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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跪坐到地毯上
 而是起身从身后桌子上的‮大巨‬塑料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然后再回过身,抬手默默把水递给了女人。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一米九的身高。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卫衣和子,脚上是运动鞋,看起来非常年轻,头发有些凌乱,像是许久没打理,双眼被刘海刘投下的阴影挡住,整个人好像一座山站在付清霖面前,女人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嘴和高的鼻梁,以及那只仿佛能包住自己两只手的宽大手掌。

 付清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和这种男人起正面冲突,那自己必输无疑,她看看那瓶水,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然后缓缓伸出手接了过来,男人把她绑到这里,自然没有一瓶水就这么把她毒死的道理。

 她也确实需要喝水,嗓子快要干的冒烟了。女人不敢有大动作,她把手附到瓶盖上,稍微使力,却意外地发现矿泉水的瓶盖已经被提前拧开了。

 她感觉脑子卡克了一下,随后默默地拿下瓶盖,举起瓶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在这期间男人进了厨房一趟,拿出来一个盘子,盘子上的食物看模样大概是在普通便利店买的便当,被他用微波炉加热过了。

 此时正冒着热气,付清霖看着有些被水呛到,她吐出一小口水艰难地咳了起来,女人不敢大声,压抑着咳嗽的声音。

 而正向这边走来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受,他加快了几步,把盘子放下后竟然绕到付清霖背后,宽大的手掌轻微地拍了拍女子的背,只把后者拍得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也不敢咳了。喉咙生生忍住。搞什么?付清霖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男人见她不咳了。于是又绕回沙发前,开始从桌上那个‮大巨‬的塑料袋里掏东西,那里面有牙刷,牙杯,巾,浴巾,拖鞋,几件衣服。

 甚至还有发箍和头绳,无一例外,它们全都是女用品,付清霖越看越心惊,这个男人的目的难道是抓女人圈养来足自己的‮态变‬望么?

 她想到这儿忍不住就要开口问,却不想被男人了一个茸茸的东西到怀里,女子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大巨‬的狗狗玩偶,玩偶柔软可爱,正眯着眼睛对自己笑。

 付清霖突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恐惧过后是无解的愤怒,那何尝不是对未知的恐惧呢,总之她一把扔了那个玩偶,对男人吼道:“够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男子拿东西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付清霖恍惚间仿佛看见他笑了一下,她不敢确定,男人抬起头,终于展示了全貌。

 他的眼下有厚重的黑眼圈,脸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皮肤是病态的白,甚至有些发青,付清霖觉得这张脸眼极了。似乎是自己记忆里某个认识的人,但自己跟他绝对不,不然她不至于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和他的集,只是觉得分外眼

 男人始终未发一言,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又指了指付清霖,意思大概是让她吃饭,随后他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行为。

 他来到房间那个格格不入的铁笼前,弯‮身下‬子,钻了进去,笼子够大,就是不够高,他只能坐在笼子里,顺便还用锁从外面把笼子锁上了。付清霖惊呆了,说实话。

 她已经做好了会被侵犯的最坏准备,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口,活命最要紧,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人竟然不是锁她,而是锁自己。

 “你…”付清霖张开嘴,只发出了细微的一声,随后便闭上了,她扭过头不去看坐在笼子里的男人,饥饿让她没有那么多顾虑,端起桌上的盘子吃了起来。

 男人自始至终半趴在笼子里,他枕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蜷着,这个动作看起来难受极了。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种犬类窝在笼子里时的姿态。

 那种高大的,凶恶的,又听话的狗。往后的几天,一切都是诡异又正常地进行着,付清霖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但是脚还是锁着铁链,铁链倒是被他改长了不少,付清霖已经能去到厕所了。

 她观察过厕所,可惜的是厕所除了马桶,洗漱台和浴缸,再无其他,没有窗户,更没有任何杂物,牙杯是塑料的,打不碎,沐浴之类的更是没有用处。

 她找不到任何机会。付清霖每天睡在客厅的上,早上醒来时男人不见踪影,桌上放着早餐,中午时他会赶回来给她带一份午餐,然后再次消失。

 直到晚上他回来,带来晚餐和一些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是玩具…很多玩具都是未成年小姑娘才会玩的东西,和她的年龄格格不入…再然后男人会等着她洗漱完毕。

 然后像第一天一样,进到笼子里,给自己锁起来,他是有钥匙的,每天早上都会自己开笼子,付清霖听见过他出门,大概是早晨七点左右,她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出去工作。

 男人对她非常客气,甚至有些客气过头了。面对她大多时候都在低着头,不和她对视,与她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甚至完全没有语言交流,付清霖不是没有开口问过,可男人就像个哑巴一样,他一言不发,女人又不敢对他发火,他看起来长得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子,万一把男人惹急了。

 她可经不起一米九怪物的一拳,只能尽量像个这儿的老住客一样过日子,她已经消失五天了。

 按理说自己那个吝啬讨人嫌的老板应该已经发现了她矿工的事情,她在男人这儿除了看电视没有其他的任何娱乐活动,她每天看着新闻,希望能发现自己失踪上报的消息,然而五天过去了。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世界照常运转,仿佛没有人发现了她的消失。

 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情淡泊,爱好寡淡,不喜社,和朋友家人的联系本就不多,同事关系淡如水,大家各过各的,谁都没有多余的、泛滥的关心,唯一有可能发现自己不见的竟然是自己老板,付清霖感到一阵怅然若失,说不上什么心情。

 当天晚上男人回来的比平常要晚很多,外面下了大雨,他穿着一身雨衣,回家的时候把滴水的雨衣扔在门口,他的模样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上稍有水渍,男人把揣在怀里的玩具放到距离女人不远处的桌上。

 然后把带回来的晚饭拿到厨房加热。付清霖看着那几个只有孩童才会在洗澡时玩的小黄鸭,终于清楚自己心里那种隐隐的荒唐感是哪里来的了…男人好像缺乏基本的常理,比如他根本不知道二十四岁的女对孩童玩具毫无兴趣。

 他好像是真的再拿那些玩具来取悦她,他不是对女一无所知,他是对世界缺乏最基本的认知,就好像脑子里那个名为“成人习”的神经缺失了,但是这种事在他身上又看不出,只是完全映到了自己身上,付清霖觉得他或许有精神疾病,这和‮态变‬相比根本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像往常一样把食物放到她面前,付清霖不自觉的离他远了点,希望他赶紧回到笼子里,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并不想像往常一样钻进笼子,他跪坐到地毯上,和正坐在沙发上的付清霖看起来差不多高,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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