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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嘉佑帝没见
 可陈令安端看这的些个人家,竟没一个称心的,她惯来不是个爱多想的子,惆怅了瞬就很快抛之脑后。

 过了三四个月,陈元卿却亲自找上门来,且陈令安听那来通报的婆子讲,国公爷还让人赏了她块银锭子。陈令安“哦”声,让身边小丫鬟停了打扇,笑道:“咱家国公爷如何这般和善大方了。

 既给你便收着。送两块冰去前院书房罢,请国公爷稍坐,我随后到。”她就知道陈元卿那言辞间吐吐,说一半留一半,分明是有事要有求于她,不过饶是陈令安也没想到陈元卿不声不响,却闹出了个大事。

 玉姐儿跟着陈令安去前院给陈元卿请了安便退下。陈令安站在案前开口道:“二郎这是在外面又听到什么风声,来找我兴师问罪?”陈元卿一言不发坐在她书房里。

 等她不耐烦了才开口:“母亲最听你哄,我有一事要与母亲提,到时你帮我劝几句。”陈令安一听这话便乐了。心中暗笑,面上仍作出副为难的样子来,反问道:“二郎莫不是糊涂了。

 母亲疼爱我不假,却是最听你的话,什么事你倒要来求我?”陈元卿瞥了她眼。陈令安敲了敲案桌,看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依着陈二,这会儿早愤而离去。

 “我要娶个娘子。”陈元卿声音有些僵硬。陈令安略想了想,道:“那我见过?”陈元卿缄默了。“可是身份有何不妥。”陈令安想到上元节那,站在陈元卿身边的娘子,梳得可是妇人发髻,笑了。

 “二郎难不成抢了谁家的妇人不成?”一看陈元卿当下脸色可不大好。她如今有把柄在这人手上,没必要逞一时之快:“你有话直说便是。”

 “她家乃白身,母亲那儿恐不会应,若以后母亲为难,你帮衬些。”陈令安听了这话愣住。她亲给他端了盏茶,在他面前坐下:“二郎,原是我看错你了。你比府外那些男人可有意思得多。”陈二郎二十六了。府里连个侍妾都不见,都说他眼高于顶,就是天家的公主也娶得,这竟要娶个小门小户的娘子。

 “管好你自己的事。”陈元卿抿了口茶。陈令安暗道,这人子依旧的不讨喜得很,自己这还没应下呢。这事可难办得多,当年她要嫁给袁固,袁固好歹有功名在身,母亲尚且不同意。

 更何况陈二这情况。贸然去给母亲提,怕是又要将母亲身子气坏,好在陈二这年纪越拖越大,膝下空虚,都成母亲心病了,也不是没有劝的余地。

 ***八月底,天渐凉下来,陈令安才渐出府走动,她想起先前赛六娘说相扑馆的事,又去了趟融合坊,她有些日子没来这处,听下人说那闵相公几月前就已经离开融合坊。闵湛是个聪明人,她数月不召他去庄子上,他也就明白了。

 何况帮他救出父兄的那位恩人令人留下过话,不许他再见她,那人连这样难的事都办到,可见富贵至极,且她那特意让人灭了灯,不肯让两人相见,恐还是为了他性命着想。

 陈令安没想到赛六娘果然说到做到,当真赁下个铺面,只是在融合坊稍偏些的地方,要不是宝珍提前去打听了。还很难寻到。

 铺子尚未开张,里面数名工匠还在搭着台子,赛六娘亲自坐在一旁监看着。见陈令安从外面进来,忙用帕子擦了擦手,给陈令安行过万福,喜道:“娘子您来了。我这地方下月许就能开了。

 还想着什么时候把契书给您,您稍等会儿。”陈令安环顾四周,看到墙面上的画,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赛六娘叫工匠停工,暂且去了后面避避,她离开片刻,果真从屋里取了张契书出来,予她道:“娘子您看看。”

 陈令安略看了眼,笑道:“诸事都是你出力,我只给了那点银钱,怎就给我五成了。”“应当的,应当的,这些年要不是娘子您照拂,我早就撑不下去,”赛六娘道“上回您托我办的事,我去过了。

 三娘自己倒是愿意出来,只是她夫家不同意,她想想还是作罢,银子已给了她。”也不知道这贵人是哪家的娘子,这般的心善,但贵人既不愿透身份,赛六娘也不会半点不知趣。

 “她怕也不好抉择。”陈令安轻叹了口气,又道“你既这样看重我,我方才进来见外头还未挂匾,不然就由我给你题字如何?”赛六娘自然求之不得。

 “不若您再瞧瞧这店里。”赛六娘笑着。“对不住,也没有能叫您下脚的的地儿。”陈令安道:“无妨。

 你这儿的事我本不该多置喙,不过只有一地儿我觉得不大妥。”她抬手指了指墙壁,道:“你这正正经经开角抵馆,凭本事吃饭的,何故要来搞这些东西。”

 墙壁上画的虽是女子角抵,然那上头对峙的女子,面上无不呈现出糜之,衣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前那对儿只差半分就要兜不住。赛六娘有些为难,她这相扑馆,总不好如食肆般附庸风雅挂些字画。

 文人墨客不屑以此为生,画匠大多是替庙里做事,再次些的给下等青楼楚馆画些东西,她请这些人来,画自然也变了味道。陈令安一时也没旁的主意,毕竟赛六娘出了银钱的,不好叫人轻易铲了去。让陈令安亲自动手。

 她定然是不愿的,她赏识赛六娘不假,可她毕竟生在国公府,泼天的富贵,说到底,这角抵馆一天进账还不够她顿吃食,她能说出帮赛六娘题字的话已是不易。

 ***出了这融合坊街市,陈令安就把契书交给宝珍,让她寻个地儿烧了。宝珍迟疑了下方接过。“这契书我留著作甚,难不成真年底拿了来找六娘要银子。”陈令安笑着嘱咐道“烧了罢,顺便去趟东街北。”

 东街北那地方多买卖纸画,娘子暇时还会亲去挑些话本子回去,宝珍忙应下,探出身去告知胡大。不想走到半路马车却停了下来,胡大在外头道:“娘子,前面走不了了。

 街上戒严,您看那边走水了。到处都是府衙的人。”陈令安打起帘子往外看去,果然远处浓烟滚滚,似见得火光冲天,愣是把北边天照得如斜笼罩一般“回罢。”陈令安叹口气开口道。

 她正阖上帘,忽愣怔住,下意识抬头往对街看去,一人正骑马穿过街市,那人陈令安却是认识,赵三身边的暗卫。

 她看在眼里,却当作不知,不动声地吩咐胡大回去。这场大火,火势极大,足足烧了数个时辰才扑灭,自瑞王府开始,一路蔓延至旁边的昭文馆等地,烧毁民房数间。

 据说是瑞王府的个罗姓下人偷盗财物,害怕东窗事发,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屋子。瑞王赵隒乃嘉佑帝长子。

 那罗姓小厮当下就叫衙差拿下关进大牢中,可民怨依旧难平。这火虽说不是瑞王所放,但瑞王管教不力也是首因。朝堂之上言官频频上奏,赵邺身为开封府尹,此事当他管,却又不能管,轻重都不合适。

 瑞王进宫亲自跪在垂拱殿外,到嘉佑帝面前请罪去,嘉佑帝没见他,却让黄门将赵邺给召进宫。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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