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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把米倒入一半
 “玉凤,娘咋是坑你呢?现在你还没看出,你没嫁给他该是天大的错事儿。你也太犟了!吃着亏还在强词夺理…”无论娘怎么说,玉凤开始一言不发。

 她知道娘的不可理喻。她深深了解娘的无知,懦弱和势力,但毕竟是自己的娘,这些年她一直忍过来。下午玉凤又剩一个人在家哄孩子,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去找罗

 可傍晚时分,罗却自动来到玉凤家。“我刚从大队回来,顺便来看看你和孩子!”罗依然是那副放不羁的神态。

 “你就别说费话了!有啥企图你就直说吧!”玉凤紧紧地抱着小洪水,如同是怕被他抢去一般。“我先要告诉你一声,我过几天就要和二丫订婚了!”

 “这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可我还是要恭喜你:又获得了一个猎物!”“咋说话这么难听呢,我可没强迫她啊。使她把我约到河边,自动把下的…”

 “你真的太无了。既然二丫真心对你,你又想娶她,就不要拿这些下话侮辱她了!这样你对的起她吗?你的兽也该改改了!”“玉凤,你怎么总是这样对我有成见。

 二丫咋就不像你,那天晚上,你真不知道她有多温顺呢…”“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今天来就为说这个么?”“当然不是了,我是为你爹的事来的。你该感谢我呢!”

 “这话怎么说?”“玉凤,你看啊,你爹他腿脚不好,让他和大家一起干重活,确实有些吃不消的。我也于心不忍啊!”“现在的程家岭,是你们罗家的天下,咋发落他,他都得承受的!”“所以呀,我想帮帮你们。”“你不会这么善心吧。一定是又有啥换条件么!”

 “其实啊,我们之间还是有缘分的。只有你能答应我的要求,你爹就能继续当饲养员了,你看…”玉凤下意识地起那把剪刀,惊恐地说:“那事儿,你就休想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事儿,我可没说呀!”“你除了那事儿,还会有什么?”“其实很简单:第一,你要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第二,让我抱一抱我自己的儿子。这并不难做到吧!”

 “我告诉你也没什么了,反正迟早的事…这个孩子,确实是你做的孽!”得到认证,罗喜悦,激动。不可否认,此刻他的确有些真情,说:“你说作孽就作孽吧。玉凤,我们三口人在一起,该有多么幸福啊。可那时你真的太无情了,你也知道。

 当初追我的人不是没有,可我就看中了你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永远得到你,不被别人抢去…这有错么?可你还是背叛了我,这样对我公平吗!”

 “无论怎样,那一切已经成为过去。我有我的生活,你也马上开始了新的生活了,我恳求你以后不要来纠我,打扰我的生活了…”

 “可这里有我的孩子呀!”“这孩子虽然是你的,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姓李。你应该清楚的!”“那今天我是可以抱抱他了,这是你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了!”

 “我说话算话,可你也要讲信誉啊!”罗伸手来接孩子,玉凤把小洪水从乃子上拽下来,他哇哇地哭起来,她把孩子送到罗怀里,说:“你这孩子,将来肯定是个花货。”

 孩子到了罗的怀里,却神奇地不哭了,罗在孩子的脸蛋上使劲亲着,玉凤第一次看见他脸上退去了野,显出慈祥的神色。太阳已经落进西方的云里,暮色开始低垂。罗抱着孩子始终不肯撒手。李双喜下工回家时,正见罗亲密地抱着小洪水。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呆愣了好一阵子,才酸酸地挤出一句话:“你们倒真像一家人呢!”见丈夫误会,玉凤无限懊恼,她急急地夺过孩子,对罗说:“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见到李双喜,罗的眼睛里马上又闪出了野。他挑衅地对李双喜说:“你总是晚回来一步,我又过了一把瘾,真啊,哈哈!”说着。

 又掏出十块钱,说:“今天是中秋节,给孩子买点礼物吧。这也是当爹的一份心思!”尽管玉凤怒不可遏地不收他的钱。

 但他还是把钱丢到炕上走了,这个中秋节的夜晚,月亮被一堆又一堆的乌云遮住,只偶尔出一次面孔。

 李双喜连晚饭也没吃,便上炕埋在被窝里痛苦着,玉凤躺在他身边耐心地解释着这事的来龙去脉。

 可李双喜总在怀疑在自己不在家时,罗经常来。玉凤一再强调他只来过两次,又都被他碰见了“咋这么赶巧,我都碰见了?”李双喜摇着头说。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呀,就这么巧么!我对你怎样,难道还没感觉么!”玉凤试图搂着他,却被他挪开了手。“可你还是告诉了他这孩子的真像…”

 “这不也是为了咱爹的事嘛。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小洪水不还是你的儿子么!”李双喜又开始长久不吭声。玉凤急得又着泪反复解释,后来李双喜总算翻过身,说:“你咋能证明他确实没碰过你!”

 “你不相信我有啥办法!我可以对天发誓呀!”“发誓有啥用!”玉凤长久地想着,一直叹着气,最后她在情急之下说:“我有办法证明了”“啥办法?”他问。“你来呀,来上我…就能试出了!”

 “我不明白,怎么能看出来,”“以前我们一夜有时做过很多次,你说过第二次跟第一次的感觉就不一样:第二次那里面就松垮了。

 而且特别的…如果我先前被他给了,那你一定能感觉出来的。你来呀,来试试,就知道了!”尽管他半信半疑,但他还是忍不住上了她。

 她紧乎乎地夹着他的家伙,舒服得很,没感觉与往常不同的地方,但他还是在心里嘲笑自己:可笑啊,这能说明什么呢!她与他真的会没做?月亮被更多更厚的云遮住,再也没出头来。

 ***由于罗对玉凤的纠,使李双喜对子有了误解,但李双喜是个性格相对温顺的男人。

 尽管他心中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并没有太大影响他们的夫生活。更多时候他清楚,玉凤是真心爱自己的。她和罗之间的纠葛完全是无奈的身不由己的。

 像自己这样一无所有的还是个戏子的孤独人,能得到程家岭最美的程玉凤,是自己最大的福分,自己应该百倍去珍惜。

 很快,罗也和二丫订了婚,尽管罗隔两天就要找机会折腾得二丫死去活来,但二丫还是幸福地温暖着。

 二丫死心窃喜,自己能嫁给罗这样有才有貌,家庭出身又好的男人,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尽管罗的德行有些不好,但那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自己可以衣食无忧地生活着,对于二丫的这样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在那个年代那一切都是决定人的命运的。

 但在当年程玉凤的身边,发生的另一些事情也值得一提,因为这些人和事,也和程玉凤的悲惨遭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程家岭四队,如果说曾经的三朵金花让小伙子们魂牵梦绕着,那么还有一朵“野花”令那些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们惦记着。

 痴着,这个女人就是三十岁的白寡妇。白寡妇体态风,性格疯野,长着狐狸般的眼睛,说话气。她的男人白山林,是个只知白天使劲干活,而晚上干那事却水水汤汤的窝囊男人。

 结婚二年多也没做出个娃。白寡妇很快红杏出墙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事实上,她在刚嫁到程家岭不到一年,就被四队的队长罗广‮暴强‬了。

 从而被拖下了水,可后来她对罗广彻底失望后,才看清了男人,不在珍惜自己的贞洁和名誉,而放的一发而不可收。多年来,在屯中她跟相好的男人不下十余个。她的三个孩子,除了大女儿是罗广的,其余连她自己也说不准究竟是谁的。

 孩子一顺水:长女大莲八岁,次女二莲六岁,小儿子大发才四岁。大发完全由大莲二莲俩姐妹照看。三年前,她男人在北山打石头时塌了方,被咂死在石头坑里。她猛然成了寡妇。

 但她没有再嫁,因为她觉得像这样随便地活着,比嫁人更滋润。眼下她更加放不羁。几乎屯中所有不太本分的男人都上过她。

 但最近来往密切的要属二蒙古了,二蒙古这个身强体壮得像公牛一般的光汉,每一次都足着她深深的望。

 但她又是一个壑难填的女人,她绝不会单纯依赖什么男人,她生活上更需要更多男人来填补。

 比如这些孩子需要穿衣吃饭,凭自己的那点公分是会饿死几口子的。晚上,二蒙古大葱抹大酱,一盅接一盅地喝着仅剩的三两多白酒。

 他嘴里品着酒,心里却美滋滋地想着白寡妇。想着那女人的肥,白腿和颤魏巍的大乃子,还有…总之他想着想着。

 下面的家伙就在裆里顶起来,他紧忙啁了最后一盅酒,吃了一碗剩饭,就匆匆出了门,但他马上又踅回来。他看了看屋地上的米袋子,还能又一升多米。他又拿出那个专用的小布袋,把米倒入一半,背着又出了门。白寡妇的家在屯最西头,再往南三百米就是生产队的队部。

 白寡妇已吹了灯。二蒙蹲在窗前侧耳细听着,屋内传来白寡妇哼哼唧唧的呻,之后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宝贝,你的嘴活真好啊!我太舒服了!”

 二蒙古迫不及待地闯进屋内。白寡妇夜里从不房门,谁都可以自由出入。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见炕头上正有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粘在一起。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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