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书本立起来
她抬起头,司机看到一张天真烂漫又软弱无害的笑脸。贺一容被贺家司机引着进门。胖胖的一脸福相的
上来:“哟,这就是贺家姑娘吧!”她亲热的捧起贺一容的手,拉着她往里走。
边走边说:“我听我家老白讲了,果然又娇又俏!祯小子你可别吓着人家。”她又转过头笑着对贺一容:“哦…我家老头子就是上次你发烧给你看病的老白。”
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姑娘家家怕苦,下次含颗糖在嘴里,可别偷着倒药啦。”贺一容这才知道,自己倒药的事大家都知晓了。
一时间羞红了脸,不敢说话,好在白
倒没再调笑她,领着她进了饭厅。五六点钟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
进来,竟难得地给聂振身上添了一丝温暖。贺一容坐在聂祯对面。听着白
边端碗碟边絮絮叨叨。
“小子身子骨不好,你也体虚,正好凑一块补咯!”“
做的是药膳,不苦的,容容别怕。”
丝粥里细细的
丝活着米香,煮的软糯,入口即化。清蒸鲈鱼稍微带点贺一容也说不出的名字的药香。清炒时蔬又不加过重的调味。
挑食如贺一容,也难得的吃完了一大碗粥。吃好了抬头才见对面的人早就吃完,正抱臂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聂祯边上的白
也一脸慈笑:“看小姑娘吃饭真好看!”
“以后在
这吃饭都要吃的这样香才好!”用完饭出来天已半黑,贺一容跟在聂祯后面三步远慢悠悠的踱步往家走。
她脚步轻快极了。自从来京后,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合口味的饭菜,似乎
了口腹之
后,心情都变好很多。聂祯中途接了个电话,脚步慢下来。
贺一容也跟着他慢下来,踩着他长长的影子,正好踩着他的头。风声送来断断续续的“吃完了”“贺三你真的找死”再多的也没听清了。贺一容又低头悄悄撇嘴。冷面贺老三,不是个好东西!
聂祯不情愿的送贺一容到家门口,虽然只贺家聂家连幢,只有几步路远,但聂祯浑身的不情愿一点没加掩饰,他似乎恨不得用自己的坏态度把贺一容吓跑。
贺一容转过头,低声的说了句“谢谢。”聂祯低头看了眼那浑圆的脑袋,不耐地转过头,终究是兄弟情义重。
“先别卖你哥,这几天先跟着我。”贺家男人到底都是大忙人。贺一容回家只有陈妈,听贺一容说她吃过了也没多问。
先到家的还是贺毅林,他蹑手蹑脚地悄声进屋,见贺一容一人在沙发上坐着。又在门口张望了下屋里没别人才松了口气似的把书包甩在鞋柜上。
“咚”地一声像是打招呼。“陈妈,倒杯水给我。”贺毅林难得这么大声讲话。贺一容装作在翻书,但眼角瞟到这位哥哥坐在了她的对面沙发。
依旧是两人各自最爱的位置。又是玻璃杯和茶几碰撞,清脆的“铛”声。贺一容心里冷哼…这个贺毅林心虚的也太明显了,她故意不理会他,沉下心翻着书。
贺毅林此时心里却着实有点七上八下,开学第一天就扔下爸爸的心头宝不管了。若是这个妹妹告状。
他这层皮不知够扒几回,他等了半天也不看贺一容有动静,或是委屈哭诉,或是小声的讨好他说会按照他安排的来,她不是惯会讨好人的吗。
“咳。”“我最近忙,没空管你。”见贺一容没出声,贺毅林难得的有点内疚起来,小姑娘说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他知道自己这事做的说不过去。“聂祯…我们自小玩大的,和你亲哥哥一样,”
“你先跟着他。”“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和大哥都不会放过他的。”“那药膳,你吃着有好处。”终于听小姑娘软软的开口,一点威胁
也无。
“那你告诉我你干嘛去了。不然我告诉爸爸你丢下我不管。”贺毅林站起来,居高临下,自觉哥哥架势很足的样子。
“小丫头片子也敢管你哥的事!”别的不说,自己做哥哥这种感觉还
不错的。自小被两位自家哥哥
一头的贺毅林,难得的扬眉吐气。贺一容却一点不买账:“那我在这等着爸爸。”一个笑眯眯的,一个敢怒不敢言。
贺毅林这才明白这丫头不是个好惹的主。贺一容当然不会多嘴告状到爸爸那里去,她只是壮着胆子试一下贺毅林对自己的态度,好在,贺毅林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问。
***第二天一早。贺毅林亲自送贺一容去聂家。聂祯已经在车上等着了。还是穿着一件黑T恤,手肘搭在车窗上,看到贺毅林领着贺一容过来,皱起眉毛,敲了敲车窗棱催促。
贺毅林绕到另一边,给贺一容开门。贺一容拉着他的书包带。贺毅林有点惊讶,但也没挣脱。一只手撑着车门,凑着头和聂祯说话。“你帮我看着。”聂祯转过头去,理都没理他。“出了什么事,我家老爷子要找我的话我可就直说是你看着的。”
聂祯这才恶狠狠地凶他:“贺老三你活腻了!”看了一眼贺一容,她躲在贺毅林身后低着头。
“快解决你的破事!”麻烦。贺毅林耸耸肩,让开车门示意贺一容进去“有事找他。”说完头都不回的就走。聂祯踢了一下副驾驶后座。贺一容吓了一跳,坐的离他更远。倒是没想到坐着聂家的车竟直接开进了学校大门。
一路畅通无阻,稳稳地停在初中部教学楼下时,贺一容眼尖的发现大家都在偷偷打量。“放学去高中部等我。”贺一容乖乖点头,下车,那些打量的眼神更加明显。语文课上于瑷瑷躲在书本后面问“你早上坐聂祯的车来学校的啊?”贺一容点头。
“他看起来好凶,可是他家以前是…”于瑷瑷不敢再说下去,贺一容慢慢坐低下去,把书本立起来,躲在书后问于瑷瑷。
“他家以前是什么呀?”于瑷瑷看一眼正在板书的老师,也学着贺一容坐低下去。立起书本。两颗脑袋躲在书后讲话。
“哎呀,你不知道吗,他爸爸以前是很厉害的领导人,就是后来飞机出事死掉了的那个呀。”贺一容想起来,小时候看过这个新闻,外公抱着自己长吁短叹的,她还记得外公说“从政的都心狠”和她说自己的爸爸也是个狠心的人。
贺一容不知道常常寄礼物给她的爸爸是不是狠心的人,只是外公和舅舅都不喜欢他。于瑷瑷又低了低,声音都几不可闻。
“大家都说是赵恩宇的爸爸害死了聂祯爸爸妈妈。”她缩了缩脖子,生怕后座的赵恩宇听见。贺一容也缩了缩脖子,赵恩宇就坐在她的后面。如果是真的,她和杀人凶手的孩子是同学,就算赵恩宇再
说她是私生女,她也不敢生气了。
于瑷瑷被挑起了话头,想拉着贺一容聊天,她根本不想听语文课。“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哥哥和聂祯不是好朋友吗?”贺一容尴尬的笑笑。
她该怎么说,说自己几乎见不到大哥二哥,三哥和她根本没话说?于瑷瑷有些怜悯的看着贺一容,可怜她是个私生女,她是个单纯简单的小姑娘,根本不会隐藏情绪,说话也直
。
她在课桌下拉起贺一容的手,语气认真道:“我和你做好朋友。”贺一容有些感动,她喜欢这个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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