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才对说阿朴
我反复地想着管理员的那句话,但总是想不出所以。究竟是那里出错了?是有人
错了,还是有人故
玄虚呢?今早我接柏翠丝亚前,回了办公室,阿may便拉着我说:“阿朴,你有留意到阿辉好象跟阿安有些亲密关系吗?
前几天我下班后,忘了带钱包,回来拿的时候,竟然看到阿辉和阿安在接吻。”我当时耸耸肩,反正他们男的没娶,女的没嫁。
虽然我对他们的绯闻没啥兴趣,但反而我会有点担心阿辉和阿雯的关系,同时亦佩服阿辉可以短时间内意图开展两段感情,这样要付出的精力实在太大了。跟柏翠丝亚见面后,她也看出我心神不属。
“阿朴,发生了甚么事吗?怎么你面色如此差呢?”柏翠丝亚
脸担心地看着我。“我只是忽然觉得没有了安全感,好象身旁的人都不可信!”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阿朴,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不要忘记我们是好朋友吧!你的信条不是要相信朋友的吗?”我把建x的事告诉她。虽然我知道这事不应告诉她,但这一刻我真的按捺不住,希望别人可以给我意见。
“那个管理员说了甚么?”她关切地问道。“他说这大厦从没有建x公司!”“怎会这样的?”她掩面道。“我也不知道,这事里自己一定是有点出错,但我还未能找出来,只是我隐隐然觉得有点害怕而已。”
我的头已埋了在手心之中。我忽然想起慧晶,立即拨了一通电话给她:“慧晶吗?我需要你的帮忙,麻烦你可否帮我找你的同事?我有些事想问问他。”慧晶立即说道:“阿朴,你现在在哪里?要先休息一会吗?你的声音听来很混乱啊!我立即帮你联络他,你把资料传真或电邮给我吧!”
“慧晶,谢谢你!每一次我遇上困难,总有你在旁帮我,真的谢谢你!”跟柏翠丝亚回到工厂后,把她交给阿雯,我跟柏翠丝亚说了声抱歉,因为我这一刻脑中完全空白一片,然后我躲了在办公室,不想走出来。
阿雯走了进来,担心道:“朴哥,你还好吗?你的面色很恐怖啊!
光那边我可以处理,你先回宿舍休息吧!”
我躲回宿舍不停的作深呼吸,不知不觉便睡了!梦中我看到阿定、阿辉和阿仁把我沉了在湖底,任我叫破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而他们…当我感觉到有人在轻抚我的头发时,我兀然惊醒。
“朴哥,是我,阿雯!”阿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发生了甚么事?”我定了神看着阿雯,便问道:“
光那边怎样?”
“应该没问题。柏翠丝亚还特地问我借了楼上留宿,她说很担心你。”“谢谢你,阿雯…还有我想为当天的事跟你说声抱歉!”
“朴哥,谢谢你,我没事了,但也想告诉你我刚和阿辉开始发展了。”我有点震惊,虽然我知这事的可能
,但事情发生了便实在有点接受不了:“我明白了!”我不知应否告诉她阿辉和阿安,还有我正在怀疑的事。“你们开始了多久?”
“两、三星期了,我们上星期还一起去了行山呢?”我不知道阿雯说是为了气我,还是她想把她的喜悦跟我分享,只是我那一刻真的不知该如何跟她说。
“那你们行山有拍照吗?”我忽然问道。“拍了几张,但都是我或他单人的,没有合照。”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可以借我看吗?”
“可以啊!我一会拿给你看。”看得出她的样子
着
足的笑容。阿雯忽然道:“朴哥,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太清楚我的过去,有时跟你一起会感到自卑。”
我知道她是说她和小黄的关系,诚然,我虽口说没所谓,但心内真的有点介意。我借故说要往食饭把阿雯的照片留在房间中。我跟阿雯一起往找柏翠丝亚。
然后一起吃饭,我要柏翠丝亚保守着今天这秘密。回到宿舍后,我立即用扫描器把阿辉的照片送了给慧晶。第二天大清早,便送了柏翠丝亚回香港。我亦顺道回了香港的办公室,找阿辉谈谈我所猜想的事。
当我步出电梯时,却听到嘈吵的声音传来。有一个女人大吵大嚷地要找阿定,女人旁边有一个女孩正拉着她:“妈妈,我们先回去吧!
他们说爸爸不在,便是不在了,不要在这里丢现眼了,你不是教我就算是下台,也要下得从容吗?你何必为了一些未经证实的事要抓破脸呢?”我很诧异这女孩所说的话,她看来只有约十四、五岁。
我走上前向她们问道:“有事需要帮忙吗?”“我们要找阿定!”那女人愤怒咆吼道。“你们先进来坐下吧!”我请了她们进了会议室,阿定的太太便开始哭诉她的朋友在东莞看到阿定跟一个女孩子一起,她试图问阿定的时候,他却不作回应,不啾不啋。
这令她非常苦恼。我答应了她们会跟阿定好好谈一次,然后再跟她们联络,她们走后约半小时,阿定便回来,我把他叫了进会议室。“阿定,知道你太太来过吗?”
“刚知道。”我拍拍他的肩膊:“还没玩够吗?不是说爱家的吗?不是说会小心处理吗?”“阿朴,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和我家庭。”阿定淡然道。
“阿定,我没有干涉你的事,你已是成年人,没人可以左右你的决择。只是让女人们担心,便不大好吧!而且闹上公司,对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我试图用较温和的手法对他花点耐
来说服他。
“阿朴,我也没有把你和凡儿的事抖出来吧!所以请松开你那多事的手,不要
手于我的事。”他指着我的脸上道。我有点气急气坏道:“我跟凡儿有甚么事?你说我没所谓,人家女孩子不要
说败坏她的名声。”
他理直气壮道:“其它人也许不知道,但我便知道她是你介绍来的,还有…她现在住在你的家,你还敢说跟她没关系吗?”“阿定,你也是我尊重的一个男子,有话便大家说清楚,不要
猜,也不要随便陷别人于不义。”
当他走出会议室时,我们才知道会议室的木板太薄了,因为我看到他们的表情,便知道全部同事都已经听到我们所说的事,同时亦看到凡儿走到阿定面前说道:“我想请假一星期。”任凭我在凡儿身后怎样叫喊与追赶。
她都没有回过头来,直向前走。***“你究竟有否想过我想要些甚么?”每次跟素儿吵架时,她都是说着这一句。因为每次说至这一句,我便会无言。“你没话可说了吗?”很多次我都想告诉素儿:“我知道你想要些甚么,只是…我无能为力而已。”
我从没有把话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说了这话比默然不语伤害更大,我想我是珍惜这关系的,只是我真的不懂表达我的意思。
而且我更清楚是更多的时候我不是无能为力,只是逃避去面对。直至有一天,我们这段关系就是因为无数次的“你究竟有否想过我想要些甚么?”而无疾而终。
这是我们的份,我们的份就止于这里。从很久以前,我便知道我不懂得去掌握任何的一段男女关系,从素儿、阿萍、慧晶、阿雯、凡儿,我对她们都感到抱歉,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们我是曾经努力过。
只是我从不懂去坚持到底,直到现在也是一样,当然在她们的眼中,我可能只是一个没有反应的迟钝儿,因为我知道我确实曾令她们气结。
只是我直到很迟很迟的时候,甚或是无可救药的时候,我才发现或才去正视。从那天以后,我失去了凡儿的消息,直至两星期后的一个下午。
她冷静地回到公司,站在阿定面前:“我想呈辞。”据阿may说,凡儿当时没有说任何多余话,表情冷静。我可以想象到那个表情。是在美国碰到她时一样的表情,可能心情也是一样。
她没有接过阿may打给我的电话,也没有说过任何话,只是低着头,执拾不多的私人物品,而于更早时候,她已经收拾了我家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些布娃娃,那份扭怩和温柔。
当我回去看到时,她已把所有粉饰回复了,清楚地没有留低一丝痕迹。出奇地,我是担心多于不舍,反而我有点怀念那时的家,有点人气,有点温暖和温馨,还有那份缱绻、
绵、忸怩。很遗憾,我只享受了两天,而就在凡儿离职后一星期,阿定回了工厂找我。
坐在我面前的阿定沉默了很久,才对我说:“阿朴,我要辞呈了!”我听到后觉得很矛盾,我应该气他吗?除了这件事以外,我很喜欢跟他一起去开拓市场,从他身上我学懂很多市场学上的知识:“是因为凡儿的事吗?”
“部份吧!前两天,我跟老婆和女儿坐下冷静的谈过,我选择了跟
女回到英国,重新开始新生活,我实在舍不得她们。”阿定淡然道。我看到阿定好象老了多年。他明显地失去了当
踏进这里时的光采。
“可能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吧!如果是因为这原因,我想我应该祝福你。”我们沉默了一会,阿定忽道:“有凡儿的消息了吗?”我摇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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