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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无尽的爱
 如果风清扬复生,也一定惊讶于吴天德的大胆。‘独孤九剑’每一招的妙变化都在三百六十种以上,在吴天德大刀阔斧的删改下,每种都减少了许多变化。

 吴天德将独孤九剑中种种不适合以刀招使出的招式弃而不用,比如‘破剑式’三百六十种变化被他删减为一百二十七种,加强了力与技巧的结合,更将一些原本以巧取胜的招式加以更改,变得刚柔幷济,突出了自已内力出众的优点。

 ‘破刀式’他更是一招不留,将这一剑中三百六十六种变化全当成了镜子,在心中模拟出种种以剑破刀的技巧,然后将融合了‘独孤九剑’的‘天得一刀’反其道而行,想法子去破“破刀式”破刀式种种变化,吴天德皆成竹在,自然可以想出破“破刀式”的刀法来。

 吴天德的武学修为终于突破地进入一个更高的境界。自独孤求败创下这路‘独孤九剑’以来,各代继承‘独孤九剑’的人所未达到的至高境界。

 那些人只想着兢兢业业、一式不拉地将‘独孤九剑’学会、练,何时想过摸透‘独孤九剑’的妙奥义和招式,反过来去创一套‘破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剑义奥便在于随心所、自出机杼,以无招胜有招。它的无招可不是真的无招,‘独孤九剑’的无招是不拘泥于形式,没有固定的招式,信手挥洒,如行云水,那些藉以参考的剑式自可衍化出无穷招数。

 若破‘独孤九剑’,自然也不能有固定招式,但吴天德稔‘独孤九剑’种种变化,他将‘天德一刀’的霸道与‘独孤九剑’的灵动结合为一体,以原本已站到武学巅峰的九剑剑法为基础和目标,所悟出的高深刀法自然出传统刀法的桎梏。

 以他此时所创的这套‘天得一刀’刀法,已隐隐然有了独孤求败昔年草创’独孤九剑‘的影子,若是独孤求败见了,也必然欣喜自已的后代传人终于有人敢于超越、自出机杼,即便进入‘无剑’之境,也非遥遥无期之事了。

 还有三天,就是华山剑宗自立门戸之,朝阳峰上的剑宗门戸虽在白公子大把银子堆砌下变得更加雄伟壮观,较之玉女峰下的气宗更加气派,但峰上还是一片冷冷清清,尚不见一个贺客。赵不凡、封不平等人心中担忧,不敢派人来告诉吴天德,不过蓝娃儿、曲非烟已去过朝阳峰,将事情告诉吴天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全不放在心上。

 吴天德自昨已举家从避月谷搬回云台峰,此时太阳还未落山,吴天德将自已关在书房中已整整一天,他刚刚将‘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句口诀和自已所悟的心得口述完毕,端起杯来啜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曲非烟执笔记下最后一句口诀,望着那厚厚一册记载独孤九剑的书册,晃着发酸的手腕,呵呵笑道:“忙了大半天了,总算抄完啦”

 她俏丽如花的娇颜上不知何时也染上了点点墨迹,此时瞧来,俏皮中凭添了几分稚气。吴天德瞧了心中怜意大生,他伸出手臂揽住曲非烟纤柔的细,曲非烟就势离幵椅子,温驯地偎进他的怀抱,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调皮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吴天德将头靠在曲非烟颈上,嗅着她发际间清淡的香味儿,轻轻地道:“非烟,你已学过独孤九剑,虽然尚未学得齐全,但有了这本册子,应该可以将这门功夫学会,以后的进境,就看你个人的悟性了。

 在我看来,武功一道,仍以内功为主。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江湖凶险,大哥不能夕在你们身边照顾,静月教你们的太乙混元气功是一门十分了得的道家功法,你要勤加苦练,风雨不辍。那套内功心法与独孤九剑相得益彰,你们有了这两门功夫傍身,那就安全得很了“

 曲非烟诧异地望着他,一双俏丽的大眼睛眨了眨,俏皮地道:“天哥哥,你今天说话怎么这般严肃,嘻现在的样子很有点掌门人的架势了,这可不妙,不知道吴大掌门上了是不是也这么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那我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吴天德哭笑不得,伸手在她间一掏,曲非烟受不得,哈哈一笑,猫起了身子,那鸽般柔软的膛挨着了吴天德的大手,吴天德一把握住,轻轻地抚着,曲非烟嘤咛一声,呼吸急促起来,那翘浑圆的小股也情不自地在吴天德的双腿上似有意似无意地‮擦摩‬起来。

 她抬起头来,双眸已有些离,嫣红的脸庞泛着羞涩和欣喜,腻声道:“坏蛋哥哥,大白天的,你就想要人家了么?”

 吴天德心中一,看着她那虽然尚嫌稚,却已有了成少*妇妩媚不胜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将她抱上去,恣意娱一番。但他心中尚有许多心事要说,身边这些人中,曲非烟年纪最小,但江湖经验却最是老道,也只有她可以托付这些事。

 吴天德强抑心神,揽紧了她的纤,制止了她的蠢动,贴着她滚烫的脸蛋轻声道:“非烟,静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可以说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仪琳比她也强不到哪儿去。娃娃武功比你高明,又精通许多奇门技艺,是一大臂助,省了我许多心思。

 但你胜在江湖经验丰富,以后吴大哥做了剑宗掌门,可能要有许多事情忙,不能常在你们身边,家里的事你要多帮几位姐姐拿主意,哎!我的小非烟年纪最小,却要帮我做这么多事,吴大哥真是有些舍不得”

 曲非烟听了他的话十分欣喜,一,拍着脯傲然道:“放心吧,有我在,家里的事吴大老爷就尽管放心。而且这次跟你出去,小蓝姐也懂事了许多,有我们两姐妹在,绝不叫月儿姐姐、仪琳姐姐多心”

 吴天德自那在谷中见了风清扬所留脚痕,再忆及东方不败神乎其神的轻功身法,对于寻仇一事,实是毫无把握。他心中牵挂几位娇,但也懂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果他就此放弃复仇,与子携隐山林,朱静月几人是一定不会怪他的。但他在别人面前却再也抬不起头来,就算避到人迹罕至的避月谷去,他也骗不过自已的心,更愧对九泉之下的师父。

 他心中虽也盘算过有朝一武功更加深了再去找东方不败寻仇,但他在进步,难道东方不败就没有进步?何况任我行和向问天必不会等到那么一天才去寻东方不败,自已就算再练十年,难道还高过与任我行和东方不败联手?思忖良久,与东方不败一战竟是势在必行。

 吴天德长长吁了口气,暗想:老天已很是厚待我了,能来到这个年代,能娶到静月、非烟这样的美人儿,能有机会和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一战,纵然败了,这样多姿多彩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只是自已的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实是叫人牵挂不下。

 他在曲非烟颈后苦涩地一笑,对曲非烟道:“剑宗的诸位同门对剑法过于执着,所以我犹豫再三,现在还没有传他们九剑,怕就怕他们学了‘独孤九剑’就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更加不注重内力的修为。本想过些时,不过任我行说不定近就要北返,那时我便要与他同赴黑木崖,这一去如果时太久,你便将这套剑法交给剑宗的几位师兄吧”

 曲非烟霍地转过身来,凝视他半晌,脸上渐渐变了颜色,忽然恐惧地抓住他,追问道:“天哥哥,是不是要去对付东方不败十分危险?你不是说有任老教主联手,一定可以对付东方不败么?”

 吴天德暗叫不妙,曲非烟本就聪明绝顶,年纪虽幼,却最善察言观。是个闻弦音而知雅意的极乖巧女子,她竟已从自已话中听出诀别之意,若被她问出心意,岂肯让自已再去送死?

 吴天德忙强笑一下,说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别忘了任教主是月神教上任教主,武功比东方不败只高不低,若不是担心东方不败手下众多,根本不需我出手相助,我这么说是因为总有些事让我跑来跑去,你看月儿怀了孩子那么久,我都一直没有机会在身边照顾,以后当了掌门或许事情更多,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曲非烟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才似放下心来,脸色放缓,轻笑着嗔道:“天哥哥,到时忙也是忙华山剑派的事,怎么会没有时间传授弟子剑法?你呀,真把我吓坏了”

 她忽地紧紧抱住吴天德,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天哥哥,这些日子来,你总是在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今天难得空闲,我给你吹奏一曲吧”

 说完,她转身去壁上取箫,一转过身去,笑意盈盈的脸上才掠过一丝深深的忧。吴天德拉住她袖子,笑道:“对了,烟儿,你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冲虚道长那管玉箫质地‮硬坚‬,可做剑用,你又精通乐曲,这管玉箫你拿去用吧”

 曲非烟默默不语,稍稍回身接过玉箫,拉过椅子来背身而坐,将箫凑到边,轻悠深沉的语调顿时在室中响起,吴天德想不到她吹出的竟是那首“无尽的爱”这首曲子他刚刚来到这年代时时常吹起,后来却渐渐淡忘了,此时听来心情不由为之,往昔种种一一闪现在眼前:

 周王府中与朱静月一吻定情;在那个冬夜初享鱼水之后,将一枝沾的梅花悄悄放在她如花的娇颜旁;在衡山山神庙下与仪琳、曲非烟望星许愿、无数的萤在身边飞舞;与仪琳在黄河边上互相偎着讲述前世今生的故事;漫天大雪中蓝娃儿轻轻低下娇颜,却扬起剪剪双眉,向他柔媚地一笑。

 悲伤苍凉的乐曲在曲非烟下呜咽着缓缓淌,那一幕幕难忘的往事在脑海中画卷般闪过,他似乎又看到那个身穿翠衣、前蓓蕾还只是稍稍贲起的曲线的少女,一步步向自已走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羞涩和深情,轻轻对自已吐出那两个叫人无限蛊惑的字

 吴天德闭上眼睛,还有好多好多,一幅幅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哀伤,这些可爱的女子,今后共渡一生,他们之间还要谱写出多少其乐融融的乐章呀?东方不败已近乎无敌,明知必败却一定要去是否不智呢?

 温柔乡是英雄冢,忆起这一幕幕往事,吴天德也不由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起来,他悠悠一叹,仿佛叹出了郁积千年的辛酸,听到这一叹,曲非烟肩头一颤,忽然没了声息。

 吴天德听到曲子忽然听了,睁幵眼睛,只见曲非烟横笛于,一动不动,心中不由一奇,他伸手去扳曲非烟肩头,曲非烟回过头来,一串泪珠儿扑漱漱落在他的手背上,那张俏脸已是泪痕斑斑。吴天德不由心中大恸,一把搂过她来,失声道:“烟儿”

 曲非烟扑进他的怀中,忽然忍不住放声大哭,吴天德抚着她的头发,默然半晌才叹道:“我瞒得过谁,却也瞒不过你,其实我也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天下间纵有人武功高过我,也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有任我行和向问天联手,哪还有什么危险?”

 曲非烟呜咽半晌,忽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吴大哥,我也学过独孤九剑,我们一起去,有我们几个帮你,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东方妖怪?”

 吴天德不失笑:“东方妖怪?亏你想得出。”转念一想,东方不败练‘葵花宝典’练得男不男、女不女,说是妖怪也不为过。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傻丫头,独孤九剑确是一门了不起的功夫,可是你们底子太薄,习练时尚短,九剑的髓领悟才几分?就算四个你加起来,也未必是我师父三合之敌,如何去跟东方不败斗?”

 曲非烟听了不默然,风清扬尚不是东方不败对手,自已连风清扬三招都接不下,凭什么去和东方不败斗呢?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向吴天德问道:“那你呢?天哥哥,你现在的武功比起风师父来如何?”

 吴天德目光闪动,沉半晌道:“我只在师父指教功夫时与他切磋过,算不得真正手,如果当时师父已拿出全部实力的话我现在自悟后的‘天德一刀’应该不比师父差”

 曲非烟听了急道:“那怎么成?风师父都不是东方不败对手,你就算练到风师父的境界”吴天德微笑道:“还有任教主和天王老子呢!”

 曲非烟听了稍感宽慰,她靠在吴天德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半晌又忽然抬起头来,脸红红地道:“天哥哥,月儿姐快有你的小宝宝了,我我也想要个你的孩子,给我好不好?”她的脸有若一块红布,吃吃地道:“我问过月儿姐了,这几天这几天容易怀上”

 吴天德瞧了她模样,心中一,刚要说话,门一下子被推幵了,把曲非烟和吴天德吓了一跳,曲非烟忙从吴天德怀中跳了起来。

 只见蓝娃儿站在门口,脸上也有点儿红晕,略带些忸怩地道:“吴大哥,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叫刘正风、一位叫曲洋,说是来参加你的掌门大会的”

 曲非烟在吴天德身边虽肆无忌惮,但有别的女人在旁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正窘得手足无措,一听爷爷来了,不窘态顿消,欢喜地道:“爷爷来了?好久没见到他老人家了,我去看看他”

 曲非烟一溜烟儿地夺门而去,吴天德也忙跟到门口,刚要迈出门去,蓝娃儿忽然一把拉住他袖子,吴天德回头一望,只见蓝娃儿怯生生地站在那儿,脚尖磨着地面,垂着头羞答答地道:“吴大哥,人家人家也想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吴天德自从在谷中见过了风清扬和东方不败的武功痕迹,反而暗暗庆幸不曾夺去蓝娃儿的处子之身,否则可又要误了人家一生了。此刻一听她的话便未加思索地道:“娃娃,你听到我和非烟的话了?黑木崖之行实不如我预料的那么乐观,幸好我还不曾,如果我现在动你的心思,岂非禽兽不如?我们的事还是待我从黑木崖回来之后再说吧。如果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吴大哥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你那么美丽,一定可以找一个少年侠士,快快乐乐地哎哟!”

 他话未说完,脚面上已被狠狠地跺了一下,只见蓝娃儿抬起头来。杏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混蛋,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虽然我们没有没有,可是我们都已做过那么多事,人家早把自已当成了你的子,我还会再嫁给旁人么?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毒死你!”

 吴天德:“#¥%!•;%¥•;%!,好象蓝娃儿越来越喜欢说这句话了。她下毒药倒是不怕,谅她也不舍得,不过如果是**,非烟妹妹下的虽然是假药,蓝大小姐下的可一定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以后吃东西还真要小心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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