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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会儿挠挠头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她有些迷茫地想拿起手机看时间,她伸手在一团麻的上摸索,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清晰的开门声。有人回来了。

 ***林榆能听见楼下二人的交谈,接着脚步分散,上楼的脚步声很轻,不疾不徐,直到隔壁房间的关门声开了又关,浴室的水声倾又止。

 她才意识到是林衍回来了,他在房间里。凭什么?她的怒气高涨,刚才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些的理智烟消云散。凭什么林衍什么都没做,或许有几分讨人喜欢的手段。

 就能夺走本属于她的一切?说实在的,她不想理智了。林榆走到走廊,丝毫不客气地打开林衍的房门。林衍没开灯,从她房间漏出来的光线能隐约看到他正躺在上,他的手臂一侧在光线照之下尤其明显。林衍…睡着这么快吗?林榆缓缓关上门,她过来时没穿拖鞋。

 林衍的房间没有铺地毯,脚底踩在木地板上,有点凉,她隐秘地放轻脚步,像一只捕猎的黑豹,藏在无边的夜与幽暗的密林间,一点一点向猎物靠近。

 她半跪着上,小腿上,板发出非常小的吱呀声。林榆慌忙看过去,夜沉静,窗外的路灯透进来,一层薄纱似的浮在空中,盖在他的眼睛之上,他双眼闭着,一动不动。

 林榆另一条腿也跨过来,她跪在林衍小腹下面一点,虽然之前跟叶微嘴硬,但她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林衍确实很漂亮。

 他睡着的样子也很美,没有一丝表情,这样闭眼躺着,像一尊含神的石像,他很适合睡着,那就让他永远睡下去吧。林榆伸手,她冰凉、纤细的手指扼住他的脖子,他的脖子是那么脆弱、柔软、灼热,好像只要她一使力,他就会失去生命。

 她逐渐把手指缩紧,向下按去,就在这时,林衍睁开了眼,他的瞳孔颜色很淡,从中看不到半点讶异或是恐惧,他的眼睛出一种近乎惊喜的笑意,嘴微勾。

 他直直地看着林榆,双手也按住她企图离的手掌,接着滑到手腕,牢牢握住。“阿榆,你在做什么?”他明知故问。林榆看不得他仿佛戏耍她的这副模样,她把手指再下去了点。

 “你早该死的,”林榆的拇指轻轻摩挲。她也轻笑“阿衍弟弟,能不能为了姐姐去死啊?”林衍感受到她手指的桎梏,更能清晰感受到她拇指在喉结处的摩挲。隔着被子,她的小腿也贴着他的侧。喉咙处的迫感让他有点不舒服。

 “好啊…杀了我吧,阿榆,”林衍的双手更用力地往下按她的手腕,使她双手的锢更加无处可逃“你看,你可以很轻松,只要再用力一点,咳…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

 “我没在开玩笑,你去死吧,”林榆的手指越收越紧“只要你死了。我的生活就会回到正轨。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也该还给我了。”

 “是的,我应该把本是你的一切还给你了。”林衍的发声愈发艰难。他却始终带笑。林榆的脸离他越发靠近,她的眼泪滴在林衍的脸上,她能看到他眼底‮奋兴‬到极致的疯狂,可当她眼睛聚焦时,他的眼里却只有她惊惶的脸。

 “为什么…”她松开手,低声问他。好像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手捧住她的脸侧,手指轻轻帮她擦掉眼泪。“因为我早该死的,”林衍的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扼得用力了。“我为了阿榆去死,心甘情愿。”

 “那你能不能滚啊…”林榆的眼泪不止,她看向林衍,寻求什么似的“你都可以死了,那离开林家也不难吧?你都愿意去死了。”

 “只有这个,我做不到,”林衍的侧落了她一滴眼泪,林衍用舌头了,他的语气轻佻又认真“不要赶我走啊姐姐。”林榆实在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了。好像是她疯了。又好像是林衍疯了。

 也许大家都疯了。林榆的眼泪落在口,滑进衣服里,冰凉的泪水让她起了半身皮疙瘩,她的理智缓缓回温,她意识到刚刚差点就做了什么事,她看向林衍脖子,即使她看不到,也能猜到,那一定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如果林维康知道,他会杀了她的,她慌忙想逃离,就在这时,林衍钳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和父亲说的,”林衍的声音低沉“再多和我待一会儿吧?”她这才注意到。

 她好像坐在什么物什上,而它正因为她刚才的‮擦摩‬逐渐顶住她。和她的距离越来越紧贴。“你‮态变‬吧?我要杀你,你还能…”

 “嗯…抱歉啊阿榆,”他没有半点歉意地笑着。她能感受到他体温的上涌“这让我更‮奋兴‬了。”她挣扎想要起身,却听到他隐忍地深呼吸“所以不要再扭了。小公主,你现在动的话…会很危险。”

 他特意重读了对她的称呼,语气之中的讽刺意味十分浓重,像是笑她根本不了解她正面临什么样的事情。林榆难以评估他所说的危险是什么。

 她此刻的慌乱连自己也不明所以,本能地僵住‮体身‬。到了这时,她这才意识到她招惹了什么怪物。林榆两颊以极快的速度涨红。

 她很庆幸夜可以遮住脸颊的红晕,在紧张到极致的感官下,她尤其清晰地感受得到身下之物的形状,以及它多么贴合地顶在她的那处,她更庆幸林衍此时并不清楚这件事,在林衍双手稍微松动的时候,林榆马上甩开他的手。

 她往前伸展,伏在他的耳边,嘴温热“你实在是…令我感到无比反胃。”接着转身下,头也不回地离去。

 林衍的视线追随着她走出房门,她关门很重,带着很足很深的慌张,他回忆刚才她的动作,抚上她刚才扼住他的位置,手指颤抖着往上伸,刚刚她在他的耳边说话,热气扑在他的耳廓上。

 还有她刚才坐的地方…他其实有极力隐忍了。林衍手臂摊开,冰凉的单与被子裹住他体温上升的‮体身‬。

 接着他侧躺蜷缩,躲在路灯照进来的光雾之下,眼神逐渐迷茫。真啊。***“你打定主意了?”叶微轻轻垂下眼,她的眼皮微微发抖。

 叶微并没有想过,林榆开玩笑愤的一句话,变成她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主意,而她却劝不住林榆,她很难从中再为林榆的父亲找什么借口。明摆着他根本不在意她,或者说,自从她弟弟来。

 她就成为不被在意的那一个了,她喝了一口咖啡,冰凉与苦涩在舌尖绽开。这个咖啡厅她和林榆常来,从咖啡到小食都很美味,而且或许是开在这一片别墅区的原因,隐私也一直做得很好。比如此刻。

 她们坐的包厢隔音好到关上门就仿佛按了静音键。展熠坐在两个人的对面,他显然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事,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踩踩脚。

 一会儿拿起手机看时间,跟叶微递眼色也没递出什么东西,他只能不停嘬咖啡,手里的拿铁都要嘬到底了。“我要让他失去一切,”林榆的紧紧闭着,她的脸色比往日更苍白“我要让他彻底滚出林家。”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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