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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直到晌午时分
 只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而公主气量狭小,嫉妒成的名声也在宮里穿的人尽皆知。公主和驸马的关系更是一落千丈,再不复刚从齐国回来时的其乐融融,夫恩爱。自这件事发生后,驸马已经一个月不曾踏进过公主殿。

 又过了数⽇,公主去围场散心,却被一匹烈马所伤,摔伤了腿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宮。公主殿內,帷幔飘飘。

 “喂,溟鲛师叔,你轻点,好疼啊…”漫相思半坐在上,一只左腿腿⾼⾼卷起,左脚踝肿的老⾼,溟鲛则正拿着药膏帮她上药,又是一股锥心的痛从脚腕处传了过来。她不由倒昅了一口凉气,抓紧了男人肩膀。

 “淤⾎要散了才能尽快好起来…谁让你不会骑马还去选一匹子最烈的马来骑。”溟鲛冷冰冰说着。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同情之意。

 漫相思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溟鲛,自顾自的叹气道“我的腿被摔的这么惨,溟鲛师叔你难道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不开心才想要去骑马散散心的…”

 “几时离开这里?”他着她的伤患处,头也不抬的问道,她咬着,许久,才缓缓道“…再等等…”“还要等什么…你明知道…”

 “嘶…呀…又疼了。就是这疼…快,帮我…”她刻意岔开了话题,提⾼了声音不停的昅着凉气喊疼,只想让他分散注意力,集中精神在自己的腿伤上,溟鲛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不戳穿罢了。

 只是无奈的摇了下她的头,帮她重新按起腿上的淤⾎,如此了一会,也不知道他给她上的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漫相思觉得腿上的伤好像好了很多,不再那么痛了。便逞能的推开溟鲛的手,想要下地走走。

 “伤还未好,不可动。”他在她⾝后,蹙眉提醒。“我没事…”她刚走了两步,便觉得脚下一痛,不由膝盖一软,朝着桌子上栽了过去,溟鲛忙一把揽住了她的肢,将她扶了回来。漫相思也不由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的攀着他的肩膀。

 看着那张霜雪覆盖的俊颜,那冰雕雪刻的乌眸里泛起的淡淡涟漪,不由一时间忘了挪开视线。几步外的庭院里。

 那一⾝青⽩⾐服,容颜清隽温柔的男人刚好走了过来,素⽩的手里还拿着一瓶金创药,他止步在那棵杨柳青青的柳树下,看着那殿內的两个⾝影,许久,乌眸微微黯了黯,转⾝悄无声息的出了殿门。

 ***游舂园內,繁花似锦,小径之中,两旁鲜花绽放、像美丽的绸缎围绕着赏花的人。“公主腿伤可好些了?”一⾝灰蓝⾊贵妃华袍,打扮妖娆的女子笑盈盈的朝着漫相思问道。

 “嗯…没什么事了,只是小伤而已。”敬妃明眸善睐,浅浅笑道:“公主是金枝⽟叶,容不得有半⾝闪失,⽇后一定要小心呀…驸马可来看过公主?”漫相思没有说话。

 只是小脸已扫上了一片霾“哎…这堤青苏却是不识好歹,公主一片真心,他却和那个婢女纠不清…”“…”漫相思没有说话,只是樱桃红的⽔袖中的手指却不由得紧握成拳。

 敬妃停了步子,亲热的握住她的手,神⾊似是颇为关心:“公主,你莫要嫌我多事,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与你⺟妃又情同姐妹,虽然你⺟妃早逝,但是我早已将你看做亲女儿一般。

 公主受的委屈,莫说大王,就连我也着实心疼,有些话我真是不吐不快…”“敬妃娘娘,到底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公主对那女人还是太心软了。”“我答应过驸马不杀她。”漫相思蹙眉低声道。

 敬妃调⾼了眉头,深幽幽的一笑:“谁说一定要娶她命呢,这世间还有很多办法让男人离开这个女人。”

 “什么办法?”“公主试想一下,若是这女人断了双手,还怎么赖在驸马怀中卿卿我我,到时候驸马一定会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可是他若知道此事…”漫相思有些疑虑。

 “傻丫头,来⽇方长,以公主的⾝份和美貌难道还拍⽇后哄不好驸马么…”

 敬妃摇着头,握紧了她的手,细声细语的说道: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除掉这个隐患,她就像是一刺横在公主与驸马之间,不除掉她,这刺便永远不会被‮子套‬来…至于之后的事,⽇后岁月漫长,相信公主定有本事能与驸马重修旧好。”

 见漫相思敛眉不说话,又柔柔笑道:“公主好好想想…若有需要之处,公主只管派人来找我。”“你为何帮我?”她突而抬眸有些怀疑的看向敬妃。

 敬妃微微一怔,随即面⾊泰然的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早已将做女儿看待,自然舍不得公主受委屈…也不忍见公主⽇⽇消沉,公主,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莫要再心软…”

 深夜,漫相思坐在窗棂前,目光蒙蒙的,不知在想什么,过来许久,唤来了冬儿,把一张字条到了冬儿手里“冬儿,把这个给敬妃娘娘,小心,别让人看见。”冬儿按着吩咐去了。

 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公主依然没睡,一直到天将明时才回上躺了一会,便又坐在了窗棂上,一直注视着窗外。婢女们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坐着自己的事,后来冬儿神神秘秘抱着一个铁匣子回来了。

 到了漫相思手里,漫相思看见那铁匣子时,目光微微划过一丝波澜,她随手打开那铁匣子,冬儿有些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苍⽩着脸尖叫起来,但是被漫相思冷冷一瞪,连忙捂住了嘴,脸⾊煞⽩如纸,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子懒懒的靠在窗棂边,望着窗外的时而飘落的几片桃花出神,似是在等着什么,直到晌午时分,堤青苏跨进公主殿的时候,冬儿看着漫相思脸⾊表情的变化,才明⽩原来公主一直在等的人是驸马。

 “是不是你做的?”堤青苏那声音依旧如清笛般悦耳好听,却又说不出的冰冷。漫相思看着眼前这兴师问罪的男人,那松散的神⾊忽而有些僵硬起来。

 她的手覆盖在了那铁匣子上不自觉的微微收紧,低着头答非所问道:“好像也只有她能让驸马跨进我这公主殿了…”胳膊下的铁匣子被硬生生扯了出来,一股浓烈的⾎腥味充斥在堤青苏的鼻尖。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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