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你取名叫‘艾西’，希望你不再被魅魔或是亚当斯的血统束缚，过上自由的生活。甚至是成为教廷的修女或神官也好，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所以即使他们并非教徒，也为女儿起名‘神的誓约’。
“我不希望你和那个教廷的圣子搅在一起。”隔着白茫茫的雾气，
西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过去一年，艾西都在旅途中东奔西跑，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但既然你喜欢他，我没有办法阻止你。”至少那位圣子能为之献上生命。艾西的眼睛亮起来：“你同意了？”
西很想叹气，但她还是接着说：“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我建议你接受教皇的邀请。”“可那样就得一直留在圣都。”“自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西说“留在权力的核心，你们才有真正的自由可言，不然永远都得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仅是你们，和你有关的任何人都一样。历史无数次证明了。曾经拥有过权力而又将那权力完全抛弃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妈妈是这么说的。”艾西说。
莫尔的腿好得差不多，已不再需要轮椅。从外表看他已经完全康复如初，不过医生说他的内伤依旧严重，那些伤只能等待它们缓慢地自我修复。
“我是不是连累你了。”艾西问。本来莫尔只要安心当他的圣子就够了。哪怕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堕落为魔物，甚至将教廷的戒律尽数打破，教皇也依旧指定他为继承人，她仍然不明白。莫尔想。从来不存在拖累，教皇说不准很高兴她的出现。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酒窖。”他忽然说起。艾西果然好奇起来：“神殿也有酒窖？”教廷不
止饮酒，但止酗酒和烈酒。圣餐礼上被允许使用的只有不容易使人喝醉的新酿葡萄酒。＊＊＊“是我自己挖的酒窖，其他人并不知晓。”莫尔说“那阵子我刚好学了大地属
的魔法，原本打算把它作为地下仓库，后来发现只有酒适合藏在那儿。”应该说，除了需要长时间储存的酒。他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值得藏匿的东西，那些真正的违
品，他可以藏在神殿之外，即使丢失了也无关要紧。酒窖的门被白雪覆盖，拨开上面的雪和泥土，出隐秘的入口。有干
的风在入口
动，底下没有生出虫蚁，连木质的梯子都保存完好。莫尔牵着她走下地窖，点亮里面原本安置的魔法晶灯。艾西环顾这远比她想象中宽敞的地方，啧啧惊叹：“这里是你一个人挖出来的？”“用上魔法并不难。”莫尔说“用魔法运走多余的泥土，再加固空间，花不了多少工夫。”
玻璃瓶装的酒整齐排列在菱格架上，摆
三面墙壁。艾西一瓶瓶地看过去：“这些酒是哪来的？”“我从圣都各处搜集而来。”“架子呢？”“我做的…那时候我正对木工感兴趣。”大概除了生孩子，这家伙的确什么都会。“这一瓶是我从黑市商人那儿打赌赢来的，”莫尔从木架上取下一支没有标签的葡萄酒“据说是原本准备进贡给国王的佳酿，被山匪劫走，又兜兜转转
落到黑市上，要尝尝看么？”艾西连连点头，她也想尝尝看国王的佳酿是什么滋味。打开橡木瓶
，封存已久的浓郁醇香的气味飘散于地下酒窖。莫尔从木箱中翻出两只酒杯，用手帕擦拭干净，然后为她倒上一杯。酒
在灯光下呈现琥珀的颜色。艾西抿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怎么辛辣，反而带着甜味，让她放心大胆地多喝了两口。入口微甜，酒
的味道不那么明显，咽下去之后，胃里暖融融的，尽管她对品酒一窍不通，仍是很给面子地夸赞道：“很好喝。”“这本是要献给托雷亚的女王的酒。”莫尔缓慢摇晃酒杯，让气味慢慢晕开“一般的酒发酵足够长时间后，甜味便会消散，于是酿酒师用了特殊的工艺，让酒里仍保留着足够的甜味。并且加入了玫瑰的香气。”
艾西仔细闻了闻，的确在其中闻到了花香。咽下口中的酒
后，那香味仍残留在舌尖。不愧是给国王的酒，她心想，小口喝光了将杯中的酒。莫尔又给她倒上一杯：“启封后酒里的香气和甜味都会慢慢散尽，变回普通的葡萄酒，所以得尽快喝完。”“贵族的东西就是娇贵，连酒也一样，”艾西说。她又看向莫尔：“你现在能喝酒吗？会不会有害体身？”
“只是酒而已，我不会做影响康复的事。”他们并肩席地而坐，背靠楼梯一面的墙壁。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艾西捧着杯子，像喝果汁似地啜饮玫瑰味的葡萄酒。酒窖比外面温暖得多，加之酒
的作用，她浑身发热，于是将大衣
掉，垫在身下。＊＊＊莫尔隐瞒了一点，这是进贡给女王的葡萄酒，虽然甘甜得像果汁，但的的确确是一种烈酒。偶尔醉一次酒，对体身无害，他想。起初艾西还在听着莫尔为她科普酒的常识，后来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脑袋也晕乎乎的，她从未醉过酒。
直到此刻大脑仍反应不过来，体身歪歪斜斜地边上靠，蹭了蹭边上人的肩膀：“我有点头晕，莫尔。”奇怪的是虽然眩晕，却不想睡觉，反而觉得精力无穷似的，她抬起眼看莫尔的侧脸，是莫尔的脸没错。
只是眼前浮现一连串的重影，虚虚实实得不那么真切，即使已经
掉了外衣，艾西还是觉得热，伸手去解
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起来麻烦极了，她于是拉着莫尔的手，按倒自己上，让他帮自己解开扣子。莫尔掌心微凉的温度让她把那只手又往
前按了按。入手的触感极为柔软，那张脸也因为醉酒而绯红一片。“扣子，帮我解开…”艾西说，察觉到对方那儿温度更低，她又抓起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脸。莫尔替她解开扣子，因为是冬天，里面没有穿衬裙，只有包裹双
的衣，前大片肌肤
出来。隔着轻薄的
衣，五指握住一边的房，尖虽然没有被直接碰触，却也
立起来，隔着薄薄的丝绸显出一点红色。“还热吗？”艾西忙不迭地点头。莫尔的掌心被她脸上的热度烫得温热，她又往下蹭着对方的手腕和小臂。莫尔单手将她从那件厚实的裙装中剥出来，衣裙迤逦于地，盖住冰冷的地板，垫在她身下。
在外的体身像煮得半
的虾一样
白透明，且泛着粉红。即使已经不再是魅魔，比较起来却不遑多让。
掉衣服的艾西觉得凉快了许多，又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光杯中剩下的酒，她仰起头，用舌尖接住杯沿滴落的最后几滴酒，意犹未尽地
了嘴
。“莫尔，”艾西举着空杯子兴高采烈地对他说“你要喝吗？”她这么问完，对方便低头衔住她的嘴
。因为是比葡萄酒还要来得熟悉且安心的气息，艾西没有抵抗地张开嘴，任由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在口腔里攫取津
。舌间是酒味与玫瑰花香。嘴、牙齿、上颚、舌头，乃至于舌
都被一一过，尽管和莫尔靠着并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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