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茶餐厅高台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报一则新闻，说是前两天在某大厦停车场下面发生了一起命案，一死三伤，当时突然停电导致监控无用，没有遗留任何指向
口的证据。经过察警勘察，唯一能确认的是凶手下手狠毒，一招致命，绝对不会是常人所为。疑似帮派间的内讧击杀。
身处便利店的阿佐看完新闻，眼眸下垂，小指微微的弹了一下，继续最专业最正统的收银员工作。
坐在茶餐厅里的真莉，则是听见当成没听见，百无聊赖地叼着
管，控制水
倒速度地饮着鸳鸯
茶。对面的老厉翘着腿皱着眉，指尖捏着廉价香烟，重重地了一口：“你听见了？”他指的是新闻刚刚播报的事件：“这很有可能是陈生的动作，他最近跟一个叫小贝的女人走得近。
出事的几个人之前就
扰过她。不排除是陈生借着这事对黑水帮发出警告。”“他们两边近期屡屡有行动，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曼丽，你也算是陈生地盘上的”后面不说也明白了。老厉希望她在回警局前好歹发挥一点作用，不然就算回去了。又有什么位置可言。真莉不傻，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人如果连一点价值都没有，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再说老厉给了她一个绝好的理由接近陈生。老厉见她老是闷闷的，也不讲话，便敲了敲桌子：“你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就好。”
这句话倒是充斥着压抑的抱歉情绪。真莉松开
管，终于坐好坐直了：“谢谢，我缺钱，赶紧给我打钱。”回头老厉把小贝的基础信息以及陈生最近的动向发给真莉，真莉看完删干净，监视的目标终于从阿佐身上转移。小贝的资料很简单，大三辍学的学生，没有父亲，母亲糖
病重度患者，靠打点零工度
谋生。小贝为了减轻家里负担瞒着家里辍学，被骗到太阳歌舞厅做陪酒女。在即将被迫要出台时，碰到的第一个客人就是陈生。陈生把她带出去过了一夜，听说是没有破小贝的处，但自此后便非常关照她。被前面几个
氓所影响，真莉以为陈生大概会是个八九不离十的货
。直到一个多月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桥车停在太阳歌舞厅门口，保镖从副驾驶上下来拉开车门，里头弯
出来一个灰西装的男人。真莉顿了一下。尽管她的口味被养得非常刁，也不能否认陈生是一个非常顺眼的男人。起码第一眼看来，他跟帮派毫无关联，像是从商务大楼里走出来。
误入低档酒
场合的那么一个。陈生身高腿长，气度奇佳，微笑着跟出来
接他的矮大胖老板握手。老板
面油光脖颈挂
的铂金项链，乐呵呵地咧着嘴说
光临。又有两个帮派高层模样的男人出来，几个人在门口谈笑风生，片刻后才进去。＊＊＊真莉进了歌舞厅的后台，妈妈桑涂着猩红的指甲头发烫得非常夸张，上下打量她一眼，扭头朝旁边的小房间努一下：“进去里面。”
小房间是陪酒女的储物室，真莉在里头
掉衣服，只留下黑色蕾丝罩和同款内
，妈妈桑才进来，眼光闪了又闪，仿佛藏着奋兴夸奖她：“不错，骨架非常漂亮。”经过三个月的恢复和锻炼期，真莉的身躯逐渐丰
，特别是和
部的弧度，她的手臂和长腿，是一目了然的修长，腹部紧致狭窄而漂亮。真莉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其实她还不太满意
部，这个部位是人通常不会直接点评的地方。男人要说喜欢，只说脸和，和。
股不怎么说，但是祖傲那样的人，不会允许她的体身上有任何不圆的地方。就连她自己也不允许，她在这里吹
求疵，妈妈桑已近满意极了。把她当成了最新上架的昂贵猪
。特别满意真莉
衣服的痛快，脸上笑开了：“这里有些还不错的衣服，随你挑。”最好的货当然要发挥最大的价值，歌舞町里最漂亮最有能力的女人们，一批批地送到陈生和几个老板的房间里去。唯独陈生不要女人，说是小贝没来，就算了。小贝本来可以来，真莉给她制造了一点困难。她当然不能来。妈妈桑一直盯着仪容整理完毕的真莉，拍拍她的肩膀提醒：“你的机会来了。要抓住哦。
但是嗯不用表现得太开放，陈生什么女人没见过？”真莉跟着最后一批女人进去，其中不乏从别的场子调过来救场的，她们燕肥环瘦着装各异，通通算得上上乘，鱼贯进入豪华的总统套房。
有人哈哈大笑着鼓掌，叫人把音乐停了。十几个女人一直排到最里面，陈生拖着手肘，鼻梁上架着一枚细银丝边框眼镜。
只是微笑着观看仿佛跟他一点关系没有，实际上这里所有的女人都等着受他眷顾，都拿眼神或明或暗的勾搭吸引他。
真莉最后一个进去，进门的刹那浑身气质一变，一身缎紫暗金的长旗袍，旗袍薄薄的面料紧贴着身躯，女人的体身曲线完美而雅致的展
出来，高立领衬托着修长的脖颈，她一面走着。高跟鞋踏在厚实的地毯上，一面不经意地拨开身前的大波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罂粟香风涤
开来。金黄的
灯从头顶打落下来，人再多又怎么样，这里瞬间成了她一个人的舞台。几个男人纷纷地动了一下，稍稍不自在地换着坐姿，只有陈生泰然地笑了一下，因为真莉进来后谁也没看，只看他。
两人的视线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撞上，各自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大家立刻意识到情况的转变，因为陈生已经看她看了长达一分钟。
陈生没说话，自然有人体贴地为他办事，歌舞町老板很有眼色地将真莉带过去，显然是妈妈桑跟他沟通过了：“这也是个新人，才来第一天呢，就留下来倒倒酒，怎么样？”陈生已经转开视线，并不说什么。
但那意思明显也是默认了。其他的女人丧气地离开。真莉坐到陈生左手边的空位，音乐再度响起来。
起先陈生也没理她，自顾自地跟旁边的男人谈项目。能当着她面谈的，自然不是什么秘密的受警方关注的。
陈生的酒杯空了些，真莉给他倒上，顺便给自己
了一杯，趁他谈话的间隙，半个身子倾斜过去，并未碰触到他的体身，但是已经相当亲密，她对着他的侧耳讲话，陈生，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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