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对望
其实时间已经这么长了,
可是始终愤恨于这条使人生别离的河竟如此绝美;
知道距离已经这么远了,
还期待相互方向的遥望可以有某刻恰好四目相对。
像是痴
了一般,
什么也不管只是寂寞地静坐在没有生气的两岸,
这边的牛还是自顾吃着草,
那边的布停在机杼上染着斑斑点点的霉黑。
听说今年的喜鹊不再来,
它们开始厌倦不想再向这么高的地方飞;
所以七夕不能再见面了,
这一天能做的只是和平常一样在河边呆一天又转身走回。
然而等待了一年却连你的脸都不能看到,
换来的失望让心里空虚但找不到理由尖叫伤悲;
只是隐隐的疼痛,隐隐的失落,隐隐的惊慌,
隐隐的觉得今天做的每件事情都不对。
想将自己丢到这些荒唐的磨折之外,
而已在此守护了两千个
秋,
诅咒我惩罚我的人是瑶池的王母,
能帮助我放弃一切的人又是谁?
无论我再把向对岸呼喊的声音扩大多少倍,
河上的茫茫白雾也会把它变得细微;
直到喉咙喊得沙哑分岔,
精神终于颓靡,
整条银河和我的影子一起慢慢变灰。
我脸朝着你瘫在河边,
那
不住崩溃而突然汹涌的流星雨,
究竟是你的,还是我的,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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