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只想离开
他最后那几个字,微不可闻,若是不仔细听便好像什么也听不见。漫相思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是微微闭上眸子,靠在溟鲛的肩膀上沉沉睡了过去,她第一次,觉得这个霜雪似的冰凉凉
膛竟然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安宁,许久未曾有过的安宁。
***“⽟笼山。”上,雾霭沉沉。杏婳儿看着眼前这片泛着淡淡碧绿⾊波光的灵草,不由心中一喜,这应该就是青叔叔说的那一株解毒的凌云草了,她拔下那株草,小心的收⼊准备好的小木匣子里。
正想着快些赶回去,不想一张大硕的羽丝金网从天而落,将她罩在了其中,随即听到⾝后一阵响动,无数个官兵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哈哈!太子和残霜先生果然神机妙算,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替金朝雾找这解毒的药草,这小丫头一定知道金朝雾的下落,你们快给我把她抓起来!”
太子⾝边的亲信王忠叉着
得意的大笑起来,一挥手,大声喝令道“是,大统领!”众人应着声,一拥而上。三⽇后。
杞县,大牢內。膀大
圆的中年男子气得涨红了脸的从狱门內走出来,一拳砸在木桌上,将那正悠闲喝茶的林羽吓了一跳,口中的茶⽔差点噴出来,他急忙放下茶杯,站起⾝来陪笑道:“不知何事惹得大统领如此生气?!”王忠狠狠呸了一口“那丫头的嘴硬的很,怎么
问都不肯说。
若不是残霜先生有令不准对她动刑,我早就打的她⽪开⾁绽!”“王统领消消气,您有所不知,听说那丫头以前可是残霜先生的旧相好,总会顾念些旧情的…残霜先生不准咱们动刑,那便从现在开始,一口饭都不许给她吃,我看这死丫头能撑得了多久!”
“就照你说的办!”深夜,大牢里,受狱的衙差已经昏沉沉的睡的七仰八叉,被双手紧缚着吊在悬梁上的少女微微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看,确定那些狱卒都睡
了。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下她偷偷运用妖力,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她手腕上一片淡粉⾊的波光闪过,那绳索便断裂开来,杏婳儿的⾝子便若一只粉蝶轻盈落在了地上。
她看了一眼那几个狱卒,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牢內,她⾝上带着的那个木匣子被搜走了,她要尽快找回那一株药草,趁着夜深人静,她要尽快找回来,忽而,就在拐角处,一队侍卫正在巡逻。
她急忙躲到柱子后面,正想着他们千万不要走过来,便听到⾝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凉雾似的飘了过来“…需要帮忙么…”
杏婳儿疑惑的回过头去,待看清月⾊下那惨⽩无⾊的俊容后,立即瞪大了眸子,还不及开口,
已被那他一手捂住,拖进了柱子后的那个房间。
昏暗的寝室內,光线很暗,杏婳儿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才能看清他的容貌,这容貌一如往昔的苍⽩冰冷,宛若琼枝⽟树“想不到你还能从牢狱里偷逃出来,我先前倒是小瞧了你…”空烟寐微微眯起眸子审视着她有些窘迫慌张的小脸,声音微微沙哑。
“…”杏婳儿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次面对他,她的心里就变得凌
不已“疼不疼?”他拉过她皓⽩的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淤痕,抬手轻轻覆盖上她的脸颊、杏婳儿摇了头摇,咬着
没有说话。
“…咳咳咳…我让梓潼给你安排的住所为何不去?”杏婳儿目光微微颤了颤,她抬头看一眼那双幽暗暗的眸子,低下头轻声道“苑主受伤了…还等着药草救命,你可不可以把药草还给我?”
“药草?呵…”空烟寐目⾊微微转凉。“…你为何总要做些与你毫不相⼲的事,咳咳…徒增⿇烦…?”
杏婳儿拧着眉,争辩道:“那不是与我不相⼲的人,我把苑主当亲人一样,那里就像是我半个家,如今苑主有难,栖霞云苑被封,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空烟寐沉默了片刻,静静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不是现在。”“…那要等到何时?我担心苑主的毒…”
“太子不会轻易放走你这条线索。就算是你眼下偷偷溜走,太子也会派人跟踪你,到时候你不但救不了他还会适得其反,害了他…”“那我该怎么办…”她不安的蹙眉道。
“暂时留在这里,太子正下令在各地搜寻,势要找到金朝雾的下待过一阵风声没那么紧了。你再去找他也不迟。”“可是我担心他的毒…”
“咳咳…那毒并不会致命,只是让他受些磨折罢了。”“你你这一阵子便与我住在这里,待时机成
,我会将草药归还给你,想办法会放你走。”
“真的…?”她目光有些发亮“你不信我?”空烟寐凉笑着反问。“不是,我只是担心苑主而已。”杏婳儿低垂着头,直觉告诉他。
她这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空烟寐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微微勾了勾
,挑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小脸,声音沙哑而暧昧:“怎么…对着我,让你很不开心么…?”
杏婳儿看着他看似平静无波,却又蛊惑人心的晦暗眸子,只觉心又砰砰砰如小鹿
撞了起来。
不由又想起了前几⽇自己喝醉后与他那晚的亲热,她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被他带到客栈里去巫山雨云,只是醒来后浑⾝酸软无力却倒是真的。
“…咳咳…小东西,在想什么呢?可是在想那一晚的事?”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语中的,看着她陡然间有些发红的小脸,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杏婳儿垂眸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紧紧蹙起眉心,有些结结巴巴的道“你已经和绯颜姐姐成亲了。我们便不该如此…这样不对…我不该…”
杏婳儿她脑海里不由又想起了他们成亲那一晚的画面,想到自己坐在桃花树下哭了一个晚上,她多想那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画面,她心口还是刺痛不已。
疼的她甚至不愿意清醒着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只想离开,忘记所有一切真真假假、“哦?那该如何?”他微微咳嗽了两声,不慌不忙的问反问道。
她紧紧咬着
,
着⾐袖有些局促的道“我们应该避嫌…不该…做出对不起绯颜姐姐的事?”“但是你已经做了,而且还是刚刚不久之前的事。”“我只是喝多了…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会睡在一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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