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捧着弟弟脸奇怪
无数个惊吓疼痛,疑幻似真的日子都是她坚定的拥着他给他力量。什么时候妹妹竟变的如此坚强?他紧紧抱着苡清,犹似抓住浮木,自己再不会溺水。
因为有了她。承洋没有察觉异样的情愫在彼此心底滋长,人生的残酷和无奈不见得只有生离死别,爱情也一样。
那是一个雷声轰鸣的夜晚,一额汗的他又在噩梦里挣扎,苡清进房靠着哥哥的
口,轻轻哼着古老的歌谣。无论大雨和雷电在窗外多猛烈的肆
都侵扰不了窗内的温暖。
不知何时,幽黑的双眸凝视着仍在哼着歌谣的苡清,左手环上了妹妹的背,承洋俯身低头吻了她。
雷声的怒嚎,道树狠命的砸窗,地动天摇的窗外倒映着窗内
不清的影子。一道闪电而下,照亮了房内被诅咒的
望。回到故土的承洋和苡清定居了下来。
他随着她踏遍了儿时回忆的地方,包括那个让他们惊惧又充
回忆的老家。人事已非,再找不回从前一丝一毫的影子。
诚如俩人的新名字,生命的变会彻底的剥去旧壳,淹没在尘烟里再不复见。祭拜完杨叔叔,俩人眼角均有泪,老天忍残的夺走了他们的父母,却也送给他们温暖的杨青云。
静静的看着杨叔叔的骨灰坛,他们带着歉疚,挥别过去那两个名字,美玲、修宇,正式随父母入土。李白桃红,橙黄橘绿,时间在快乐里总是飞速流逝。苡清和承洋结婚一年多了。
背负着不可言说的原罪,俩人一向小心的避孕,
融的
体有无上的快乐,
忌的美丽。可,决不能延续新生命。没有意外就不叫人生。苡清抱着马桶干呕时,才隐约想起自己月事好像很久没来了。
恐惧爬
了她的背脊,咽喉如扼住般的窒息。验孕
上的两条杠像预示着俩人的未来会成为再也无法
集的平行线。
夫
绝望的看着对方,矛盾在彼此心中拉扯,这是老天的惩罚吗?他们开始吵架,该去该留成了俩人唯一的话题和刺向对方的刀剑,在终于决定舍弃这团血
,俩人却再次听见恶耗,月份过大,无法手术。
承洋红着眼,安慰着苡清,也许腹中胎儿是礼物也不一定。呱呱坠地的小女婴健康良好,护士却比父母还开心。兄妹都沉默着,没有丝毫的喜悦,她的到来如沉甸甸的大石
住俩人的心。不久后,承洋苡清离了婚,他离去,再也不曾回来。
***自雪彦受伤那天后,她和夏彦相处自然的多。雪彦不再将他视作陌生的闯入者,真正接纳了这个其实有点小大人般的弟弟,她也感受到他们惊人的相似,却又截然的不同。这就是血缘天然的魔力吗?
明明素不相识的俩人,迅速的
稔起来,甚至是依靠着彼此。雪彦拒绝任何人进入的小世界,悄悄开了一扇门。
宁静的生活随尹父临走前来的告别起了淡淡的涟漪。承洋看着自己这双儿女,突然有点害怕的心悸。是错觉吗?
夏彦看着女儿的神情似乎不像纯粹的弟弟,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希望老天不会真的这样忍残,再让自己和苡清的命运轮回到他们的身上。
可,报应这两字的恐惧紧紧攫住了承洋的心。
人的造化可会放过他?承洋出了女儿家门后,狠狠
完一支菸,静静的拨通了苡清的电话。电话固执的响,苡清漠然的看着它。
手指一划,天堑似的隔绝了曾刻入骨血的他。承洋默默收起手机,算了。个人皆有缘法,若是注定,如何与命运对抗?雪彦带着弟弟逛夜市。
他就学的地方在附近,多熟悉这边也好。夏彦什么都好奇,这边翻翻那里转转,彷佛空虚的十几年岁月突然被填得
,冷冽的眉眼只剩春风的和煦,笑的双眸弯弯。
雪彦带着三分自豪七分好笑的看着乡巴佬似的弟弟,怎样,你的故乡没这些新鲜氛围吧?
俩人边玩边打闹,没注意不远处两道探究的视线,顾若茗凝视着那个总给他软钉子碰的雪彦,嫉妒猛然在心头窜起,原来她可以笑的这样活泼灵动,若不是知道她是独生女。
他会以为那个女孩肯定是她的双胞胎姐妹。顾若茗下定决心,向那俩人走去。“尹雪彦,真巧,你也会来逛夜市?”雪彦转头看向发声处,是自己的同学,叫什么顾若茗。
雪彦下意识往夏彦身边靠了靠,男孩
感的察觉姐姐并不喜欢这个人,她换了幅扑克脸,淡淡回:“是啊。”
顾若茗试探:“和男朋友一起逛啊?不介绍一下吗?”雪彦皱了皱眉,觉得没必要解释那么多,只回道:“我们订位时间到了。先走,再见。”
夏彦拉起姐姐的手,牵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顾若茗神情阴郁的看着俩人背影,紧握的拳头
出他的不悦。
俩人提着各式小吃和啤酒,准备跳上机车打道回府。夏彦看姐姐安全帽扣环根本没卡紧,伸手替她扣好带子,又在她腮边细细的调整。雪彦不知怎的,心跳漏了两拍,粉
染上了双颊。
她这时很后悔,怎么没闺蜜这种角色在身边来讨论自己是不是态变。风吹散空气里的燠热闷重和尴尬,雪彦没注意原本扶在
侧的手渐渐变成占有的环。
男孩被姐姐颈后飞扬的发丝拍打在脸上,细细的疼与甜,浅浅的香气
拨着心尖,他只希望这瞬间就这样凝固,可以永远搂着她再不用放。
俩人嬉嬉闹闹的进了电梯,浑然不知杨苡清已在家门口等着他们。少年男女的吵闹钻进苡清的耳里,侧了身,她看着少年的面貌,晃了晃神。
那双狭长的眼自母亲脸孔也复制到侄儿面上了吗?像鞭笞着,这双异母姐弟提醒自己和承洋那不被世人接受的
忌,这血缘究竟是诅咒还是祝福呢?
少年男女此时看向门口的女子,雪彦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妈,怎么来了?”苡清端丽的脸庞
出无懈可击的微笑:“来替你们爸爸看看夏彦住的习不习惯。”
雪彦七手八脚的翻着钥匙,夏彦从容的自我介绍:“杨阿姨,这么称呼你好吗?你好,我是夏彦,谢谢你答应我借住姐姐家。”苡清心底翻涌着。”我其实是姑姑知道吗”她看向狼狈的女儿一眼。
突然觉得烦闷:“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相处,有问题打电话来。”也不待俩人反应,旋即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
姐弟俩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哈哈…啤酒可以大方喝了。摊着
桌小吃,雪彦贼兮兮的用肘杵了杵十六岁的弟弟:“没喝过酒吧?姐让你偷偷过瘾一下。”
望着去拿杯子的姐姐,夏彦暗笑,没喝过酒?她不知道他能自己喝掉一瓶tequila。雪彦奋兴的抓着杯子冰块回来,有心想逗逗弟弟:“喝完三瓶没醉有赏。”
男孩笑得眯起褐眼:“好…啊。奖品我决定。”雪彦嗤笑:“等三瓶过后你再说吧。”俩人吃吃喝喝,天南地北的聊,雪彦浑忘了自己刚刚承诺了什么,放松的一杯又一杯,脑袋开始发钝,大着舌头,自己醉了都不知道。
粉粉的红色透着颈子爬上了双颊和耳朵,雪彦和他的距离愈靠愈近,她捧着弟弟的脸:“奇怪,我怎么老觉得你眼
?”夏彦握着女孩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深深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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