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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要来还是要来
 临安伯的爵位到王萧祥为止,养私兵的原因很明显是为了作。如果王萧祥是为了临安伯府而养兵,那出兵理由名不正,言不顺,但如果是为皇室养的话,那就说得通了。矛头指向所有皇族成员,不论是王爷、皇子和公主都人人自危。

 当然有人提出可能是宁王养的,但临安伯府跟宁王府从来没利益和目标一致的事,很快就推翻这个假设了,何况,宁王府要养私兵的话,傅家自己养就成了。

 也不用临安伯府啊!雪庭和泽衡在凉亭欣赏秋天的景致,白云寺四季的景都不同。“在想什么?”泽衡问。

 “想起之前见一净大师的事。”雪庭莞尔一笑。虽然只不过是一年多前的事,但是好像相隔好久的感觉,她见他微微暗下面,便说:“当然也在想事情何时才完。”泽衡靠近她一点,悄声道:“很快了。”***玄十九年秋。如傅泽衡计划一样。

 花离调查王萧祥的私兵时,发现了多年前的账目。始终要养这么多的兵马,所费不斐,花离很快就找到几宗悬案的证据,还包括多年前杜家案子的新线索。

 听闻花离将查到的结果交给尚庆帝后,尚庆帝在御书房气昏了。据内侍提供的情报,尚庆帝传召了太子,他们会面时,传出尚庆帝对太子的斥骂。

 而且尚皇将御书房书案上的珍贵端砚掷到太子的头颅上,立即见血。当时传了御医,众人在御书房成一团。

 后来太子被拘在东宫。尚庆帝连续三天没有上朝,引起文臣武将各方猜测。张立见太子都不上朝,求见太子被拒,他就知太子又闯祸了,他早知太子是个野心的人,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

 但德行不足,其他皇子将来的下场,他连猜都不用,就知道了。处事心狠手辣这一点,太子跟尚庆帝完全是一个模样。夺嫡本就一定有伤亡,看看尚庆帝的兄弟里,除了一位早被先帝下旨到皇陵守墓的王爷外,其他兄弟都陆陆续续以不同原因死去了。

 某夜大雪过后,一直被幽的二皇子,被发现冷死了。尚庆帝疑问:“宅子里的火盆早就灭了?”

 “是的。”苏进回话“最后检查的宫婢和内侍确定火盆的碳火没有熄灭。”即使二皇子失宠,行为疯癫,宫婢有胆子轻待,但绝不会妄顾二皇子安危。尚庆帝闭眼一会,脑海里翻开了多年前的记忆,二皇子当初只有两个通房,后来被幽时仍没娶,想不到他三十岁不到就逝世了。

 也许当初不应幽他的…但比起傅显衡过世时才二十一岁,尚庆帝可没厚脸皮跟傅宣行抱怨,而且花离查出傅显衡之死跟太子不了关系,虽然太子本来要杀的人不傅显衡。

 而是他的次子傅泽衡。尚庆帝重新注意一直平平无奇的傅泽衡,深深觉得自己被人蒙在鼓里。尚庆帝密召了宁王傅宣行,最后有了决定,他在朝会上宣布太子结营私,德行有亏,废除太子之位,改封安王。

 文臣以张立为首都劝尚庆帝三思,甚至有些认为废了太子实在罚得太过了。奈何尚庆帝不更改。

 宁王青着面,明白尚庆帝为了维护颜面,不揭穿废太子曾做过的龌龊事。结营私、私养兵马、领山贼扰民、私百姓财产、陷害忠良…哪一件事是能轻描淡写带过呢!

 只说是结营私,废其太子之位,实在太便宜他了!尤其被人查出杜家冤案的内情,想当初尚皇室都分一杯羹,杜家的家产确是充实了库房。

 尚庆帝保证会还杜家一个清白,宁王除了接受还能反骂尚皇吗?至于他的长子,死了就是死了。杀了安王,显衡都不能复活,但安王不能过得如此舒服。宁王是石崎国唯一的异姓王,但都是一名臣子。

 而傅泽衡听到尚庆帝的说法,却是气笑了。安王…尚庆帝是想废太子安安份份过余下的日子,还是平平安安活下去呢?可能两者都有。若问宁王傅宣行相信尚庆帝终会还杜家清白。

 他是相信的,但是,尚庆帝是不会将太子的设局和伪证公开。“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既然尚皇说会还杜家一个公道,他就会做到。现在欧皇后病重,尚皇想先下此事。至于显儿…唉…”

 傅宣行道“多陪陪雪庭,这是她的第一胎会辛苦一些。”颜雪庭怀了三个多月身孕,宁王不想泽衡为了杀安王而引来尚皇的忌惮,甚至使子和傅家引来杀身之祸。

 “孩儿知道。”“安王会移送到宗人府,尚皇定会派人严加看守的…”就是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泽衡没说什么。他本以为尚皇不会向宁王承认傅显衡之死,他回到历代宁王世子的院子,见到雪庭在花厅的多宝槅附近,看着程嬷嬷指挥婢女更换摆设。

 “你回来了。”雪庭扭头笑道,他牵着她的手,慢步到他们的起居厅。他们坐下,夏意奉上茶下后,泽衡搂抱雪庭,打趣说:“父亲想我多陪伴你,不要为外面的事费神,我常陪娘子,娘子会不会看厌我啊?”

 “这不是我该问的事吗?”雪庭笑眼弯弯反问。这世道的男子三四妾是普遍的事,男人就算娶了绝回家,也是会有通房和美妾。

 看看陈洪光那么快就立了小妾,成亲一年多而已,真为许大小姐和许芷婷不值啊!陈洪光不是心仪许芷婷吗?“怎会!我连通房都打发走了。也没到出去找乐子。”泽衡早将翠儿送走,为她挑了个良人作婚配。

 雪庭面质疑,心里觉得好笑“…是吗?”这个人不是纨绔子弟吗?不过,如他要她身边的丫鬟做通房…“夏意年纪都到了。泽哥哥的手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泽衡一口答应,这是件小事,他协助桓王将废太子拉下来,但杜家的事仍没有解决,现在不是宁王府强出头的时候,他摸摸她的肚子说:“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白崇真喝着茶,望着白云寺的雪景,坐在另一边的一净大师同样在品茗。“大师,这世上真有因果吗?”

 “施主擅于算命测天,不是该最清楚不过了?”一净浅笑反问。崇真嘴角,看向一身脱俗气质的一净道:“那白家会如此也是因果,安王也是。”安王在移送到宗人府的路上,遇到袭击,虽保住了性命,但受了重伤。太医说他以后手脚都难以使力,还有没辧法有子嗣了。

 “有高就有低,有轻就有重。有得就有失,有兴就有衰。”崇真觉得兄长出家后越来越会打哑谜,那些信众是被他糊的吧!

 “你这样说,没有信众打你吗?”崇真摇头“明年年底前我会离开石崎国,这次我不会回来了。”一净看着雪景“要来的还是要来,秋天离开比较好。”崇真疑惑“不如我跟尚皇建议,哥哥做国师…”

 “贫僧只见到血缘有关的人的事…其他人看不到,而且贫僧不会卜卦。”治国安邦岂是随意测天而为!

 “离开京城前,我会再来。”崇真耸肩,反正他早就知兄长会拒绝。一净看着风景,景由花开的暖到绿意的炎夏,再变成苍然的凉秋。

 “师叔,太子来了。”小沙弥恭敬道。一净转身,面带浅笑看着踏入茶室的男子,这是尚庆帝的第八子。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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