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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许是想宽尉
 “别这般作我,真的好难受…”陈一瑾这种时候自然是大方的,只是玉伶方才气得他头脑发昏,干她几下才又乖了起来,他倒还想逗她一逗。

 况且他的嘴什么时候都不饶人:“难受?你都了两回还难受?”“就是不能让你到了就嚷别的男人来故意气我。”

 他自说自话想起刚才她为陈一乘的那点破事儿而伤心难受的模样,又把自己气着了。手起手落往玉伶上突然来了一巴掌,因着心疼她没敢多用力,但是声却听得一清二楚。玉伶撇嘴委屈地看着镜中的他,泪光仿若,装得可怜巴巴。

 但住他的媚却好似报复地夹了他一下,得头皮发麻。狐狸就是她这样的。教训她都还得把自个儿搭进去。可他又能把她怎么办呢?她一哭,他也难受得紧。

 只能嘴上不痛不地说她几句:“他说喜欢你,你就赶着贴上去?我说喜欢你,怎么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对我小鸟依人?”

 “…就属你最没良心。”玉伶在镜中和他对视,感受到他彻底退了出去,面上的表情复杂到她现在无法读懂,但她知道陈一瑾在等她求他。

 可她是真不想在这时和他舌战,手臂都软到直打颤了。玉伶只能试着说道:“瑾哥哥,我们去浴缸里…水快出来了。”陈一瑾转身去关水,玉伶忙从盥洗池的台面上跳下来,却又站不稳差点歪坐在地上。

 眼见她这般娇而无力的模样,陈一瑾将玉伶抱至温暖的浴缸里,从身后抱住她,那物抵住她的背脊,并没有急着侵犯她,而是继续道:“想他干什么?知道他有过未婚还想着他,自找难受作甚?”玉伶似乎听出来一些他想要说服她的用心良苦。

 可她这时却起身跨过陈一瑾的腿,坐在他身前,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不说话。陈一瑾默默回抱住她,她许是又哭了。脖颈处温热的水大抵全是她的眼泪。

 陈一瑾听不见她的哭声,心也同样拧着痛,柔声安慰道:“好了。乖乖宝贝莫要哭了。别再找他别理他就是了…”但玉伶却突然出声,戚戚唤他道:“瑾哥哥…”

 “嗯?”“要是我说喜欢你,你会信么?”陈一瑾捧住玉伶的脸,盯看了好几秒,一口气都差点没从那狂跳着的心边过来,僵硬地问她道:“你说什么?”

 他这瞬间的欣喜若狂让玉伶犹觉愧疚,但她还是重复道:“我说喜欢你…”对待男人就不能一次把他们喜欢的都给了。

 能有多模糊便说多模糊,他们会自己想着想着就当真了。玉伶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一瑾故意打断了,他啃着咬着她的,是真的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嗫咬的力道让她都感觉到自己的已经开始肿痛。

 她推搡他的肩,纹丝不动,良久陈一瑾才松开她,视线好似就此永远停留在她面上,凝视着她,但是他却哑声说了句:“你的鬼话我一句都不会信。”

 可玉伶在此时抬,手扶住他的器想要直接坐下去,但入了个头便被他控住不再让她继续,听他讽道:“当真难受?这么想要?都自己往这巴上坐了?”

 “要是这样呢?我要是吃着你的…这个,说喜欢你,你信是不信?”玉伶好似在说赌气的话,却又话不成句,直接扭挣开他拒却没用力的手,猛然一坐到底,溅起的水花都让她没能睁开眼睛,只听得陈一瑾重重息一声,又往她股上来了一巴掌,狠狠她的

 然后啐她怎么能成这副德行,继续道:“信,我他妈当然信!”“甄玉伶你把我当狗耍了我都信,你为何不能信我也喜欢你?!”“玉伶,伶伶宝贝,你说什么我都信…”“别管陈御之了。和陈怀瑜在一处不好么?”***

 那天的玉伶的确没做什么模特,和陈一瑾荒一整天,她还是后来佯装生气,说这里痛那里疼,到最后都不搭理他了,他才收敛好些,想起了在她看来根本不是正事的正事。

 陈一瑾为她量了尺寸,说什么要给她订做衣裙,下次来画室换给他看。还同她做了些许等价约定。玉伶的要求是让陈一瑾带她去看陈一乘未婚的旧照片,以及陈一乘留有关于她的一些遗物,而陈一瑾的要求则是让玉伶看过之后不能再和陈一乘独处,做他随叫随到的模特。

 她还必须陪他去见那姜家小姐。玉伶皆应,那天若不是江雍的人来画室接她,怕是陈一瑾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翌

 陈一瑾如约来港口的江宅接玉伶,带她去陈家家宅,他虽说好久不回家了。平常都是一个人住在那江边的别墅里,家宅里从小照顾他的娘姨会过来打理起居,但如今这自家家门口也和军部哨岗一样站了几个兵还真让他看了个稀奇。陈一瑾让陈家的下人把车开走,他和玉伶一道下车。

 他随意和一个兵搭话才知道,这代管宅院的参谋主任在帮着陈一乘翻修清理观园里的水池假山,叫了几个兵过来搬建材,也不是什么大事,陈一瑾带着玉伶往里走,但是玉伶却被其中一个年轻士官拦住了。说是参谋主任的意思,来客需上报姓名门户以作备案。

 陈一瑾听罢,登时就黑了脸,没好气地呛道:“是我姓陈还是那许参谋姓陈?我请什么人来还要让一个外人知道?”

 说罢就扯住玉伶,几步踏进大门。玉伶惴惴不安地回头看了看那几名身着整齐军装还配着的士兵,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家的家宅不知有多少院落,想来祖上也是人丁兴旺,只是如今住在这宅子里的除了陈一乘就没有别的陈家人,进进出出虽有下人,但终归落得冷清。

 玉伶从进来开始就暗暗记住了途经的每一处,但她没想到陈一瑾直接带她去了她最想去的地方。

 她本以为旧照片这种‮密私‬的东西会被陈一乘放在卧房或者别的不会被客人瞧见的位置,哪知陈一瑾带她来的是陈一乘平时在家处理公务的书房。

 难不成这就是为何江雍要让她从何小姐切入的原因?书房有偏厅用于会客,装潢没有任何西洋气,只有宽大书桌上的机械吊表和手摇电话是洋货,其余装饰一概从简,只见那何家大小姐的相框在立在陈一乘的书桌上。

 在他的笔筒边,手起笔落,抬眼便能看见。照片里的姑娘正处二八年华,长长的两股辫子顺在身前,身着的是女校的校服,正站在一片花田的田埂处,笑得腼腆且娴静。

 玉伶觉着这种气质她曾经只在夜蝶身上见过,一举一动全挑不出错,大家闺秀想来都是细细教养过的,当然看着尽是温婉大气的派头,她这种冒冒失失又爱顶撞人的子大抵真如陈一瑾所说。

 就算她要与这何小姐作比,怕也真是比不过的。陈一瑾见玉伶盯着照片发呆,说道:“我见过何姐姐几回,她总生病,要见她也是大哥带着我去医院里。”

 “我小时候不懂事,老说她皮包着骨头看着好吓人,大哥便不再带我去了。”“这…大概是她没生病还在上学的时候照的,我觉得她不长这模样。”陈一瑾这话不知是想夸她比这何小姐长得好看还是什么,许是想宽慰她,怕她难过伤心而已。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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