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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晨光冉冉的生起,天上的星星已经要休息了,黎明即将来临“西伯山”背面、还是黑暗的,甚至还是很恐怖的。有许多幽灵还在走动着,牧民们很久以来就传说着很多“西伯山”的故事。

 故事说:“有一个美女住在西伯山上,每天很早在山上溜达,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像天女下凡。但每当五个人以下上山都被她吃掉,连衣服、甚至骨头也不剩下。公安局在西伯山上住了半年,死了两个公安,最后撤了下来。但是山上蛇非常多,周围40里寸草不生,它是一个石头山,我们要用石头盖配种站。”

 有一天,我出自好奇心,带着我的“巴图、力特、特,骑着我的雪里站向西伯山进发了。”(雪里站,是一个儿马,就是公马,有龙,据说儿马能看见鬼神和精灵。)我们要走40公里,巴图不知去干什么去了,我和里特、特望西伯山走去,我感觉草地没有了,尽是石头,还有死树木,我的心不知怎么冰凉冰凉的。这时巴图带来二十多只狗,有领地蒙古獒、土獒、土狗、细狗、笨狗、野狗等等。我说:“巴图,你真行,叫来了这么多的伙伴。这回行了,不过我感到还有点害怕”又走了半个钟头以后,来到了山角下,我冻的发抖,我心想“怎么可能呢?这是秋天啊!我的儿马不停的咴咴打着响鼻,瞪着眼、咋着,脚步慢了下来。我感觉有股风,不、是腥味扑面而来。我的马儿站在那里不动了,鼻孔张着,眼瞪着,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我怕了,我的魂已经飞向半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情况,我真正的感觉到太害怕了、太恐怖了,仗着我年轻,火力旺,不然我那会有今天。在看那些狗儿,特紧紧靠再马的身边,力特躲在十米远的地方,那些土狗、笨狗、野狗、细狗都“呜呜着”獒犬们站成一排,像是如临大敌。可奇怪的是巴图好像无动于衷,看着那样的潇洒、大度、若无旁人一样,在地上闻着什么。我心想:它怎么这样反常?真是艺高人胆大呀,真不愧是獒王。说实话,我真是不该来呀!他们传说中的仙女会有吗?我下马走着,奇怪啊!怎么山上有那么的死树?树下有鸟屎。巴图看见我下马,就靠了过来,特在我的左面,巴图在右面,五只獒犬在前面开路,狗儿们都谨慎小心的簇拥着我,我渐渐的心中平静了许多,我把马拴上拌马锁就跟狗群上山了。没走多远,一个獒就叫唤起来,我抬头一看,啊!死树上有一只蛇,腕子细,正吐着子看着我,那只獒正冲它叫那。蛇一看见有人来了,就跑向山上。我想:是不是报信蛇呀?一伙儿狗儿们都叫唤起来,只看见有一个山口处,起码有五十多条蛇,都是土色的,都是碗口细,狗儿好像吓坏了。咋着吼叫着,离十几米,便能闻到腥臭味。巴图竟一个人望里走,我吓坏了,一把拉住巴图的“快跑!快跑呀!”于是我跟群狗们冲下山去,特叼着我的蒙古袍拉着我,跑到山角下,我把拌马锁打开,骑着马就跑,由于慌张,马镫蹩在脚上,怎么也不下来,亏了我穿着马靴,我摔了下来,狗儿们都围拢过来,马跑远了,我对特说,你能不能懂我话,把马追回来,特看看我,又看看马跑的方向,调头就追。我在找巴图,原来它们后,六只獒都回来了,可是一个獒腿上血了。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它是从那里来,我抱着它的腿“是蛇咬的,”那个獒疑惑的瞧着我,我拿刀把它被咬的剃掉,对巴图说“我给它看看,你对它说。”因为我给它剃时,它呜呜的警告我,巴图着那只獒,我张口就它的伤口,一连三口,我也不知道有毒没毒,吐在地上。特把马追回来了,并且还咬着缰绳,我过去一看靴子还在,我穿好了靴子,骑上马,狗儿们各回各家,突然,我家的主人,和天津的大个子都来了,原来力特跑回去叫人去了。主人责怪的说:“多悬呀!死了怎么办?”大个子也埋怨到“你怎么哪么大的胆?要是知青死了,那可是大事了。”我吓的眼泪都出来了,主人说:“亏了力特咬着我的蒙古袍,拽着就走,我就知道出事了,叫来几个人就来了。这些都是仙,不能碰的。”

 之后住了三天,队里叫我放牧去了。很奇怪的是,那只獒没走,我在这三天中每天都喂它,跑到兽医哪儿给它上药,后来才发现它是一个弃獒。有一个老牧民对我说:“强巴是三年前被一个牧民家打出来的獒,它狠凶,咬了它家的主人,主人打它、它不服气,把它们的羊圈拆了,咬了二只羊,队里决定毙它,后来它跑了,蒙古人有一个说法是,三年后就赦免畜生的罪恶。这獒有四年了。我一听又是一只凶獒,可高兴了,我决定,爱护它、喂养它、保护它。这是我队以来第一次有一只自己的獒。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强巴,当它知道我收养它的时候,眼睛里出一种期待已久的神色,眼睛发光,好像眼睛带点泪花,看到它这样我的眼睛也有一点润了,我为它能明白我的意思而感到欣慰。有可能是我带了一点泪花,我想都有吧!巴图是贫协主席的狗,给我喂养。力特是主人的狗,特是隔壁家的狗,它们都不回家,我就养了!。队三年中,我共养了四只獒、一只狼、二只狗、三匹马、一只骆驼、九只牛、一百二十只羊,还有一只哈木给我的小公牛。你们说,我不是好比上了天堂是什么?

 天堂是灵魂的化身,天堂是牧民的想望。

 天堂的水是碧清的,天堂的人是永生的。

 地狱是森无情的。地狱是恐怖之门呦。

 地狱是善恶分界线。地狱是绝望懊悔的。

 天堂(2)

 三个月后,我回到了队部,啊!可回来了拉!额姬给我端上茶、手扒,阿爸没有吱声,坐在蒙古包的地上着烟,(我队时,固定有位牧民的家,1、是我太小,2、是我要求去放牧。)晚上赤脚医生找我说:“要我跟着他去出诊,他害怕。”我心想:都来了八年了还害怕?我二话没说,就跟他走了,他对我额姬说,二三天就回来,放心。我们都骑上了骆驼,(冬天我们放牧是骑骆驼的)我带着巴图、强巴就走了。赤脚医生是一个上海知青,跟我很要好,他跟我讲了很多草原的故事,甚至风土人情等等。比如说蒙古包的门是冲南的,了路,看见蒙古包的门,就知道是什么方向。进蒙古包时,走左面,因为主人是走右面的。放牛人必须要和一个羊的和伙,因为放牧是烧牛羊粪,冬天羊粪冻住没法烧,就得烧牛粪,牛粪是夏天晒干后堆起来的,留做冬天用。夏天都烧羊粪,也好找用,牛粪得晒干冬天用。还有蒙古人是很好客的,如果想在他们的蒙古包里住可以,但他们第二天要给你一碗凉水,检验一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干的坏时,如果检验后,你没干,往后你干没干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只是蒙古人这样实验你,布力亚特不是这样的。在我们额温克旗,有七个少数民族,汉族是最少的。就说打针吧,达吾尔人很封建,打股就一点点,不向布力亚特人,你还没好针,她就得赤条条的一丝‮挂不‬等着你打针呢,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女人夏天里面不穿衣服,外面套一件蒙古袍,来例假时,(腮一把羊就行了,臊臭无比。)要不女人爱得妇女病呢。他跟我说:有一年跑到苏联17个人,最后那17个人的头颅被苏联边防军砍下来,真惨呀。我们那里离苏联就有一条河,十七米宽,那里有一个界碑。

 有一回我打草时,我们知青都住在一个帐篷里,有一个布力亚特男孩喝醉了酒找我闹事,我一看他喝酒了,我就没答理他,他一看我好像怕他似的就把我摔倒了,(牧民喜欢摔跤)当时我哥哥也来了,他也喝醉了。他一看我被别人在下面,当时就急了,冲上去扭打起来,(我的哥哥是我写的,我的天堂我的梦一书中的那个会计,对我可好了)因为那个闹事的身高1。90米多,200多斤,在加上我哥哥喝的酒太多,被他打倒。我一看哥哥不行了,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跳起来,拔出我妈妈给我买的匕首向他扎去,没扎着!又没扎着!他一看我跟他玩命了,就逃了出去,我已经被他气的眼都红了,一看旁边有一个挑草的叉子,我一把拿过来,向他的背影投去,只听见“妈呀”!一声,我跑过去一看,扎在他个小子的大股上,我把钢叉拔出说:“你服不服?”他跪下说:“我服了,我服了。”蒙古人有一个规矩是,服了以后永远不许在挑事了。就这样我赢了。布力亚特人都说:“小北京、厉害!”

 第二天书记的儿子来找我说:“小北京,你不是厉害吗?来!我跟你打打,看谁厉害!”说着就给我一拳。我说“你不要仗势欺人,你是书记的儿子又能怎么着?”他说:“我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着?”一个大背挎把我摔倒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我看见厨房里有一个斧子,抄起来打了过去,我想,把他经脉砍断,但我砍的了他的肩胛骨上,他一看我真的急了,跪了下来说:“我真的服了”从那时起旗里的人都知道小北京厉害。

 在草原鱼是很多的,蒙古人不吃鱼,冬天拿一个冰串子在冰上凿一个以后有三四分钟,鱼都上来氧气,你就用一个麻袋,一个大漏勺装吧,五分钟就是一麻袋,所以盲很多,鱼都是三四斤的,最小也一二斤,最大有一米多长的鱼。鱼多的时候,牲口都没法喝水了。

 夏天草原上真是美丽级了,真是风吹草低见牛羊。我们那里有一片沼泽地,时常看见丹顶鹤、灰鹤、天鹅、成群的野鸭,水鸟等等。啊!这不就是天堂吗?但天堂也有不幸的事,草原夏天是零上40多度。同时蚊子多的能吃人。用一句话来说明那时的情况也许再合适不过了,那就是到了冬天盼夏天,到了夏天盼冬天…

 ,冬天是零下40多度,冬天的暴风雪是家常便饭,就像刀子一样打在身上、脸上,到冬天,白雪皑皑,北国风光,千里冰峰,万里雪飘。但对牧民来说是很糟糕的事,雪下得越大,羊就没法吃草,就得把雪铲开,让羊吃草,一个人要铲1800多只羊吃的面积多累呀。牛也是一样,我们那里最小的牛群是700---1000只,一个人放牧,最少二个人铲牛粪,在草原不轻松呀!知青有时还不得不面对和牧民不同习惯的冲突。

 草原的人也可以说是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不停的徘徊的着,一代接一代,生生不熄,但同时也用他们的信仰守护着草原,从中找寻着属于他们的心灵的净土。

 但草原的景确实是非常人,就和电影里写的蓝天、白云、牛羊、骏马等等差不多。要不知青怎么能编出那那么动听、动情、诙谐、幽默的歌曲、诗歌呢?

 草原真叫苦,无风三尺土,冬天雪里埋,夏天热锅煮,要问秋干什么,跟着羊股。

 我的体会是:

 草原真叫苦,暴风雪里阻,锻炼人的志,炼出那个魂,要问草地苦不苦,苦中有乐其乐无穷。

 2006年8月29星期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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