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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镶嵌著双面镜的办公室里,傅欣洁透过双面镜看着那对小儿女,手里拿著手机正在讲电话。

 “小子,突然要我当坏人,我已经当了。”刚刚湘云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在和侄子讲电话,随口告诉他湘云和一个男人到店里来,没想到这个当哥哥的问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就要她出去扮坏人。

 “效果如何?”傅昭凡问。

 “非常好,两人现在亲亲热热的,根本忘了这里是公共场合。”傅欣洁轻笑。其实那样的吻,还真是清纯呢,不过却让人觉得浓情意,看那个蓝小子的行为、表情,他应该是很珍惜宝贝著湘云才对。

 “那就好。”

 “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原因有二,第一,我们都知道,湘云虽然是个会为他人著想的人,可她也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加倍任的女孩,结果一对上蓝正睿就变成软柿子,我想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她可能也没办法解放蓝正睿已经被过去绑缚的脑袋,您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强力的搅拌器,先把蓝正睿死硬的脑袋给搅烂再说。”

 “刚刚我可是被那丫头给恨死了。”傅欣洁哼了哼。

 “我相信湘云现在很感谢您的。”

 “那第二呢?”

 “第二…”傅昭凡沉了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过去的鬼魅回来了,所以为了湘云,必须让他们两个的感情先稳定下来。”

 “过去的鬼魅?”傅欣洁蹙眉。“蓝正睿的?”

 “没错。”傅昭凡说:“谢谢你的帮忙,大姑姑。”

 “小子,要我当坏人,你要付出的代价,希望你觉得值得。”

 “放心,物超所值。”傅昭凡笑。

 *********

 大雨狂数小时之后终于停了。

 蓝正睿送傅湘云回到她的停车处…他家附近的路边停车格,在她下车之前,他拉住她,有些迟疑的开口“湘云,我…”

 “正睿哥,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她不安的打断他。

 她的不安让他有些愧疚,对她温柔的一笑,他摇摇头。

 “不是,我没有后侮。”既然对她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他便会全心对待。

 “那…会不会明天早上一觉醒来,觉得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被著和我…”

 一只长指点住她的,蓝正睿眼神温润地望着她。

 “湘云,我不觉得自己是被的。”长指移开她的,抚上她的发,柔声地说:“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你不要胡思想。”

 “真的吗?”傅湘云忍不住又有些哽咽了。努力了这么久,在觉悟到可能需要更长期的抗战时,事情突然有了进展,一时之间感觉有点不真实,她需要更多的保证。“你是真的相信我了,对不对?”

 蓝正睿微笑地点头。

 暗湘云开心的抱住他。“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这样我就更有信心,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湘云。”他轻轻推开她,倾身与她面对面。“我爱你。”

 “啊?”傅湘云呆楞。

 “我爱你,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爱著你了。”他清清楚楚的再说了一次。

 “喔…天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她甚至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从小到大,她还不曾哭得这么夸张过,听说她婴儿时期哭的时候,也都是秀秀气气的,意思意思通知一下大人她的需求而已。

 “对不起,湘云。”他紧紧抱住她,心疼又愧疚。她的样子让他领悟,这些日子她是多么的委屈,她一直表现得开朗自信,可这些眼泪,却代表著她刻意压抑的不安和恐惧,他真的…真的很混蛋!

 “呜哇…正睿哥、正睿哥…”她边哭边唤著。

 “湘云,我真的…很抱歉。”

 好久好久,她终于慢慢的停止哭泣,而他,一直一直拥著她。

 “都了…”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拂了拂他的衣襟,答答的一片,还有可疑的黏糊状。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轻柔的为她拭去颊上错的泪痕。

 “那个…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是想,我们的事,是不是应该告诉正?”

 “要不要告诉他由你决定,我没意见。”

 “那我就告诉他喽!”

 “好。”蓝正那家伙或许会因为哥哥被她抢走了而心有不甘,不过应该也会开心吧,至少他不用“出柜”了。

 “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开车回去呢,走吧!”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夜真的深了。

 “我今晚不能住下来吗?”她试探地问。

 他一怔“你想住下来?”

 “最近我住的地方附近不太安宁呢,三更半夜常常听见打斗的声音,我这个时间回去,搞不好刚好碰到械斗。”她睁著无辜的眼睛望着他。“可以吗?”

 “好,你今晚就住在我这里。”蓝正睿担忧地蹙眉,想起之前她大姑姑提起的事。“湘云,你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太危险了,你没考虑搬回家吗?”

 “没有,大宅离事务所太远了,上班很不方便。”傅湘云摇头。来找他更不方便。

 他望着她,表情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一会儿,他神情认真的看着她。

 “湘云,你愿不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他郑重的提议。

 “啊?”她惊喜。

 “我知道我常常不在家,可这附近治安很不错,邻居也都有往来,可以彼此照应,如果我不在,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也比较放心,好吗?”

 “好。”她开心的点头。“你的工作质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做自己的事,你忘啦,我还有一间事务所要管理呢,你不用担心我会寂寞。”

 蓝正睿一顿。她为何能这么了解他未出口的隐忧呢?

 抬手轻抚她的发,心头泛著浓浓情意,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为之语,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我们上去吧。”

 “嗯。”傅湘云点头。

 他们停好车子,两人一起上楼。

 “对了,你们只有两间房间耶!”傅湘云想到这个问题,虽然蓝正要入伍了,可这里还是他的家,而且…“我不要睡蓝正的房间喔!”她立即声明,意思是,她要和他一起睡就对了。

 蓝正睿一楞。确实,这里只有两间房,她不睡正的房间,就剩他的房间了。

 “那睡我的房间可以吗?”他问。

 “好啊!”正中下怀!

 蓝正睿点点头,回到房哩,先把被哭的衬衫换掉,再从橱柜里拿出干净的棉被枕头换上,为她准备盥洗用品,挑了套新买的T恤和短放在上,然后抱著自己的棉被枕头到弟弟的房间。

 “正睿哥,你在做什么?”傅湘云疑问。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我今晚睡正的房间。”蓝正睿不疑有他,老实的回答。

 果然!

 唉!她都这么主动了,他竟然还不懂,难不成要她直接说“我要和你一起睡”他才会懂吗?

 不过,这就是她爱上的蓝正睿啊!如果她第一次在这里过夜,他就猴急地扑倒她,就不是蓝正睿了。

 没关系,来方长,就让他们一步步走吧!

 “啊,对了。”他从口袋掏出之前买的星串小吊饰送给她。“湘云,这个给你。”

 “这是?”傅湘云好奇的打开设计可爱的小纸袋,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她讶异的望向他。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所以就买下来了。”蓝正睿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东西太寒酸了。

 “我好开心喔!”她快。

 “只是一个小东西…”

 “这是你送我的,对我来说就是宝贝。”她双手合十,将小巧的吊饰收在手心里,巧笑倩兮地望着他。

 只是一个便宜的小东西,她却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她是傅氏的千金呢,不要说一个小吊饰,就算想将整栋影城买下,相信她父亲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吧!

 可她却为了个不值钱的小吊饰这般开心,就因为是他送的。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更加为她怦然,这次主动靠向前,轻吻她一下,才直起身子退开。

 “我房里有卫浴,盥洗用品和T恤短我放在上,都是新的。”脸上微微发烫,他声音略微低哑的代,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粉的颊畔。“你先去洗澡,我打给电话给正。”

 “嗯。”她甜蜜的笑着走进他的房间。

 微笑地目送她进房,蓝正睿到客厅坐下,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考虑了下,还是决定马上告诉弟弟。

 要怎么开口呢?直接说他和湘云开始交往了?

 正似乎不太喜欢湘云,会不会也认为她和以前那些女孩一样,只是想利用他这个哥哥接近他?

 以他对正的了解,要他一下就接受,好像不太可能,他自己都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轻叹一声,拿起话筒拨了弟弟的手机。

 “喂?”电话一接通,蓝正带点睡意的声音响起。

 “正,是我,你睡了?”蓝正睿向后一靠。

 “刚躺下而已,没关系。”蓝正躺在上,一偏头,看见依然坐在书桌前用功的夙亚申。

 夙亚申刚好回过头来,疑问地望着他,启无声的问了“谁”

 他轻轻捣住话筒,也无声的回答“我大哥”

 夙亚申点点头,又转回去看书了。

 “大哥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嗯,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有事要谈?

 蓝正暗暗叹气,有些无奈的抹抹脸。大哥只要用这种严肃的口吻说话,要谈的事,就八成和傅湘云那女人有关。

 “一定要现在谈吗?”蓝正,走到夙亚申后面,从他肩后伸手抓起他的手,看他腕上的表,一点二十五分。

 “不方便吗?”

 蓝正想着傅湘云的剧本。虽然还没和亚申提到这件事以及他打算怎么做,不过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趁早解决也是好的。

 “好吧!”他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去。“大哥想谈什么?”

 “是关于湘云的事,我…”蓝正睿才刚开口,就被弟弟打断。

 “我就知道又是傅湘云。”蓝正抓抓头。“大哥,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那女人没意思,她对我也一样,我和她是永远不可能的。”蓝正很无奈的强调著。

 咦?正说湘云对他没意思!

 以前正总是只说“我对傅湘云那个女人没意思”、“我不可能喜欢傅湘云那个女人”、“不要把我和傅湘云那个女人扯在一块”等等这类的话,他一直以为正也觉得湘云是在追求他,这倒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

 “正,你觉得湘云对你没意思?”蓝正睿不由自主的握紧话筒,他希望自己没有会错意,如果正也这么觉得,那应该就不会因为怀疑湘云的动机而反对了吧!

 “不是觉得,而是确定!她不仅对我没意思,那女人根本是讨厌我。”说讨厌是有些夸张啦!他和傅湘云之间,大概是两人个性太相像,在团体中又都算是风云人物,那是种类似“一山不容二虎”的情结!

 “湘云讨厌你?”

 “当然,傅湘云从来不曾掩饰她对我的讨厌,在你面前还会客气一点,不然,她对我可是坏透了,表现得好像我平常都在欺负你、待你,她要替你讨回公道似的。”蓝正干脆趁机抱怨。

 蓝正睿傻眼了。虽然他已经相信湘云是真的喜欢他,可得知她为了他,对正这么不,还是很高兴,心中对她的感情又更加澎湃了。

 喔,他应该同情安慰正的,不应该这般窃喜,不过他就是忍不住,看来他心里还是拥有恶因子,会为此幸灾乐祸。

 他此刻的心情好激动,好想马上…

 啊!不对,他又不是要和正说这个。

 “正,我不…”

 听见大哥又为难的想要开口,蓝正快速地打断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你不信是吧!”蓝正叹气,豁出去了。“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再试图说服我什么,因为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

 “你有交往的对象了?!”他惊讶的重复。

 “我有交往的人值得这么惊讶吗?”蓝正忍不住失笑。

 “我当然会惊讶,因为从来没听你提过啊!”蓝正睿深了口气,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突然就…”

 “一点也不突然,因为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只是我没告诉你而已。”果然,突然有对象太奇怪了,幸好他们决定的人选是亚申。

 “交往很久了?”蓝正睿呐呐地重复。“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交往的对象…”转身背靠在墙上,咬了咬牙,他豁出去了。“是男的。”这下,傅湘云那女人欠他可多了!

 “嗄?”蓝正睿错愕。他刚刚是不是听见一个什么重大的消息?

 “大哥觉得我很恶心,不正常吗?”蓝正故意问。

 “当然没有!”蓝正睿立即反驳。“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其实大哥不该意外的,因为我一直就很讨厌女人的,不是吗?”蓝正微笑。

 “可我以为你讨厌女人,是因为…我。”他叹气。

 “那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让已经很讨厌女人的我更讨厌而已。”顺便帮大哥做心里消毒,唉唉,他真是个好弟弟啊!

 “这样啊…”蓝正睿缓缓的吁了口气。原来正的对象是男人啊…“大哥会反对吗?”蓝正问。

 “哦?反对什么?”他楞楞的应了声,因为还没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反对我和男人交往。”蓝正说。“会因为我是个同恋,就不认我这个弟弟,或是硬要帮助我回到‘正途’吗?”

 “不,你是成年人了,你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蓝正睿摇头。

 “谢谢你,大哥。”

 “正,你的对象…是夙亚申吗?”

 蓝正挑眉,有些…不,是非常讶异。

 “大哥为什么会认为是亚申?”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而已。”

 不会吧?他和亚申给大哥这种感觉?!

 “正,是亚申吗?”蓝正睿没听见弟弟回答,于是又问了一次。

 蓝正回过神,抓了抓头,五官严重扭曲一会儿,才认命的松口。

 “对,是亚申。”

 “果然。”他叹气,混乱的闭上眼,额头无力的靠在茶几上。

 还“果然”咧!蓝正翻了一记白眼。他和亚申…真的给人这种感觉吗?

 算了,大哥相信,目的达成就好,以后会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大哥,你慢慢想,我要去睡了,晚安。”蓝正决定功成身退。

 “等一下,正,我的事情还没说!”

 蓝正挑眉。还没说?大哥不是要谈傅湘云的事吗?

 “什么事?”他狐疑的问。

 “我是要告诉你,我和湘云开始交往了,就这样,没事了,再见。”蓝正睿轻声的宣布,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完便匆匆的挂断电话。

 “什…”蓝正听著嘟嘟声,拿下手机瞪著,傻眼了。

 既然大哥来电的目的是要告诉他,他和傅湘云交往的消息,那…那他急巴巴的“出柜”根本是多此一举啊!

 从没一刻觉得自己是这么愚蠢,从没一刻对自己的没耐这么痛恨,如果他多个三秒钟的耐,听完大哥的话,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蓝正哀嚎。

 *********

 暗湘云洗完澡,一身清的走到客厅,发现蓝正睿发呆发得很严重,于是走到他身边,挨著他坐下来。

 她的这个举动,总算让他回过神来。

 “湘云,你洗好啦,我…”他偏头微笑地望向她,然后因为看见她的模样,突然忘了要自己说什么。

 首先,映入他视线里的,就是她沐浴饼后而显得粉嫣红的脸蛋,接著是那微仰著头,出的纤细颈项,还有那因为T恤太大,出的感锁骨和一边白的肩膀,最后致命的一击。是从他这个高度往下望,她口那若隐若现的弧度…

 他面容微微泛红,赶紧移开视线,却又看见她穿著短的修长美腿。

 心跳鼓动,‮体身‬开始发热,他只能向后靠在沙发边缘,视线保持在正前方,不敢往下垂。

 “正睿哥,你刚刚在发呆,怎么了吗?”她关心地问。

 她的问题让他想到刚刚那通电话。

 “我刚刚打电话给正,告诉他我们交往的事。”

 “喔,那你为什么发呆?他反对?”敢扯她后腿吗?

 “这倒是没有,因为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咦?为什么?”傅湘云讶异。

 蓝正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解释。

 不过这样就够了,傅湘云旋即领悟,嘻嘻一笑。

 “正睿哥害羞啦?”她偏头,调侃地笑望着他。

 “胡说。”他伸手她的发。只是有一点不好意思而已。

 她笑了笑。“那你刚刚发什么呆?他说了什么吗?”

 “正说,他已经有一个交往很久的对象了。”蓝正睿将情形转述一遍,不过保留了弟弟是同恋的事,他觉得那是弟弟的隐私,不能由他说出去。

 “这样啊,他有交往的对象了啊!”傅湘云眨眨眼,喃喃低语。

 “嗯。”蓝正睿点头。

 她微微挑眉。光是看正睿哥的表情她就猜得到,蓝正绝对不只说这样,那没耐的家伙八成是向他老哥说“出柜”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对象是谁?”她试探地问。

 蓝正睿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哈哈!看来确实是出柜了。

 虽然蓝正是为了帮她,可她心里仍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谁叫他这么没耐,如果多点耐先听他大哥把话说完,他也没必要出柜了!

 这种状况,也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了,叫做活该!

 “湘云,你好像…很开心?”蓝正睿望着她。真的,她看起来真的是喜形于,那眼底‮悦愉‬的光彩是这般闪亮。

 “是啊!我非常非常的开心,蓝正有对象,这么一来正睿哥就不能再一相情愿的把我和他凑在一起了。”

 是啊!真的是一相情愿呢,而且还自以为是了两年多,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湘云所受的委屈全都是因为他,他就万分愧疚。

 “不会了,就算正没有对象,我也不会再那样做了。”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我很抱歉,湘云。”

 “为什么突然说抱歉?”她疑惑。

 “这些日子让你难过了。”他低叹。

 想到这两年多来,她无数次的真心表白,全都被他给无视了,就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她。

 尤其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他,是因为爱他,他是既高兴,又非常愧疚,毕竟他虽然甘心接受,可在潜意识里,可能还觉得自己是付出的一方。

 “真的…很抱歉,湘云。”他抬手轻触她的颊,充歉意。

 “只要你从今以后加倍的爱我,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她有些调皮的说。

 “好。”他谨慎的点头。

 暗湘云微笑地窝进他的怀里,轻轻吁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慧黠。

 “你下个月的休假,我们找个清幽的地方度假吧!”她趁机提议。

 “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她摇头,甜甜一笑。“只要环境清幽,然后是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闻言,他心中不泛起一片柔柔深情。

 “好,我来安排,一个宁静清幽、风景优美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他柔声承诺。

 “嘻,正睿哥,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说好啊?”她觉得有趣的问。

 蓝正睿闻言,突然笑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她若真的有什么要求,他想自己确实不太可能拒绝。

 “对。”其实过去这两年多来,除了感情方面的事之外,他似乎也不曾拒绝过她任何事,或许偶尔会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都会顺从她。

 “哇,有求必应,那还等什么?我想想还有什么…”她坐直身子,偏头笑望着他,故意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

 他微微失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了解她不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女孩。

 “去度假前,先帮我搬家。”她说。

 “嗯,没问题。”他微笑点头,心里计划著该如何布置“她的”卧房。她喜欢浅蓝色,喜欢海,他可以把房间漆成一片汪洋。

 “以后,每天都要说‘我爱你’。”她娇媚地笑望着他。“从现在开始。”

 “我爱你。”他脸微微发热,可依然深情低喃。

 “再用英文说一遍。”她要求。

 “IloveyousomuCh。”

 “我也爱你。”她心满意足的吁了口气。

 “湘云,现在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有求必应’的有效期限很长,不急于一时,你可以慢慢想。”

 “这是你说的喔,不可以反悔。”她眼神闪亮的笑望着他。

 “放心,不会反悔。”

 “好,睡前最后一个要求。”她仰头贴近他。“吻我。”

 “没问题。”他低头,温柔地贴上她的瓣。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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