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这原罪之冠
云涛大喜,没想到他突发奇想的招数还真的有效,原罪之冠间似乎各有互补
,结合在一起有时能发挥出远超单个的功效,真是意外的发现。
不管云涛此时是怎么想的,慕飞雪却依然像个人偶一样站在那里,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八年前,那时候我岁,我的父亲叫做慕岚,是帝国研究所的所长兼首席研究员帝国研究所听到这个词云涛浑身一震,父母意外丧生前工作的地方。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不敢再走神,生怕放过了一丝线索。父亲是帝国最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发明一定会给人类甚至是大陆所有的生灵带来福祉,我曾经是这么坚信着的。
直到那一天即使在她的感知中这只是心里的回忆,慕飞雪双拳依然不由自住地握紧,表情愤慨,仿佛她说的不是父亲,而是什么可憎的敌人。
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位曾经慈祥温柔的父亲,竟然在暗中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竟然把人当作活生生的实验对象。
一开始是那些
在贫民区的孤儿,穷人,渐渐的父亲把魔爪伸向了没有背景的普通平民,后来甚至连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他的亲人朋友,乃至母亲都成为了父亲口中所谓的【奴隶可他竟然毫不知悔改,到了最后,连我,他唯一的亲生女儿,这个禽兽居然都想下手。
而理由居然是我在那时发育得初具规模的
部很合他的胃口?这算什么?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还是不知何时杀死了他伪装而成的恶魔慕飞雪的呼吸因强烈愤怒而显得有些急促,眼皮也一颤一颤地几乎要睁开,云涛只得再次伸手按上她的额头注入一股新的催眠能量,这才让少女渐渐平静了下来。
继续云涛收手沉声道。慕飞雪的父亲能控制别人成为奴隶这点让云涛非常在意,据他所知,这是只有原罪之冠才能做到的事。帝都中竟然还有第二顶原罪之冠存在?是哪一个?
又有什么样的力量?云涛的话对此时的慕飞雪来说就像她的心声一般,少女顿了顿,在云涛的命令下收敛了澎湃的情绪,继续开口。
当父亲说愿意带我去参观他的实验所时,我还非常高兴,觉得是他承认了我的努力,打算让我开始参与那些他口中伟大的实验。我是对的,他的确想让我参与实验。
但我万万没想到,实验的对象竟然是我自己在看到那个曾经抱着我玩耍,总是对我笑着的工作人员姐姐被剥得
光,坐在那顶奇怪的椅子上浑身
搐着。
边上的屏幕还不断冒出很多让我心胆俱寒的句子后,看到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跪在父亲身边的女孩子们,以及父亲那乐在其中的表情和看着我无比陌生的猥亵目光时,我的世界崩溃了。
父亲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太可笑了,什么伟大的实验,什么人类的福祉,原来都是为了
足那个男人的一己私
罢了。
他才是真正的人类蛀虫,帝国毒瘤啊但是我没法反抗,虽然那时异能已经觉醒了,我却还不会操控那股强大的力量,这时,那个刚刚还在椅子上惨叫的姐姐头罩忽然升了起来。
在她身上的线也纷纷落下,她站起身,脸上带着跟那些跪在地上女人一样的
表情,把不断挣扎的我抱到了她坐过的椅子上。座位上还残留着她体身
出来的黏糊糊
体,让我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她好像还能认出我,不断跟我说着什么【洗脑主人】之类的字眼,但是我没有听清,脸上有什么东西忽然罩了下来,嘈杂的电
音遮蔽了外界的全部信息。四肢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然后某种气体从口鼻处涌了进来,让我开始变得
迷糊糊,想要就这么睡过去就在这时,声音却忽然消失了,头罩自动升起,我惊讶地发现实验室已经变得一片漆黑,所有机器都停止了工作。
借着部分仪器发出的朦胧微光,我发现父亲正在和不远处的一对中年男女争吵着什么,那个男人忽然按下了手边的一个按钮。
接着实验室就发生了大爆炸。我还活着,刚觉醒不久的超能力保护了我,甚至让我毫发无伤,而实验室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机器残骸,燃烧着的火光,包括那对中年男女在内,所有人都死了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份出现在体身里不久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父亲之所以急匆匆地要对我下手。
除了体身之外,恐怕也是窥伺着我的异能,想把我变成任由他摆布的武器吧。父亲虽然知识渊博,但却只是普通人,就像他虽然控制了几乎所有人,却依然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一样,就在我从化为碎屑的椅子上站起来。
茫然地左顾右盼时,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父亲居然动了,他还活着,和我一样,有什么东西保护了他,虽然他看起来重伤垂死,连一只胳膊都被炸没了,但确确实实还拥有意识。
我和父亲的目光对视了,他眼中的
望和不可一世全都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惶恐,怨恨,以及求生的本能。
就像是一只被
上绝境的饿狼。父亲求我救救他,他
了好多好多血,已经快不行了,但我却从地上拾起了一把匕首,然后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
没错,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内心早已变成了怪物的恶徒父亲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图,他眼中的哀求渐渐变成了
狠。
在我走到他身边,踌躇地举起刀柄时,忽然一顶暗银色的王冠不知从哪蹦了出来,蛮横地撞进了我体身里。脑中传来强烈的刺痛。
紧接着我能感觉到记忆和知识,以及某些说不清的东西都在飞快地被什么
收着,意识像在暖炉上被炙烤般变得一片朦胧父亲眼中
出狠辣的神色,好像想对我做些什么,但是他的伤太重了,对我的钳制也很不稳定。
我抓住机会,在额头上划了一刀,这里最接近大脑,强烈痛感让我短暂拿回了体身的控制权。
然后,我在父亲绝望而不甘的眼神中,猛地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脖子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死的是我一直以来最亲近,仰慕的存在。
灼热殷红的鲜血
洒在体身上,让眼前的世界蒙上了赤红色,可我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或是后悔。父亲是恶,他已经抛弃了一个人应有的底线,践踏无辜者的生命和灵魂。
他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伤痛,所以我杀了他,就这么简单。父亲死后,那顶王冠也不再继续运作,离开了我的体身,那东西散发着极其不详的
恶气息,那是极致的恶,世间一切负面力量的集合体。是它,一定是它!是它腐化了父亲的意志,是它杀死了父亲!
我本想将它一起毁火,可即使动用了那个破坏力很强的超能力,我依然无法伤其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飘飞而起,沿着通道飞了出去最后,我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回到了家中。
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了家的气息,母亲作为研究员,和父亲一起葬身在了火海,几十个被他变成【奴隶】的人和那对勇敢的夫
也一同殉葬了。
很快就有人来到了家里,向我询问相关信息,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后来他们调查无果,只能对外宣称说事故起因是电路老化引发的爆炸,这件事,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我从父亲的收藏中找到了一本名为《剑心》的能力,以及一把配套的古剑。
修炼剑心需要极高的异能等级和某种强烈执念,后来我加入了超能力学院,为了保持剑心,也为了弥补父亲犯下的罪孽,我一直贯彻着帮助弱者,惩戒恶人的信念,就这样生活到了现在。说完故事,慕飞雪像个发条走完的木偶一样沉默了下来。
她最大的秘密已经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了云涛,这样一来,少女额头的伤疤,她强烈到偏执的正义感,对原罪之冠超凡的恨意以及剑心的根基都有了解释,但云涛还有一件迫切想要了解的事情。告诉我!那对跟你父亲争吵的夫
说了些什么!
云涛猛地按住少女肩膀,拼命摇晃着她,慕飞雪的确陷入了极深的催眠中,只要不是触及
忌,即使是这样被剧烈地摆
,她也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少女费劲地在时隔数年的记忆里翻找了一通,带着不确定的语调道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父亲好像叫那个男人云天成,说他疯了。
自杀什么的云天成,三个字如同轰雷在云涛耳边炸响,这毫无疑问就是他父亲的名字,那么当时他边上那个女人就是云涛的母亲了,八年前的火灾,帝国研究所的事故,完全吻合的条件。
原来父母竟然是这么死的。松开被他捏得发红的少女玉肩,云涛怅然若失地后退两步,他曾经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到父母死因,报复那场事故的幕后黑手,可谁料当初的结局竟然是一场同归于尽,而侥幸活下来的慕岚,也被他女儿慕飞雪亲手杀死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慕飞雪还算是帮他报了仇。真是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因缘际会。
当初他父母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解开或是躲过了慕岚的洗脑,但又因为什么理由而无法与其抗衡,所以最后才会选择引爆研究所,和他同归于尽。唉,这原罪之冠,还真是害人不浅喂喂,云涛,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可从来不会去做什么腐化宿主之类的事,那些人自己意志不坚被原罪侵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看你都有两冠了。
不也好好的吗,人死了不去怪杀人者,反而问责用以行凶的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玛门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冒了出来,听起来有些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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