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有男朋友了？”江昀峥口吻亲切，仿佛真的是关心她的生活。方荷诧异地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睫。却不知落在江昀峥眼里这是默认的模样。江昀峥
角笑意更深，他站起身朝她走近。方荷低头一步步后退，直到体身贴住墙壁。“那可要恭喜方老师了。”他的脸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呼在脸侧，方荷的脖颈起了一层小疙瘩“方老师的男朋友知道你跟自己的学生上过
吗？”他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恶意十足。方荷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江昀峥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他的轮廓鲜明，面容带着成年男
的沉稳，眼眸深邃不见底。“你…说什么？”方荷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笑容未变，眼神寒冷刺骨：“我说，是你男朋友的
技好，还是你学生的更好一点？”方荷面如白纸，她听出了他深深的恨意。“你什么意思？”她再开口只能发出气声。江昀峥鼻尖已经贴上她的，嘴里淡淡的烟草味令她感到无比陌生。“不用装作听不懂，还是，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他话音刚落，猛然箍住她的双臂，吻上她苍白的嘴
。方荷僵硬一瞬，使劲挣扎。他把她两个手腕放到她
后，一只手就能紧紧握住，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颌，让她被迫张开菱，他力气很大，方荷无法动弹分毫。舌头蛮横地伸进她的口腔，疯狂搅动，方荷喉咙只能发出呜呃呃的呜咽。她绝望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眶滚落硕大的泪珠。江昀峥狠狠吻她，带着狠厉和决绝，刻骨的思念变成恨意爆发，无法自控，他说出最恶毒的话，想要打破她的无动于衷，看到她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态度，他简直难以克制自己血
里的暴
，他尝到了她的眼泪，那种苦涩让他根本无法忽略。江昀峥慢慢放开她，方荷的手腕上红印明显，下颌的指印发白，她无力地靠着墙蹲下，头埋在膝头，双臂环住自己，无法抑制地哭泣出声。江昀峥
息着俯视她缩成一团的身影，心脏
痛。他真的恨她，可是伤害她，同时也狠狠伤害自己。无法再待下去，他转身落荒而逃。＊＊＊周一下午，方荷上完最后一节课，容歆儿过来跟她说再见：“方老师再见！”
方荷下意识看了下门外，那里等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方荷从未见过他，他看到方荷，笑着点头示意。
“歆儿，你妈妈没有来接你吗？”方荷问她。容歆儿有几分惆怅：“妈妈去医院照顾哥哥了…”方荷的指甲扣进掌心：“医院？怎么回事？”“哥哥昨天开车撞到了树上，所以就住院了。”“严重吗？”她能听到自己急切的声音。
容歆儿撇了撇嘴：“我听妈妈说好像是头怎么了…反正应该很疼…”方荷失魂落魄走回办公室，脑子里闪过昨天江昀峥的眼神。知道他出车祸的那一刻，方荷害怕极了。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她要怎么…她竭力深呼吸冷静下来，拿起手机给容雯打电话。
“歆儿妈妈您好，我听歆儿说她哥哥住院了…是昨天送完我之后出事的吗？”容雯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疲惫：“方老师，您不用担心，他是为了躲一只猫才撞上树的…”方荷并不是要划清责任的意思：“无论如何，都是因为送我才会这样…请问住在哪个医院啊？我也有认识的朋友当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容雯让她不必客气：“现在在人民医院，已经没事了。方老师不用麻烦的。”方荷匆匆收拾完东西，出了校门打车去人民医院，她一定要亲自确认，他是真的没事。
问过前台，方荷一路上了三楼，左边的第五个病房，门上有块玻璃，方荷慢慢挪过去，看到了里面躺在病
上的人。江昀峥闭着眼睛，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眼睛都没睁开，护士常会来换药。来人站到他
边，良久未动，他皱了下眉，慢慢睁开眼睛，然后眨了下。轻微脑震
会出现幻觉吗？方荷低头看着他失
的脸，他的额头还
着一圈雪白的绷带。眼泪再也忍不住，方荷死死咬住嘴，下一秒，他缓缓睁眼，看到她，江昀峥还是没什么表情。方荷知道自己最好赶紧离开。可是她无法挪动脚步，她心疼得要死，为什么他总是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江昀峥试探着向她伸手，冰凉的眼泪砸到他的手背，不是幻觉，他终于握住了她的手，还是柔软的、微凉的小手。
“葡萄…是你吗？”江昀峥说话都很轻，他害怕她再一次推开自己然后消失。方荷眼泪更加汹涌，眼前模糊一片。江昀峥勉力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
边，另一手抬起，温柔地给她擦眼泪：“乖，不哭了。”昨天他开车撞上树失去知觉的刹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很后悔刚刚伤害了方荷，在江昀峥的记忆里。他从来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看到她不高兴，自己会很难受。昨天那样冲动的伤害了她，他简直无法原谅自己…他想，她有男朋友也没关系，不要再次消失就好。容雯回家给江昀峥拿了换洗的衣物，正要推门，惊讶的看到儿子坐了起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女人，那个人看起来很眼
…那是…方老师！＊＊＊下午下了课，方荷坐地铁回家，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菜，她有点疲惫，从包里翻出钥匙的刹那，她察觉到背后有人！方荷正要叫出声，一个怀抱带着青柠味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包裹住了她。
江昀峥从她背后抱住她，脸埋在她右边颈窝，声音闷闷的：“头好痛，我想睡会儿。”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方荷沉默地站了会儿，打开了房门。江昀峥简直要挂在她身上。
方荷忍无可忍：“你这样我怎么做饭？”他很无辜：“不然我们叫外卖好了。”“不想吃外卖！”
“那好吧，我看着你做。”他慢慢松手，算是妥协。方荷没了做饭的兴致，只是随便炒了两道菜，又热了三个馒头。江昀峥不挑食，安静吃饭。方荷去洗碗，他又从她背后环住她的
，她闭了闭眼，算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不跟他计较。洗手漱口，方荷带他去卧室躺着。卧室很小，只能摆一张
、一个小桌子还有椅子。江昀峥抱着她躺下，两人谁也没说话。方荷闭着眼睛，鼻端是熟悉的他的香味。过了会儿，他凑过来亲她，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方荷只闭着眼睛没反抗也没回应，他把舌头伸过来的那刻，方荷拧眉。“怎么了？”江昀峥小心翼翼问她。方荷看着他，神色淡淡的：“你嘴巴很臭。”怎么会？！
江昀峥瞪大眼睛：“我…我哪有…”其实不臭，就是有点烟味，方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烟味很难闻，
过烟嘴巴就臭了。”方荷板着脸说。已经自认为脸皮变厚地江昀峥难得脸红：“那…我去刷牙。”看着他匆匆开门去洗手间的样子，方荷没忍住笑出来，江昀峥用她家的备用牙刷认认真真刷了五分钟，最后还呵气确认没有烟味了，他赶紧回去躺到她身边，重新吻她。这次，方荷没有皱眉，任由他汲取嘴里的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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