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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总把当小孩哄
 刚拿起筷子,她就想起他先前刚进来时的冷硬“刚刚你委实太凶了。常虽看着大大咧咧,但到底是个女儿家,你晚些定要好好安慰,免得她多想。”

 戚廉隅刚要给她夹菜的手顿住,默默收回来,像是不经意,轻声发问:“阿姐怎么总好像是在撮合我跟她?”

 越递到嘴边的筷子也停住。怎么你现在才发现吗?她虽没有明着来,但也暗给二人争取了不少单独相处的机会。戚廉隅聪明,定然早就猜到了。

 不拒绝不就是认同吗?但青春期的孩子大多叛逆,且面皮儿薄,不愿大人手再正常不过。越还是准备迂回委婉些“阿姐只是觉得常很好罢了。你虽聪慧。

 但到底不会讨女儿家心。往后若遇到了喜欢的女子,可不能这般木讷,不然媳妇儿跟人跑了。你上哪哭去?”

 戚廉隅没再看她,拨了两下米饭,语气平淡,却又像是在置气“男儿应当心怀大道,为百姓谋福祉,不该被情爱束缚。筠心现在不会考虑这些。”越闻言顿觉嘴里的都不香了。

 略嚼了嚼便咽下去,简直怒其不争:“自古都是成家再立业。遇到喜欢的姑娘可不能拖沓,你若不上心,总有人截胡了去。要我说,还是得给点甜头再吊吊胃口,这般暧昧才是最上头的…”

 “筠心,你可有在听我说话?”她干讲了大半天,也不见他回应一下。“阿姐倒是懂得很。”这话里意味不明,越也不深想“话本都是这样写的不是吗?”戚廉隅安静吃饭,显然不想搭理她了,但她却丝毫没点自觉。

 难得开了这个话头,自然要同他讲下去,不然又被他躲过去,往后再那样冥顽不灵,任由人跑了怎么办?“你一个大好男儿可别跟我玩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阿姐在此处也是人生地不,到哪也不能给你找个美娇娘,你自己若不把握住…”戚廉隅像是再听不下去。

 手里的筷子用力按在桌上,连越都被惊了一惊,他偏头看见越盯着他屈起的指节怔愣,忍不住蜷了蜷指尖,缓了缓心神“锅里还有汤,我去看看好了没。”

 越看着他疾走出去的背影,手指稍微动了动,原来只是着急去看汤啊。戚廉隅的教养向来好得离谱,行止坐卧都温和循礼,平时筷子放下来都难以听到声响。

 刚才那一下着实有些骇人,隐隐透着些戾气…应当也只是错觉罢?***清早还有些凉,昨天夜里没关好的窗此刻被吹开,冷风正对着头。

 越被凉意醒,不太情愿地起身关窗,等人再次坐回了上,却半点睡意都没有了,她叹了口气,披了件薄薄的外衫起身。

 此刻天空还是鱼鳞青灰色,空气中都弥漫着早间的晨雾,清凉,她往院子里踱步,竟然听到一些水声,她走近了些,看到少年人坐在小板凳上,手泡在盆里洗,冰得泛红。

 “今休沐,不多睡会儿吗?”像是出神被人吓了个正着,他洗的手都顿住。长指浸透水润,手背腕骨沾上的水渍也淋淋顺着骨节往下淌…这样的手合该是舞文墨的,放在此处太屈才了些,他没有答话,目光却直直地看过来,叫越有些莫名。

 但那单…没记错的话,是前才换过的。如今竟然这般喜洁了吗?想到自己房里七八都没换过的单被套,她难得有些浅浅的自惭形秽。戚廉隅揪紧了刚刚洗的污渍处,像是遮掩似的。

 早间微凉,她却穿得单薄。如今中还有些余热,她贪凉,里面只肯穿薄薄的纱衣,此刻外褂虚虚拢在身上,腹处未曾拢紧的地方,还能透过薄透的纱衣,隐约瞧见其下的肌肤。

 他手指更紧,察觉到‮体身‬的僵硬,语气却似无关紧要:“早间还凉,阿姐多穿些。”他属实是变化了许多,至少这种关心的话语现在时不时都能口而出了。

 多了些人情味。越很满意于他细微的转变,有些沾沾自喜…她果然是带孩子的一把好手啊!距离中秋也过去了两。他明明还是那样谦逊守礼,包括中秋当晚去隔壁吃饭时也与平时别无二致,就好像那中午只是她的错觉。

 确实是错觉罢?明明她在把他往光明大道上领,她见戚廉隅重新转过头,眉目和顺,没有再和她交谈的意思了。转身又回了屋。坐在板凳上的人听见渐远的脚步声,还是没忍住回头。

 披在身上的外褂显得宽大而空,随着她的走动晃,凹出一个曲折的弧线,直到贴到身,受了阻挠,再浅浅开,如此反复,几乎就能勾出一个完整的、玲珑的身形。同梦里别无二致。

 早间易感,他狠狠回了头,不齿于身下的变化。这种悖德的自厌和隐约的渴望渐明晰,任他再怎么克己复礼,都有些无力招架,他抬起了右手,指尖自然下垂,水渍也顺着骨节从指间滑落,在空中停滞了片刻,他以指尖隔着衣袂抚触。

 水渍很快顺着棉布衣物的纹理晕染开一片,渐渐将凉意传达进更深的地方,他能够感觉间器物‮奋兴‬地战栗。几乎是不受控制地。

 那个骨节分明、执笔翻卷的手,隔着衣物握住了那翘的东西。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下,在这青天白下,他很快地回神,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指尖犹带绵似的微滞。午夜梦时。

 她总穿着那样轻薄的纱衣,内里空,连她前的两点樱红都遮不住,盖弥彰。有时候他会凶狠地撕开碍事的纱衣,有时候有慢条斯理地任由她要地勾他。

 甚至会顶着纱布,狠狠埋进她的‮体身‬。纱料在这样细的地方,竟然带出粝的质感,每次的都带来格外刺的颤抖,也同样带出她最尖的哭求。

 他突然有些埋怨…分明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可谈情的男人,却还要在自己面前展那么多的风情。几乎是每次,他都无法自控地陷入情的梦魇,如此算来。

 她也是他的启蒙老师了罢?他看着身下不堪的洇,平静无波地将手重新放到盆里,他看向握在掌心的单那一处犹深的印记,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在这样的清晨洗,似乎都成了常事。

 ***“阿姐,何时出发?”戚廉隅声线一如往常的温和。越顺着声音看过去,他刚踏进门,丰沛的阳光柔和了他的身影,丰神俊朗。

 “阿姐在想什么?”戚廉隅已经靠得很近。“没什么,现在便走罢。”越合上书卷,再翻出她写的那些装进木盒里。

 小雅集开在闹市里,与他们这处还有些距离,但是闹市车马难行,越还是决定徒步走过去。越袅袅聘婷走在前头,步态慵懒。

 也不着急,时而停下来瞧瞧路边的小摊儿。戚廉隅就落后了半步,长腿只能委屈地小半步地迈,手里除了书笼,还提着她兴起买下来的小玩意儿,亦步亦趋。越手里拿着个糖画,才咬了两口,便觉得甜腻了些。

 “给你吃罢,很甜。”她朝后递了递。戚廉隅无奈,他早已不爱吃糖了,她总把他当小孩哄,但最终他还是伸手接过“刚用了午饭没多久,还是少吃些罢。”越顺从点头应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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