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没有轻举妄动
“付默,过来。”付默闻言看了看手里的面包。他思索片刻,随后把面包放到桌上,起身来到付清霖面前,自然地钻进了笼子,铁笼不高,他甫一进去便只能坐在里面。付清霖见他进去,于是又回到了餐桌前把付默没吃完的面包拿上,包括男人咬下来的那一块。
她把面包递给付默,然后对他说:“我,付清霖,你的主人”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付默。
最后指了指面包“主人不吃狗粮,付默。”她说完,又拍了拍男人的脸,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不饿,你吃吧。”
付默有些
蒙地点了点头,付清霖知道他对一句话的理解时间比较长,于是没再多说,女人把笼子从外面锁上,然后回到沙发上盯着面前的钟表。
铁笼里逐渐响起男人嘴嚼的声音,付清霖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等到差不多临近男人下午出门的时间,她才转头对付默说:“付默,出来,”
付默一直坐在笼子里看着她,蓦然听到她的话,男人没有动作,于是付清霖重复了一遍:“自己出来,付默。”她没有钥匙。付默似乎是反应了过来。
他缓慢地在帽衫的宽大衣兜里找了找,然后掏出一串钥匙链,低着头专注地找了找,然后用笼子钥匙打开了铁笼子,高大的身躯钻了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也意识到自己到了出门的时候,于是去到自己房间前,付清霖再次听见了寻找钥匙的银链碰撞声。
等到付默从房间里再出来时,也只是单纯换了一件衣服,他在出门前还去把桌上早已凉掉的食物又热了一遍,然后放到付清霖面前,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付清霖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地方有一些诡异的贴心。
付默出门以后,付清霖
力似的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她把付默关进笼子里本来是想等男人该出来时借机向他询问钥匙平时放的位置,却不想付默随身带着铁笼钥匙。
不过看样子男人的钥匙全部放在同一个钥匙圈上,那么大门的钥匙也极有可能在那串钥匙里。如果拿到了大门钥匙。
那逃跑的机会便有了一半。付默把笼子钥匙给自己的可能
还是有的,只是他大概只会从那圈钥匙里把笼子钥匙单拿出来给自己。付默虽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
但他毕竟也不是个傻子,付清霖想拿到大门钥匙哪是那么容易的,她其实也想过,假如自己能把付默的笼子钥匙拿到,那么就把他一直关在笼子里饿着他以此来威胁他把大门钥匙交给自己。
但等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笼子,然后沉下心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办法风险太大。首先笼子的材质就是普通的钢丝,笼门本身还是
销的,锁头是后加的,付清霖不知道是不是付默自己买的,这种笼子看着整体就不太结实,付默又不像真狗只有一张嘴能用,真要发起疯来付清霖还真不觉得这笼子能完全困住他。
再者退一万步来说,付默就算真出不来,他这种人饿死的可能
都比跟付清霖讲条件的可能
大,到时候付默死在家里,付清霖就算能忍着恶心在他身上找出来那串钥匙。
也不能完全保证大门钥匙真在那串钥匙里,万一不在的话到时候不仅出不去,还要陪着一具尸体发臭腐烂,那才真是要了命了,更何况除了大门钥匙。
她的脚踝上还锁着一
铁链呢,这玩意儿可不是她砸几下就能砸断的。权衡利弊之后,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起身散步似的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等走到付默平时偶尔会进去的房间门前,付清霖把手垂在身侧试着转了转门把,是锁着的,她不动声
地绕完屋子,又坐回了沙发上,她如今不能保证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摄像头,所以不管做什么还是谨慎为上。平时付默并不常进那间屋子。
而且每次进去出来后都会上锁,付清霖从来不知道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但大门钥匙显然除了那串钥匙就只会在那间屋子里。
她盯着聒噪的电视沉思片刻,随后从
底下
出那个付默给她带来的装
了各种成人用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之前用过的项圈和佩戴的狗绳。
她看了看
期,今天是星期三,她给自己对付默的“训练”时间做了严格的时间规划,这是为了在多次训练加强记忆的同时保持新鲜感,一周里周三、周四、周五、周
,这四天她会跟付默玩一些“游戏”但再没有过
入的行为。
或许是付清霖本人的直觉,她总觉得
男人这种事,或许还是要等到下雨才行得通,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几乎经不起任何一个错误,所以迟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不过,她目前倒是有一个值得一试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付默和往常一样在七点左右回来,付清霖这次乖乖吃了他带回来的饭,她发现付默带回来的便当餐食有过几次重复,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在固定的便利店或是超市买些速食。
临近九点的时候付默明显有些焦躁,本来坐在地毯上陪付清霖看电视的男人,此刻频频回头,像是瞄她一眼,却又不敢把目光放的时间长了。看起来有些不安和焦灼。付清霖懂他在焦虑什么,此刻已经到了自己平时和他玩游戏的时间了。
三个周以来,每周从周三开始,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让人产生一些微小的习惯。又过了三个周。付清霖想,自己已经快消失两个月了,就算老板真的把自己给炒了,那房东这会儿也总该发现自己消失了。自己的失踪上报或许已经快了。
不过…现下却不是该考虑那些的时候。付清霖瞪了一眼再次回头瞄她的付默,警告地踩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再回头。付默果真不再动作,只是头垂的更低了些,等到过了十点,付清霖才终于关了电视起身。
她拿起身旁放着的狗绳和项圈,深
一口气,尽量做出再平常不过的样子对着抬起头注视着他的付默说:“付默,起来,我们去散步。”付默有着青黑眼圈的双眼闻言眨了眨。
他坐在地下似乎是消化了片刻付清霖的话,随后缓慢地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逐渐笼罩住付清霖。女人与他沉沉地对视,再次轻声开口道:“晚上没有人,大型犬活动方便些,主人带你散步。”
她说完,又展开一个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总在家憋着,不好。”她话音刚落便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更沉重了些,女人另一只手紧攥着项圈,朝他挥了挥“走吧,付默,乖狗狗。”付默表面上每天都会出门。
但付清霖知道,付默出门的时候是在做“人”他只有回家了才会做“狗”而当他做狗的时候,也就是除开他出门工作的其他时间,付清霖确实没有见过付默出这个门。
她沉默着调整呼吸,尽量掩藏紧张的心跳,与同样沉默的付默对视。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沉甸甸的双眸像两块锋利的棱石对着自己。
付清霖几乎觉得自己正在跟巷口一只大巨的不怀好意的
狗对视,她此刻不知道自己该弯
装作捡石头还是转身逃跑,她只是尽量放空思绪,不让那些隐秘的恐惧打垮自己。
似乎是过了短暂的几秒,又像是几分钟,在空气都有些凝滞的安静里,付默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付清霖站在原地绷紧了身子,一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没有轻举妄动,好在付默很快回来,他在付清霖身边蹲身下“咔哒”一声,等女人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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