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潺潺的小溪边开
了各种颜色的小花,大片沾
水珠的羽扇豆叶子,在争奇斗
的花海中像是绿色的雪花,抢尽所有风头。
定眼仔细观察,更有蝴蝶飞舞穿梭其间,沿着溪岸将小溪点缀得更加美丽,宁静的画面有如一张明信片。
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徜佯在大自然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徐纳真全身的细胞,亦因这一眼望不尽的美景而活跃,心灵因此而唱起歌来。
“景
真的好美。”坐在引擎盖上,环看四周的一草一木,不晓得怎么搞的,徐纳真突然觉得对它们产生感情,就好像他们是刚认识的朋友,一想到即将离开它们,不由地升起一股感伤。
“要把这些树木、溪
全都copy起来,一定很费功夫。”她想起他的计划,即使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其中所需要动用到的人力跟物力,都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树木都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树龄了吧?”她回头瞄了树林一眼,他们的后面就是一片苍绿的树海,数量非常壮观。
“是好几百年。”冷弘郁靠在车门,和她一向
向阳光,戴着墨镜的侧脸格外帅气,她都快看入
。
“原来是好几百年啊!”比人类的生命周期还要长,她不
感慨。
“真难得你也会关心这些自然生态,我还以为你只懂得关心你的收购计划,没想到不是这么回事。”这也是书他们失和的导火线,他们的理念明显不同。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关心这些自然生态。”保护地球,以前她总认为那是一些绿色组织喊喊的口号,直到真正走进大自然,她才知道自然有多珍贵,任何人都该爱护它们。
“也许你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
不在乎。”她老是强调工作的重要
,但真正玩乐起来,她又比谁都投入,都要乐在其中。
“或许吧!”她不置可否。“看来我要重新评估自己对工作的热忱,我的上司一定很不喜欢我这么做。”太极姐或许对她很好,也有很高的期望,但从某些角度来看,却是个严厉的上司,搞得自己在她面前也很难放松。
“人要勇敢做自己比较好,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他认为她太在乎上司的压力了,公司就算没有她也不会垮,地球并不会因她的一时怠惰而停止转动,又何必亏待自己呢?
这些道理人人都懂,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到底每个人的环境不同,无法同样潇洒,只能说,他比一般人都要来得幸运。
“要不要抓鱼?”他摘下墨镜,眺望了前方的溪
一眼,真扯,这么远还能看见鱼在溪中游来游去,可见水有多清澈。
“抓鱼?”她愣了一下。“要怎么抓?”她也摘掉墨镜,溪里头果然有不少鱼,能不能抓得到,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后车厢里头有鱼网,我去拿过来。”他人拇指比向后面,开心得像个孩子,徐纳真也跟着笑了。
“可是我的脚受伤,可能没办法…”
“胡说,你敏捷得像只袋鼠。”是他见过最会跳的人。“但是你可能没有办法站在水里就是。”里头布
了鹅卵石,很容易滑倒。“不过没关系,你可以跳到我背上来,我背你。”
“你、你要背我?”不会吧,这也行?
“嗯。”他打开后车厢拿出鱼网。“我负责背你,你负责捞鱼,两个人合作无间,OK?”
“不OK。”她抗议。“我根本不会捞鱼,而且这鱼网的柄好长,要怎么握啊?”光拿就成问题,更别提还得玩骑马打仗,行不通啦!
“不长怎么捞得到鱼?”呿,女人,一点见识都没有。“相信我,不会太困难,你只要听从我的指挥,我们今晚就可以加菜。”再也不用啃玉米。
“真的吗?”她接过鱼网,怀疑地打量长柄。“不要菜没加成,反而跌入溪中。”那就划不来了。
“乌鸦嘴。”呸呸。“我们一定捞得到鱼。”
是啊是啊,这机率就和瞎猫碰到死耗子一样低,他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所以男人有些时候就是天真,以为全世界都该听他的。
冷弘郁
掉鞋子,卷起
管,背起徐纳真就往溪里跑,徐纳真手拿着长柄鱼网,感觉上还真的有点像在玩骑马打仗,只是没有对手。
“我看见鱼了。”而且实际行动起来,也不是冷弘郁在指挥,反倒是居高临下的徐纳真比较占优势。
“在哪里?”冷弘郁又要背她,又要注意脚底下的状况,有点分身乏术。
“右边右边。”他马上往右移。
“左边左边。”他再往左栘。
“前面前面。”哦,前面。
“退后退后。”哦,退后。
“鱼跑掉了。”
耍人啊,他背她背得这么辛苦,她却连条鱼都捞不到,还把他当成马一样使唤,简直是太过分了。
“你是个差劲的指挥!”他指责徐纳真。
“这怎么能怪我?”她不服气地反驳。“是你自己动作太慢,才害我没捞到鱼,简直太过分了。”
“喂,我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好不好?”身手好得要命。
“少来。”就会吹牛。
“动作快的话怎么会…快点,那边有一条大鱼!”
“在哪儿在哪儿?”
“游到你脚下来了!”她自立自强,右手拿着鱼网就拼命往水里捞,可惜冷弘郁不够配合,摇晃了老半天不但没捞到鱼,两人还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摔得四脚朝天,先后掉进水里去。
“扑通!”
“扑通!”
状况凄惨无比。
“你完全不可靠!”徐纳真挣扎着从水里爬起来,全身都被水浸
,气愤地大叫。
“要不是你
动,我们怎么会落水?”他比她还惨,从头到脚没一处幸免,她的头发至少还是干的。
“根本就是你不好,你还恶人先告状…”
徐纳真和冷弘郁争论了大半天,终于发现目前的情况对她相当不利,但对冷弘郁相当有利,因为她的体身有一半跟他叠在一起。
她第一个想法是赶紧跳开,以免又陷入她负担不起的梦境,然而冷弘郁显然比她更有决心,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就是一吻,用火热的
舌命令她不准逃避。
她就怕这样,就怕和他再一次接吻,心再一次热烈狂跳。
他们的舌在彼此的口腔中
会,以奔放之姿跳起狂野之舞,他们
彼此的气味,撷取一世纪的浓烈,在天地的见证之下,一起进入一个疯狂的世界,随着情
的漩涡,旋转再旋转…
吼…
身后的树林隐约传来动物的嘶吼声,打
两人拥吻的节奏,冷弘郁实在不想停下来,但又不想成为黑熊追逐的对象,只好就此打住。
“这些黑熊,可真爱找我们的麻烦。”不是捣毁营区就是打断他们接吻,真不晓得前世跟它们结了什么仇,这世拼命报复。
“也许它只是在提醒我们。”提醒她梦境有多不真实,还是回到现实比较好。
“我们回去吧!”他见状眯眼,知道她又在胡思
想。“万一真的遇见黑熊,到时跔都来不及。”况且他们也不能穿着一身
衣服,会感冒的。
“嗯。”她点点头,虽害怕黑熊,但真正教她不安的,却是
渐沦陷的感情,她一定得做个了结。
回程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要怎么说再见才不会痛苦?她明白自己已经失职,没有达成任务,还喜欢上应该说服的对象,甚至跟他接吻。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像一位专业经理人,更别提当她的上司知道这件事以后,会对她有多失望,她简直不敢想像。
想起焦太极热烈期盼的眼神,再想想自己一团糟的表现,徐纳真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痛下决心一定要跟冷弘郁说再见。
冷弘郁打量她郁郁寡
的表情,明白她有心事,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回到木屋以后,徐纳真先回房间换衣服,冷弘郁本想叫住她,后来想想自己也得换掉一身
,于是又没交谈。
换好衣服后,徐纳真足足在房里呆坐了十分钟,才重重叹气打开房门去找冷弘郁。
懊来的总是会来,不能一直为自己找借口。
徐纳真决定,不管冷弘郁有什么反应,都要跟他提起离开的事,孰料,冷弘郁早已经在客厅等她,旁边还坐了个Johnny。
“怎么回事?”她问冷弘郁,他的脸色怪怪的,Johnny也是。
“Hi,Janet。”Johnny跟她打招呼,三人于是用英文交谈。
“Johnny,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冷弘郁不回话,徐纳真干脆直接问Johnny,Johnny也没有直接回答徐纳真,而是将头转向身旁的冷弘郁。
“你们还没有把帐篷收起来吗?”应该在事发当天就要处理的。
冷弘郁沉着脸看木屋旁的营地,它依然是两天前的样子。
“没办法了,有游客向管理处投诉,说这里不是
营区却看见有人在此地扎营,既然有人投诉,我就一定要处理,你打算怎么做?”他已经尽量给他们方便,但也到达极限,再放任下去,他自己的工作也会不保。
冷弘郁依然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一旁的徐纳真再也忍不住追问。
“Johnny,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摆出一副好像这是老话题的样子?
Johnny把头转向徐纳真,犹疑地问道。
“我两天前就跟Si摸n说过,此处不能扎营,看你是要改住园区内的旅馆,或是干脆住在Si摸n的木屋,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能继续在木屋旁边搭帐棚,他没告诉你吗?”
原来,那天他们两人到屋外是聊这件事,难怪她事后追问冷弘郁他
吐吐,既不好意思赶她走,也不能让她留下来,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告诉她,他也太辛苦了。
“现在该怎么处理?”Johnny一脸为难。
“Johnny…”
“我走好了。”她抢在冷弘郁前面回话。
“反正我本来就打算明天离开,现在正好趁此机会跟…跟Si摸n说再见,你反倒帮了我一个大忙。”本来她还在担心如果冷弘郁又提出一些别的idea,她要怎么拒绝。
Johnny的出现,适时解除可能的尴尬,更好的是,她不必单独面对冷弘郁。
“但是天色已晚,现在出园可能不方便,我先送你到园区内的旅馆住一晚好吗?”Johnny暗示冷弘郁,要他有话快说,免得后悔。
“好,我现在去收拾行李,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徐纳真不给冷弘郁开口的时间便转身冲回客房,Johnny看看冷弘郁,表情有些无奈。
“真的就这样让她走吗?”不会后悔?
冷弘郁其实也在挣扎,自己该不该让她走,却迟迟找不到答案。
“好吧!”Johnny摊手,随便冷弘郁了。“这就是爱情。”
没到最后一分钟,绝不肯放弃自尊,所以电影才会有那么多主角穿着结婚礼服追求真爱的桥段,全因为不死心。
“可以走了。”徐纳真很快整理好行李,把全部的东西都带走,包括回忆。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打搅你了。”她甚至不忘跟冷弘郁道谢,他僵着一张脸不回话,当下气氛变得很尴尬。
“Si摸n,人家在跟你道谢。”Johnny看不过去,提醒冷弘郁。他依然不发一语,Johnny只得放弃。
“走吧!”感情的事最难懂,幸好他已经娶老婆,生了两个萝卜头。
徐纳真就在Johnny的护送下,走出木屋,结束她短暂的悸动。
*********
真的结束得了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徐纳真怀疑镜中的人影,跟几个星期前的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应该是被外星人绑架,调换了身分。
镜子里的女人可真狼狈,佯装镇静的脸上藏着浓浓的眷恋,向来自信的她,从未想到有朝一
她会落荒而逃,却真实发生了。
重重叹一口气,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拍睑,她真希望自己对冷弘郁的眷恋,也能像拍灰尘一样容易,如此一来就简单多了。
必掉水龙头,拿起
巾架上挂的白色
巾,轻轻擦干了脸后放回原位。这家位于园区内的旅馆,有着不下五星级饭店的设施,外观及内部陈设,充
了印第安式的原始风味,到处都可以看见印第安部落的图腾,整体搭配表现非常精彩。
一个晚上两百块美金的房间,怎么说都比帐棚舒服。徐纳真实现了她当初的愿
望…泡在五星级饭店的浴白里,舒舒服服洗一顿澡,可她虽然从头到脚刷洗干净,却依然挥不掉残留在她皮肤上的感觉,他们曾经那么热烈地拥吻,现在看来仿佛一场梦,却如此真实。
不要再想了,徐纳真,不要再想了!
她命令自己,要走就要走得洒
,就要走得不带任何一丝眷恋,即使往后她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就会心痛,也要装作不在乎…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徐纳真的思绪,她皱眉看着厚重的木门,心想这个时候有谁会来,难道是Johnny?
叩叩叩…
还是客房服务?
她纳闷。
但她并未叫吃的东西,也没有向旅馆做任何要求,这真的很奇怪。
叩叩叩…
“Iamhere!”她连忙冲到门边,透过窥孔窥视来人的脸,看清了对方的面孔以后顿时心跳加速,整个人背靠着门板
息。
“我知道你在里面。”
来的人居然是冷弘郁,怎么会?
“你在跟我比耐
吗?”门外的冷弘郁喊道。“我可以站在门外敲一整夜的门,绝对没有问题。”
他的威胁马上收到效果,为了不成为左邻右舍注目的焦点,徐纳真再为难也得开门,面对冷弘郁。
“你终于开门了。”他冷嘲热讽地看着徐纳真,她似乎不是很高兴见到他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间旅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推门进来把门锁上,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看来你都准备好了嘛!”他打量她身上的白色浴袍和摆在角落的行李,眼神
是嘲讽。“你该不会连机位都订好了,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美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在他灼热的注视之下,她下意识地抓紧浴袍的领口,尽可能冷静。
“简单。”这还要问吗?“我只要打一通电话给Johnny,他自然就会告诉我了
般了半天,原来她是被Johnny给卖了,亏她还那么信任他。
“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就像他说的,她已经订好机位,只要挨过今晚,她就可以永远告别情伤,努力向前。
“你说呢?”他的口气不太好。“你认为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猜不出来。”他的心那么难懂,浑身上下都是秘密,她哪猜得出来?“但是我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所以请你…”“我喜欢上你了。”
徐纳真刚决定慧剑斩情丝,他就来个爱情大告白,当场把她打成木头人。
“你说什么?”她小嘴微张,以为自己听错。
“该死,我爱上你了。”他显然跟她一样不甘心,和她一样挣扎。“所以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定,非来找你不可。”
“…不可能。”徐纳真怎么也不相信冷弘郁喜欢她,他明明看不起她。
“为什么不可能?”冷弘郁眯眼。“不可能的话,我干么还来这里?”
“可是,为什么?”她都
了。“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她既平凡又烦人,他既出色又有钱,没有理由会喜欢她这种人…
“你呢,你又为什么要逃避?”他范文徐纳真,她于是更加慌乱。
“我没有逃避。”她试着找寻合理的解释。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道别…”
“我说过了,本来就打算离开,只是…”
“是谁口口声声说她的人生座右铭是‘势在必得’,没有完成任务绝不罢休?”
是她。当时她信心
,以为自己绝对可以说服他卖地,傻傻地对未来充
希望。
“是谁信誓旦旦要我等着瞧,无论我走到哪里,就会跟到哪里?”
也是她。当初她以为这次自己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公事公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陷入了爱情,最后落荒而逃。
“你为什么要逃跑?”他朝她
近,她一跛一跛地往后退,感觉前所未有的狼狈。
“我说过,我没有逃跑。”她仍不肯承认自己是在逃避,逃避他,逃避自己的心。
“你为什么逃?兰他将她
到
边,徐纳真眼见无路可退,试着绕到另一边,冷弘郁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避。
“我没有逃。”她挣扎,怎么样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你有。”他非要地承认不可。
“我没有。”她倔强不肯承认。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对,我在逃避,因为我爱上你了!”在冷弘郁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她终于崩溃。
“你不懂吗?”她嘶吼。“因为我爱上你了,所以我必须逃开!”她不愿意像个傻瓜单恋,害怕她的心意到最后被丢在地上践踏,那比死还悲惨。
“我就等你这句话。”得知她也有同样的想法,他松一口气。
“什么?”她抬头望着他,
脸惊讶。
“你以为只有你会逃避,我就不害怕吗?”这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生平头一遭,他如此快速陷入爱情,以至于他也
惘。
爱情来得太快,打
了彼此的计划,将两颗不设防的心兜在一起。
他们在同一时间陷入了爱情,为了自尊猜测彼此的心,多余的心眼,使他们差点错过陵比。
“冷弘郁…”
“瞧,到现在你还无法叫我Si摸n,还能寄望我怎么想?”他苦笑。
原来觉得不公平的不只她一个人,他心里也在怨恨她刻意保持的距离。两人站在天秤的两端互秤斤两,害怕自己付出得太多,所得到的回报太少,这就是现代的都会爱情。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自私胆小的一个人,她甚至害怕到不敢踏出第一步,只想着逃避。
“很自然就开口了。”就像他在树林里找下到她心慌喊Janet一样,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修饰,只要跟从自己的心。
“Si摸n…”在他的引导下,她终于开口了,说出来轻松许多。
冷弘郁微笑,放开她的手,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慢慢拉近。
“我只会说你,其实要我开口也是很困难。”他就是这副死德行,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这次,他认输了。
天秤的两端,终于平衡,但愿两个人都能获得等值的爱情。
“Janet…”好不容易才敞开心
,冷弘郁低头掬取她的
,将他思念了一整天的芳香,含进嘴里细品尝。
徐纳真热情地回吻他,眼看着就要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该不会又从哪里跑出一只黑熊,打断我们吧?”冷弘郁跟她开玩笑,火热的
吻遍她的额头、鼻尖、和脸颊,脸上能吻的地方全吻了,只差没有把她一口
下。
徐纳真脸红不已地听他在她耳边说些绵绵的情话,才发现他原来是个调情高手,过去她都被他严肃的外表骗了。
他告诉她,他好想埋入她的体身,害她一直
气。
他告诉她,他要凌
她一整夜,绝不让她下
,害她的脚因此而发软,他趁势将她推倒在
上,不客气地实现他的威胁。
他说他喜欢她穿浴袍的模样,佣懒
感教人发狂,一双手却又拼命剥她的浴袍,完全是说一套,做一套,诚信大有问题。
接着,他的手在她指责他之前,抢先一步覆上她的酥
,将她从未为任何男人绽放的蓓蕾,挟在拇指和食指间把玩,轻佻的态度,惹得她频频抗议。
抗议无效,只是用手玩还不够,冷弘郁更进一步捧住她的酥
,用舌尖
她的蓓蕾刺
她的神经,她马上像被电到一样发抖,带给他无限
足。
“你是个热情的女人。”他喜欢。
徐纳真双眼
蒙地看着他,不动他这话什么意思,冷弘郁
出一个坏坏的笑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死定了,接下来他不会客气。
冷弘郁上一秒钟还在微笑,下一秒钟已经动手
掉徐纳真浴袍的带子,将她剥个
光。
体冷不防曝
在他的注视之下,徐纳真第一个反应是遮住自己,手却被冷弘郁拿开。
他笑了笑,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她多此一举,反正他横竖都会看到,就不用遮了。
徐纳真困窘得半死,想不透这么亲密的事为什么他能轻易说出口,莫非这就是身经百战和初尝人事的差别?
冷弘郁确实身经百战,他不是
鬼,但也不是吃素的圣人,某些时候他还
不忌口的,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女人,他都勇于尝试。
“Janet,我好想要你。”就目前来说,她是他最感兴趣的女人,感兴趣到敞开自己的心对她表白,这可是第一次。
女人一向对这种话最没有抵抗力,尤其是面对她属意的男人,再多的矜持也会抛下,至少徐纳真已经抛向脑后。
她伸出双手主动攀住他的肩,娇滴滴地说她也想要他,接下来的场面全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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