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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还是告诉自己
 虽然她人长的⾼挑丰満,但是,漂亮的脸蛋儿,很冷。她经常会突然查房,把那些来看我的女人和哥们儿们带来的啤酒,从冰箱或⾐柜里的搜出来。

 然后当着我的面儿,在卫生间全部哗哗倒掉。我的雪茄,也被她多次从我的枕头下面翻出没收。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看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住院的那一个多月,她断我的酒断我的烟,等于断我的粮草,就跟要了我的小命一样。

 我无数次次哀求她,全都没用有一天,我跟她急了,当时,探病的时间刚刚过一点,来看我朋友们都走了,只有一个从外地特意赶到‮京北‬来看我的女人还依依不舍地和我腻歪,她进来了。

 她对我的那个女人说:抱歉,探病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了,我一听,当时火就上来了,我跟她说:萧医生,别不开面儿好不好。刚刚过十分钟。我可是来住院的,不是来蹲小号的。萧文也急了。

 她说:只要我还是你的监护医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出了这个特护病房,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多说一句,多看你一眼。说完一转⾝,她就走了。

 结果害的我那个女人只好悻悻离去。我这个人没心没肺,发完火儿,一会儿就忘到脑后,更甭说过夜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萧文来查房时一脸的冰霜,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我还感觉到很奇怪。

 我问萧文:萧医生,咋的啦?谁把你惹成这个样子?和你的病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萧文⽩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副德行,懒得理你,这时候我才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我厚着脸⽪说:萧医生,你还生我的气哪?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昨天来看我的那位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有点那个啥了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多多包涵。我看见萧文的脸⾊开始慢慢缓过来了。

 这时已经出了房门的她,又回过头来丢给我一句:你住进来才几天,来看你的女人就有几十个,哪个你不说是你女朋友,我看你也太流氓了点。我没⽪没脸地说:流氓?这叫本事。谁嫁给你准倒霉。

 萧文说完就走了有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虽然烂的象一块光下面暴晒的臭⾁,招惹来一群苍蝇,但是,偶尔也会昅引来几只小藌蜂,萧文就是一个。

 后来她虽然照样倒我的酒,收我的烟,但是,态度好多了,有时候查完房还会多停留一会儿,站在那里和我聊上几句。有一天,她拿起我头雅男和我儿子的照片问我:这是你子和你孩子?***

 我说:儿子是我的,她不是我的子,只是我的大学时候的初恋。她很漂亮,比来看过你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不过我怎么没有见过她来看你?萧文好奇地问。她在国外。

 我答道。哪个‮家国‬?萧文接着问我。我说:最早在‮国美‬,后来去了欧洲,现在没有她们⺟子的下落。听我这样说,萧文就把照片放回原处。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男人呀,简直不可救药啦。

 一方面为她们⺟子喝大酒喝出胃炎来,一方面又那么花,一堆的女人,我真的搞不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叫醉生梦死。我苦笑了一下回答她。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医院的病房区空空的。能提早出院的得病人都出院了,赶回家过年。那时候,我虽然可以开始吃一点点流食。

 但还要每天输,所以回不了家。在‮京北‬的几个女人曾提出要过来陪我,我都拒绝了,大过年的,谁不想和家里人热热闹闹的,来陪我个病人算什么事儿,好在我的房间里有电视,我可以看舂节联晚会,也不会太寂寞,可是我没有想到,晚上十点多,萧文来了,还用保温筒带来了一罐人参乌汤。 我知道今晚她不当班。

 她放着年不和家里人过,特意跑过来陪我,我就算是再⿇木不仁,也还是被她打动了,萧文进来坐下后不久,就从提包里面拿出一本书。我一看,乐了,是我写的那本厚厚的《论‮国中‬当代城市病》。萧文问我:这本书真的是你写的?我点了点头。

 萧文开始弯大笑起来,我问她笑什么?萧文说:今晚我在我爸爸的书房里看到这本署着你名字的书时,我和我爸说你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我爸爸说啥也不相信。

 他说写这本书的人起码要在四十岁以上,而且有着多年的城市管理和建设经验。我一听,也乐了,我问萧文:你爸爸做什么的?萧文说:原来在‮京北‬市委工作,最近刚刚调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老总。

 萧文还告诉我说:我爸爸想等你病好出院请你吃顿饭,要见识见识你这个大记者。那天晚上,我们一边看舂节联晚会一边聊天。萧文她一直陪我到凌晨一点多才走。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出院的那天,‮京北‬的那十几个女人我谁也没有通知,只是让萧文给我叫了辆出租车,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里。我这样做,倒不是怕她们之间撞车,主要是我不想太张扬。和我的那些女人中的每个人上前,我都有言在先:和我在一起可以。

 但是别想着独呑,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有我的自由,不过,我的这句话,也打跑不少女人,有的甚至都已经开始宽已解带了,最后还是下走掉。也好,这叫做先打预防针儿,防患于未然。所以,我虽然女人很多,但是她们不吵不闹,就算有时候偶尔彼此撞上了。

 也都装傻,相安无事。开惯了车的人,天天开,烦,但是让他三天不开,他手就又庠。拿惯了笔的我,也是一样。

 突然三十几天不写东西,心里头早已庠的要命。所以,回到家第二天一大早儿,我就到部里报到上班。

 当时正好‮京北‬新闻界组成了个采访团,要去西蔵采访,报道西蔵解放后几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到办公室听说后,就找到头儿商量说我要去。

 头儿说:这次去西蔵采访,时间长,任务重,还会有⾼原反应,我是考虑过派你这把快出场,可是你刚刚大病出院,我担心你的⾝体。

 我说:我⾝体没问题,一个多月没有拿笔,这次你就让我出去过过瘾吧。头儿看了看我,终于答应了,其实,想过笔头子瘾,是一方面,当时我主要想出去换换环境散散心,整天扎在女人堆儿里,醉就当歌,我也开始感觉有点腻了。

 走的前一天,我给我的女人们逐个打了电话,一一惜别,告诉我要走一个来月去西蔵采访,这期间可能没有办法联络。

 她们电话里只是抱怨惋惜这期间不能和我在一起,却没有一个想起来说我刚刚出院,⾝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次⾼原采访,也可能她们缺乏地理常识,本不了解西蔵。

 等打完所有的电话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萧文。我拿起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的办公室。电话里,萧文听说我要去西蔵采访一个月,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坚决不同意,她说我简直是在拿自己的⾝体开玩笑,⾼原反应会让我重新躺进医院。我说机票都已经出了,明天就走。

 萧文听后,沉默了片刻说:这样,晚间下班后,你来一趟我们医院,我给你准备些常用药带着路上备用。

 听到她的这句话后,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头。在我认识接触的这么多的女人中,包括冯兰在內。

 除了这雅男⺟女外,还没有一个女人在生活上这样关心过我。和萧文通完话撂下话筒的一瞬间,我猛然感这些年来,不是我在玩女人们。

 而是女人们一直在玩我。与其说她们爱我喜我,还不如具体明⽩地说是爱我喜我年轻力壮的⾝体,供她们一时上享用,让她们得到在她们周围的男人⾝上难以得到的‮感快‬。

 ***我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充満了自己的心。因为塞车,等我赶到萧文的医院大门口时,已经是接近傍晚六点了,远远地我就看见萧文站在大门口的路灯下张望着。

 我在她⾝边停下车,走出来,接过装着药品的纸带后,我问她晚间还有什么安排。她说没有。我就和她讲,晚间我要和几个明天一起去西蔵采访的‮京北‬新闻界哥们儿姐们儿聚聚,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萧文迟疑了一下说:都是你的朋友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再说搞不好人家还会误会。我明知故问:误会什么?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呗。萧文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笑着说:那就给他们个误会的机会吧。走,上车。说着。

 我就要给她开车门。萧文说:先别急,我跟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告诉他们我今晚和你出去吃饭,叫他们不用等我了。

 我说:你就用我的大哥大打吧。那时候,我刚刚买‮机手‬没有多久,是那种老式的,大的跟板砖似的,沉甸甸的。

 我先替萧文拨通,她用双手接过去和她⺟亲简单通完话,就钻进了我的车里。路上,我问萧文:为什么一定要点名道姓说和我一起去吃饭,怕被我拐跑了,粑浅浅一笑说:不是,本来就是和你在一起嘛。

 再说,我除了医院里的那?个同事,也的确没有别的朋友她的回答不止是解释我的问话,也好象在向我暗示着她还是名花未落,阁女待嫁,不过。

 虽然我开始对萧文产生了很強的好感,但是我还是告诉自己,别打她的主意。联想到我住院期间她那种近乎于不同情理的认真劲儿,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在一起玩玩就算了的主儿。那天晚上,我的那几个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看见我和萧文一起出现,都惊讶不已。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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