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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一、共夫(一)
 儿一五一十说了当时的情景,若水点点头:“公子是之人,既要了你,就会给你个名份,这也是我放心把你交给他的原因。少是个聪明人,面对这种情形,再大的恨也会先下的。这件事只能暂时如此了,先保全你再做打算,以后要更加小心从事,虽然她明着不会再对你怎么样,暗里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呢!”

 虹儿脸色浮起羞意:“小姐不要太担心了,那会在西厢房,公子说他会护着我一生一世的。”

 若水心上泛起一股酸意,美人在怀,不知怎样海誓山盟呢,呵护你一生一世的话对自己说过许多遍,也许同样对别人也说过多少遍,且不说这些,如今,他真能护得了自己吗?

 虹儿看她面色不好,连忙说:“小姐,我没骗你,公子真的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对不起你,让我要好好服侍你,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他,他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看若水仍不言语,又怯怯地问:“小姐,你不信我?”

 若水嗔怪地戮她的额头:“傻丫头,说什么呢?我还能不信你?”

 脸色一黯说:“其实公子是有担待的男人,他是真的想护着我一生一世,但是一牵扯到侯府的利益和他的长辈,他就无可奈何了,无论他的长辈怎样对我,他都能忍受,我不怪他,天下忠为先,家中孝为先,忤逆可是重罪,总不能让他为了我自毁前程。”

 虹儿连忙安::“只要不牵扯到府中长辈,公子确实待小姐好,每次见了我先问小姐今吃了什么,睡得可好,心情好不好刚过来时还一再叮咛要服侍好你,有什么不妥尽早告诉他,对小姐的关心胜过任何人,少再怎么费尽心思,在公子心里总越不过小姐去。”

 若水淡淡地笑笑:“男子四妾并不为过,和世间男子相比,公子算是有情有义的,他为我也受尽了折腾,我应该知足了。只是当初的一切太过美好才会如此失望,只有把情份看淡些淡一些,只象寻常人家一样过日子,不要再想当初,也就无所谓了。”

 “小姐,伤感了还有虹儿,我绝不会离开你的。刚少还说要让我们分开住拒绝了,说不想离开小姐。”

 “委屈你了:儿。你现在身份不比从前。应该有自己地院子和服侍丫头。反倒要你和从前一样。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虹儿坚定地摇摇头:“不委只要能和小姐在一起。一点也不委屈放心。无论她怎么说都不会离开你地!”

 若水欣慰地看着她。从手上褪下一个翡翠镯子戴在虹儿手上:“这是我及~那年太送地。一模一样地一对。从此咱们一人一只。一生一世不离弃!”

 第二天早上起来。若水烧已经退了。人也有了精神。为了感激凌意可对虹儿地成全。就早早和她一起过去致谢。

 老夫人和夫人得知虹儿收房地事也很高兴。赏了不少东西。直夸凌意可贤良。她进门时间不短了。如今奉直也算妾成群。却没有一个人传出有孕地消息。每思及那个落掉地孩子。她们总是心怀不安。怕冥冥有报应。盼着奉直早儿女堂。当然婢妾越多越好。身份越低地女子。越容易生养呢。

 晚上凌意可特意摆了酒席与奉直贺喜。也许是昨夜与奉直还算恩爱绵吧。她看起来竟象真地很欣喜。

 一桌绿浓红,若水夹杂其中,看着主位上端坐的奉直,在成群的莺莺燕燕中似乎未饮先醉了,蓦然觉得,他不再是蜀郡街头那个玉树临风一般的痴情少年,他是这诸多女子的丈夫,如同所有三四妾的名门公子一样恋花丛。

 可是她已顾不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她和虹儿的安宁。

 酒至半酣,若水使个眼色,虹儿端起一杯酒来到凌意可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虹儿年幼无知,以前若有得罪之处,还忘少大度能容,以后定当谨守奴婢本份,尽心服侍公子和少!请少饮此杯!”

 凌意可明白她是想求自己放过昨天讥讽庶出的一事,顿时强烈的恨意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可是虹儿正可怜巴巴举着酒杯,奉直就在坐在自己身旁,怜惜地看着她跪在地上,这杯酒,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一向乖巧伶俐,怎么会得罪我?地上凉,快起来吧,仔细身子,我还指望你为公子开枝散叶呢!”

 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妹妹敬的酒,我怎能不喝?”

 又转过头含笑对奉直说:“昨夜太晚了,没有来得及说虹儿姑娘的住处。如今她与云姑娘身份相同,还得丫头服侍,再住在一起不合适,那院也太窄小了,还是另找一处吧。”

 话音刚落,刚刚站起来的虹儿又扑通一声跪下

 谢少好心,只是虹儿自幼与云姑娘在一起住惯了开,那院虽小,厢房也尽够我住了。再说琴音、书香、红颜、佳人四位姐姐还住在厢房里服侍少,虹儿不敢越过姐姐去。”

 奉直见她说得恳切,又是自幼服侍若水惯了,若她分开住,也确实不放心若水,就连忙说:“她不愿意就算了,先住哪吧,等以后再说吧!”

 若水也连忙上前:“少费心了!按说通房丫头有两个人服侍就行了,我因身子弱,公子破例多赏了一个,就当其中一个是虹儿的服侍丫头吧,再说琴音和书香她们一人也只有一个丫头,虽然公子和少抬爱,但也不可如此偏待虹儿,会折了她的福份。”

 凌意可无奈,只得答应了:“既然云姑娘和虹姑娘如此自谦,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云姑娘升了姨娘后,自然会搬到轩敝一点的院子现在的院子刚好让给虹姑娘。”

 奉直点点头:“这样也好,等以后再说吧,暂时先那样住下吧,两个人也好相互照应一些。”

 天气越来越冷所有的人都变得懒洋洋地不肯出门,从小在蜀郡长大的若水更是不耐北方的冬天寒冷干燥的天气,早早屋里生起了碳火,除了每早晚给凌意可请安,就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因为顾惜她的身子实在忍心她深夜从自己身边爬起来顶着寒风回去,入冬以后直几乎从不招她侍夜,只是隔几天下值后或者吃过晚饭后过去偏院看看再回去歇息。

 每当这时候,:儿就奉上茶之后,就带着两个丫头回到厢房,好让两个人独处她盼着若水尽快有了身孕,好尽快从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痛苦解出来。

 虹儿毫无悬念地成了直的新宠也成了奉直去看若水的最好借口,新人新鲜,新宠情热,再正常不过。但是他大多数时间不是独宿就是和凌意可共眠,因为大冬天的,让任何人顶着寒风深夜从热被窝里钻出再回去似乎都让人于人不忍呢。

 窗外风呼啸,屋里炭火红红的室的暖意,暂时一切风平静许因为奉直的刻意示好吧,凌意可似乎真的放过她们主仆了样的日子若水已经很足了,若说有什么奢望,那就是尽快生个孩子,再升为正经的妾室,按照于夫人的承诺,她就能和家人互通音讯了。

 当初的一切就让它留在回忆里吧,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无论是蜀郡街头邂逅,还是回长安的一路上双宿**,那种舍却俗世间的一切唯有彼此的真情真意,都已永远过去,暖而安宁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

 这天下午,凌意可闲来无事请若水过去说话,虹儿因为要赶一件绣花活计,就留在屋里。

 天将黑时,有小丫头来报公子回来了,直接去了偏院。

 “妹妹快过去看看,公子可能不知你在这边。你们等会一起过来用饭吧,我吩咐准备了砂锅羊煲,驱寒气最好。”

 若水答应一声来到偏院,小蓝和小绿很快从厢房里出来:“公子进主屋去了!”

 若水点头进去,刚走到门口,却呆住了,再也迈不动步子。

 “小妖,本公子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没长成的小丫头,没想到身上这么香酥,真要人的命,我要是知道,早就要了你!过来,让我亲一下,我都想你好几天了!

 “别,公子,大白天的,仔细小姐撞见!”

 “你不是说小姐陪少去了吗?哪能这么快过来?别推了,又不是第一次,你也是本公子的女人,何况这也是你家小姐安排的!”

 “公子,那你喜欢虹儿吗?”

 “喜欢!当然喜欢!你这小妖人了!快过来,公子我受不了了!”

 虹儿象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呜咙几声就没了声息,很多,帐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若水刷地一下羞红了脸,赶紧捂住脸跑开了,跑到门口才觉得寒气人,天已尽黑,寒风刮在身上象刀子一样,想回主屋又怕凌意可查觉,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院门,又怕东厢房里的小蓝和小绿知道,站在门口不知该何去何从,还好守门的婆子不在,只好硬着头皮躲进了门房里。

 门房里冷冰冰的,守门的婆子晚上才会带炭盆过来,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若水摸黑坐在简陋的上,也不敢点灯,冻得她直瑟缩,突然有一种天下之大无她容身之所的感觉。

 是她亲手把虹儿送到奉直的怀里,又是她暗暗发誓无论虹儿以后多么得宠都不可以吃醋,为什么酸涩和失落象这入骨的寒风让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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