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誓必除去了
太祖吃惊道:“蜀中平定未久,如何又有
事?此必王全斌等不善抚驭所致。”遂命客省使丁德裕,率兵援蜀,并遥命康延泽为东川七州招安巡检使,剿抚兼施。这道旨意下去了,丁德裕、康延泽自然遵旨而行。你道西蜀为何忽然扰
起来。
那全师雄又是何人,因甚王全斌竟不能抵敌,要向朝廷请求救援?原来王全斌自入成都之后,自以为不世之功,便骄恣起来,昼夜酣饮,不问军务。
并且纵令部下,掠取财帛,
妇女,蜀民咸生怨望。曹彬见了这样行为,甚为不然,屡次请全斌班师回汴。
全斌非但不听他的言语,反而贪财黩货,嗜杀好
,更甚于前,把蜀中闹得处处不安,人民离心。又值太祖下诏,今蜀兵赴汴,命全斌厚给川资。
全斌贪婪
成,不遵谕旨,格外克扣。因此蜀兵不胜愤恨,行到绵州,竟揭竿而起,号称“兴军国”协从至十余万众。文州刺史全师雄,素号能军,向称骁勇。
军推他为帅。全斌闻报,便遣部将朱光绪,领兵千人,前往抚慰。
哪知朱光绪也是个贪
嗜杀之徒,他不去抚慰
众,打听得全师雄有个女儿,生得花容月貌,美
非凡,蜀人都称她为赛西施。师雄只此一女,十分钟爱,视同掌上名珠一般。
任是富家公子,官宦大族前来求亲,师雄都不当意,因此耽延下来,娇养深闺,至今尚未许字。现在师雄为
兵所
,推为主帅,心中本不愿意背反朝廷。无奈被
兵包围住了,若不依从,便有性命之忧,只得勉强顺着他们,慢慢地再图反正。
此时恰被
兵簇拥而进,不在文州。朱光绪闻得师雄身在军中,素慕赛西施的美名,垂涎已久,正好乘机取来,便带了从骑,驰去把师雄全家拿下,说他率众倡
,将师雄家口不论大小,一一杀死。
只留得赛西施一人,
她荐了枕席,纳为姬妾,反向全斌处报称全师雄势甚猖獗,不受招抚,请兵进剿,那全师雄在
军之中。
正在设法劝谕,力图反正,只待有人前来招抚,便可归顺,忽得急报,知道家属尽被杀死,爱女也为人占作姬侍,直气得死而复生,咬牙切齿道:“我不杀尽宋兵以报此仇,也难
心头之恨。”
遂连夜进兵,攻据了彭州,自称“兴蜀大王”两川人民因恨宋兵掳掠
,居然群起响应,愈聚愈众,势不可遏。崔彦进与弟彦晖,分道往剿,屡为所败,彦晖阵亡。全斌得报,又命张庭翰率兵救应,亦战败逃回,成都大震!
其时城中尚有降兵二万七千人,全斌深恐这些降兵,也怀着谋叛之意,起而应贼,尽把降兵
入夹城里面,杀得半个不留。这杀降的信息,传将开去,远近相戒,同拒官军,西川十六州。
同时谋叛。全斌急得手足无措,只得飞奏朝廷,请兵救援。一面仍令刘光义、曹彬相机进讨,捉拿师雄。刘光义廉谨守法,曹彬宽厚有恩,这两人的军队,入蜀以来,秋毫无犯,军民畏威怀德,甚是心服。
这一回奉了将令,从成都出兵,仍归守着军律,绝不扰民,沿途百姓望见刘光义、曹彬的旌旗,一齐额手称庆,争献酒食,以犒三军。宋兵到了新繁,师雄率众出敌,才一对阵,前队士卒,已解甲投诚,把个师雄
得莫名其妙,只得麾众退去。
哪知阵势一动,宋军已如
水一般,直
将来,口中大呼“降者免死”
兵都弃甲抛戈,争先降顺,只剩了几个不怕死的悍目与宋军对垒。
被刘光义、曹彬麾众杀来,哪里抵挡得住,一齐回身逃走。师雄便率领败残之众,投往郫县,复由宋军追上,只得又逃至灌口。
全斌闻得刘光义、曹彬大获全胜,也就星夜前进,袭击灌口贼众,师雄势穷力竭不能支持,杀了一条血路,逃入金堂,身被数十创,口
鲜血,倒地而死。
退据铜山,又改推谢行本为帅,巡检使康延泽,用兵剿平,丁德裕亦已到蜀,分头招抚,
事乃定。西南诸夷,亦多闻风归附,捷报到了汴京。太祖已略闻王全斌等行为,降旨促令全斌班师回汴,命中书问状,尽得全斌等贪黩杀降诸状。
太祖念其平蜀之功,只降全斌为崇义节度留后,崔彦进为昭化节度留后,王仁赡为右卫将军。
仁赡对簿时,力诋诸将,以图自免,惟推重曹彬一人,且对太祖道:“清廉慎畏,不负陛下所托,惟曹都监一人而已!”太祖查得曹彬行囊,只有图书、衣服,余无它物。
果与仁赡所言相符,遂优加赏赍,擢为宣徽南院使,并因刘光义持身醇谨,亦赏功进爵,分外优厚。太祖以干德年号与前蜀王衍相同,立意要改换年?,且因中宫久虚,拟立花蕊夫人为后,便与赵普密议。普言亡国之妃,不足母议天下,宜另择淑女,以主宫政。
太祖听了,沉
半晌道:“既是如此,宋贞妃为左卫上将军宋偓之女,久处宫中,贤名素着,朕
册立为后,卿以为可否?”
赵普道:“陛下圣鉴岂有谬误。”太祖之意遂决,乃于干德五年腊月,下诏改元开宝,并拟定开宝元年二月,册立贞妃宋氏为皇后,那宋皇后十分柔顺,每值太岁退朝,必整衣候接,所有御馔,必亲自检视,旁坐侍食。
那花蕊夫人,自入宫中,本求宠冠妃嫔,很有立为皇后的希望,忽被宋贞妃夺取此席,倒也罢了,谁知她又言语不谨,致遭祸患。你道花蕊夫人怎么言语不谨,以致遭了祸患呢?
原来每逢令节,遇着皇子德昭入宫朝参,花蕊夫人见德昭生得相貌堂堂,一表非俗。年纪虽轻,进退周旋很中礼节,只因自己未曾生有儿女。
对于德昭,十分钟爱,问寒询暖,很觉殷勤。德昭是个无母之儿,见花蕊夫人殷勤看待,便也时常到花蕊夫人那里,问候安好。
杜太后临殁之时,金柜遣诏,命太祖传位光义的一件事情,早已被花蕊夫人知道,心里很有些替德昭不服,常常的在太祖面前说:“皇子德昭,很有出息,将来继承大统,必是有道明君。
陛下万不可遵守遗诏,舍子立弟,使德昭终身抱屈。”哪知太祖孝念纯笃,立意要遵守太后的遗诏,并不因为花蕊夫人之言,摇动龙心。
但是太祖的心,虽没动摇,花蕊夫人在太祖跟前所讲的言语,早已被宫人窃听了,传播出去。韩惠妃、刘婉容等一班妃嫔,都与光义有
情的,听得此事,便暗暗告知光义。
光义不知花了多少精神,费了几许钱财,才博得太后临殁的几句遗言,忽然听说花蕊夫人在太祖面前,劝他传位德昭,推番金柜的遗诏,如何不要痛恨入骨呢?
便咬牙切齿的骂道:“这
人不过是亡国的妃嫔,偶得皇上的宠幸,竟敢如此大胆干预国家大事起来,我若不把这
人活活处死,也不显我的手段。”从此光义深恨花蕊夫人,一心要将她治死。
暗中串通了韩惠妃、刘婉容等人,在太祖的临幸时候,迭进谗言。太祖虽然英明,但
不住六宫的妃嫔通同一气和花蕊夫人作对。
久月深,没有一句好话传入太祖耳内,况且宋贞妃新册立为皇后,太祖觉得她事事贤淑,处处柔顺,格外的敬重着宋后,自然不因不由,慢慢得把宠爱花蕊夫人的心,冷淡了点儿。
但是太祖对于花蕊夫人,虽然略觉冷淡,因为贪恋着她的花容月貌,并没有厌弃之意,还常常的临幸花蕊夫人宫内,不过比较从前,疏失一些罢了。
光义闻得太祖仍旧恋着花蕊夫人的颜色,并没厌弃的意思,心下愈加痛恨,誓必除去了她,方出心头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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