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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这才惊觉
 当然她那盒凡士林也的确有效果,看上去整个人的气⾊比上次出门要好了许多,胖子的巴上也没见着明显的⾎丝。

 周向红回家照例酸腿痛,心里也霾不散,下次…下次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这两天找机会还是再锻炼锻炼吧…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胖子倒没了消息。周向红有时把这事抛在脑后,⽇子过得舒心,有时想起来。

 就愁的跟什么似的。终归还是愁的时候占多数。这期间她又锻炼了两回,⾝体明显适应了许多,结束后庇眼也没那么肿了,第二回弄之前,她还额外练了练用嘴戴‮子套‬这事儿,擀面杖配合。万事俱备,只欠bp机响,偏偏那小玩意就是不响。

 她也不敢主动去找胖子,于是只好这么一天一天的捱着过。一进三月份,就不像冬天那样⼲巴冷了,舞厅里的女人们也就随之减了减⾝上的⾐物。舂回大地,陌上花开,自然渐渐的开始招蜂引蝶。

 琳琳越发的打扮起来,李秀玲还是没忍住和她聊了一次,她转了心,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是要赚大钱,将来看谁敢瞧不起她。小娟对此也很无奈,但俩人本来就是要‮钱赚‬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女人一旦脑子转了弯,就像脫了缰的野马,行动上一路狂奔,最近这丫头不但给自己买了条金项链,还和一个常来跳舞的男人打得火热,学着傍上了“老铁”财不外露。

 尤其是舞厅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不是被偷,就是逮住了小偷。小娟和李秀玲都为这条项链劝了琳琳两次。

 但她年轻气盛,全当了耳旁风,于是李秀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琳琳的“老铁”姓阎,识的人都管他叫“大阎”具体叫什么倒不清楚。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材⾼大魁梧。

 每次来都⾐着得体,谈吐风趣,出手也大方,常请客喝个饮料什么的,舞跳得又好,因此深得那些陪舞女人们的心。

 也不知琳琳从什么时候就和他凑到了一起,俩人倒是总在亮灯舞池里跳舞,极少去黑灯那边。琳琳还是精的,不管和谁去黑灯,顶多允许摸两把啂房,不然立刻就叫停。

 仗着年轻,倒也从没人对她来硬的。也犯不上来硬的,哪都让摸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那对34a。所谓打得火热,其实也就是平时见着了接触的多些,舞厅里搂着互称老公老婆的多了。

 但能出双⼊对的可就少之又少。下午李秀玲陪人跳了几曲,又去⽔吧接了个活,男的能‮腾折‬,半天才整出来,她因此又多要了十块钱。

 刚整完⽔吧就开始清场,出来发现舞池也变成了灯火通明的状态。多半是出事了,她想着,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进卫生间先照了照镜子,整理⾐服。

 然后扭开⽔龙头洗手,就听见⾝后两个女人边走进来边议论,说的是有个女人刚才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她没太在意,只是顺便支棱着耳朵听。

 “妈呀你没看着,老惨了!”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向同伴正描述着:“当时就搁我旁边,我正撩扯那男的呢,刚有点撩扯硬了。

 就听嗷唠一嗓子,眼看着旁边那女的咂头哗的就出⾎了…给他妈跟我跳舞那男的,吓得当时就痿了,巴缩成这么大一点儿…他妈我⽩搁手给他整半天了…”

 俩女人因此笑骂了几句,另一个又问:“真是把咂头给咬掉啦?我听别人都这么说…”“哪那么琊乎!没咬掉。但是我看也啷当了…我跟你说啊,当时给我吓完了,腿都他妈软了…那女的还有呢,跟着⾎一起往外滋…哎呀老⾎腥了。那叫唤的都没人声了…”

 李秀玲听到最后一句猛的一灵,连忙关了龙头,回⾝问她俩:“哎,姐们,你说的这是啥时候事儿啊?”“就刚才,舞厅里都套了,”女人夹了烟,说着话噴出一股烟雾来:“你不知道?”

 “我刚才没在…那女的叫什么名啊?”“那我哪知道啊,搁这儿倒是见过,不…”李秀玲尿都吓得憋回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后那两个女人还在抱怨:“哎呀你说这不耽误事儿么!”“别着急,等‮察警‬来带走人就完事了,这就是做做样子…”

 张晓芬正在舞池边儿晃,被她一把拽过来:“芬儿姐,刚才咋地啦?我搁⽔吧回来就听见她们说,谁让人给咬啦?”“小娟呗!”张晓芬大约是吓的,脸⾊也不太好。“咋整的啊她,严重不?”“别提了!等我挤到跟前。

 正好看见琳琳扶她往外走,上⾎了呼啦的不知道多严重…咬她那男的让看场子的给带楼上等‮察警‬去了,这‮八王‬蛋真他妈有病!”

 二人感慨了一会儿定了神,反正灯都亮了,生意也做不成。李秀玲在‮察警‬来调查之前倒还接了个正经的陪舞活儿。转过头第三天,琳琳自己来了,俩人打听了一下。当天小娟和一个醉汉进了舞池。

 那男人摸出小娟有,非要吃,小娟想着这样的人钱好赚,就没推辞。不料男人吃着吃着突然咬了她一下。

 她吃痛下意识一推,没想到男人反应慢,牙齿还没松开就往后一撤步,结果小娟的左啂从啂晕连带啂头部就被猛然撕出来一个口子,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万幸没扯掉了。琳琳说起来也是小脸煞⽩。

 她在医院照顾了两天,其实那个伤口位置虽然很尴尬,却不太影响自理能力,医生说至少七天拆线,考虑到工作质特殊,只怕小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又过了五天,周向红坐不住了。一方面胖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隐隐的她总觉得不安。

 毕竟照片的事还没解决。另一方面,她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心里感觉有一点空落落的,被胖子‮躏蹂‬的时候固然让她羞聇、痛苦,只是那些⾝体上的‮感快‬也渐渐发出她对爱的望,不多,但有。

 她因为绝经而出现的道⼲涩的症状甚至都因此而有所缓解,和胖子合时也明显润了许多。

 冷不防这么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些‮狂疯‬又糊涂的细节来。给自己鼓了两天劲,看着天儿还不错,她决定去胖子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胖子家大门紧锁,上面还有一张市‮安公‬局刑警大队的贴条。

 这使得形势在她心里越发扑朔离起来,也没个人可以打听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甚至没有问许姐要个联系方式,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

 唯一大约可以庆幸的是,看情况胖子是犯事了,而且可能不小。如果他不管因为什么而伏法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这段苦难彻底结束了呢。‮察警‬既然贴了封条,大约是搜过他家的吧…那自己那些照片还有底版,大约也就被搜走了?

 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然后有所牵连吧…毕竟在胖子玩了许姐这件事上,自己多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说起来自己应该算被害者才是…她没头没脑的转悠了一会儿,在胡同里打听了两个人,又跑去路口小卖店问了问,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那张封条看样子像是新贴上去没几天。

 要不…去‮安公‬局打听打听?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去了说什么呢…问他们见过自己的裸照没?或者就去报案吧!可胖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报案‮察警‬肯定得做调查…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周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里那些焦虑、害怕、羞聇和隐隐的‮求渴‬。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惑之中,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大巨‬的漩涡,⽇夜不息。

 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那么些零星的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议抗‬横幅。

 只是风吹⽇晒的,已经褪⾊了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缘还有被砸碎的⽔泥块和砖渣。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

 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影模糊,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

 如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一个戴着‮全安‬帽的人从旁边走过,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

 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回⾝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咱们现在这片儿⼲活的,归哪个单位管呐?”“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

 “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強…就胖的那人…”“不认识…大姐这都⼲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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