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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的第四种生存状态(二)
 二妹妹(MEIMEI)

 在MM从变成妹妹之前,她的别指称一直是中的,也就是说,在我的心目中,她一直是个,就像很多动物,在进化为具有繁殖能力的成虫之前,尽管也会有基本的征,它们一直只被称幼虫。最惨的当然就数猪了,它们甚至连幼猪也不是,只能被称为猪,专门供人食用,只有那些比较走运的家伙在得到配种站的青睐之后才能变成种猪,为自己挣得一个公猪或母猪的名头。

 猪是家畜,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有人为的因素,但自然界确实有些昆虫,它们的个体从小到大全是同一种别或者说中,典型的如白蚁。白蚁的世界由王和后统治着,只有王和后才有生殖繁衍后代的权力,余下的个体便都是一些苦力,只有在王或后由于荒享受过度不幸折福升天之后,苦力群体之中才能冒出一个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领袖,无王充王,少后填后。

 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我们古代的帝王们虽然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加后宫佳丽三千,终是没学白蚁给我们出个单王独后来,果真如此,今天的我们便全都是王子王孙皇族血统了。

 动物世界的这种情形又有些类似我们现在的公司,公司的王或后是老板,我们便是苦力或叫做员工,老板的资本有权力繁殖或叫增值,而苦力的工资是很难增加的,总是只够吃饭,假如公司经营不善,或许连吃饭也不够。当然每当出现这种现象,苦力就会炒老板的鱿鱼。

 自从MM不允许我看她撒之后,我同MM的关系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MM仍然是那个黄丫头,印象中就是穿一条碎花布的小裙子,扎两个羊角辫,白白胖胖,手象藕节一样。这种变化主要来自于我,变化的内容便是在牵涉到男女有别与相关的事情时,偶尔会意识到MM是一种跟我有些区别的另一路人,雌人?母人?抑或女人?这个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反正是个丫头片子,或者说座。

 以前我撒是从不避讳MM的,有时候妹妹会好奇地跟过来,看我掏出小嘘嘘地撒,问我哥哥为什么能够站着,我就会不屑地白她一眼,挪揄她:蠢宝,男人有当然是站着啦。但是在意识到妹妹有别之后,她再过来看,我便会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MM虽然不爱做声,其实还是很有性格的,比如有时候她就不信,偏要学着像男人那样站着撒,结果当然是子。女人其实可能一辈子都有一种站着撒的情结,好象非如此不能体现男女平权。比如我的GF,每次我们到宾馆开房办公之后,她总要站在马桶上响亮地撒一泡,理由是宾馆里的马桶不卫生。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的,但她站着撒的时候那种左顾右盼志得意的神情有些可疑,我怀疑那就是小时候受了挪揄刺所产生的一种报复的快

 我那时候已经是小学高年级,俗称高小,在学校里,男女有别的观念已经蔚然成风,老师虽然故意安排男女同学同桌,以示男女平权,大家心里男女有别的概念却是无师自通,不在课桌上划线以示清白,心里头那授受不亲的线已经划得极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女同学搭话,也不会同她们发生‮体身‬接触,偶尔在路上碰到有恋爱的男女同骑一辆自行车,女的用手搂着男人的象挂在男人上的酒葫芦似的坐在后座上笑成一朵花,一群小孩就会拍着手起哄:公搭母,母笑嘻嘻。

 有时候你真不知道这些个男女观念都是从何而来的,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并没有任何人给我灌输过,它们与生俱来,深蒂固地驻扎在你的意识当中,仿佛是古代祖先订下的神秘的忌,在你的遗传基因中传承了下来。而我则像一个正统的奉公守法的道德家,理所当然地遵守。

 可意识开始萌动又让我不断产生幻想,幻想的对象总是指向那些成人的异,老师,高年级的同学,或是其他合适的对象,虽然并不知道她们于我有什么切实的功用,她们的形象却老是在你空闲的时候袭击你的脑海,让你产生一种朦胧的冲动。

 那个小黄丫头的MM从来没有在我****的潜望镜里出现过。可意识到MM跟班上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同学是一拔的,在人前尤其是同学面前便注意起跟MM的关系来,不能表现出太亲密,否则同学们会说闲话,但又不能太疏离,否则MM会生气。一般的表现是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大有天要下雨MM要嫁人爱谁谁去的做派,有时候本来是一句好话,偏要吼吼嚷嚷地说,恶声恶气,好象非如此不能表示不跟女人粘糊的男子汉气概。

 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只是顺其自然,后来学了鲁迅先生的《一件小事》,方才知道男人这毛病原来叫做“皮袍下的’小’”即使到了今,我真的长成了五大三的男人,这个毛病仍是改不了,比如同GF独处的时候,我可以袋鼠妈妈一样整天把她搂在怀里,一到了大庭广众之中,便不时会有意识地将GF像蛇一样自然而然到我上的手掰开。

 相较于男人的假模假样,女人们在这一点上倒是天生具备一种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的英雄主义气魄,一旦她们对你芳心暗许,她们倒是巴不得背个高音喇叭四处喊,唯恐人家不知道自己名花有主。

 MM虽然撒知道不让我看,却只是出于女人自我保护的天,对男女之间的这点区别她并不在意,仍象从前一样天天跟在我股后头转,常为我对她爱理不理大喊大叫怄气,害得我私下里常常要去向她作检讨。如今回想起来,仿佛MM早就预见今野蛮女友会盛行,先给我打个预防针。

 MM开始上小学,我已经升了初中。我们的学校原来是一所师范学校的附属学校,为了方便师范生实习,学校小学初中混设,所以名义上进了中学,仍然同MM是一个学校。MM报名读书的第一天,光仔跟翠银都要上班,就抓了我的差,我大步流星在前面走,她攥着我的衣襟一路小跑在后面跟,招生的老师考完她数数,又要她写几个字,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默了半天神,最后捏着笔毕恭毕敬写了两个:哥哥。字写得还蛮秀气,看得出在家里花过不少功夫。

 MM读书有些天分,成绩不错,又学弹琴又学跳舞,因为生做事认真,样样都学得好。女生们小时候读书成绩好象都不错,一直到初中,我们班成绩头几名的总是些女生,而同时期的男生则象一群懵懵懂懂的浊物,只会踢球爬树玩泥巴。但到了高中之后,女生的成绩就开始走下坡,据说这时候她们生理已经成,经常开小差想一些学习以外的事。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教育制度要改革,应该让女孩子早点读书。有时候走在路上碰到一个女人,丰得像一位乌克兰大嫂,一问,却还在读高中。这样子你让人家怎么有心思念书?

 上中学我开始上两件事,一件是踢球,一件是抽烟。每天放了学就和黑子大屯一帮坏小子混在操场上,球踢累了就躲到学校臭哄哄的厕所里去抽烟。MM她们下学早,没有别的事,她就守在球场边当观众,同学们都知道她是我妹妹,对她都亲热,MM也乖巧,见了谁都叫哥哥,有时候帮我们捡捡球看看衣服,我们跟人家约了比赛,她便给我们当啦啦队,在我那帮小哥们里很有人缘。

 不久MM就新增了一个功用,那就是香烟救济站。因为经济拮据,我们这些初级的烟民饿烟是家常便饭,这时便会教唆MM到家里去偷烟接济。最初MM不肯,说老师说过抽烟的孩子是二溜子,顶不住黑子们甜言语的软磨硬泡,还是下了水。大多的时候MM都干得非常漂亮,从家里待客的烟盒里把光仔自己都舍不得的过滤嘴香烟偷出一两枝来,我们一帮人便轮几口过瘾,如果待客的烟偷得差不多了,也会偷几枝光仔自己的两头唆让我们解解烟没之急。

 作为回报,我在参加工作自己挣钱的时候,曾经买了两条芙蓉王去看光仔,其时光仔已经下岗,独居在家,靠‮府政‬的低保金生活。由于没了管严,烟得已经没有节制,一屋子都是能把蚊子薰死的劣质烟草气味,一口烟就要咳半天,身子咳得像个虾米,终于咳完一场,他气嘘嘘地对我说:狼仔,抽烟真的不好,我那时不该听任MM帮你到家里来拿烟的。我一直以为这瞒天过海的勾当干得不错,谁知道蒙有鼓里的其实是我自己。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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