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尽在脚下
田宁默默点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萱萱拍了拍她“我说阿,我跟你说过的那些技巧记住没?那都是不藏私的秘技,做得好阿,包你半个钟刚刚好完成,而且客人满意度还高,这种事情太快太慢都不好。”
田宁现在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她说过的那些东西,之前jojo教的时候,是直接扔给她一片光碟让她回家自己研究,不过家里连电视都没有,更遑论影碟机了。情绪和压力渐渐累积,现在,她只想夺门而出,什么也不管了。
若那男人要报复,自己的命就抵给他,然而此刻,大堂的人过来叫了田宁,一个客人,买两个钟,经理的声音,仿佛在她脑中炸开了一颗核弹,一次两个钟的意思。
她自然明白,一般正常清水的按摩只会是一个钟头,而两个钟,自然便是客人极有可能会要特殊服务了。否则总不会是第二个钟花钱在这里让按摩小姐看着他睡觉吧?萱萱看她的状态实在不大对劲。
但经理在这里,也只能拍拍她说“阿宁,别怕,习惯就好了。”“走吧!客人在等了。”夜班大堂经理似乎早已见惯这种事,第一次接客自然都是会紧张的,不过,这个客人…倒是有趣。
田宁踩着虚浮的脚步来到那间按摩房前,如同临刑的死囚,几乎是
迫着自己不再去想心中各种杂乱思绪,她深呼吸了几次,才有勇气推门而入,和以往相似,男人已经趴在按摩
上。
然而田宁看见那只展翅雄鹰时,不
整个人一愣。没想到,竟是他?那个大方又不多话的男人。
他是她的第一个客人,今
已是第五次见到他,而现在,他又会是她第一个那样的客人吗?若真是他…也许,比别人要好一些。门关上的时候。
那男人连头都没抬起来,似乎反正知道是她,但是田宁还是忍着心中忐忑,按照
程重复了一遍每次都要讲的问候语,然后和以往一样。
手上抹了油,开始替他按摩,连续一个月的工作,手似乎还不习惯这样的强力并且重复的劳动,腕关节已经开始有些红肿和疼痛,这样的劳损只能让伤处休息才能好转,但是几乎天天都要开工。
除了回家用冰敷着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手腕一用力,便忍不住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紧张。
她勉强自己专注在眼前,但却在一个需要按
肩背的动作时,因力道不稳定,皮肤上又都抹着油,手腕一下子滑了出去,带的人也失去重心,额头瞬间撞在那男人背上。虽不重。
但田宁还是吓了一跳,连忙道歉“先生,对唔住,我不…”然而男人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田宁“你在紧张什么?”仿佛惊弓之鸟的女孩,令他感觉有些好笑,第一次点了清水场纯粹是个意外。
那天真没什么心思搞女人,只想放松一下,没想到遇见了她,他不是什么来骨场不玩乐的男人。
不过大堂说89号只做清水,心中虽然奇怪,但竟然鬼使神差的又来了几次,似乎,她的身上有种令人沉静的氛围,让人特别放松。今
,也许因为来了几次都找89号,柜台有记录了。
便主动告诉他这个月开始,89不只做清水,他颇为意外,自然地就点了两个钟,不排斥自己确实对这个女孩有些好感。
难道,今天正是她第一次下海?田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不起先生,刚刚…”话还没说完,男人拉起她的手,手腕和手指红肿着。这是新人都会有的状况,他们这种骨场老手,见得多,她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开始做其他的事,直觉便想挣脱。
但那人却突然说“今天,是你第一次做?我是你第一个客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田宁强迫自己放弃挣脱他的念头,这件事早晚都会发生,今晚,是躲不掉的。
她垂下眼睛点点头,脸涨得通红,静了一会“先,先生,我先帮你按摩吧。”才开始了不到半小时,也许是死到临头,还依然想要拖到最后一秒。
她鼓起勇气开口,那男人抬起田宁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清澈的眼底,尚没有一丝风尘,在他们的世界里,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但她,今晚过后转瞬间也要落入尘埃,他一手揽住她的头,便忍不住吻下去。
感觉到她瞬间的惊慌,男人只是轻轻的尝了下柔软的
,便放了开来。青涩的反应,
起自己
生而起的
望,但他只说了一句“按摩吧,手轻点,我怕疼。”便转身趴回了原来的位置。
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田宁愣了几秒,这才呆呆地又重新开始按摩的动作,他,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到
程结束,两人都静默无语。
然而现在田宁站在按摩
一旁,狭小的房间给她一种
迫感,心中再度忍不住地狂跳,第二个钟,该如何度过?按照jojo告诉她的,通常这方面的服务纯看客人喜好。
不过收费自然也随着服务方式而有不同,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男人起身披上洗浴中心的袍子,走到她面前。
此时似乎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以往,也就是开始做而已,但见女孩脸上惊慌又勉强自己镇定的神情,见惯了江湖厮杀,他意外地觉得有些心软。
但似乎又压抑不住心中那股想要征服的
望。“你叫什么名字?”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一直到男人将她困在按摩
前“真名。”
“田,田宁。”田宁不敢看他,难道他现在是在培养感情?这通常是骨妹在按摩的时候就要先做的工作,今
,原该是她主动说话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不知道。”“洪兴太子,听过吗?”田宁摇摇头,洪兴社她知道。
但也只听过陈浩南还有观塘区的话事人恐龙而已,陈浩南自然是人人都听过,而恐龙则是因为观塘在地的市井小民难免听闻,太子,又是什么人?
不过,心中早已猜测他或会是帮派份子,此时也不是太意外。男人两手撑在
前,弯身下来,遮住了田宁眼前的一片灯光,已经避无可避。
他的手揽住她,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抱上了按摩
,突然地让她只来得及瞪大双眼,见到那张离自己极近的脸,又紧紧闭上双眼,见她紧张无比的神态,他轻轻吻了她。
感觉着怀中微微发抖的身子,男人停下了动作“别怕。”他说,手在女人清瘦的背上安抚着。
田宁稍微冷静了一些,这个男人,似乎很温柔。***凛冬,港岛大楼顶层的夜风带着丝丝寒意,这样的温度,比马来西亚终年
热的气候,还是好了许多。
天台后竖立着一个大巨的,打着灯光的广告牌,城市灯火,尽在脚下,男人倚在围墙边,享受着此刻短暂的快意,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发
掉一些心中无以名状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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