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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再要求
 早晨,呼延彻携她到前院。平他会客议事在前院正房,后院的书房多是独处。这间更敞亮些。

 他年前就动了念头,前几天已经收拾清。室内给她单独置了一套桌椅,离他的位子也不远,这样白里也能时时见着她。不好抱在怀里,但圈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他也还算足。

 “为我记言,可好?”是商量的口吻,倒很罕见。杨琬拿不准他的意思“记你与人合谋篡位?也不怕我真的递了消息出去。”

 接触这些更多,只怕受他约束也要更重,她猜度,这时自己未必不能拒绝,然而,又有一种很不安定的念头。被困在后院久了。多向门边迈出一步,就是莫大吸引,何况那些书信里埋藏的暗涌动。

 她也很想亲眼看到。另外“杨琬”能被轻易他抹去,也因为从前她极少抛头面。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她无从抗拒,那不如借机也换一种活法,即使用着陈象德的名字,她仍然作她自己,旁的人总会看见、记得她的样子,果然他笑“用人不疑,不会给你出卖我的机会。”

 -朝中或地方上的官员来拜会,还恐受到结营私的指摘,架子摆得端正,她看着。与在纸上见过的名字一一对应。其中一些卑躬屈膝的姿态,于她已是若观火。

 心里既觉好笑,也不免有悲凉。至于他座下的鹰犬,她也渐渐知数张面孔,他们口中称的,一向是“主君”一国无二主,她阻止不了呼延彻僭位的野心。

 但慢慢发觉,他近来的事务,要么是太过迂回,要么原本就另有目的,他对胡人讲情分,对汉人却更多谈利益。

 于是拉拢到自己一方的,是在两边原本不合群的人。钟鸣鼎食的大族,到他跟前摊开了意图,也就不讲礼义廉,而是由他主导着计较锱铢。

 呼延彻前一阵料理孔家,对太子而言也是拔除劲敌,但他并没有更多示好的动作了。反而方方面面与杨谢两家划清界限。

 又因他做事只重实效,朝中被打已久的改革派,渐为他权势所吸引,聚拢上来-在人前,呼延彻并不出狎昵的姿态,她只管自己写着。

 间或抬眼一瞥,辨认说话的人。慑于他的威严,来人不敢多看她。有几个轻佻大胆的,状似无意扫过,也会为她不加遮掩的面容所惊。

 去年呼延彻掳走的寿帝姬,据说也是极美的,可惜已不堪他‮磨折‬而早逝了,渐渐京中传闻,摄政王身边多了一个善书的少女。从不见她开口,不过显然颇受他信赖,后来又知道,是陈家的遗孤,也难怪进退得体。

 陈家覆灭前,三代人出了五位进士,而先帝时的陈昭仪,也是如今这位大王从不讳言的生母,入宫之前就因工柳书而颇有佳誉。

 不过后来她身为宫妃,与亲叔父通,骇人听闻的宫闱丑事,远比闺阁中可有可无的风雅教人难忘-杨琬从小习字,裁纸磨墨都不假人手。呼延彻闲下来的时候,忍不住看她的专心动作。

 他写字是母亲教的,朔方没有讲究的纸墨,所以见到杨琬仔细摆这些,觉得尤其可爱。刀是他给的,银光轻巧,破开层迭雪。砚是从她旧物中取来,杨琬不急不缓地磨着。松烟化入清水,凝作池中浑和的新墨。这天傍晚,登门的人都离去了。

 他将她抱到自己桌案上。杨琬原本在检视前两的记录,不成想这人要白,心中根本不愿。坐在桌边抬腿踢他,动的脚很快被他捉住。

 他半跪在地,竟是钻到了她裙裾之间,她往后退,呼延彻只有松开脚踝,转而扣紧了她的。“不许了。天还亮着呢”她的足跟叩在他背上,他却不知道痛一样。

 很快找到了位置。两手托着她的身子,舌头上了水淋淋的牝户。杨琬渐渐不踢他了。呼延彻会意,得更用力。水声笼在裙裳里。

 在她听来却羞人地响亮,她以为又免不了被他入,然而这次他好像只在外面逗留。不说,还将花蕊轻咬了几下,她颤得越发厉害。

 而两腿又并不拢,只有贴着他的头,浅浅地磨蹭。舌头在两瓣间灵活掀,拨过中间,刺却远远不够。被咬上的感觉则要好得多,她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再那样

 起伏,迟迟到不了顶峰,杨琬简直受不住了。门里声音不大,但作暗卫的耳力极佳。朱煞不敢进,在外头踌躇两下,终于还是扬声禀报“穆军使昨到了大梁,现下在厅里候着主君。”

 呼延彻闻言,狠狠嘬了一口,才退了出来,快好容易要涌而出了,她又突然被放下,他临走犹不忘捧着她的脸,又讨了一个吻才知足“晚食你自己先用”杨琬庆幸免于下一番动作。

 按往常,教她丢了一次之后,他就要拿那东西,翻来覆去入她许久了,不过又隐隐有些好奇。这穆军使是何等人物,她从没听人提起过,却像很受呼延彻看重-他走了好一阵。

 她腿间仍然不自在。不光漉漉的,里外的意也总不消退,毕竟没有到彻底舒服就停了,她有些气他。

 这种不上不下的体会,很消磨人。齿间因着被他吻过,还留有一丝水的味道。杨琬一呼一都难忍住羞臊,真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频繁用嘴她。初难有别的好味,她爱吃的只有猪骨炖的雪梨。

 恰好这天厨房做了。杨琬吃了两盅,身上暖和得很,上上下下的难堪也渐渐消散。近雨不断。

 但天气也实实在在转暖了,她白点卯似的到前院,夜里还不时承受他无度的索取。消耗不小,食也好了许多。见呼延彻还没有回转,她也有再在这里耗上一阵的打算。

 耳房有一张软榻,她早有留意。今晚自己歇在这里,他若不来找,也正好躲过了。移了灯到边,她蜷着身子翻看笔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被他抱着往屋外走“就了一小阵,你又这样乏了?”她小声让他放自己下来,呼延彻不肯“教我多抱一抱”前后院也不过几十步路,她不再要求,但一时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我要去河北西路,半月之内都不在大梁。”杨琬正担心他又要挟自己同去。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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