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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没了碍事布料
 然而他还是将所有的渴望狠狠了回去,笑着回道:“过奖了!”“…唉!”往事如在眼前,风鸣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天际。碧空如洗,几许白云稀疏的飘其间,一切理应顺利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千头万绪,不知何解。今天朗气清,而他心烦气躁,指尖微动间,只想要饮血。

 “既然来了。便毋须躲藏。”风鸣朗声道,面如春风,眼角挑起一抹杀意。周遭数十个人影隐隐约约,藏于暗处,闻言同时现身。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在下好端端在此小憩,不知各位有何见教?”风鸣低低笑道。“魔教人,人人得而诛之,上!”那群人中不知何人高喝一声,十数条身影立时拔地而起,不同的方向、同样的目的,取风鸣性命。风鸣纵声大笑,双掌探出,腕上护手转出森然铁刺。

 他俯头避开最快近身的身影,不退反进,一拳顺势轰出,正中当前那人脸面,只听一声凄厉哀号,那人被拳风夹杂的浑厚内劲震出十尺开外,脸上鲜血淋漓,重重落地,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

 脚步不停,风鸣足底一旋,真气灌注下盘,一个纵身踏上背后大石,反身一跃,顺势踢落挥至面前的双刀一剑,双手使力一扭,又折断二人脖颈。

 那二人连哼一声也无,便软软委顿倒地,眼见是没气了。眨眼连折三人,余下诸人心下骇然,纷纷后退,不敢近战。

 一人自衣袖甩出数枚金钱镖,另一人出长鞭,直取风鸣后心,显然打算自远处袭击了。风鸣却是避也不避,伸手虚空一抓,那手心就如长眼似的,将那暗器握住,反手挥出,使鞭人惨呼一声,只见其眉心深深嵌入一枚金钱镖,双眼暴睁,死不瞑目地直直倒下。

 就如猛虎撕开一道口子,不到一炷香的时刻,地上已拖出数条血痕,数具犹带余温的死尸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血腥的气息蔓延开来,将原有的草木清香彻底掩盖。

 其余诸人心下一寒,这风鸣手底沾染性命后,面上笑意越盛,真如笑面修罗,索命而来。发现场上诸人的退意,一名避在一旁观看的老者连忙喝道:“风鸣。

 即便你武艺超群,我这边多的是人,你总有耗尽真元的时刻,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还能留一具全尸!”“喔…是吗?”风鸣尚未应声,冷冷的笑声便自一侧响起,同时而来的还有一阵奇香,众人面色一变,立时闭气。

 那毒香却委实霸道,仅仅入一口,立时眼前昏黑,热的体自鼻间留下,再一眨眼时,已是没了意识。

 “云深?”风鸣一呆,看仅存的三五人似乎要跑,一个纵身干脆俐落地结果了那几人性命,这才拍了拍衣衫,向来人道:“你怎会在此?”

 “不错,有记得吃我给你的避毒丹。”凌云深冷冷回答:“此处莫非是你的地,只许你来,我不能来?”风鸣咧嘴一笑:“不,能够看到你,我很高兴。”既然很高兴,又为何要走?凌云深别过脸,嫌弃地看向地上一片狼藉:“先换一处说话。”

 “前方不远有处废弃的小院,整理一下还是可以的。”风鸣提议。“那便走吧。”***“云深,找我何事?”小屋里,虽然落下了不少尘埃,但多少还是能看出曾经的典雅巧,显然过去居住于此地的人身分并不一般。

 似乎是因为有闹鬼的传闻,加上地处偏僻,所以这里简直是人迹罕至,还真是个商谈的好场所。“…没事。”凌云深嘴动了几下,明明是打着将人抓回去的主意,事到临头,却又说不出口,说起来。

 他有什么立场管风鸣呢?凌云深不太高兴地背过身,干脆装作不理不睬。“那我可有事了。”风鸣少见的出严肃的神情,就连那总是带笑的嘴角都收敛了几分。

 “你不该擅自出手。”风鸣道:“在天华那次也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是拿自身之血为药引,你疯了不成!”

 凌云深体质特殊,便是多一滴血,也是伤筋动骨,风鸣眼里隐隐三分薄怒,不能接受他心头珍宝这般胡来。药人之体非同常人,凌云深有天纵之才,能另辟蹊径,练就独属于他的武艺。

 但他最专擅的,终究不在武之一道,这般毫无顾忌地杀人,若是引来难以招惹的仇家,更是麻烦身。

 这也是方才他立即灭口的原因,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凌云深出了手。凌云深闻言却是一挑眉,若非风鸣老是让自己处于险地,他又怎会杀人?想到天华遇袭那次,风鸣甚至还中了暗算,凌云深眼里又漫开了杀机。

 “与你何干?”凌云深冷冷哼笑一声:“我只是顺道经过罢了。可不是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犯蠢到这等地步,竟然跑去与人搏,是嫌命太长吗?”风鸣叹了口气,又出笑容:“是不是找我,不重要。既然你都来了,那我就与你说吧。”风鸣慢地继续道:“你说,你体质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回复一般人,若是随意与人接触,只怕会将毒过出去,对吧?”

 “唔!”凌云深脸色一僵。风鸣一闪身来到凌云深眼前,一双眼眸直直盯着面前容姿俊美的男人:“直到你说漏了嘴,我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夜过后,你会大发脾气、为何与我避不见面,连让我靠近都不肯。”

 ***那个男人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是那么合他心意。一举一动,都是他眼底唯一的风景,他向来笑看世间,诸事随风过心间,不留痕迹,那大抵是他此生唯一的执念,为此,等候一生一世也值得。

 ***“云深?”活力十足的嗓音响起,风鸣笑嘻嘻地敲着门:“古有秉烛夜游,我可不吵你歇息,今宵抵足而眠即可。”

 “走开!”里头传来极为冰冷的喝斥声,然而尾音却微微发颤,透出一丝诡谲。风鸣神色微变:“你的声音不对劲,不开门的话,就莫怪我擅闯了。”

 里头却再无声响,测耳细听,却有隐隐约约的息声。风鸣再不犹豫,手里运劲,轻轻一拍,脆弱的薄木门立时应声而倒,尘土扬起,出了那个不愿现身的男人。屋内只有一豆烛火,室昏暗,那男人坐在沿,衣衫半,莹白的肌肤在倾泻的墨发下,显得越发惑人。

 他的面容让浓密的发丝掩盖,只出一双幽深的眼眸,正清清冷冷的瞧着他,这一年,风鸣二十四岁。自五年前找到了成为“鬼医”的凌云深后,他自认对这人至少已经有了七八成了解,然而此刻的凌云深,却陌生至极。

 “云深?你怎么了?”风鸣走上前去。凌云深沉默不语,乖巧的任由风鸣拾过一旁的薄被披在他肩上,就在风鸣的双手即将离开他的‮体身‬时,他突然探出双手,飞快攫住风鸣衣领,反手便将他掀翻在上,跨坐上去。

 与此同时,肩上的被子与半掩的上衫同时滑落,出线条优美的瘦躯体,瓷白的肤在幽暗的烛光下更显欺霜赛雪,风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云深,你冷静点。”风鸣开口又唤了声,唔…也许,他自己也得冷静一点…少了肮脏的布条,没了碍事的布料,彻底暴在他眼前的身躯,简直漂亮的过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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