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多想多想
用我拙陋的笔为您勾勒一幅素描
可是我怕呀母亲
我怕注视您的眼睛
怕望清您眼睛里那一深潭的苦水
怕碰伤了您心底里酸楚的痛
我怕理不清您
头的华发我怕我会把它勾勒成倒地的衰草
我怕凝视您脸上纵横
错密密麻麻的皱纹那是岁月用来雕刻的把把尖刀呀母亲
那是用来装载您的苦和痛的沟壑呀母亲
我怕呀母亲
我更怕勾勒不出您瘦骨嶙峋的身子
您背上那
弯曲变形的脊柱那凸出的
间盘生活的担子有多重呀母亲痛有多疼
我怕呀母亲
我怕我勾勒不出您的那双皮包骨头
糙的老手您的每一个手指都深触过生活的艰辛呀母亲
您的每一个手指都抹过痛楚的泪水呀母亲
我不敢凝视您呀我的母亲
甚至连同您佝偻的身影
我怕我描出的画
只有扭曲的骨头而没有丝毫的血
我怕我描出的是
纸的漆黑沧桑怕只怕
只描了您的一
白发泪水已浸
了纸笔
重的重的无法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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