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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霸气冲天
 假装要拿旁边的面巾,他将‮体身‬挪离几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唉,该起来了,泡得皮都掉了一层…”

 “为什么?”慈蝶一脸失望,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你不接受我?也…不肯碰我?”云凡站在水里,坚决地宣布:“姐姐,你醉了!”“我倒情愿真的醉了…”

 慈蝶的莲足狠狠踏向水面,溅起重重水花。“云凡,我对你…我从小就…你怎么能无视我的心意,你怎能对我如此无情?”云凡回眸:“你错了。姐姐,我并非无情…”

 他一把捉住慈蝶的手臂,稍一收劲“哗啦”一声将慈蝶拉下温泉,臂膀霸道地箍紧她的柳她直视自己,再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我?是?无?心!”俊脸上笑意张狂。

 “国师不是说过吗?我的真心被苍天封印,我根本没有真心,世上一切,于我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游戏而已,而你…”他拢起慈蝶散下的乌丝“将来会有更重要的用途,我不能现在就让你破处。”指腹滑过慈蝶的樱“我美丽聪明的姐姐,这种傻问题不要再问下一次了,明白吗?”

 慈蝶气极,抬起手,面对这个教她魂牵梦萦的人,却怎么也打不下去,眼里的泪早已缺了堤。“哎呀呀,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三王爷遥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站在池边,笑意盈盈,调侃着池中人。云凡心中一骇,自己功力菲浅,却不知此人何时靠近。转头看近身侍卫靳子钥。

 只见他紧张地将手搁在佩剑上,想必也是在遥辰靠近之后才察觉的。这位三皇兄,实在是不可大意的人物。

 云凡刚想劝皇姐先回避,低头却发现刚才还哭得很伤心的慈蝶,不知何时已换了个面孔,一脸警惕地瞪着岸上那位不速之客。

 两条藕臂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将自己拦抱紧,简直有点像…有点像是母护着小的架势。

 云凡知道三皇兄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便对慈蝶说:“皇姐,你先回房吧,我迟些过去看你。”

 “我不走…”慈蝶的抗议在接触到云凡凌厉的眼神,变成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送走了慈蝶,云凡松了口气。复又重新躺回池水里,用面巾盖住前额眼睛,闭目养神,悠哉游哉地等待着来人首先发话。遥辰看了任的弟弟几眼,才对跪在池边的守卫靳子钥说:“你也先退下吧。”

 靳子钥纹丝不动,只侯着主人的指示。沉默持续了半晌,云凡终于说:“子钥,你先退下。”

 “可是,皇上…”靳子钥伺奉帝君多年,深谙云凡脾,把毫无意义的劝诫回肚子里,微欠身:“是,皇上小心…”

 身影风过无痕。云凡一听心中就有气,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小心这位三皇兄。

 好像两人对峙,自己一定会是落败的一方,虽然平心而论,三皇兄对他,确是个很大的威胁,此人资质阅历无不在他之上。

 而且父王原本也一心要传位于三皇子,但是如今,天命所归,一切皆成定局,三皇兄纵使再厉害,也难以扭转干坤。

 自己也羽翼渐丰,三权尽握,没有理由再怕他,为何大家还是不断提醒他小心提防三皇兄呢?未免太小看他这位帝君了吧。

 “小凡儿,”遥辰唤他,一直沿用着小时候的称呼,从不改口敬称一声“皇上”他走到池边,探手入水“哇,水温好舒服。我也下来泡泡如何?”

 “不行!”云凡想都不想就拒绝。遥辰笑:“害羞什么,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换过布呢,那时候…”

 “够了!三哥!”云凡一手拿下前额的面巾,恼怒地扫遥辰一眼,咬牙道:“你想泡就下来泡吧,说什么废话!”看到弟弟恼羞通红的脸,遥辰心情大好。一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便背着云凡,开始退去身上衣袍。他解开紫金冠,让一头油滑光亮的乌丝散下。生怪僻的他,从来不肯修剪头发,那一头绝美乌丝,又长又直,黑锦缎似的垂到了脚踝。

 衣袍之下,雪肤晶莹,在月光里,仿佛笼着一层光晕,躯体修长,线条紧致。看得云凡也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大他五岁的三皇兄,模样生得跟他有六七分相似。

 但多了些秀气,不及他刚。云凡给人的感觉,就是像是一场在夏日里,横扫大地,雷霆万钧的暴风雨,而遥辰,则是暖冬金下飘飞的盈盈白雪。云凡心底暗咒:这个澡,洗得恁地不痛快!

 他闭目,刻意忽略正步下浴池的某人。遥辰掬水,洗了两把脸,很享受地嚷着:“真舒服啊,怪不得小凡儿你乐不思蜀,都不愿回到自己的寝宫了。”

 他又掬了水,擦了擦脖子和臂膀,似不经意地说:“你这样做,不怕冷落了那小王子吗?”云凡丢他一个眼神:要你管?!

 “呵,利用完人家,就把他丢一边,是你的典型作风呢。”云凡嘴角轻勾,身形移动,近遥辰“三皇兄,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利用他了?嗯?”

 遥辰一对凤目低斜扫了开去,无限风情,他含笑道破:“两位世家公子与沁伶殿下的相遇并非偶然的吧,当是有人从中刻意安排…”“安排?说得真难听,由始至终,我没有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

 “是啊,你不给他们两人适当的指引,他们又怎么会走到沁伶殿下的寝室,两处地方可相隔了好几个庭子呢。

 你让那两人犯下丑事,借机将他们关押起来,要挟他们的父辈释权,可是…你最希望的,却是让燕澜皇家蒙羞,再次挑起战争!我,说得对不对?”

 云凡笑意肃杀:“三皇兄,自小我已深刻领教了你的本领,你如今不必再于我面前眩耀。还有,让你的线眼收敛一点,别得我大开杀戒。”

 话说到这个地步,云凡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便转身离去。“凡儿!”遥辰自后唤住他“听我一句,太守那老头儿不会轻易如了你的愿,他对死个把儿子不甚在意,你若同时惹恼燕澜国,小心腹背受敌!”

 云凡自负一笑:“不劳三皇兄费心,事情无论如何发展,皆在我掌握之中!”“你把沁伶王子安置在自己的寝宫,制造两人燕好的假象,我没猜错的话。

 这一切,都是为了在杀他之后不背负骂名,而所做的准备吧,可是现在,还不是出战的最佳时机,凡儿,我劝你,燕澜那边的事情,先缓一缓…”

 “一切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指手划脚!”云凡怒极,霍地转身…“啊…”一声痛呼,遥辰捂住口,眉目紧皱,似痛苦难当。

 “怎么了?”云凡回想,刚才自己愤然转身之际,胳膊肘似乎撞到了一道软绵绵的东西。“你…”遥辰痛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恨恨地瞪着云凡。云凡看着三哥的手捂住的地方,是左的位置。他汗颜,难不成自己的手撞到了三哥的那个上面,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见,三哥捂住左的手,从指下一道道白色的体,在经过沁伶的那件事后,云凡非常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他当场愣住了,指着遥辰,语不成句:“三…三哥…你你…你的…”

 遥辰一咬牙,捉住他举在空气中的手,按在自己的左上,喝道:“是你痛的,你要对它负责!”

 “我我我…没没…”云凡感到那颗软软的小果正顶着自己的手心,他的大手不自觉地收紧,那小东西就在自己手里发抖。

 然后,出一股温暖的体,透过指手背…三哥的心脏此刻就在自己的手下,只需催动内力,便可轻易致他于死地。

 云凡分明感到脉搏一下一下地跃动,但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哥哥的心跳…脑子里兵荒马,一会儿想“要杀他吗?少了他少一个威胁”

 一会儿又想“三哥的皮肤触感真好,好想尝一下那的味道…”差点把持不住,将嘴凑上去…好在悬崖勒马,云凡猛地出手,恶狠狠地:“不关我的事,谁叫三哥你硬要下来泡水,而…而且,谁叫三哥你离我这么近。”

 吼完之后,飞身上岸,落荒而逃。留遥辰一个,在泉水中央,苦笑。今天来,本是有一个故事,想告诉他的,没想到…

 遥辰伏在池边岩石,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慰着受伤的膛。啊,云凡云凡,真怀念,小时候的你,那个会天真地趴在我身上,问“哥哥和姐姐有什么不同”的小男孩,那个用嘴含着我的头,问“为什么哥哥这里不会像母一样出”的小笨蛋,那个,会粘着我撒娇,唤我“遥辰哥哥”的你…

 ***寝宫之外,二位宫女提灯于前方引路,云凡踏上幽径,身后的靳子钥轻声请示:“皇上,是否要下臣今晚动手?”

 云凡不答,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寝室内传来叮咚琴声,略嫌稚气,但别有一番轻灵意境。

 那琴声,追逐着银白月,在林间绕回旋。云凡笑了:“朕的琼川琴,由万年古木所制,琴身沉稳,一经拨,霸气冲天,能将那霸道之琴弹得这般柔情似水,实为难得。佳人如斯,朕怎舍得假手与你?还待朕亲自解决吧。”

 靳子钥大骇:“万万不可,皇上!此等小人污血,岂可脏皇上的手!”云凡一哂“子钥,你越来越大胆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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