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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因为是讲情义
 放进棺材里了吧,什么时候下葬呢?谁给他收拾打点呢?是刘美君吗?还有他的父母和他的弟弟?如果刘美君也参与的话,她会不会把那字从贺正勇的背上去掉呢?如果去不掉,那自己的名字就永远刻到那上面了,这样想着,她都吓得有些神思恍惚起来,回到她哥家里,郝秀清看她神色不对。

 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吐吐地把这事说出来,郝秀清暗想,说明你还是不爱这个男人,爱的话怎么会怕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他身上?因为这么个男人毁了自己的幸福婚姻,真是冤孽呀。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好说出来,就说:“这个也不用怕,人死如灯灭,就像一段草木一样,就当你的名字留在一个干木头上了,有什么好怕的。”夏丽虹听嫂子这么说,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

 但还是不能完全释怀,一整天神思恍惚的,如果人死了真有灵魂的话,他死了会不会还来绕自己?尤其晓奔就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会不会对他不利?

 这个人太毒了,又对张清河有那么大的怨气,如果他的死灵真来绕她了,对他们一家子都会不利的。

 郝秀清见夏丽虹听了自己的话后,还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就把这事给夏晨树说了,夏晨树想一想说:“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名字从尸体上去掉?”夏晨树去了几个小时回来了,对郝秀清说:“你去告诉她。

 他的前已花钱让装殓师把名字从他背上去掉了,我是从装脸师那儿听到的。”郝秀清把这话对夏丽虹说了,夏丽虹才心安了一点,这下干净了。

 他和她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她想见儿子去了,想得实在厉害,至于张清河,至于以后…那些都是想不来的事了,只要儿子和她在一起就好。郝秀清见她要走,就说:“我和单位请个假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夏丽虹说,到时张清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嫂子在跟前更让她难堪,同时嫂子也难堪。

 但是郝秀清还是放心不下她,给单位打个电话请了假,硬和她相跟着起身了。回到家,张清河在陪着儿子看电视,见夏丽虹回来了。

 他很感到尴尬和突然,在他的心里,这个家应该是属于夏丽虹的了,他以为夏丽虹再过一段时间才可能回来的,早知道她今天回来,他就带着儿子住宾馆去了,他的房子还没有租好。

 其实他就没出去租房子,心里七八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神木呆了。儿子听见门响,见是夏丽虹回来了。在沙发上“哇”

 地叫一声,展开双臂就扮一架小飞机的样子一下子扑进他妈的怀里,爸爸今天还给他说他妈还在西安,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谁知现在就回来了。

 他高兴坏了!夏丽虹一把抱起儿子,嘴在他脸上没命般地亲着,然后脸贴着他的小脸,泪面,泣不成声。这哭泣里包含着多少内疚、悔恨和悲伤!

 张清河在看前嫂时,扫过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场母子情深的感人画面,他的心揪得好痛好痛即使心再是一块大理石,即使对夏丽虹有多深的恨。

 他能剥夺儿子的这份欢乐吗?这可是人间最深最真的情感呀,儿子一旦失去了母亲的怀抱尤其儿子还这么小,那他的童年将是多么的悲惨!

 他纵使能给儿子多少其它的幸福,也比不上这种最深最真的幸福啊,而且,因为恨,他就可以剥夺夏丽虹的这份最后的幸福吗?连这份幸福也剥夺了,也许等待她的,就是比死亡更痛苦的‮磨折‬!

 前嫂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见家里七八糟的,就赶快开始清理家里,张清河有心说两句客气话,然后自己来清理,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一点儿也没动,这个家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有权力说那样的话吗?

 “嫂子,我走了。”张清河对前嫂打个招呼,拿起包就要走。“爸爸,你不要走,我要你和妈妈都在家里!”没等前嫂说什么,儿子就在他妈的怀里转过头来叫道。

 “儿子,乖,爸爸不给晓奔出去挣钱钱,晓奔拿什么吃呀穿呀?”张清河看着儿子说,夏丽虹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儿子脸一边的亲亲的肩上,嗅着亲亲的体香,心里却像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原一样。

 “不!你今天不能走,走了我又看不见你了!”儿子说着要挣脱妈妈的怀抱下地,夏丽虹无力地把他放在地上,背过身站在一边,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去和嫂子收拾家了。

 郝秀清走过来站在张清河和门之间说:“晓奔好长时间不和你们俩个在一起了,你就让晓奔高兴高兴不行吗?”是啊…让儿子高兴高兴会死啊?

 一个声音在张清河心里说,张清河抱起儿子坐在沙发上,放下了包,把儿子举过头,把脸贴在他肚子上来回蹭着,擦着涌出来的泪水。

 他是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嚎一场啊…有家不能呆,有子不能爱,本来好好的一个家,现在搞得见了就窝心见了就仇恨见了就尴尬见了就难堪,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收拾完家,夏丽虹带着儿子出去买菜,她嫂子没有跟她去,和张清河坐着聊天。张清河给前嫂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上一杯。

 前嫂是夏丽虹一家人中最能和他谈上话的人,和她聊天他不觉得别扭,甚至在这样的一种时候,也是比较放松的。

 “清河,现在社会上男人养情人,包二的有多少,凭心而论,在发现丽虹之前,你是干净的,但你说,你有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没有。”张清河干脆地说。前嫂说的是“包”和“养”

 他当然没有过那样的心思,所以他回答地理直气壮。“就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歪心思?”对嫂看着他笑着问。

 这个再说没有那就太假了,因为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只爱着一个人,上街了,你看到哪个女人特别丰,你可能就要想入非非一下。

 工作中相处了,你觉得哪个女人特别细心周到,就可能滋生出想特别地“关爱”一下她的念头:旅途中偶遇了,你觉得哪个女人特别妩媚动人。就可能产生一亲芳泽的念头…张清河淡然地说:“嫂子,动歪心思和付诸行动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也知道是两个概念。可是一旦给了你这个条件和机遇,对方又对你死烂打的话,你保证你会不脚吗?”在这样凌厉的进攻面前,张清河只得退了一步:“即使万一了脚,我也会马上岸的。”

 “如果对方怀孕了,要到你单位,你父母,你子那儿把事闹大呢?你会不会哄着她继续和她来往,保住你的秘密?”

 张清河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前嫂的这个问题,李谨打来了电话,张清河不由得脸就有些发热了,也为了躲避前嫂的这个问题,就躲进书房里接通了电话。“清河,听说你回来神木了?”

 “是啊…你不是去西安了吗?”张清河低声音说。“还没,明天才走。丽虹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和她嫂子。”

 “哦,那你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吧。”张清河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头,就转了话题说:“我过几天会去西安的。”“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再说。”李谨还是上次那句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走出书房,前嫂两眼盯着他说:“其实清河,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以你的性格,你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的,因为你是一个讲情义,讲脸面的人。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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