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腿没有遮掩
天刚亮,几乎一夜没睡的奥沙娜亚收拾好包袱,踏上了出镇的路。路上遇到送货的马车,好心的老车夫搭了她一程,听到她说要去城堡,大吃一惊,劝了她一番。
到了岔路口,奥沙娜亚下了车,望着绿树掩映中的雄伟建筑,毅然地向前走去。***达雅夫人是城堡里管理所有女仆的人。
她和管家德菲克,都是王子爱德华在都城就最信赖的近侍。招工的告示贴在镇上已经月余,总算来了一个,达雅夫人见前来的女孩还算看得过眼,答话也不算
鄙,便让她先试用几天。
城堡很大,但一路上只零星看到几个仆人,奥沙娜亚小心翼翼地跟在达雅夫人身后,前往女仆住的小楼。达雅夫人是从都城来的高级女侍,出身也不差,着装和气质与他们镇上的人完全不同。
房间不大,有两张
,一张小桌和柜子,靠里的
是她的,铺着干净的被褥,和她一间屋子的侍女叫黛比,是个有雀斑的开朗女孩儿,给她拿来了几套衣服。
待奥沙娜亚换上米
的侍女装后,便去前厅找达雅夫人学习礼仪。奥沙娜亚做的主要是洒扫的工作,内堡十分庞大,阶梯房间繁多,自然就有许多日常的清洁维护工作。
爱德华王子作为城堡的领主,具有最高的权利,在她之上的管事和内侍也有不少。城堡内大多是王子在都城就用惯了的人。
除了她,只有一个叫乔的男孩儿从安卡小镇来。奥沙娜亚在后厨的小厅里吃了晚饭,一块长面包、一片腌
、一碗浓汤,已经比她在农场时好太多。
小屋里点上了蜡烛,奥沙娜亚换洗好,坐在
上同黛比聊天。黛比在后厨做事已有五年,她告诉奥沙娜亚,以前爱德华王子没发生变故前。
他们的工作要繁重很多,人手也要多得多,现在的城堡空
的,也没有聚会和舞会,只要好好工作,比在外面要轻松。
奥沙娜亚点点头,小声问道:“王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呀,我们镇上都传得很可怕。”黛比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坐到奥沙娜亚旁边儿,悄声说:“王子的容貌是这里绝对不能谈论的,我也只仔细见过一次,那是刚迁来这儿不久,王子穿着大长袍,兜帽遮住了几乎整张脸。
但还是能看见深
的
发,眼睛像野兽一样亮,若不是以前王子很英俊,我都要被吓坏了。”爱德华王子的房间在高高的楼上,透过窗子可以俯视整个花园。奥沙娜亚想象那个房间,肯定华丽无比。
但那扇窗户却常用窗帘掩着。书桌上,放着一枚
皱了的纸团,管家德菲克静静地站在桌旁。
“那个可恶的黑巫又逃走了吗?”爱德华王子兽眼发红地盯着管家“回王子殿下,我们的人在费也跟丢了她,另外,阿芙公主也没有音信。”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花园里的蔷薇花开了。
爱德华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景象,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花园了,也不知道花园里已是一片美丽的
,蔷薇是妹妹阿芙最喜欢的花儿,不同于热烈的玫瑰,蔷薇更加娇
。阿芙在追击黑巫的路上失踪,茫茫林海,帝国的军队和雇佣的冒险者,都未能找到她。
爱德华长着浓密
发的脸上,
出悲伤和思念,忽然,他瞥到蔷薇花丛下有个身影,蹲在枝丫下,伸长了手在够一朵花儿。俏丽的背影应该是个侍女,见她折下了一枝,放在
前,看四面无人,便挪动着起身快步离开了。
爱德华的兽瞳,比人类更清楚地看见了侍女的侧脸,褐色的柔顺长辫,白皙的面颊,
翘的鼻梁上因紧张有一点汗珠。第二天,达雅夫人带着侍女进了王子的房间。
在桌上摆上了
蔷薇的花瓶,心里叹道,这个阴沉的房间终于有抹暖
了。***奥沙娜亚今
的工作,是打扫三楼的地面和摆件。
这是她第一次到三楼,据说王子的房间就在这层,地板上铺着地毯用以消音,会有人定期更换清洗,奥沙娜亚只用擦拭物品。
墙上的油画,古老而典雅,她不会欣赏,但觉得很美,用抹布擦拭画框时便更加仔细。这座城堡有许许多多的空房间,但房门还是得定期清扫,奥沙娜亚一扇一扇地擦着,她期盼着有一间就是王子的,但又有些害怕。
一个上午快过去了。这是她擦的最后一个门把手,什么也没有发生,奥沙娜亚吐了口气。爱德华自早晨,就听到走廊上有陌生人的脚步声,缓缓靠近,他的心便提了起来,这个上午让他几近发狂,可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人才走到他房门附近。
待门把手轻轻晃动时,爱德华已控制不住,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近在咫尺的是一个陌生的侍女,还维持着抬手捏抹布的动作,待她望向自己时,睁大了双眼,浅褐色的瞳孔紧缩,脸上写
了惊讶和害怕,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爱德华见过太多次这样的反应,痛苦的心已经麻木,他愤怒地想要关上门,却见到这个侍女跪了下来,看到侍女因埋头,而垂落在一边的褐色辫子,爱德华想起了那
花园里的身影,那时的女孩充
着阳光般的暖意,而现在看来她与旁人也没什么差别。
“殿下,我无意冒犯您,还请原谅我的过错。”奥沙娜亚双膝跪地,手抱在
前,脸上
是歉意,如果是其他男人,已经为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心软,但爱德华不会。
他躲进城堡的这一年多,就是为了保护他脆弱的内心和尊严,在都城,冒犯他的人都被押进大牢甚至处死,而现在,他决定处罚这个侍女。
“想要求得我的宽恕,就得接受惩处,今晚晚餐后来见我。”门砰地关上,几乎要贴着她的脸,奥沙娜亚有些害怕,她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王子,她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天边有大片灰黑的乌云,空气闷沉沉的,奥沙娜亚披上外衣,对黛比说会晚些时候回来,她悄悄地顺着扶梯,到了三楼,每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等她终于挪到房门前时,门也应声开了。宽敞的屋内有些暗,
旁点着一盏华丽的烛台,厚重的窗帘隔开了窗外的雷鸣声。
奥沙娜亚咽了咽唾沫,
上卧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确切来说,是一只野兽,头颅像狼又有些像狮子,冰冷的目光像对着猎物一样,而身上却有些违和地穿着华丽的睡袍。
“到我这儿来。”卧着的野兽发话了。奥沙娜亚走到了
前,烛火掩映下,这位王子的脸上、脖颈,每一寸皮肤上都有深
的
,像一个怪物,奥沙娜亚却平静下来,没那么怕了。
爱德华盯着她的脸,上下打量了下“把裙子
了。”奥沙娜亚错愕地看着面前的野兽,如果不是想要吃了或杀了她,就只有一种可能,可现在的王子是一只野兽啊。奥沙娜亚看了看爱德华的眼睛,兽瞳里平静如水。
她抱着誓死的心态,解开了背后的带子。
前的女孩只着了
衣,如牛
一般白亮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罩边紧束着
部,双
似要
泻出来,
肢纤细,双腿没有一点遮掩,奥沙娜亚只好
叠手掌挡在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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