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施薏玫以为经过上次的洗澡事件,这个佟翟亚就会放弃洗澡的念头,那么她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佟翟亚恐怕是洁癖的创始者,只要身上一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味道,他会马上以最快速度冲进大水缸,一点也下担心他背部的伤口是否承受得住。
而施薏玫因此经常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是无法将他从浴白里拉出来。
“佟翟亚,你给我出来!”
她这会儿可不敢再贸然开门;万一再像上次那样摔进水缸里,那可真是吓都能吓死人。
“薏玫,这次地板上没有泡沫,你可以进来。”
十足的暴
狂,施薏玫打开门心里一面哼道,一面忙着对自己的良心声明。
嘿!她只是怕他再次不小心
了伤口,绝无窥看之意,反正看都不知看过多少次了,多添一次也无妨。
“你到底要泡多久?”她一进来就开骂。
“身上的臭味我受不了。”他像小孩子般无辜道。
“那是葯味,不是什么臭味。”
“你不是我,你不晓得这臭味令人多难受。”佟翟亚皱皱
鼻子。
说得好像帮他换葯的不是她似的,她怎么会不清楚那敷在他背上的葯膏经过几小时后有多刺鼻,她没好气地猛瞪他。
可不一会儿,她随即又想起这个人之所以会伤成这样,可是全因为她的缘故,自己怎么可以怪他发发病人的牢騒呢倘若不是她,也许他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呢!也不会像现在因为受不了身上的臭味而老是泡在水里。如此一想,施薏玫心中的闷气全没啦!取而代之的是一分内疚。
“需要我帮你的忙吗?”她转换口气道。
“也好,我的前面正需要有人刷刷它。”佟翟亚眉开眼笑地用两只空闲的手拍拍自己的
膛,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自己很不要脸。
这个无赖、大恶
,算她欠他的,她被他的提议及表情惹火,但她很快地便忍下来,蹲身下子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往水里移,而平视着他宽阔的古
瞠。
在她上头的佟翟亚则十分困难地总算强忍住
腔的笑意,他从来没有想过戏
—个人会是这么有趣的事。
看她努力地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实在
好玩的,这小妮子大概也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十分逗人的。尤其是她脸颊上那一抹引人暇思的淡淡红晕,更是娇俏。
“嘿!你别光看不动啊!肥皂在旁边。”佟翟亚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施薏玫回过神,这才不情愿地噘起嘴巴,抓起肥皂胡乱地替他擦抹,好一阵子她才模模糊糊地听见上头传来一阵像是呻
又像是猫咪呜呜叫的声音,这令她纳闷地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一看她更加纳闷了,除了佟翟亚非常平静地看着她外,什么也没有。
“喂!你有没有听见一阵猫叫声?”她说完还看着四周,想找出是哪只猫儿在作怪。
佟翟亚的表情俨然是一副再正经也没有的镇静。“没有,你怕猫吗?”
“当然…不怕。”不怕才怪,她怕都怕死了。“可是我真的有听见耶!”
“那大概是外面传来的吧!”佟翟亚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地谎道。
“喔!我刷好了,其它的你自己来吧!”施薏玫不疑有他,耸耸肩将手中的肥皂交给他。
“谢谢你,薏玫,不过也许你该看看医生,因为你的脸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通红的…”话未说完佟翟亚已经看见她迅速地冲出浴室。
这令他在里头又是一阵大笑,哈!真可爱。
他是故意的!施薏玫现在知道了,要不是他替她受伤,她才不管他的死活呢!老爱捉弄她,真
不懂他哪来那么多的幽默但笑容
面的他,其实
人的,至少真的可称得上美男子一个。这样外表潇洒,体格…也很
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施薏玫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佟翟亚上次在提到没有朋友、女友,那落落寡
的表情。
如果一个人完全没有朋友,那会是多么孤单的一个人而佟翟亚就是这样的人,难怪受伤近一个礼拜来,也没有看见他的任何一位朋友前来慰问他。想到此施薏玫顿时觉得这个佟翟亚比她还可怜,她就算没有兄弟姐妹,但她还有朱婉妮是她一辈子的朋友,虽没有一对理当疼她的父母,她却已经很
足。
而佟翟亚呢?他难道也没有父母吗也许等他着装完毕后,她可以问问他,如果他当真什么亲友也没有,她施薏玫可以做他的朋友,是朋友,不是女友。想必佟翟亚一定会喜极而泣的,她天真地笑想道。
打定主意后,施薏玫端坐在椅上,等候佟翟亚从浴室出来,而才刚踏出浴室的他马上注意到她那像是有计谋的表情,这令他迟疑地慢下脚步,心里一阵提防。
这小妮子看来一定又要使花招!他还是谨慎一些来得安全。
“你总算出来了,翟亚,我有事要跟你说。”施薏玫见他出来,马上抓住他的手往沙发走。
叫他翟亚?真难得,看来他必须更加小心了,佟翟亚心中一阵暗想;另一方面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什么事?”
“你什么都没有吗?翟亚?”施薏玫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这一句。
佟翟亚呆愣一下,他还以为她会问出千奇百怪的问题呢!怎么一开口就是莫名奇妙的一句话什么叫做“什么都没有”?他可不懂,佟翟亚相信,天底下也没人了解这小妮子所指的是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金钱吗?”他当然不相信施薏玫想要知道的是这个。
“金钱?才不是,你别这么俗气好不好?”施薏玫气道。“我指的是朋友。”
“朋友?”
“对!就是朋友,翟亚,你不会是没半个朋友吧?”施薏玫一副“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的表情直直瞅着他。
“我…”他正想回答。
“你没有,否则这几天下来,我怎么都没看见你的任何一位朋友来看你,你没有,对不对?”她果决地截断他要说的话。
佟翟亚见她如此愤慨,实在是哭笑不得。但无妨,他已经悄悄下决定,准备要将计就计,将她这天真烂漫、毫无警戒心的小妮子手到擒来了,现在就等着看地到底想做什么了。
“薏玫,我…”佟翟亚佯装一脸沮丧。
“没关系,翟亚,你用不着不好意思,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已经有我这个朋友了。”施薏玫打气道,觉得自己实在非常伟大。
伟大!这大概就是她会这么热心肠的原因了。
“你?”佟翟亚看着她,心里头憋得实在难受,要不是怕穿梆,恐怕这会儿早见他笑个没停了。
“对!就是我,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也有条件。”
“条件?”这小妮子和人
朋友还谈什么条件啊?佟翟亚好笑地忖道。
“对!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什么?”这小妮子疯了。
“你用不着叫得这么吓人,我是说某些事,又不是指所有的一切。”施薏玫用手捣住几乎耳鸣的耳朵。
心想他没有朋友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他的声量这么吓人,那么多少个朋友也会被他吓跑。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直接告诉我不是更好?”佟翟亚决定先问清楚,不然他恐怕永远也猜不出她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我决定帮助你!”
“帮助我?”他还是不懂。
“更明确的就是,我打算介绍一个女孩子给你当女朋友。”施薏玫像是施恩于他般的看向他。“这是我这位新朋友给你最好的礼物了。”
傍他介绍个女朋友?这句话跟他小表妹说的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串通好的…佟翟亚看向施薏玫期待的笑脸,不会吧不,也不无可能,像小表妹古灵
怪的头脑,什么事都有可能。
“薏玫,介绍个女孩子给我做什么?”
“做什么?交往、谈恋爱什么的都可以啊!”她像是看白痴地睨着他。“你已经老大不小了,翟亚。”她突然清清喉咙装出老妇人的声调。
佟翟亚起先只是愣愣地看她一搭一唱,最后才忍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
这小妮子着实有趣,若真要个女朋友,眼前的她不就是个最佳人选“薏玫,你愈来愈像我老妈子了喔!”他有意打消她的念头。
而施薏玫一旦兴起的念头,向来是短时间内不会打消的。
“是朋友,翟亚,我是以一个朋友的关系在帮助你。别忘了是朋友!”施薏玫不客气地叫嚷。
如果不是看他可怜,她才懒得理他哩“好吧!就算是朋友,也甩不着急着把我推销出去吧!我又不急着成家。”佟翟亚缓和口气。
不过从施薏玫认真的脸庞看来,佟翟亚也知道要说服这小妮子打消主意,恐怕会比登天还难。
“怎么可以不急?身为你的朋友,你不急,我可急了。”早将他推销出去,她也算做一件好事哩!施薏玫心里一这么想,就更加深把这个佟翟亚推销出去的念头。
她这才发现,原来想帮人找女朋友是这么令人心头大振的一件事耶“薏玫,先停一下好吗?你是不是急过头了,你忘了我现在还在养伤当儿,哪有心力去
女朋友呢?”找不到别的方法,佟翟亚只想到他背部的伤。
“说得也是,好吧!就过阵子再说,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我要介绍给你的女孩子很漂亮哟!比我还漂亮好几倍,怎样,对你很够意思了吧!”
大概也只有这小妮子才会说别人比自个儿漂亮吧!佟翟亚不
好笑地扬起嘴角,真想不透她的心思究竟是如何运转的,既是天真又是好笑,怎么没一个大女孩的模样出现呢不过,这样子其实也
好的,佟翟亚思忖道。突然想起他小表妹曾告诉过他的话…表哥,等你和她相处后,你一定会喜欢上她那天真又好笑的一面,真的,不会唬你…看着施薏玫笑眯眯的表情,佟翟亚发现他小表妹说的话可真是一点也没错。
施薏玫这小妮子…唉!也许这一次他真是被小表妹给陷害了。
“你说什么?翟亚不见了?你这是哪门子的私人保镳,竟然能让一个大男人失踪?你太教人失望了。”佟树山老迈的身子来回地走着,并且还不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比划着。
“总裁,我相信翟亚不是失踪,只是我目前无法联络到他罢了。”鲁建邦试着以安抚的口气说服他的雇主相信他的话。
不过,这会是一件十分艰难的差事。佟树山,他长久以来的老板,向来生
猜忌,且不轻易相信任何他眼睛没看见的事情,也就是说,除非佟翟亚现在毫发无伤地站在他面前,否则,他的老板
儿也不会采信他说的任何辩解。
“建邦,别对你一点也没把握的事情作承诺,我要的是翟亚现在站立在我面前。”
“总裁,这…”就说了他的话总裁肯定不信的,瞧!他这不是说中了。
“这什么?你在这里犹豫的时候,何不去把翟亚找回来!”佟树山一面大吼一面用手掌在桌上拍出好大的声音。
鲁建邦没被他吓到实在是缘由于他在这栋大屋子住太久啦!否则,任何一个人也没办法不畏惧这位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佟树山。
“爸,翟亚又不是三岁孩童,他会懂得照顾自己,你就别再为我和大哥
心,我们都成年好久哩!”佟兆伟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口。
别人或许不晓得他父亲如此小心翼翼几近疯狂的保护行为,但身为佟家的一份子,尤其当他也是被纳入保护的一员,佟兆伟不得不自称是唯一可以理解他父亲行为反常的人。
佟兆伟记得自己和佟翟亚在儿时还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家里并非只是他和佟翟亚两个孩子,可经过岁月的蹉跎,苍天的摆布,他只记得家中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去世,不是意外事故,就是让病魔夺走生命,留下的只是他和佟翟亚两人。
其实,佟兆伟也不是对小时候的事记忆深刻,也不清楚佟翟亚是否记得这些,可是教他印象深刻的却是母亲经常呢喃的话语。
母亲总是喃喃说着:“我们就只剩下你们这两兄弟,哪一天你们死了,妈也会跟着你们一块儿去。”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化消了他对身边保镳的排斥与反感,且尽力不让自己发生危险。但有时灾难是不可避免的,就是自己努力想逃也恐怕无处可逃呢!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
口补上这句话,是的,他和佟翟亚都已是成年好久的男人了。
对于大儿子的话,佟树山只是恼怒地皱起眉头,那已略带银白色的眉毛形成一副极端愤怒的倒八字。
“成年?人都失踪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年所该做出来的行为?”
“爸,翟亚是翟亚,我是我,不可混为一谈,而且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用不着对我发火。”佟兆伟什么都不在行,安抚他父亲的怒火最拿手。
“兆伟,不是爸爸老爱
手管你们,实在是…”佟树山有些犹豫,并未把话说完。
“爸,我哪里不晓得,你和妈妈都怕会失去我和翟亚,可经过好些年了,我们不也全平安地长大,你可放宽心了。”
“算了,我就是说不过你,高俊呢?”
“我请他上街买东西去啦!”佟兆伟随手一挥,他觉得高俊所带给他最好的服务就是替他上街买东西,其它别无用处。
佟树山立即不赞成地瞪了儿子一眼,转向站在一旁一直未再开口的鲁建邦。
“建邦,等高俊回来,你就和他一起去找翟亚的下落,至于你…”他眼睛移向儿子得意地掀开嘴角。“你从现在开始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爸,这算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几岁都一样是我佟树山的儿子。”佟树山展开今
难得的笑容。
佟兆伟则夸张地大声哀嚎,认命似的说道:“遵命,我的老爸。”只要他父亲开心,要他做个小丑也无所谓。
客厅里于是乎被一种浑厚的笑容充斥着…
蟑螂!一只超级大巨的蟑螂如果有什么能让处变不惊的施薏玫发出惊逃诏地的尖叫声,那大概非一只蟑螂莫属了。
而她才一尖叫完,佟翟亚的人随即出现在三楼上的仓库门口。“发生什么事了?”从他急促的
息可以想见他是以多快的速度赶上来。
施薏玫一听见他的声音出现在她的正后方,马上朝他奔去,像是看见救星般的抓住他…说是“抱”也许更为妥当。总言之,她的身子简直可以说是整个挂在佟翟亚的身上了。
后者对于突然飞来的鸿运,虽然摸不着头绪,但他欣然接受这个好运,只见他悄悄伸出条手臂,稳扎扎地抱住她,笑容甜得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
“有蟑螂!”
“蟑螂?”原来他必须感谢的是一只小小蟑娜。
“一只超级大巨的蟑螂!”
“现在它大概也被你的尖叫声吓得跑去躲起来了!”佟翟亚看着黑暗的四周笑道,如果贴在他身上的不是一位曲线玲珑有致的女孩,他也许会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位小女生说话。
但偏偏她的确是一位引人遐思的女孩,因此,这会儿,佟翟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下少。如果不是时候未到,佟翟亚告诉自己,这时候他铁定会不顾一切地只管吻她。
可小表妹的话却清楚地牢记在他脑海,她是这么说的…表哥,对待我的朋友可要非常有耐心喔!不然你铁定会吓跑她当他小表妹如此告诉他时,佟翟亚记得当时自己十分不以为然,可当他和这位缺
筋的女孩相处下来,他才知道表妹说的丝毫不差。
倘若他现在吻她,这小妮子大概从此以后会离他远远地,连走近他半步也不敢。
佟翟亚也知道,原因其实在于现在这小妮子认为他一点侵略
也没有,所以对他这个也是男人的人十分放心,换句话说,如果有天她发现他一点都不安全,那么佟翟亚可以肯定这小妮子会像逃命似的离开他。而这可不是他所预期的结果。所以,这时候,他除了打消念头外,也别无它法。
“你上来这里做什么?”佟翟亚收回思绪,眼睛看向这间充
蜘蛛丝的仓库。
“我…我不能说。”施薏玫讪讪地开口,身子犹在不停地打颤。
“不能说?”佟翟亚的眼睛微微眯起,狐疑道。
“你一定会说我是小偷!”她努努嘴巴不情愿地。“我朋友指出这栋房子一定会有教我意想不到的东西,所以我只是好奇上来瞧瞧。你这个屋主人不会在意吧?”
“意想不到的东西?是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啊!你难道也不清楚?”施薏玫失望地撇撇嘴巴。“婉妮说,这栋屋子历史非常悠久,我是想也许可以找到非常古老的某件东西…”注意到他怪异的神情,她又急忙补充:“我没有要偷走它,我只是想画下它们罢了。”
“画下它们?原来你是画家啊!”“我不是,我只是对画充
兴趣,绝对成不了什么出色的画家。”施薏玫连忙红着脸否认。
盯着她的红脸,佟翟亚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又加快跳动着。
但很显然地,施薏玫是完全也不清楚自己对眼前的男子造成何种影响,依然双手勾在他颈后,自然得就像是他们再
也不过。
佟翟亚非常庆幸自己的控制力颇佳,换作是他人岂有不心动的道理。
耐心!他细细咀嚼着这句话,暗暗期盼自己真有这分能耐可以忍受她无知地
惑。
“你在做什么?”施薏玫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脸部表情,以及他正环抱着自己。
“我没做什么呀!”佟翟亚从漫游的思绪中回过神,
不清楚她所指的是什么。
“你…把我放下来,你忘了你背后的伤不能做
烈的动作吗?”说着她便挣扎地从他手臂中下来。
经她这么一说,佟翟亚这才发现他的确是忘了,难怪他的背部才会一阵阵酸疼,自己还当真因美人在抱而忘了背后的伤处哩对此佟翟亚心里暗暗苦笑,这事若传出去,肯定会笑掉他那些朋友的大牙!尤其是范维邦,他几乎可以想像范维邦的笑声会是多么响亮来着。
曾经扬言不会为女孩心动的佟翟亚,也许正一步一步往情字这条路走呢!不过,在还没确定之前,他什么也不会承认。
“怎样?伤口又疼了吗?”施薏玫误以为他脸上那抹苦笑,是因为伤口发疼。
“伤口还好,不过我想声明,刚才是你奔向我,可不是我占你便宜。”他故意重提此事,可是为了想使她面对自己,不然他还真不知道究竟要等多久呢她都已经非常努力想忘掉这个事实了,他竟然还
婆地提起!分明是存心看她笑话嘛就算是她主动奔向他又怎样?要不是那只超级肥大的蟑螂,她哪里会吓得奔向他真小器,他们已经说好是朋友了耶!竟然连体身借她靠一下也要这么计较,从没见过像他这般小器的男人。
“小器!靠一下又不会少一块
,我是女生都不计较了,你计较什么啊?”施薏玫忿忿不平地瞠道。
佟翟亚则极力忍住想要开口大笑的冲动,板起脸正经八百地声明:“我的体身可是想留给我未来的
子,岂可让别人随便靠一下呢?”
“可是我们是朋友耶!”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她想。
“是朋友却不是夫
。”他煞有介事地摇头。
小器就是小器,什么未来
子才可以碰,分明是歪理,施薏玫气忿地白他一眼。
“我才不稀罕,小器鬼!”施薏玫不理会心头那一股莫名的感受,迳自甩掉它们,忿忿地往楼梯走。
在后头的佟翟亚悄悄挂起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小妮子已经有所感应了。
如果不让她碰体身,就能把她气成这样,嘿!或许离她中圈套的一天已经不远哩!
“医生,他哪时候才能拆线?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怎么还在喊伤口疼?”施薏玫站在医生面前发问,仿佛这会儿正舒服地趴在病
上的佟翟亚是她所生的子女。
对于她的话,范维邦心里很清楚他的朋友佟翟亚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显然这家伙正在展开某种阴谋,好家伙!总算让他抓到把柄了吧“拆线啊!”范维邦拖长尾音,一面注意着趴在他面前的佟翟亚。
佟翟亚这会儿正对他无声地请求着:把时间拖得愈长愈好…佟翟亚嘴巴不断地作字型。
在他上头的范维邦挂起
的笑容,这下总算教他逮住机会了。
“拆线啊…”再次开口,范维邦注意到他的朋友表情更多加了一分恳求。
于是,同样地范维邦也以相同的方式无声地告诉他:女朋友的事,如何这小子,真他妈的会利用机会,佟翟亚心中恼道,却非常清楚不答应他也不行,否则他的计划肯定栽在这混小子手上没办法之余,佟翟亚便无声地同意
换条件,得到想要的结果,范维邦可乐歪了,喜孜孜地笑说:“拆线的事现在说来太早,他的愈合情况不好,所以,恐怕还得等一阵子。”
“还要等?我不想等啊!”施薏玫哇哇大叫,这些天她愈来愈
惑,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你不想等也没办法。”范维邦丢给佟翟亚一道“你很够意思”的眼神。
佟翟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这是家烂医院,看这么久了也不见起
,喂!我们换医院。”说着施薏玫走向前,伸出小手拉着佟翟亚。
“薏玫,医生说的话一定有道理,到哪间医院都一样。”佟翟亚连忙出声安抚她。
要是让她换别家医院,那不穿梆才怪,说什么也得打消她换医院的念头。
施薏玫努起嘴,老大不高兴地:“也许我们试试看啊!不过是你的伤口,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是不想再等上更久的时间,照顾你很累人的。”
“小姐,我们会很快让病人痊愈的。”
施薏玫对于范维邦的话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白他一眼后,就迳自地走出治疗室。
“嘿!你那位小妞该不会是讨厌医生吧?怎么对我就没个好眼色?”
“我不比你清楚多少,别问我。”
“对了,你同意的事不会反悔吧?”
“怎么会?不过,你不是决定找我小表妹帮忙了吗?”佟翟亚也想知道他询问的结果。
“我找不到你表妹,公寓的门锁起来,好像出远门的样子。”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利用机会敲诈我啊!”“是条件
换!我帮你追那小妞,你自然得帮我介绍个女朋友以作报答啊!”范维邦可不认为自己很狡猾。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佟翟亚摇摇头笑道。
“你不也一样为了追那位小姐
得浑身是伤,我看你也别笑我了,我们是彼此、彼此。”范维邦的话顿时让两人都笑了。
佟翟亚明白范维邦说的一点也没错,但他当然不会傻到在范维邦的面前承认。
范维邦这小子可是公认的大嘴巴,这一教他知道自己的计策,不出一天他可以肯定全台湾有一半的人以上都会知道他佟翟亚在对人家姑娘打什么鬼主意。
为此他可不敢冒险说出他的任何打算。
“维邦,恐怕你是想错了,我没有为那女孩
伤自己。哪有人这么不要命啊?这纯属…”
“巧合!佟鲍子,你的巧合可真多。”范维邦想当然又是一脸鄙视。
“信不信由你。”他一副奈何不了他的模样。
“算了。”范维邦紧瞅着他好半晌,这才放弃继续
问下去,改口道:“谈谈我的事吧!你几时介绍个女孩子给我?”
“拜托,维邦,你当真啊!”“谁跟你佟大少爷开玩笑来着?别忘了君子一言九鼎,别不守信用!”
“瞧你急的,你也还没迈向三十大关,紧张什么呢?”他心里其实十分清楚这小子在急什么,说穿了还不是范维邦的父母在旁催促他。
范维邦的父母因为在两人年纪已经不小的时候,才生下范维邦这个独生子,因此就算范维邦本人不急,但已迈入老年的双亲,可是急得简直只差没在报纸上征婚了。
佟翟亚还记得,每次范老医生碰见他就会叮咛他为他儿子范维邦找女朋友的事呢!现在想来也真好笑,所幸他的父母还算开明,不会像范维邦的父母一样急着要他成家。不过,再过两年,情况是否会再这么乐观,佟翟亚可就不敢再这么肯定了。
“我要是能应付我家两老,我当然不用急,可偏偏我也无法看着我爸妈望眼
穿地想要一个孙子,我却什么也不做啊!”范维邦的苦楚果然就是他家中的老父、老母。
佟翟亚闻言只是伸手拍拍他好友的肩膀,安慰地说道:“放宽心,维邦,女朋友的事包在我身上,绝对会让你和伯父、伯母满意的。”
“翟亚,不如这样,反正你也不急着想成家,不如刚才那位小妞就介绍给我吧!”范维邦笑着试探他。
“范维邦!”就算知道他可能是在刺探自己,但佟翟亚就是忍不住拔高声量,对着他好友的耳朵大吼。“我觉得那小姐
够味的,或许…”
“她不行!”
“嘿!翟亚。”
“我说她不行!再提起她,我们的事就算了。”佟翟亚一挥手,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好吧!翟亚,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范维邦心里偷偷得意地笑了。
炳!看来他好友也…这真是意外的发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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