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沉惜回到家
“惜惜,你家没有吹风机吗?”丁天予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吹风机,只能扶起沉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干
巾翻来覆去地
她
头的
发,恨不得将每一
发丝都单独分出来擦干。
“没关系的,头发包在
巾里明天早上就干了。”沉惜推了推丁天予揽着她的手臂,想倒下去继续睡。
“这样睡会头痛的。”丁天予抓住沉惜不安分的双手一起按到她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拿起干
巾又仔细地给她擦起来。
“不会的,我一直这样都没痛过,别擦了…”困意席卷而来,沉惜扭着身子努力想逃脱丁天予的钳制,躺下去睡觉。
丁天予只好也爬上
,让沉惜坐到他怀里,屈起双腿夹住她。“惜惜,别动了。我再帮你擦干一点,
着头发睡觉就算现在不头疼,年纪大了也会疼的!”
丁天予几乎是被
带大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传统知识”沉惜没有力气再理丁天予,靠在他温暖干燥的怀抱里,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昏沉沉地合上了。
***换了几块干
巾,直到再不能从沉惜的头发上擦出水来,丁天予来才停下手,他放下
巾,伸手环住沉惜,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贪婪地嗅闻她头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沉惜现在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香皂和洗发水都是茉莉花的香味。丁天予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了这一笔。
捉着沉惜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来回细细摩挲,丁天予的眼睛却一直定定地望着前方的白墙,良久,才见他深
一口气,心虚地问她:“惜惜,你是喜欢我的吧?”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怀中的人一直没有回话,丁天予心慌地低下头,看到沉惜阖着眼睛,呼吸轻浅而均匀,似乎已经沉入了梦乡。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有些遗憾,又感到如释重负,他宠溺地一笑,爱怜地亲了亲沉惜的眼皮“惜惜,我爱你。”关掉
光灯,丁天予
足地抱着怀里的人一起躺下来,缩到被子里。黑暗中,沉惜却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丁天予的眉目渐渐清晰起来,睡梦中的他嘴角仍然微微弯起,平和的睡颜带着淡淡的笑意。沉惜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却在模模糊糊地听到丁天予问出的那句“你是喜欢我的吧”时猛然惊醒。
她抬手摸了摸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不可遏止地哭了出来,不敢吵醒他,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反反复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整个晚上,沉惜都没有怎么睡着,丁天予翻来覆去地出现她的梦里,他对着她微笑,抱着她哭泣,沉默地被察警带走,被关进牢里反复殴打,浑身是血地爬向她,向她求救。
她伸出了手,却是用力将他推入了身后地狱,伺机而动的恶鬼们蜂拥而至将他撕得粉碎…沉惜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像暴风雨后浮在水面上缺氧的鱼一样。
张着嘴大口地呼吸,几乎
不过气来。睡梦中的丁天予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不安,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了她几下,马上又把她搂得更紧。一直到凌晨,沉惜才再次睡着。
“惜惜!惜惜!”感到有人在猛烈地摇晃自己的肩膀,沉惜忍着头痛,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抬手按着太阳
,迷茫地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男人。
“惜惜,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昨天没有睡好?”一双洁白温热的大手很快伸了过来,覆上沉惜才拿出被窝就冰冰凉的双手,和她一起打着圈轻轻
按太阳
。
温暖柔软的指腹,稍带
糙的皮肤触感,力道适当的按摩,很好地缓解了头痛。沉惜舒服地再次闭上了眼睛,却很快被丁天予握着肩膀扶了起来。
“惜惜,你要起来了。不然要来不及上班。”怕沉惜冷到,丁天予快速地拿起边上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
怀里的人一直愣愣的,喊她抬手就抬手,伸腿就伸腿,乖得不行。丁天予感觉心都要化了。忍不住抱着她低头在她的嘴角连续亲了好几口。
沉惜终于彻底醒了过来,打断眼前吻得忘我的人,问道:“几点了?”“七点刚过一点,”自己一直规律无比的生物钟。
甚至在大年初一都会让自己在6点左右醒来的生物钟又失效了。还没有懊恼太久,沉惜就被丁天予牵着去卫生间,草草地洗漱一下,就要准备去上班了。
丁天予给她拉好外套的拉链送她出门,临走前还
了一个不小保温袋给她。“这什么?”“早饭。惜惜,你一会到了学校要记得吃。”丁天予
脸担忧地看着沉惜眼下的两团乌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头还痛吗?今天要不要请假?”
“不怎么痛了。”沉惜接过保温袋,抬头看了看丁天予殷切讨好自己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
她想说我们快分开吧,想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想说你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啊…但最终只是盯着保温袋什么都没说出口。见沉惜冷着脸,丁天予懊恼着自己昨晚太过分又惹她不高兴了,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嫉妒,压抑了三年的
望,他甚至恨不得什么不做,每天都和沉惜痴
在一起。
“请假会耽误全班学生的进度,而且,年底会扣掉全勤奖。”已经快接近年末了。沉母已经催问好几次奖金什么时候发,家里要还房贷,很缺钱,想到家里的事,沉惜又是一阵头疼,眉头都痛得拧到了一起。
丁天予赶忙伸手给沉惜
了
眉心,一边拿起鞋柜上的头盔给沉惜戴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轻声叮嘱着:“惜惜,你路上开慢一点,不舒服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沉惜抬头看着丁天予
是关切的脸,品尝着他温柔的话语,低低应了一声:“嗯。”***
程心怡难得早到学校,想找沉惜吐槽一下昨天的相亲会,但沉惜却更难得地晚来了。八点才急急忙忙地走进办公室。
“小惜,你居然这个点才来上班!”程心怡终于等到了沉惜,立即大叫起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近三年来雷打不动,每天都在七点前就会到学校的女人。“老实
代!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的…”沉惜不自觉地抠着手背,思索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弟弟,他最近也来樾都工作了。暂时住在我家里。”她又撒谎了…沉惜挫败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曾在一节外面下着大雨的活动课上,过来布置了回家作业: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的名字》。班里的小朋友们沉浸在不能出去玩的遗憾中,都不急着写,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沉惜已经几乎忘记了所有小学同学的面容,但依然记得他们很多人的名字。叫陈蕙兰的同学说自己名字来源于成语“蕙质兰心”叫张鸣的同学解释了父母对于自己“一鸣惊人”的期待…每一个名字似乎都有美好的寓意,寄托着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那天放学,沉惜回到家,也去问了父母自己名字的含义。回答她的是沉父不耐烦的表情和厌恶的语气:“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年幼的沉惜查了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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