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太师与老鸨
自从服用了五石散后,穆桂英发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细
,连随着年事见长泛起的细微皱纹也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岁的少女年华。当她俯视自己的体身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原本就已经雪白的肌肤,现在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美玉般无瑕。这五石散不仅助
,亢奋,还带有美白之功效。
但代价是让她的皮肤已变得脆弱
感,几乎吹弹可破。啸叫声和吆喝声像巨
一般扑面而来,令穆桂英赶紧紧闭双目,将头撇向一边,那些台下的士兵,比在战场上还要奋兴,无不欢呼雀跃。
穆桂英听到有人在猥亵地夸赞她的身段,有人在辱骂她是下
的婊子,更有人在对着她体下的烙印指指点点。穆桂英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一手护在
口,一手遮挡住自己的羞处。
庞集容那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才示意大家噤声,道:“穆桂英的身份,无需老夫多言,想必这个天下已没有不认得她的人了。因此,她的身价自然要比其他女子要贵一些。享用一次,勾栏坊收取黄金二十两。”庞集一开价。
那台下的声音明显轻了许多。二十两黄金,足足是那些士兵好几年的俸禄,令他们不
望而却步。庞集见无人答话,召过几名大汉。
在台上搭起了两个三脚架。两个架子之间,相距数步之远,上面横放了一
竹竿,这时,又是两名大汉,抬了
一箩筐的竹匾过来,里头尽是一巴掌大小的匾。
这时,上来一位书记模样的人,只见他从箩筐里捡起一块竹匾,提笔在上面写道“穆桂英,黄金二十两”
待他写完,便将那竹匾挂到了竹竿上,紧接着,他又从筐里挑出一块竹匾,写上“佛见笑,纹银三十两”写完又是挂到竹竿上。接下来,便是
花秋月,风荷玉蝉等等名字,价格从纹银一两到十两不等。
待他将名字全部写完,那竹竿之上,已沉甸甸地挂
了竹牌,像极了刑场上处决犯人的名牌。庞集又道:“诸位将士好汉,谁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便揣了银子上来。
上头已是明码标价,将银子放到这边的箩筐里…”他指了指已经空出来的箩筐,继续说“若是银子到了,便可将上面的牌子摘了,去那姑娘的屋里享乐!”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这太师好生歹毒。城外大获全胜,天子必定犒赏三军,他现在却要将士兵们刚刚到手的赏银,用这里的女子全部转到他的口袋里去。庞集的话刚说完。
就见几名士兵已经冲了上来,要去抢竹竿上的牌子,毕竟这杆子上的标价,贵
不一,享用不起二十两黄金的,便宜的也是比比皆是。
“慢着!”庞集制止道“先容姑娘们回房梳妆打扮!”说罢便挥挥手,示意台上的女子退到后面去。穆桂英如同解
一般。
急忙拾起大氅,重新紧紧地裹在身上,快步退到台子的帷幕后面,她刚一退下来,那些刚才
舞的女子,也跟着她一起退到了后面。帷幕后面,凶神恶煞的老鸨手持皮鞭,已双臂
叉地站在那里。
见姑娘们进来,便喝道:“别急,都排好了队伍,一个个的进去!”穆桂英被左右
穿的人
挤到了一边,也算是排进了姑娘们的队伍,她刚刚站定。
就见身边的女子都拿异样的目光瞧着她,害得她头也不敢往上抬。“好好的朝廷一品爵不做,偏要来这里当
女,真是不要脸!”
“哎!别说!定是被太师爷擒来的!”“凭什么她的身价能开出二十两黄金,我却只有五两纹银?”“你刚不是说了吗?她是朝廷一品爵,身份自然非你我可比!”
“唉!说来也是可怜,到了这里,便永无出头之
了!”…“进屋!”老鸨一声吆喝,那两排舞女便鱼贯朝着后屋走去。
穆桂英此前不是被关在牢笼里,就是被强迫在台前卖
,却不知后屋在何处,只能跟随着其他姑娘的脚步一起走去。走过一条
堂,穿过一个半月的拱门,似乎到了勾栏坊的后院。
这里竟种着许多花草,由于终
不见阳光,这些花草都是无
打采的。花草中有一条小径,走过小径,便见到齐齐的两排屋子。“一间两个,快进去!”老鸨指挥道。穆桂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便跟着前面那个姑娘一齐走到一间屋子前。
“穆桂英,你到这一间来!”老鸨站在其中一个房门前,指指那屋子。穆桂英只能转过头,将房门推开,正要跨步进去。
忽然老鸨一把将她拦住了,道:“世子吩咐了,你卖一次身,价格是二十两黄金,但这二十两黄金,不能抵扣你前次欠在这里的银子。对了,我已给你算好了,上次你一共欠我们五千一百二十两黄金!”
穆桂英一听这个数字,不由惊得冷汗直冒,原来,被潘贵扔下台子的那一天晚上,她居然被两百多人同时
,真是委屈了自己这副身子了。“可是…可是,我又该如何补足这许多黄金?”穆桂英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我可不管,”老鸨双手一叉
,道“谁教你那天自己亲口承诺的?反正,来一个客人,我便记你二十两黄金,至于还有多的。
就要看你自己跟他谈价格了!世子还吩咐了,你若是三个月之内偿还不起,便将你赤身
体吊到天波府门口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副下
的模样!”
穆桂英低下头,心头开始焦急。三个月之内,她要接多少客人,才能补齐这五千余两黄金,就算身居大元帅之位,三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
“进去吧!”老鸨催促道“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才好让客人拿小费予你!”穆桂英进了屋子,只见这屋里还算宽敞,被隔成品字形的三个小房间。
外头一间,并排贴墙放着两张梳妆台。每一张梳妆台后面,是一扇木门。进了门,里面放着一张大
,
上摊着被褥,从屋顶挂下一层如薄雾般的透明轻纱,将
内的景象笼得若隐若现。
想必这外间,是供这里的姑娘梳妆洗漱用的,里头是客人和姑娘共宿的卧榻。三个房间里亮着一排幽暗的灯笼,将气氛衬托得无比暧昧。穆桂英一进屋子,那大门便被关上了。
紧接着从外面听到一阵上锁的声音,她四下瞧了瞧,这屋子如同牢房一般,只在一面墙上,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气孔。
就算是小孩子也无法从这么小的孔里钻出去。看来,逃跑基本是指望不上的。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已坐了一名身子婀娜的女子,
如细柳,发似瀑布,身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听到动静,便回过头,对穆桂英莞尔一笑,道:“姐姐,你来了?”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佛见笑。穆桂英曾被佛见笑挑逗,难以抑制地来了高
,此时见到她,有些羞怯和害怕,但是佛见笑这时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站起身来,拉住穆桂英的手道:“姐姐,快请坐下。”
穆桂英被拉到另一个梳妆台前坐下,听她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甚是亲切,便也渐渐放松了戒备。“姐姐,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姐姐见谅!那都是老鸨之命,小女子不敢不从!”
佛见笑道。穆桂英一想起那
的失态,便愈发无地自容,道:“休要再提那事了。你这一说,害得我心里很是难受。”佛见笑点点头,叹息道:“姐姐说得倒是不差。
想姐姐平
里何等威风,痛击北疆,横扫西北,握万千兵马于掌中,今
却沦落至此,想起来,小女子也替姐姐难受,只是到了这里,便也由不得自己,那太师与老鸨,可有万千种法子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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