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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又赞美貌
 “啊!你住口!”小美人气急败坏,捂住耳朵,拼命摇头。夏裴夙哭笑不得,哪儿来的乖宝宝,一点糙话就羞成这样,这小丫头是在水晶罩子里养大的吗?

 “夫人既嫌弃这些不好听,那以后就叫小美人,小心肝,小宝贝好不好?”“不好!”明鹪拉长了脸,义正词严“夫君是读书人,言语当谦敬有礼,即便夫妇家人,多少也该尊重些。”

 “啪…啪…啪…”夏裴夙正击掌,颔首称是。“夫人说得在理,果然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某此前多有孟之举,还望夫人宽恕则个。”

 明鹪听他反省认错,心里舒坦,总算转过脸面向他,羞答答莞尔一笑。月华之下,牡丹盛放,皎辉泽溢整个院子。

 某人心脏骤停,呼吸忽止,屏息静气凝视面前的小娇娥,当初母亲千挑万选,给他定下失势多年的明晟之女为时,他差点没掀桌子,此刻他只想拜谢母亲大恩,什么权势家世,和这朵小牡丹的美貌相比,全都一文不值。

 “那我叫你小鹪鹪?听上去像不像小娇娇?想不到我夏某凡夫俗子,竟也有金屋藏‘鹪’的一。”

 “…”明鹪小脸一垮,敢情她的话全是对牛弹琴对吧?小破院也好意思自比“金屋”“夫人半夜来此,是听到我练功,给我送茶水的吗?”当然不是!小明鹪把手里的蟋蟀罐藏到背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顾左右而言他。

 “夫君功夫很厉害。”“你手里藏的,拿过来给我瞧瞧。”夏裴夙根本不上当,理都不理她的马。好气…他一定是存心的。明鹪嘟着嘴,垂头丧气拿出蟋蟀罐,放到他身前的石桌上。

 夏公子从不玩这些斗走狗的纨绔东西,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养虫子用的陶罐,他夜里练功,老婆却摸黑抓蛐蛐,呵,三岁小儿,不务正业。

 “去,把我的放好,再倒一壶茶过来。”怎么还使唤人了?讨厌的人态度反复无常,明鹪被他搞得头秃,无奈到墙边想拿长,双手握柄却抬不起来。

 只能抱着它拖行,气吁吁,步履艰难,刮在石板路上一下下的‮擦摩‬声,像铐着脚镣的恶鬼,上门索命。这柄纯铁打造,重三十余斤,着实为难手不能提的小明鹪了。走到半路直接丢到地上说丧气话。

 “太重了。我拿不动,你明叫小厮拿吧,我去给你倒茶。”坏人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只管看好戏,也不为难她,等明鹪哭丧着脸拿来茶壶茶杯,又命令她斟茶。

 “没…没热水,我也找不到茶叶,这里边是凉水,你…你将就着喝吧。”“无妨,多谢你了。”军营喝惯了凉水的二公子,并不介意这些小事,举杯一口饮尽,他忽然温和客气,让小明鹪长了一点点胆量,小声试探:“我可以回去睡了吗?”

 “当然不可以!坐下,陪我说说话。”为什么嘛!“我不能坐,会疼。”“哦…对,你摔了跤,…”

 “别说了!”小美人又娇气,又怕羞,连“股”都不许他说,要是讲军营里那些脏段子给她听…呵呵,他拍拍‮腿大‬,十分慷慨。

 “石凳是硬了点,做我腿上好了。”小明鹪真的生气了。鼓起勇气大声呵斥:“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气的怒吼,换来的是对方的‮力暴‬。夏裴夙把人狠狠拽进怀里,提起来放到腿上,双臂像铁笼一样牢牢箍住她的‮体身‬。

 “可以。那我好好说话,给我抱抱。”***明鹪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看他,闷气短,心跳得像擂鼓。

 他身上热乎乎的,手臂和膛都硬得吓人,腿也没比石凳子软,苏合香混着一种陌生的气味,浅浅淡淡,她用心细嗅…

 啊!是男人的汗味,她的脸一下子烧得滚烫,小手攥紧了衣摆,又害怕,又害羞,又有点小‮奋兴‬。夏裴夙更激动,活了二十七年,中过科举杀过人,烧过皇后见过阎王,就是没抱过姑娘。

 她又小,又软,又香,耳朵精致得不可思议,小鼻子纤窄翘,发如婴儿般,卷着绒绒的软,颀秀玉颈一直红到领子里面看不见的地方,让他下不了狠心再多说一句戏欺负她的话。

 “我…”“你别说话!”“我想…”“你不想!”娃娃还凶,夏裴夙心软,就这样抱着腿上的老婆,静静坐在铺银白月光的院子里,清风拂过,枝叶沙沙。

 他在军营中听过许许多多惊世骇俗的男女之事,什么玩法怎么都烂于心,盘算过无数次娶后要这样那样。

 可是这一刻,却毫无道理地觉得,什么都不做,只抱着她,数她纤长的睫,闻她发间的清香,譬如赏花观月,已然美不胜收。怕羞鬼在人家腿上坐了很久。

 终于稍稍平复紧张,鼓起勇气转过头去,抬起眼睫望向某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映着夜空星光,花瓣似的樱动了动。

 “你想什么?”夏裴夙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凝视她,缓缓靠近。明鹪的心都要蹦出来了。想躲,想逃,却被对方漆黑幽深的双瞳蛊惑,呆呆地眼看着他侧头印上双,蜻蜓点水地碰了她一下,轻柔得仿佛再多用一分力,就会坏她,他吻了她,她被男人亲了!

 头顶冒烟,羞得想哭,小明鹪实在撑不住,低头死死捂住脸。“一看你就是第一次。”耳边传来某人带着笑意的揶揄,声音磁沉,震得耳朵里面的。

 “悄悄告诉小娇娇,我也是,不过从今往后,我们夫恩爱,相濡以沫,可以天天亲亲。”“我才不要跟你天天亲亲。”

 “呵,你可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怕羞鬼被勾起好奇心,放下小手歪着脑袋疑惑地说:“相濡以沫语出《庄子大宗师》,说的不就是互相扶持爱护的意思吗。”

 “相濡以沫,就是指,互相拿口水涂对方,你我,我你,吃你的小舌头,你的口津,做夫一次的,下次我定要进你嘴里,让你尝尝我灵舌口沫的滋味。”

 “…”果然不该搭理这个语的登徒子!小明鹪抿抿,奋力推开坏人的手臂,从他腿上一跃而下,逃也似地跑回厢房,蟋蟀罐子也不要了。留下夏裴夙独自一人,听虫鸣叶婆娑,回味温软余香。

 ‮身下‬硬。这人真讨厌,明鹪躺在被窝里,反反复复摩挲嘴,表哥从来不说这种下的话。

 也不像他这么凶,尽管他脸长得好看,但人品比表哥差远了。以后看到他一定得绕道走,她脑子里充斥着某人,一直在想他做的坏事,一会儿拧她股。

 一会儿强抱她,一会儿又亲她,心神不宁地抱着被子滚来滚去,非得疼了股上的淤青才消停,隔天睡到上三竿。

 明家小姐金枝玉叶,贴身之事全由明府陪嫁的小丫鬟们伺候,自有一套异于旁人的规矩,要用洁齿巾洁牙,要涂香膏,要重染褪的丹蔻。夏家的老嬷嬷们不上手,无事可干。

 就到西苑外边夏府的大花园里闲聊,在那里遇上了东苑大房的孙小姐,夏思夏慧两姐妹。这两个孩子在叔叔大婚之没能闹成房,一直想见见小婶婶。

 听到嬷嬷们说新婶婶娇贵讲究,便带着丫鬟们兴冲冲地跑到西苑来看人,先自陈身份,给明鹪请了安,又赞她美貌,围着她问东问西。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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