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会再回来
“今晚十二点一刻后院西见。”白曈来救她了。看来天无绝人之路,纸条贴在她的
口,嘴角展
微笑。
“这一千箱有问题的消毒药水,后勤上严重拖累了军国的实力。”宫本意树向父亲宫明人报告。
“做得不错,一石二鸟,不仅削弱了对方的实力,我们还可以用这些原料补给我方军部的实力。”
“那接下来,还请父亲明示。”“不
会有一批东北来的货抵达上海滩,要想办法出手。现在叶章已死。
他有个手下叫阿成,贪财好权,正可为我所用。今晚约在俱乐部,找几个日本女孩伺候好他。”“是,父亲。”“车如
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白曈,是你吗?”
晚玲趁着宫本意树不在,三更半夜蹑手蹑脚来到后院西面的栅栏处。“是你吗?”“晚玲,是我。”白曈递给她一把短梯“爬上来。”
晚玲小心翼翼翻过栅栏,东张西望,希望周围的警卫不要发现她,扶着白曈的肩膀跳到地面,突然发现离她不远处躺着个人,晚玲吓得差点叫出来,幸好被白曈捂住嘴巴。“别喊,被我下药了。”
晚玲冲白曈伸出拇指“你真厉害!”“快走吧,出了巷口,那边有人接应我们。”
“嗯。”晚玲的手被白曈拉着向前跑,向前跑,就如曾经的有一天,那个喜欢她的男孩子拉着她,想起那颗刻着她名字的子弹头,晚玲内心无比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吕游。出了巷口,上了车,白曈松下一口气“法租界辣斐德路我租下一套公寓,我们去住那里。”
“你不回家住吗?”“陪你比较重要。”白曈敲敲她的额头“我们是好姐妹嘛。”“嗯。”“不过还是要拜托给我买张火车票,我不想继续呆在上海了。”“没问题。”“另外,还要拜托你通知我姨妈。
等我到了奉天,会给她拍电报报平安的。”“自然,你就放心吧。”白曈让晚玲靠在自己肩上,对着她幼稚的脸蛋微笑着。心下算计着。该用什么手段磨折她呢。
***席公馆后巷口停着辆黑色汽车。半夜,沉微偷偷从后院溜出去,
低了帽沿,拉开车门。
“小姐。”乔木发动车子,开往浦江饭店。沉长源自然知道席家出了事,早早便躲起来,躲到了浦江饭店。“老爷请放心,没有人跟着。”乔木陪沉微进了房间,向沉长源禀告。
“那就好,女儿,席家没人怀疑吧。”“应该没有,我已经把相关的账目都销毁了。
不会留下证据的,不过,张经理虽然去察警局自首了,但也只能瞒得过一时,这么大一笔数目,到时候对不上账目,席家定然会发现蹊跷。”
“发现蹊跷有何用,能查出什么来,到时候查到日本人头上,那就是他们自寻死路。”沉长源给沉微倒了杯酒“女儿,你是大功臣,眼下我们有了补血药方,席家账上的钱也被我们偷梁换柱,四海药业蒸蒸
上,麦信倒了。我们又少了竞争对手,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干杯。”清脆的碰杯声带出沉微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席太太那碗要了她孩子命的红枣汤的仇,终于得报了。
吕游一拿到晚玲的地址就安排了人手打算深夜潜入日本外
行馆,可却晚了一步,别墅后巷躺着几个日本兵,姐姐不在这里了。
晚玲住进了白曈安排好的公寓“谢谢你,白曈,没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离开。另外,我和宫本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宫本老师,我发誓!”
晚玲自然是知道白曈多么喜欢宫本意树,她没有想过要和白曈争什么,怕她误会。“我相信你的,晚玲,一切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白曈打开衣柜“这几件是我的衣服,你和我身材差不多,就先穿我的吧。”
“谢谢你,不过应该不用了吧,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晚玲拉住白曈的手“我知你喜欢宫本老师。可我还是要说句,宫本老师变了,他现在和那些日本兵来往,很危险的,你不要再喜欢他了,也不要再招惹他。”
不知哪句话刺
到了白曈,白曈突然甩开手,狠狠将晚玲一推,大声道“你
不
呢?”
晚玲摔倒顺便碰倒了花架上的花盆,破碎的瓷片划破了她的手腕,几道血痕瞬间显出来,联想到这不是第一次白曈推她了。上一次是在学校,被她推到在泥水坑里,眼泪不争气流出来。
“白曈,你怎么了。为什么又推我?”“我怎么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宫本老师,我把叶章都让给你了。你怎么还去勾引宫本老师?你不
谁
?”“我没有,白曈你是不是误会了?”晚玲想解释。“我误会?我怎么可能误会。
你应该记得的,我送宫本老师钢笔,老师不肯收,后来我冒充你的名字送给宫本老师一条围巾,宫本老师居然收下了,而且每天都戴。你还敢说你和宫本老师没有私情!”
想及此事白曈就心痛得厉害,遂将晚玲按在地上,双腿骑坐上去“你就是个
人,
货,专门喜欢勾引别人的男人,一个叶章还
足不了你,还要抢我喜欢的宫本老师,你的
就这么欠
?”
“白曈,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晚玲努力解释,挣扎着想从她身下爬起来“我真的不喜欢宫本老师,我有喜欢的人…”白曈见她还在狡辩,狠狠
了晚玲一个巴掌,见她嘴角出了血,倒是过瘾得很“小
货,喜欢你的人还真是多啊…你失踪这几天,那么多人找你。”
又想及自己无辜被抓走被那个恐怖的男人扎实
了好几个耳光,就决计当下都还给她,噼啪上去就又给了晚玲左右脸颊各一个耳光“你这个小
货,专门勾引男人的
货,每天装作无害清纯的样子给谁看。”
晚玲这几天本就被宫本意树磨折得身酸体软,又狠狠挨上这几个狠狠的巴掌,她当真是头晕目眩,没有了辩解的力气,但还是努力解释着。一场同窗姐妹情谊,泪水委屈
下。“白曈,对不起,我真没有,真没有…”
“
货嘴硬。”白曈又扇了她两下,顿觉手掌火辣辣疼起来,便朝门口喊去“来几个人。”几个彪形大汉突然现身,白曈吩咐他们“把她给我按住。”晚玲惊恐不已。
挣扎着喊叫“你们要做什么,白曈,我真没有,我发誓,我这就离开上海,不会再回来,你要相信我。”
“为什么要离开上海呢?”白曈就喜欢看她恐慌害怕的样子,从
间
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比在晚玲光滑细
的脸蛋上“毁了你这张害人的脸蛋,宫本老师会恶心你吧。”白曈自然不是与她说笑的。
她是个敢说敢做果断的人。唰的一下,晚玲顿觉右脸颊一阵寒凉刺痛,她颤抖着手摸上去,鲜红的
体顺着她的手指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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