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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读报?!”

 …是她心术不正想歪了,还是他暗藏鬼胎,先松懈她的戒心,再行不道德的秽行为?

 “怎么,不满意吗?”此时最好不要怒他,他不知道中了什么,居然有良心,暂时先放过她。

 “没…没有…”莫紫苏当然不敢有意见,读几份报纸并不难。

 “还是你恋上我的肌,决定和我上滚个两圈?”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符合他野兽派的形象。

 笔意着上身的闻未央半躺的靠着头,手中拿着六寸左右的榆木,反复来回地摸着。

 被口水呛了一下,她不自在挪离距他三步远。“我对过度自恋的肌男不感兴趣。”

 眼角瞄了瞄瘦瘦,但线条分明、力与美兼具的膛,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赧红了颜,无法像见多识广、恋爱经验值极高的大姐一样视若无睹,或是如凡事不上心的二姐一般以平常心视之,她终究达不到她们炉火纯青的火候。

 所幸他双目无法视物,瞧不见她此时以为情的窘,不然肯定会被他大肆嘲笑一番。

 明明作品细腻感人,狂野中带着一比多情男儿的温柔,给外界的观点也是谦恭有礼、温文儒雅的翩翩艺术家形象,她还因欣赏花光工作那看存下的薪水,买了他最便宜的木雕,放在书房赏玩。

 谁知他私底下是这副不羁的模样,狂妄自大又野蛮,即使眼睛瞎了,仍不改大男人作风,老把女人当宠物耍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苍白无力的小白脸,还是比女人还娘的小兔子?”他讽刺道,对她看男人的眼光不抱信心。

 “爱情来了我自然会知晓,不会刻意去选择什么人适合我。”随缘吧!缘起是,天涯海角各一方也会相遇,缘逝时,各分东西,两滴清泪以谢天地,爱过了,才知感情是怎么一回事,那也就够了。

 “你又晓得那个人不是我?”她未免太笃定,难道他对她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愣了一下,她迟疑地说道:“我对你没有那种非你不可的感觉,错过你也不会心痛。”

 应该…是这样的吧?

 噢,心脏怎么马上发出抗议,狠狠地痛了一下…又来了,遇见他之后,她的心时不时就这么痛一下…

 错过你也不会心痛啊

 听到这句话的闻未央有些不快,不是滋味地沉下脸。

 “你对爱情又了解多少?一见钟情或是细水长?那是文艺小说写来骗女人的,别傻傻地误入陷阱,快餐社会的情情爱爱全是假的,你能相信谁?!”

 她的否定伤了男人的自尊吗?糟糕,该不会他曾被女人伤了心,一时情绪激动、愤世嫉俗起来吧?

 呖,还是赶紧转移话题。

 洋房二楼和一楼的空间大不相同,四、五十坪大小毫无隔间,一览无遗,浴室以半透明的砂玻璃当做隔间,左侧是改装成吧台的开放式厨房,与餐厅连在一起,动线设计挂着两、三张质感高档的豹纹单人椅摆在吧台前。

 右侧则有张加大组,全手工打造,精致而贵气,营造出温暖华丽卧室情调。

 一张花纹细腻加镀金处理,缇花丝绒的意大利进口高级沙发斜放在落地窗旁,佣懒地躺在上头正好仰望窗外的蓝天白云,绿荫遮

 若非已知情这卧房的主人是谁,咋然一见会以为走进哪个雅痞男的房间,摆设和布置都起华丽颓废风,与拿刀雕刻的国际大师完全不搭轧。

 由此可见,表里不一的闻未央有双重人格啦,他能大半看不刮胡子,专注的创作艺术品,像个邋遢的汉,也能摇身一变,换上手工羊西装,俨然如贵公子般周旋社圈。

 性格多变的双子座,如风似雾,难以捉摸。

 莫紫苏视线从屋内家具转到他的脸上,冷不防的开口—

 “我可以问你眼睛是怎么瞎的吗?”这个问题她放在心里已久,得难受。

 “不行。”闻未央一口回绝。

 “那你眼睛真的瞎了吗?”媒体报导不一定真实,为求收视率搞不好会添油加醋,对新闻加工。

 “你认为我这模样像在装瞎吗?”他将手枕在脑后。

 “我的意思是,还是复元的机会吗?像动手术啦,还是移植眼角膜有没有用?”

 她不知道失明前他的个性是否也像现在这么难搞,反复不定的言行举止,恐怕连圣人也招架不了。

 但是他又不像一般遭逢巨变的人,会扯发哭喊,大呼小叫,不时愤怒地摔东西愤,或者是陷入浓度恐慌,邑郁的感到人生无望,继而兴起残害自己的念头。

 他的表现出人意外的平静,好像不过是受一点小伤,暂时入下工作来休息一段时间,眼盲眼瞎没什么不同,他的世界照样运转。

 “不想读报就上来陪我,我空出一半的等你。”闻未央故意这么说,摆明了不想提气爆事件,也在警告她少探人隐私。

 一瞧见他的上半身,又脸红的莫紫苏干脆把椅子移到门边,以防他兽大发。“你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看不见吗?”

 “莫小姐,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企图吗?”他们不算朋友,更非亲人,她的关心似乎过度了。

 莫紫苏再度摇头,随即想到他看不到才又开口。“我希望你过的好,不用受困黑暗之中。”

 这是她的真心话。

 他自嘲道:“你是说瞎子就没有任何价值吗?任其自生自灭也无所谓。”

 目盲了,心反而清澈了,很多以前视若无睹的盲点一一浮现,让他“看”得更清楚谁是真心待他好,谁又是虚情假意地端着伪善嘴脸。

 爆炸前的他才是瞎子,自视甚高,目空一切,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不需靠家族庇荫也能出人头地,他痛恨闻家人家住在他身上的痛苦。

 但是,他真的没错吗?

 若是当年他能不那么心高气傲,不可一世,肯好好地倷下子跟唯一的妹妹沟通,也许令人痛心的憾事就不会发生,如今的她还会活着,亭亭玉立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能治愈为什么要放弃呢?反之,你也该想想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把自己藏起来无济于事,勇敢走出去才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她念了几则盲胞进修的新闻,有意无意地提起盲人点字的好处。

 不是刻意提醒他身上的残缺,而是想帮助他适应盲人的生活,她不可能一生一世地照顾他,他必须自立,学习新的人生该有的技能。

 “你从不发脾气吗?”听着她清柔嗓音,闻喂养有此一问。

 怔了怔,她眼神微黯。“我小时候‮体身‬不是很好,医院几乎是我半个家,我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戒急戒躁,连刺的饮料都不能沾。”她从未喝过咖啡,只能喝果汁和开水。

 她想哭,但不能哭,因为伤身,看到别的小朋友在阳光下奔跑,打球,大声嬉笑,她却只能在树底下看书,羡慕他们的健康。

 为了她,姐妹们也改变了饮食习惯,不喝可乐和吃油炸品,食物烹煮方式也以清单为主,就怕她一时贪嘴,吃了对心脏有危害的东西。

 “那你现在呢?”听她的声音不像有病的样子。

 “现在是康复了,可是…”莫紫苏苦笑了一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多次和死神擦身而过的经验让我怎么样都忘不掉,即使换了一颗健康的心脏,我还是时时担心会将它用坏,那种没法活下去的恐惧我终身难忘。”

 “换心?”他一听这个字眼口倏地揪紧,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洋溢青春欢笑的年轻面容。

 妹妹也把心脏捐出去了,不知道她的心脏在谁的身上,为她延续生命?

 尽管,那样的生命已不能算是她的了…

 一时间,风尘的往事涌上脑海,他仿佛又看到妹妹全身伤痕累累,孤寂的躺在病上。

 然后画面一变,成了那常常袭击他的恶梦,一脸血淋淋的妹妹哀伤不已的向他索爱,他怎么逃都逃不掉,无边的恐慌如黑暗一般将他淹没。

 “我很害怕恶梦重现,因此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大起大落,大悲大喜都是被止的,清心寡维持心灵平静才是…咦?你怎么了,怎么全身在冒汗?”

 说到一半,莫紫苏忽觉怪异的抬起头,当她瞧见闻未央似乎十分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立即丢下手上的报纸,飞奔到他身边。

 “没…没事,你走开。”他太好面子了。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葯呢?你把葯放在哪里?”前些日子还看到几包小葯丸,搁哪去了?

 “我全丢了。”他又没病,吃什么葯。

 外伤的部分已皮结痂,不痛不,头痛和视力问题不是止痛葯能解决的,吃得越多,副作用也越多,梦中的遥遥会不断朝他伸出鲜血染红的手,求他爱她。

 “丢了?”停下寻葯的动作,莫紫苏怔忡地望着他。

 他冷笑。“真要同情我就过来抱住我,一个温暖的女人正是我所需要的…”

 忽地,讥诮的角凝住了,自嘲的低嘎嗓音消失在滚动的喉头之中,一股热意过冰封的心窝,暖馥的柔软‮体身‬紧贴着他的背。

 闻未央无言了,静静地感受来自她无私的抚慰,她的温柔如晨起的朝阳,悄悄地暖和他的黑暗世界。

 “只要抱着你就够了吗?”他的‮体身‬比她想象中的冷,是由体内透出的寒。

 他可以要求更多,相信此时的她不会拒绝,但是…

 “这样就够了,我只是需要有个人陪。”

 他反抱着她环向前的手臂,语气中微的落寞令人鼻酸,心软的莫紫苏心疼地搂紧他,想将她一身的温暖传给他。

 无声胜有声,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紧紧包围着两人,同一个姿势维持了好久好久。

 不知是谁开始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引发燎原大伙,当各自回过神时,胶着的瓣已分不清彼此,如火花在瞬间迸放,饥渴地需索着对方。

 一张适合做的大就在眼前,火狂烧的男女失了理智,双双往铺一倒,热情的火焰正狂野的燃烧,两具着火的躯壳陷入疯狂中。

 脆弱和坚强,雪白和黝黑,在被褥间

 衣服一件件落地,粉蕾丝边的底下丢至角,白‮腿大‬间润的沼泽地带,惑着男人走入。

 雄,沉入女的温暖之中,痛楚的娇声很快地被哑的呼吸声盖过,亘古的律动畅的起伏,这是让人永不厌倦的爱的乐章。

 “呃,姐啊,我们要冲进去打鸳鸯吗?”好像不太合适,三姐看起来很享受。

 生火爆的莫家大姐难得没发火,为情火正炽的两人掩上门。“这是老三自己作的选择,我们尊重她。”

 她压抑得太久了,也该适时的解放。

 “可是三姐若受到伤害呢?我怕她承受不了。”莫苔还是很担心。

 “怕什么,她有我们,想哭不怕没怀抱可以靠。”如果老三也能找到真爱,她就放心了。

 “说得也是。”姐妹一条心,不愁恶夜狼嚎。

 沉浮在海之中的莫紫苏浑然不知大姐,小姐来了又走,她的心思只感受到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进她‮体身‬最深处,感受这极致愉…

 “咳咳!没必要摆张臭脸给我看吧!我也不是很乐意来出诊,要不是某人一再求我,我会任你腐烂生蛆。”医生的工作是很忙的,哪有空闲理个废人。

 “闭,嘴…”没瞧见老子心情不好吗?还在一旁唠唠叨叨。

 “我也想闭嘴,找个有情调的地方喝杯下午茶,可是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闻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心吗?”医生要有医德,既然人都来了就顺便看个诊。

 “不要碰我。”他又没病,少来烦他。

 被推了一把的高穆仁跟了一步,笑意不减地朝难搞的好友靠近。“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样子,别逞强了,火气太大容易伤肝。”

 “少说废话,把你装模作样的器具全给我收起来。”又是注器,又是葯水,他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吗?

 “啧!你的脾气真的很大,不会刚有女人从你上逃走吧!”高穆仁原本是开开玩笑,孰知一本中英文辞典冷不防朝他掷来。

 “不,用,你,管…”闻未央咬着牙,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一见他忿忿不平的神情,原先闹他的高穆仁忽的正,微拧起眉。“你和未婚重修旧好了?”

 他希望是。

 “我看起来像是会自找苦吃的人吗?”闻未央没好气的说。

 他的眉头皱得更高。“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我认识多年的小妹妹。”

 “她不小了。”一想到握在手心的丰盈,闻未央的忿然之稍减三分。

 纤细的肢在他身下‮动扭‬,修长的双腿紧扣他摆动的,她的‮体身‬是最甜美的甘泉,让渴极了他一再冲刺,汲取那份甘甜。

 她是最热情的小处女,拥有令人‮魂销‬的柔媚嗓音,一声声的娇恍若最强烈的葯,勾引出他狂烈的望,即使明知她是初尝雨,仍罢不能的要她,要她,要她…

 丰硕的果实被他摘下了,心的欣无与伦比,如果她没让她一翻身抱不到人,相信他今天会更愉快,抱着她再大战三面回合。

 “闻未央、闻大师,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根本配不上我家的小甜心。”面狰狞的高穆仁以臂勾住他的颈部,似要勒毙他。

 “她不是你家的,请记住这一点。”闻未央轻轻一拨,解决瞬间的致命危机。

 “该死的,她并非你能招惹的对象,她对感情一向很认真,你…你会害死她。”他连连咒骂出不雅的字眼,搔着头,若恼着该如何给干妈一个代。

 “高不仁,你太惊小敝了。”许是过去造成的影响,他十分讨厌有人介入他的感情,任意发表评论,试图左右他的决定。

 他对莫紫苏的感觉不只是一夜爱那么简单,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自己尝不够她,她的体内有股强烈吸引力,直把他往她身边紧黏不放。

 这是他以前从未在任佑一个女人身上体验过的,他有些困惑,需要一点时间厘清。

 “是高穆仁,你再喊错我的名字,小我心眼小,把空气注到你体内。”像他这种爱情祸害,早死早超生。

 “你不会。”他根本是滥好人一个,只会耍耍嘴皮子。

 “是不会,但不是因为你,而是怕紫苏妹妹伤心。”高穆仁瞪了他一眼,心浮气躁地走来走去。

 “最好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紫苏妹妹’这四个字。”十分刺耳。

 斑穆仁挑起眉,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有本事你咬我呀!紫苏妹妹可是我从小看到大…钦!你、你这个野蛮人,你还真咬…。”

 不晓得有没有狂犬病,像疯狗一样咬人。

 “咦?不对,你看得见我?”

 明明气他气得要命,基于医德,高穆仁立即放下成见,趋前检视。

 “还是看不见你。”闻未央声音低沉的说道。

 “光呢?”他拿出小手电筒,朝他眼球照

 “刺痛。”

 “刺痛…”在一本小笔记本记下几行专有名词,他又问:“看看有几手指头?”

 有风在面前挥动,闻未央忍受着他的白痴举动。”都说我看不见了,你还问有几手指头。”

 他要是瞧得见,第一件事是先打落他几颗牙。

 “有白影晃来晃去吗?”老天太厚爱他了,竟没让瞎个彻底。

 顿了一下,闻未央点头。

 “唉!就说你这人天生好狗命,别人一遇到气爆,不是断手断脚,血模糊,便是全身灼烧,面目全毁,没个三、五年的整型、植皮,肯定见不了人。”

 “而你呢!居然只被烧伤一点,双目被烟熏出点小问题,连迫视神经的小血块久了就自行消散,不会造成永久伤害,你呀你,别一直幸运下去,小心遭逃谑。”

 斑穆仁的一番话让很多事都明朗了,难怪闻未央没有创伤后症候群,不会鬼叫鬼叫地摔桌子,砸椅子,原来他的失明是暂时的,不便可痊愈。

 “还要多久?”

 “什么多久?”没头没尾,谁听得懂。

 “眼睛。”

 他喔了一声,摩掌着下巴忖度道:“之前我说过三到五个月,以你目前的情况看来,应该和我预测的常藤不多,你要记着别做太多伤眼力的事,譬如想看清某人的长相。”

 “多事。”听着贼兮兮的笑声,闻未央有种被看透的恼意。

 “既然嫌我多事就别说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些福利,比如说形容一下紫苏妹妹国天香的容貌。”他做势要收拾东西走人,故意将看诊器具出极大的声响。

 “说。”

 “说什么?”他装傻。

 “高、穆、仁!“别他动怒。

 耍够了,他哈哈大笑的吊起红萝卜。”你要听简短版的呢,还是落落长的赞美词?”

 “我不是驴子不要吊我胃口。”他脸很臭的道。

 “好吧!一个字,美。”看他是瞎子的份上,通融一下。

 “美?”太敷衍了。

 看出他的,高穆仁又续道:“她有着空谷幽兰的出众气质,仿佛沾了水的粉玫瑰般娇媚,又有百合花的清雅,或者说也像纤柔中带着坚毅的白梅,风霜中更显得真情,还有野菊的风情…”

 “够了,除了花以外,你没其它的形容词吗?”他分明是找到机会玩他。

 斑穆仁讪笑地摸摸鼻子。”没办法,我老婆最近上花艺,屋子鲜花,总而言之,她是个像花一样美丽的清妍佳人。”

 不只是她,莫家四个姐妹都人比花娇,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人,各有令男人眩的魅力,美得把周遭的女人全比下去。

 他当然也喜欢她们,不过是当妹妹一样疼爱,刚见到她们的第一眼,全是小不隆咚的‘怪物’,他哪会心生非份之想。

 案母离婚后,高莫两家往来更为密切,在父亲的偏心下,他更加不敢有所妄动,年纪一大把的父亲抄起木打人还是很疼的。

 不过真正让他死心的是莫家老大的拳头,以及绿樱妹妹一脚踹歪电线杆,他想他的骨头还不够硬,这几朵美丽的花儿就留给有缘人去摘吧。

 “你在打发我。”人长得像花还能看吗?

 斑穆仁得意地笑道:“你听出来了呀!想瞧瞧本人,再等上两个月吧!如果她还没被你的双面人性格吓跑。”

 “你…”幸灾乐祸。

 “对了,你眼睛未瞎的事真的不告诉你的家人?他们很担心你。”这是好事,干么瞒人。

 一提到家人,闻未央面色马上往下沉。”谁也别说。”

 “真要这么坚决?”他不懂他在坚持什么?

 “我有我的考虑,总之,别说出去就是了。”

 “包括美丽的芳邻?”道德和良心相互拉扯着。

 “她也一样。”越少人知道对他越有利。

 “好吧!在无外力的胁迫下,我绝对不一字半句。”够义气了。

 “高不仁…”

 “喂!别再喊我不仁,还有一件事忘了提,刚刚我发现你那位金牌经纪人尾随在我的车子后头,我想他应该会很快就找上你,和平屋的居民最和善,非常乐于为人指路…”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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