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痛苦时能想起
就只丢下我哥一人,不要再记恨我,也不要再记恨他们(也许他们当初的意见是对的,我们要是不结婚,我也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
辱。)服装店你转出去吧,对了,我这儿还有一张存卡,里面有十五万元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已不在乎这点钱,但好歹也是我对儿子的一点心意。贺正勇我带走了,不能再给你们留下这个祸患。还得叮嘱些什么呢?可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撑不住,从椅子上一头歪倒在地上。贺正勇在梦中听到咚地一声响,还有椅子划地的吱的响声。
他惊醒了,感觉头痛
裂,屋子里充
了浓重的煤气味,急忙挣扎着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到窗子前,挥拳卡拉一声把玻璃打碎了,一股新鲜的空气立刻扑进来,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夏丽虹!
他急忙四顾去找她,跑到隔壁却发现她倒在地上,浑身瘫软的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抱起来走向门边,腾出一只手打开门,把她抱出外边去平放在地上了然后去打开楼梯过道的窗子,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地
着气。
自杀!夏丽虹这是想杀了他和她自己!怪不得她非要留他在这里搞,可是他现在已顾不得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看夏丽虹还昏
不醒,他打通120报了地址,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进屋里
出一盆清水来浇向她的脸。
醒醒呀,丽虹,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他心里叫喊着,掐住了她的人中,嘤咛一声,她醒过来了。“我,我这是在哪儿?”夏丽虹迷茫地睁开眼睛问道。
“在你自己的家门口,煤气中毒。”贺正勇说“你感觉怎么样?”“晕。你怎么赤身
体的?”“没来得及穿。”
贺正勇想起救护车快来了,急忙忍着头晕恶心进去穿上衣服,想起煤气还没关,就去关了煤气,又洗把脸出来了,把门关上,那屋里残存的煤气就跑不到走廊里来了,一会儿120急救车过来了,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例行检查过后,按贺正勇的要求,他们俩被分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挂上了
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等医生护士们都走后,贺正勇在另一张
上扭过脸来问。
“不为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夏丽虹侧过脸去咬着嘴
说。又活过来了,她仍然觉得好烦。“就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再回到张清河身边了?”贺正勇不服心地追问,那是一条主要原因吧。
但还有一条,她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没有人味了,背离自己当初的人生价值观太远了…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做一个贤
良母。夏丽虹想,但并没有回答。“其实我理解你,你爱张清河爱得未必真有那么深。
只是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的初恋,是你的原配,是吧?如果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的原配,也许就不一样了。”“两码事。”夏丽虹嘴上说,其实她也没搞懂自己的心思,也许真是贺正勇说的那样?
她依然那么深地恋着张清河,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原配?不,当然不是,可能有那么一些因素。
但绝大部分不是。原配夫
还有真正厌烦到不愿再和对方过一天日子的呢。不是,她依然深深地恋着张清河是因为他确实值得她爱,他就是自己少女时代直到今天的心中的理想爱人…那她为什么还会出轨呢?
而且出轨出得这样彻底,这样无可挽回?说到底就是人心的无尽的贪
吧…想尝尝另一种不同的类型,想找找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哪本书说过,一棵树总比不上一片森林吧。结果就把自己原来认定的那棵树丢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贺正勇用一支胳膊支撑起体身,探过身来查看她的脸。“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夏丽虹不耐烦地说。张清河在发现她出轨前是不会这么问她的,他以为他们的心意是永远相通的,直到他发现他们的心已经离了十万八千里。人的心为什么这么容易远离?
原本两颗靠得那么近的心现在却离得这样遥远?她感谢他当初的信任,但是这种信任如果少一点的话,也许她就会被他早一天揪回来。现在已经太晚了…两颗反向狂奔的心!“别胡思
想了。
看着我,我在和你说话呢。我们刚刚共同从鬼门关爬回来,现在我们应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张清河没和你共同经历过死的考验吧?”都经历过,而且在同一个大的事件中,但却是背对背经历的。
“丽虹,我真的要娶你了,这次高福昌给我找五千万,我手头有现钱了,回去就和刘美君离婚!”“你不怕我再次害你?”夏丽虹冷笑道。“不怕,能和你死在一块儿,也是一件好事。”贺正勇说。“别闹了,睡会儿吧。”夏丽虹柔声说。
她再次被他的话感动了。张清河和儿子住在宾馆里,几乎一夜未眠,心中几次想去看看夏丽虹或给她打个电话,但一想起她竟和姓贺的关机连呆八天八夜,就恨恨不已。
算了吧,随便她怎么样吧,跟上姓贺的去哪里鬼混都无所谓了,自己只把这个儿子看好,有机会了就再成个家,好歹过完这一辈子,想到成家又想起了李谨,想起了她的肚子里的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心中有一种美好而又柔柔的感情在拂动。
这几天忙着向法院递送收回儿子抚养权的诉状,忙着恨夏丽虹,忙着协助察警找夏丽虹,每当李谨打过电话来。
他也只是寥寥数语就挂电话,她应该感到失落和生气了。现在夏丽虹已经这样了,也许他应该认真思考一下和李谨的关系了,也许,他真的可以娶她为
子的。
但是一想起她那副女强人的言谈举止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还是夏丽虹好,她比较温柔些。怎么脑子又转到了夏丽虹的身上?她虽温柔,但
呀。不想夏丽虹,继续想李谨,他知道她把孙正军叫来承包井下工程了。
那天还看见孙正军上了她的车,穿得西装笔
的,一定是李谨给他买的,看起来他好像精神多了,脸上也有了真正的笑容。当时他正忙着协助察警找夏丽虹,看到孙正军那么
朗开心真的很为他高兴,也很羡慕他。
而他当时正是
腔痛悔和恐惧,万一夏丽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和快乐也就彻底绝缘了。
李谨和孙正军有可能吗?看起来他们好像有段交往很深的过去,但从李谨的表情中他看出,她对孙正军好像只有热情没有
情,脸上的笑容是那种“老同,但愿你快乐”的笑容,没有丝毫暧昧的色彩。
李谨当时好像也看到了他,但她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他,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她和他现在仍然是背后宽衣解带柔情脉脉,人前客客气气两不相干的关系,这种关系让张清河感到宽松而又有些别扭,但李谨似乎对这种关系感觉如鱼在水中一样自如。真是一个值得让男人研究玩味的女人。
这样想着李谨,李谨居然就给他来了电话:“睡不着还是我把你吵醒了?”“是你把我吵醒了。”张清河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么一件小事上也要给她撒谎,大概就是习惯了,或者不愿让她知道自己正为夏丽虹而彻夜不眠。“儿子还在你身边吗?”
“在,他睡着了。”“我感觉你有些忍残,不应该从夏丽虹的手中把儿子夺过来,那是她的精神支柱。”
“是一
精神支柱,呵呵,痛苦时能想起,快乐时就忘记了。”张清河冷笑道。“我觉得你的话很不公平,她真不是一个那样的女人,这次的事,我想她可能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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