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原因不疑有
他的心停留在那个雪夜,停留在她带到他身边的那片小小灯光里。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他将和她的所有回忆反复回想、反复铭记,他就靠这个来度过漫漫黑夜。想了太久了,他靠她的陪伴坚持了这么多年。午夜梦回时,他曾经做好了觉悟。要是傅宁榕愿意跟他一起,那他们以后就不惧世俗的眼神,好好这样共度余生。
要是不愿同他一起,哪怕是
,他也要让傅宁榕接受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傅宁榕不肯理他。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他跟她紧密贴在一起丝毫
隙不留,将她揽在怀里还要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一直渴望从她身上找到她在意他的证据。谢渝拨开傅宁榕被汗水浸
的发,用自己的
去碰她的,一边勾着她的
着。
一边用自己的舌去蹭她的内壁:“你也亲亲我,好不好?”实在拗不过,傅宁榕才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嘴角轻吻一下。可这轻轻一吻也足够让谢渝喜悦。
情之后没被推开,难得有这样的静谧时分。
“为什么不见我呢?你就这么狠心,说不见就真的一面也不见吗?”谢渝揽着她,让她的耳侧贴在他的
膛,好让她能够清楚听到自己蓬
的心跳“我是很想像现在这样跟你单独两个人待在一起,但我再怎么恶劣也不至于将你骗至偏僻的地方下了药去做那样无
的事情。”
“不是什么刻意推
责任,而是这些事并非我所为。”主动提及两人之间的矛盾,他想要同她讲清楚“是鹤怡起了私心。”“她在给自己挑一位给瞧得上眼的驸马。”
“和亲之事在即。她也越发着急。朝中那些官家子弟哪能有你优秀?一来二去她自然挑到了你身上,只是你又对她没有任何意思,她才只好出此下策,使出这样拙劣的手段。”傅宁榕听得瞠目结舌。
她在情爱之事上稍显迟钝,自然也意识不到谢鹤怡的那些心思。怕傅宁榕不相信他,谢渝继续同她道:“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说辞,很多人都能证明。”
“将你骗过去的那些人都是公主府的侍从,这些人、包括谢鹤怡,我都已经教训过了。如若你还想追究,那我也能立即将他们提至你的面前等候你的差遣。”“你不信我么?”
“是因为我上次误会你了对吗?”“阿榕,是我冲动,我同你道歉。我分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却没能在你要向我解释的时候及时相信你,这些都是我的错。”
傅宁榕眼神闪烁,谢渝一眼就看出来她仍然对之前的那些事有所介怀“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将我的话听进去,对我全然相信。”
“谢渝,不是我不相信你…”似如鼓擂的心跳声已足够证明了他话里的真切。傅宁榕就这样静静听着他的诉说,在他对自己全盘否定的时候跟着说着自己的想法“只是好像我每次想对你有所回应的时候,你都在
着我作出一个抉择。”
“所以我让你为难了是吗?”他抱她更紧,同她十指相扣着。目光里只有她“对不起啊阿榕。”“但是我已经在学着改变了。”“你愿意再给我个机会,愿意重新试着接纳我吗?”***甘之如饴。欣喜若狂。
似平地一声惊雷,傅宁榕微不可察地一声“嗯”让谢渝心里泛起涟漪,感觉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就那么“突”地一下下坠,然后填
,他咬着她的
,
瓣已经被他
得通红,他却还是扣着她后脑勺,上
擦着她,同她
舌
。
察觉到她在回应,他整个人更加奋兴,连眼尾都带着笑,瞳仁亮得不可思议。“就当一笔勾销,我们之间再重新开始。”
那就再试试吧。给谢渝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说来可笑,谢渝最初之所以对傅宁榕抓那么紧,还常常将谢凛当做他的假想敌,更多的其实是自卑。
她
子恬淡,待谁都温厚有礼,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个的脾
或许不太相称,他总觉得比起自己,她可能会更喜欢谢凛那样的人。
“阿榕,或许你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手辣又狡猾又自利的人。”一吻过后,谢渝揽着傅宁榕在他怀里,两个人紧密相拥。手抚向傅宁榕的脸颊,捏捏她的颊
,明明说着这么严肃的事情,他却还是跟傅宁榕紧贴,始终不让自己手上闲着。
“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倘若不这么做,不让自己强大起来,我就永远护不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从前是我母后,现在是你。”不相信只靠等待就能收获到自己想要的,谢渝从来都知道凡事要靠自己去争取,他也从不介意剖开自己,把遍体鳞伤的另一面展
给她看。
“我很少同你讲过我母后的事情。”“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我总是将自己蒙蔽起来、逃避着各种情绪,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愿从失去母后的事实中走出来,”
“我母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争不抢,从来对任何人都很好,但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我才会那么留恋,不想离开她。”“她对谁都很宽容,对我是,对鹤怡也是,甚至对明里暗里都在贬低她的刘皇贵妃也一样宽容。”
谢渝对她讲了很多他一直掩藏在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讲过的事情。从懵懂孩童时期到逐渐长成少年,其中大多数是她还未来到他身边的那些时光。
“刘皇贵妃是谢凛的母妃,因为仗着我母后不喜同人起争执,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出面主导,将原本在我手中的东西递给谢凛。”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我父皇的态度。”“我其实不在乎,但还是会感到有一点失落。我那个时候总想,是不是等我长大就好了?长大就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只是可惜,我的母后没能等到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从前的那些事他原本不屑于讲,但他又知道应该适时地示示弱。
阿榕很吃这一套,果不其然,他如愿看到了阿榕眸中
出的情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点了点,随后整个手都被她握住,他笑着看她。随后这才继续说。
“我的母后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后。”“父皇却是一个极为不负责任的父皇。”“母后之前总对我说想离开这座囚她一生的宫殿,原因不疑有他,是父皇做了那些非人的腌臜事,让她对他以及整座皇宫都尤为失望。”
“是他对不起我的母后。”“也是他把对我母后的愧疚加诸在了鹤怡身上,才养成了她现在一身毛病的骄纵
子。”“但那又有什么用?母后已经不在了,他做再多也只是为了自己舒心,让自己心安理得而已。”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就算傅家再怎么支持,谢凛也不可能做太子的事情吗?那是因为谢凛不是父皇的亲生骨
,而是我已经过世大伯谢将军的孩子。”
“强抢自己兄长的发
,听起来很离谱吧,可这就是他能做出的事情。”“以前他总是偏爱谢凛一点的。”
“将太子之位给了我,大概也是自私心在作祟,不想将江山落到别人的手上。”“我小时候不也是总挨罚吗?”明明这些过往的回忆都不是什么好事,可他谈及此事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却漾得更开“那时候还总是要你给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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