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红却还在
“小娘子,可有看到闲杂人等?”一个官兵进来问道。“有。”“人在何处?”
“不就是你?呵呵,我开玩笑的。官爷啊…待会儿王府的小妾们,要过来拿衣服,你们在这里堵着。我真的不方便了。”
“好吧,我们走。”秦采儿既搬出了王府这藉口,官兵也就打算撤了,毕竟也只是
差了事。***秦采儿不知,桌下那个为首的年轻男子,其实是盐帮的少帮主陈双。官兵走后,他们从桌下出来。
陈双一脸坏笑道:“小娘子倒是懂事,什么时候也藏我到你
下?看着你的裙子,我心
啊。”“大爷,看着我的裙子,也比看着牢里的铁条强啊。茶喝完了。慢走不送?”“小娘子,你懂做衣服,不如也帮我做一套?”
“上门的就是生意,你付钱我自然做。”陈双掏出了一锭银子“够不够?”秦采儿伸手摸过银子,笑着说:“帮你多做几套。”
陈双站着让秦采儿量身。秦采儿一动手,他愣了愣,心想这娘们手劲不小,该摸的一个不少,最后,竟是僵着不敢动了。秦采儿心中暗笑,这盐枭一脸凶
样,倒是纯情得很。
“大爷,这布料我得另外挑,你多等几
行吗?”“怎么,绫罗绸缎我是不配穿了?”“绫罗绸缎是给小白脸穿的,你就信我一回吧!不会白收你钱的。”“好吧!”陈双长得虽俊,但就是个江胡
人。
说话时,随意抓了抓跨下。秦采儿见状,低头说:“大爷啊…左近出去,有个船娘叫绿园,新来的。我替她量过身,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手感很好。”
陈双哈哈大笑:“你还兼做鸨儿?”“我可没
。大家一条街坊的,江湖救急嘛,嗯?就跟刚刚一样,”秦采儿说完,还瞟了他身下一眼。陈双一个大男人,被她
得又好气又好笑。
***几
后,陈双来索衣服,秦采儿让他到内室试穿。穿起来没有公子哥的纨
气味,却是低调大气。兼之十分合身,显得人精神奕奕。
“大爷身材真好,跟那些娘气重的男人就是不同。我给您挑的布料,不易破,碰了水又容易干,跟我身上的一样,”秦采儿在一旁说。
“小娘子真是能干。”陈双颇为满意,突然铺子外有些吵闹声。“大爷等我一下。”秦采儿出去应付,陈双环抱双手,靠在门边看她。是些地痞来闹,梁掌柜也不在,她怕小七受伤,不让他真动手,有时挡不住了,就付些钱消灾。
没了卓家布号用的镖行护院庇
,这些人也敢找上门了。秦采儿说:“我一个小绸缎铺,能有多少钱呢?也要养家活口的,爷们手下留情吧。”她手上握了些钱,递了过去。
对方当即拍落在地“当我们乞丐吗?这以前是卓家的铺子,难道能赚得少了?”秦采儿跪在地上,把银子一块块捡起,轻声说:“我不过一个下堂
,能有多少啊?”
“不够的话,去做船娘吧,我们轮
嫖你!”对方嘻嘻哈哈地说。陈双听了一股无名火。这样欺负女人,他
儿啷当地走出来,斜斜瞄了他们一眼。“你们谁的人?”
“你又是谁,想管这闲事?”“嘿嘿,盐帮,陈双。”对方听了。脸色大变,全都跑了。小七赶紧把秦采儿扶起来,秦采儿笑着对陈双说:“客倌面子好大,今
多谢了。”
“以后这样的事,就说我的名字吧,陈双。”“我按月
个数额给您吧,可能不多。就是心意,给您喝茶。”
“好。不用多。”***张红看秦采儿要了绸缎铺离开。某天,也向卓大少开口,说要去卓家的另一个绸缎铺帮忙。卓大少想不清楚,为何自己曾答应让秦采儿去绸缎铺,但既然曾答应过,也未必不能再答应,也就应允了张红。
***城里的偷儿团伙,定时会转移阵地,有时也会再回来。这天,秦采儿认出了那个偷她簪子的人,她又追了出去。小七怕她出事,在后面追她。却差点跟
面而来的卓大少,撞了个
怀。
“怎么了?”卓大少问。“少爷…夫人…危险…”小七仍未习惯改口,照样是少爷、夫人地叫,像以前一样,上次秦采儿追偷儿,卓大少一把将她拉回,抱在怀里,这一次,他没动,只是看着秦采儿跑,心有种纠结的感觉。
“秦姑娘呢?”陈双也来了。“她去追小偷…”小七还没
完。“糟了。冯狗!”陈双暗道不妙。冯狗是这里的地痞小偷集团头子,为人向来卑鄙龌龊。陈双赶忙去找冯狗。卓大少不知哪跟筋不对,也跟了过去。
***秦采儿见到了冯狗。“还我那支簪子。”“小娘皮,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也不是卓家人了。敢找上门,不容易啊。”
“我跟你买回来,二十两。”“你真当我傻子!我找人看过了,那支簪子少说值两百两,真正的和阗白玉跟东海珍珠。
就是太值钱了不好卖,东西现在还在我手里。”“两百两?”秦采儿吃了一惊,当时卓大少说二十两,看来没说实话。
“…那簪子本来就是我的,二十两不算让你白忙!”冯狗一想到秦采儿,似乎是盐帮在罩了。有些犹豫,说:“找上门来,我就让你拿回去了。以后我怎么干这行?拿出点诚意吧。”冯狗想着。多要一点钱。
“东西在哪?”“拿出来,”等人拿出来后,冯狗把簪子递给秦采儿。她拿回簪子,仔细端详一番,确认东西没错。秦采儿笑了。
诚意嘛,突然,她伸出手,连连
了自己十多个耳刮子,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狠。看她嘴角鲜血直
,冯狗也愣住了。这女的这么狠!陈双跑进去,一把抓住秦采儿的手,不让她再打。
“冯狗,你行啊!给老子记着!”陈双火大了。“够了。钱不要了。拿走吧。”陈双一来,冯狗真是碰壁了。陈双拉着秦采儿走出去。***卓大少到门口,看秦采儿
脸是血地走出来,手上握着一只白玉珠花簪子。
他怔在原地,在扬州养伤时,有人告诉过他,他上回来扬州时,买了一支两百两的白玉珠花簪,给家里的女人,他不信,原来真有其事,他给了秦采儿。自己为什么这么对她?***
“什么东西就那么宝贝?毁容了你!”陈双骂道。“这簪子值两百两啊…多亏你,我拿回来了!啊…痛。”秦采儿捧着脸。“看起来很普通。”“我也以为。以前卓大少送的,原来这么值钱。”
“他到底为什么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哎呀,真痛…”“你以前不是大户人家小姐,下手这么重?”
“我就个山里村姑,爹娘都病死了。什么大户人家。”“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家。”秦采儿顾着看手上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完全没注意到,卓大少就在近处。***卓大少把雪儿叫来。
她现在去服侍卓大少的新妾之一。“你夫人…秦采儿,以前我送过她簪子?”“是,上面有白玉还有珠花,夫人很喜欢。”
“后来那支簪呢?”“听说在路上被扒了。夫人一直哭,不过,隔天少爷又带夫人,去买了个红色的簪子。”
“你知道秦采儿她…到底为什么走?”“夫人说…以
事人,焉能长久。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夫人跟您很好的。有次二夫人打了夫人,少爷还立刻写休书给二夫人…”想起如今秦采儿已走,张红却还在,雪儿越讲越小声。
“红儿去打秦采儿?原因是什么?”“还不就吃醋么…”自己对女人向来寡淡,竟有这样的事?卓大少越听越惊,原来记不清楚的事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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