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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但娇气得很
 唐锦弯着眸子,缓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太乖太听话了。

 记忆中,她好像也鲜少会拒绝忤逆他的意思,可是她的顺从,却总让他觉得是另一种抗拒,等不及他细想,唐锦便拉了拉他的手指,示意可以继续往前走。裴忱收敛心神,带着她步行去了百味楼。小二热情地来送往,看到丰神俊朗的裴忱,立刻笑脸上来:“客官里边儿请。”

 “敢问贵客可是赴约,还是…”裴忱抛出五两银子:“楼上厢房,临窗。”“好嘞,这就为二位安排。”小二在前面引路,直至二楼临窗的厢房,推开门后点头弯:“二位请,需要什么菜,叫小的就行。”唐锦进了厢房后,看着放在临窗桌案上的竹简,好奇地将竹简展开,看到了上面的菜单。

 “想吃什么,自己点。”裴忱让小二先下去送一户碧螺上来。唐锦不紧不慢地看着竹简,慢慢道:“我先看看。”

 裴忱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只手推开了窗户,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眼神深黯。百味楼距离码头不远,此时正值倦鸟归巢,在码头装卸的工人三三两两从南边往街北走。一眼看过去。

 就能看到好几个伤残的汉子。有些是没了一只耳朵,有些是残缺了几手指,还有的脸上刀疤狰狞…

 这些都是从边军退下来的将士,伤残不是很严重,退伍后不想回乡,便听从上面官员安排,安置在了青江镇,除了每年下发的补贴,每都去码头扛货赚些银钱。

 因为退伍后,上面下发的补贴非常少,尚不足以度。每年海望侯府都会有一大笔支出,安置这些退伍的将士。

 但依旧是杯水车薪,那些断了手断了腿的,生活更是困难,回乡娶不上媳妇不说,家里人嫌弃拖累。所以这些人怎么活呢?裴忱看着楼下走过的人,心情忧重。

 “侯爷在想什么?”唐锦见裴忱走神,有些诧异。裴忱做事一向风风火火,鲜少出这种沉郁的神色。***裴忱回神摸了摸她的头,理了理她的碎发:“没想什么,你可想好要点些什么菜?”

 “来一道清蒸海河鲜,再来一份八宝冬瓜盅,还要一份糖醋排骨,就这些吧。”唐锦点了三道,他们两个人吃是够得。

 裴忱与她一样,口味偏清淡,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裴忱喜甜食。与裴忱在一起吃了那么多顿饭,她慢慢就发现了他的口味。裴忱捏着她脸颊上的软,笑道:“你可以多点几道,吃不完也不要紧,打包带回去就行了。”

 “不用了侯爷。”唐锦摇头,她口腹之不重,在寺庙里吃的膳食清淡,但味道却极好。味尝个鲜就行了,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中途裴忱没再走过神,给她布菜也非常细心,将河鲜鱼刺都剃干净了才会放进她碗中。

 他做得极为顺手,好像曾经做了千百回,不过唐锦想不通,听说裴忱侯府中目前只有几位姬妾,有些是宫里的,有些是宁远侯府老夫人的,但没听说谁十分得宠。裴忱一年到头也很少回海望侯府,宁远侯府那边逢年过节会去。

 但吃过饭就走,他在都府还像还有一处宅子,靠近校场,方便每去军中巡视,和训练军中将士。

 “吃了?”裴忱斟了杯茶递到她手上,看着她沾了酱汁的嘴角,眼神有些深。都说暖思,裴忱觉得的确是这么个理儿,就是场合不太得宜。得忍一忍。

 唐锦灌了几口茶水,掀起眼帘看到他眼底的深,心口颤了颤,指尖拖着杯盏慢慢放回桌面。“侯爷可吃好了?”裴忱用指腹擦了擦她嘴角,捏着她下巴,将印在她脸颊上,慢慢挪到她嘴角。

 “倒是还差几分。”裴忱意有所指地说道。唐锦脸颊发烫,耳慢慢红透。裴忱搂着她坐在腿上轻笑,捏了捏她薄薄的耳坠:“你怎么还是这般容易羞,都做了多少回了?”

 唐锦不说话,扒在窗边往下看,整条街上飘着食物的香气,分不清究竟是哪种。“那我们回去?”裴忱搂着唐锦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牵着唐锦下楼。两人走在街上,唐锦步子慢了几分,目光盯着路边小摊上的桃子,扯了扯裴忱的袖口。

 “怎么了?”唐锦拽着他往水果摊走:“买些果子,在寺庙里也能吃。”“桃子不太经放,你可以少买些。”裴忱看了那桃子一眼。

 其实普普通通,比不上府邸里专门采买的时令水果。唐锦买了五斤白桃,小摊主送了一个竹编的篮子,手艺巧,还颇有些雅趣。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以后让庆公公给你备着。”裴忱养唐锦从不吝啬银子,他虽然缺钱。但缺的是大头,主要是退伍兵役的安置费,不知几千两几万两能解决的。

 “以后再说吧,这桃子好。”唐锦拎着篮子,被裴忱一把躲过去。裴忱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右手,拉着她往回走:“你无需克制,一些水果我还是供得起的,不用给我省钱。”

 唐锦望着他的耳后,两人越走越远,人也越来越少。唐锦忍不住开口:“可是侯爷还是缺钱的吧?安置那些从军中离开的兵役,每年花费都不低。”

 “这事儿你听谁说的?”裴忱颦眉道。“在宁远侯府时听到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说你贴给朝廷的安置费太多,自己的侯府空的,看着就寒酸。”裴忱:“…”“这又不是今年的事,府中的开销,还有苍台别院的开销,我都有安排,你别心这个。”裴忱觉得有点没面子。

 他缺钱这事儿怎么就传的众所周知了。唐锦看着他扭头,但依旧握着她指尖不肯松手的样子,一时间心绪复杂。裴忱于她算不上好人,但他对大轩的将士来说,却是一座永远可靠的巍巍高山。

 他手握重权,为圣上忌惮。哪怕掏空府邸贴补退役将士的安置费用,在朝中其实也落不到半分好。

 其实他大可不管那些人离开军中后的死活,但他还是固执地接手了。养父曾说过,裴忱心中装的是家国大义,只是朝堂庙宇风云诡谲,并不是非黑即白。所以裴忱这样的人,后恐怕不得善终。

 定远侯府迟早也是要没落的。装着大白桃的竹篮放在桌子上,屋内点了油灯。唐锦双手扶着墙,眼里水汪汪的,回头看着身后的裴忱。两人衣衫都还没褪去。

 她的裙摆被起,亵掉在脚踝处,不得不分开腿,将额角抵在墙壁上,咬着下忍受裴忱慢慢深入她小。还是那么大,入得时候格外艰难,可他从来不肯手下留情。

 “还站得住吗?”裴忱捞着她纤细的肢,扶着自己的慢慢抵进那紧窒的花内。唐锦眼神有些迷茫,捏紧了手指轻轻息:“侯爷…你,轻一些。”

 “已经很轻了。”裴忱掐着她的肢,其实更想一杆到底,但她娇气得很,得狠了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夏至,即使到了傍晚也依旧热。唐锦觉得脸像火烧一样,额头和脖子上裹着一层水膜,闷不透气得厉害。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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