默默走出去,在靖橙刚刚呆过的地方站了很久、很久。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夏染并非什么事也没有。
夏天德毫不留力地
了他那么多下,夏染怎么可能没事?靖橙小心翼翼地
下他的上衣,有一小块被干涸的血粘在了皮
上,
下来时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伤口,夏染咧咧嘴,闷不做声地忍下了。
可即使这样也没能止住女孩的眼泪,背后没了动静,夏染回头看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停下眼泪的女孩又哭成了泪人。夏染
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起身抱住了她,软绵绵地哄着:“你真是我家宝贝儿吗?我家宝贝儿哪有这么爱哭?”靖橙
噎着挥着小拳头捶他
口:“我…我还不是心疼你!”
靖橙这几天算是把这几年没
的眼泪都
完了。夏染一下一下亲着她,温柔
舐着她脸颊眼角的泪,分明嘴上嫌弃着她,动作上却是十足的耐心安抚,靖橙攀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他的背,声音立马又染上了哭腔:“叫医生来处理吧?我…我不知道怎么下手。”她下不了手。
“才不要,太丢脸了。”夏染不
地哼哼…松开靖橙乖乖趴下“宝贝儿又不是第一次帮我上药了。该是熟练工了。听话啊…放心大胆的来。”这一天是小年,高一年级的补课正式结束。
之后靖橙夏染二人在家悠闲了几天,夏天德不太管他们,写没写作业都不要紧、想出去玩就尽管去,唯二的要求就是按时回家、二人独处时不许关房门,两个小孩干脆把写作业的地点改至餐桌。
就在夏天德眼皮子底下,夏天德反而不自在地收拾东西去了书房。腊月二十六吃晚饭时,夏天德终于向两人提起了第二天去爷爷
家吃饭的事,才刚开了个头,夏染的手机响了。
是
的电话,夏天德便点头让他接了,然后眼睁睁看着男生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硬邦邦地扔下一句“橙橙在哪儿我在哪儿”挂了电话。完蛋。夏天德扶额。他只代入一下爷爷
的角色便气得想
夏染。
“也说的明天的事?”夏天德问。夏染脸色更难看了:“你早就知道?”靖橙好奇地看看夏染又看看夏天德,心里十分清楚他们在讨论的事与她有关,便乖乖起身,说她吃
先回房间了。
“你坐下。”夏染生气“才吃几口饭就吃
了?”夏天德抬手就削他脑袋:“你冲橙橙撒什么气?”
夏染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解释,靖橙安抚地冲夏天德笑笑,示意她没事:夏染刚才嘴上凶她,桌下的手可一直和她十指相扣着呢。
“其实爷爷说的也有道理。”夏天德说“每年过年回家你俩都跟兄妹一样,这次突然变成恋人,家里其他人确实很难接受,背地里议论起来对橙橙名声也不好。不如中间空几年,等大家慢慢能接受了。如果到时候你俩还在一起…”“几年?!”前面听着还有点道理,听到后面的解决措施夏染差点跳起来了。
“几年过年都把橙橙一个人扔家里?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靖橙听明白了他们讨论的事,悄摸摸地勾勾夏染手指,小小声说:“没关系,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没关系的。”
夏天德安抚地摸摸她发顶:“不是一直让你一个人在家,而是,比如说我们只在吃年夜饭、大年三十和初一这三天的晚上去爷爷
那儿,吃个饭就回来…”“那也不行。”夏染断然拒绝了。“橙橙没有别的亲人。
她只有我们了…要去就你一个人去吧,我留下来陪她。”回到房间以后夏染还是止不住地生气,只要想起在家家团圆的时候靖橙只能一个人呆在这空
的大房子里。
他就心疼的浑身发抖。从小夏染的父母便忙于工作,他没有父母家人相伴,甚至于怕他对保姆有了依赖,连年幼时照顾他起居的保姆也换了一任又一任,他向来知道“孤独”是种怎样磨折人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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