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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并无不妥之処
 他们就要蹬鼻子上脸对皇帝大小琐事指指点点。遇见像晏珽宗这样管你是谁软硬不吃、只凭自己心意为所为的皇帝,他们习惯了之后,略给他们几分好脸子,他们反而都跟捡到了宝似的。初一,婠婠身为皇后又去了椒房殿祭祀各位女先神的牌位。

 皇太后还惦记着前年晏珽宗生辰时她迫于面子压力送给晏珽宗的那尊活环链玉雕,一再追问婠婠有没有拿回来。婠婠连连点头答应:“早就取回来了。

 正搁在椒房殿里当陈设呢,母亲放心吧。”正月初二,宗亲再度一批一批的入宫拜见太后皇后,婠婠一整天待在暖阁里同人说话。

 晏珽宗命人打了好大一堆的金豆子,留给给婠婠随手抓一把赏赐给那些年幼的孩童们,当作节礼。看见这批金豆子的成时,婠婠的眼角又不觉跳了跳。

 “又是你从哪里地底下挖出来的?”皇帝颔首:“一个战国大王侯的墓。”婠婠算了算,似乎真的是因为晏珽宗不断地和死人要钱,再加上他们有意节省,所以这一年宫里的各项开支都在断崖式的下降了,正月初三,皇帝宴见一些重要的臣官,这是皇帝和群臣之间的“君臣宴”

 在之后的大日子是正月初七的“人”宫里手巧的女官们剪了许多的剪纸装饰窗帘。婠婠给他剪了一幅剪纸,让他贴在自己的书房里。

 “以后你在皇邕楼处理政务的时候,看到这张窗花纸,就会想起我。”正月十五,上元节。民间集市里没有宵,游人如织,通宵达旦杂耍游灯,在婠婠没怀孕的时候,晏珽宗是打算了这一天要带她出去玩的。

 但是她现在着肚子,又恐外头玩耍的人多,怕她被谁冲撞了。必然是不能出去了,他要是在这个关口带婠婠去人那么多的地方,兴许能被她母亲骂上几年。

 但是上元节的宫宴之后,晏珽宗送给了一个他亲手给婠婠做的羊头形状的灯笼,精致又好看,显然是花了大心思了。婠婠是属羊的,她喜欢得不得了。忙不迭地让侍女们将它挂在殿内当作装饰,她要都看着。

 “你是第一个送我羊头灯的人。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做过这些。”***这个正月虽纷纷繁杂地忙碌着,可是婠婠和晏珽宗之间却恩爱得更甚从前,整如胶似漆地痴在一起。大约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琐碎的小事。

 她偏偏能够从小事里种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看到他对自己的偏心和爱意,察觉到了他对她的一往情深和呵护,所以越发离不开他了。寻常百姓之家的夫之间是柴米油盐的琐碎枯燥,而天子帝王的后宅里,虽然不用再考虑吃穿暖的事情了。

 但是婚姻的本质还是一样的。普通的民妇要算计半丝半缕的得失,王侯将相之家的女子们则是争夺男主人的宠爱、争夺更多的首饰和金银细软。

 就连婠婠母亲做皇后的时候,每到了节庆里,也要仔细看着她父亲赐给后妃嫔御们的节礼有没有贵重地超过她这个皇后的,但是晏珽宗没有让婠婠过这样的日子。

 他精心呵护着她几近不食人间烟火的傲气,让她永远骄傲,永远都可以维持着那样尊贵不经风雨沧桑的神色,慵懒地俯身拾取他所献给她的这世上所有的珍宝来享用。

 ***因为喇子墨国的使者们来得不巧。正好赶上了中原人的年关,中原的汉人是极在乎正月的,所以帝后在正月中也就没再召见他们,客客气气地请他们暂且在驿站里修养一段时

 或是在皇都的街市间随意游玩游玩,两国之间邦的正事,还得等正月里各处衙门开印恢复正常办公了再说吧。瓷瓷兰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只觉得她能和王叔在一起的时好歹又多了些,王叔不能再这样火急火燎地催促元武帝娶了她回去和亲了,但是事实上,她和她王叔之间的所有矛盾已经开始彻底爆发了。

 ***正月里二十七的这天,婠婠第一次察觉到了她盼望已久的宝宝的胎动,彼时她刚刚见完了瓷瓷兰公主,从藏书阁中回到了坤宁殿准备和晏珽宗用晚膳。因为医官们说皇后孕中偶尔下地走走、活动一番筋骨,对孩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婠婠今天没选龙辇来,是走着回宫的。

 正走在一条长长的宫道上,婠婠忽地感到腹中有一阵细微的异动,像是小鱼在吐泡泡似的咕噜咕噜个不停。

 她旋即停住了脚步,有些愕然地捧住了自己开始有些显怀的肚子。左右侍奉的女官们忙上前问皇后发生了何事。婠婠那时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胎动,还傻傻地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好了。

 身后的小内监赶忙抬上来一把椅子,椅子上还铺着柔软的靠垫,众人伺候着皇后在椅上坐了。见皇后捧着肚子不说话,便也以为皇后腹中的龙胎有恙,又是去宣女医来,又是去传龙辇的。

 他们肯定不放心婠婠再继续走回去的。婠婠最后还是坐着轿辇回了坤宁殿。听说皇后有异,皇帝早已从皇邕楼赶了回来陪在她身边。

 女医们先来把了几回脉,仍说是皇后和腹中孩子‮体身‬康健,并无不妥之处,又问起皇后方才是为何不适。婠婠说肚子里略有响动,像是鱼儿吐泡泡似的。医官们略一沉,就回道这并不是娘娘有恙。

 而是娘娘胎动了。初为人母,婠婠‮奋兴‬又高兴得不行,接下来小半天的时间双手一直放在小腹上,期待着宝宝再度“吐泡泡”就连用晚膳的时候手都没放下来过。这晚她和晏珽宗很早就歇息下了。

 她靠坐在头时还在不停地摸肚子,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明明还动的,怎么现在又不动了呢?”晏珽宗捧着她的足将她的鞋袜下,还笑道:“哪能天天让它动,不是折腾得你一晚上都不得安生了么?”

 偏就在这时,婠婠忽地浑身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而后一把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上:“你摸到了吗?它动了!”晏珽宗浑身一僵。

 他掌心下确实传来了一阵异动,真的就像小鱼吐泡泡似的咕噜咕噜轻微响动,那是他们的孩子在她腹中的活动。现在竟然都会动了。

 那是不是已经开始慢慢地在母亲腹中长出四肢和五官了呢?即便从前因为婠婠身子不大好、他从未真心想过还要让她去生孩子,所以也就没有做过自己要成为父亲的打算。

 但是当这个孩子真真切切地在他掌下轻微胎动的时候,他心底还是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初为人父的喜悦。是婠婠为他带来的。

 是她用她那样纤弱单薄的‮体身‬在为他孕育子嗣,他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愧疚和怜惜,便将婠婠抱坐在了腿上,一下下地顺着她的背。婠婠歪了歪头靠在他怀中。殿内的银丝碳静静燃烧着,一派寂静之中尽是温馨平淡的气氛。

 孩子的第一次胎动对他们这样年轻不经事的父母来说还是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皇帝又给坤宁殿的下人们赏了一个月的月银,连下午的政事都没再去处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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