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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当暴风骤雨终于平息,两人疲倦地躺在上,袁芳枕着男人结实的肌。

 “杰克,爱玛也去加拿大吗?”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远就去过一次州府,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的哮。”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

 “杰克,你真的把我们七个都睡了吗?”又过了好长一会儿,杰克慢慢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已经厌倦了不道德的易。芳,我向你保证,除了爱玛外,你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袁芳愣了一下,说:“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子。”

 “真的没有,不过,只差一个。”

 “是谁?别告诉我是雅琴。”

 “当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离开爱玛。你知道,这不大现实。”袁芳无言以对,她默默起身走进浴室清洗起来。当袁芳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梳头时,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张开双臂环抱住她。

 “芳,我还想要。”

 “去,快去洗洗。”袁芳涨红了脸推开男人,躲出了浴室。

 此时吴彬正坐在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身边堆了延庆县的土特产。他要给子一个惊喜。

 杰克披着吴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顿时惊呆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少妇,低头侧坐在边。单已经换过,洁白得没有一丝纰瑕,上面撒了鲜的紫红色的玫瑰花瓣。少妇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高跟漆面皮鞋。杰克盯着少妇的双肩,口干舌燥。浴巾无声无息地散开,滑落在脚下。杰克的YINJING漉漉的,中的火越烧越旺。他抱起女人,放到上。袁芳的裙子里没有内。杰克躺‮身下‬,让心爱的女人跨坐在身上,他扶着自己的具,女人慢慢地套坐下去。“噢,舒服死了。”一阵颤抖,‮大巨‬的YINJING已经深入体内,强烈的刺传遍全身,袁芳不由得一声呻。杰克握住女人的双,恣意地捏着。快,上下同步。袁芳微睁着眼,半张着嘴,陶醉在疯狂的之中。

 杰克托着女人的部,配合着女人的节奏动作着。他喃喃自语:“哦,芳,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女人俯‮身下‬,热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袁芳的‮体身‬越来越烫,她努力着,很快就进入了疯狂的境地。随着一声忘乎所以的大叫,女人的整个上身软软地瘫塌下来。

 当急促的息最终平静下来,袁芳离了杰克的‮体身‬,翻身下来。她两肘撑住上身,跪伏在鲜的紫红色的玫瑰花瓣中,双腿分开,裙摆自然地滑落间,白皙丰股高高耸起,出微微颤动的粉红色的源。杰克小心翼翼地进入女人的‮体身‬,缓缓送着,仿佛在擦拭宝贵的瓷器。女人的‮体身‬是那么温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具,漉漉的体磨擦着,发出人的“啵滋”“啵滋”的声音。他抬起头,墙上的袁芳一身洁白的婚纱,甜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而吴彬默默地注视着媾中的子和另一个男人。杰克‮奋兴‬无比,他送着,享受着,奋力行使着老板的特权窗外的雪花还在静静地飘着。隐隐约约,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赞美歌声。

 门开了。吴彬到家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扫卫生,准备历新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袁芳面色惨白,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雅琴姐,我完了,我没地方去了!”雅琴关好门,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间看童话,一会儿讲给妈妈听。”孩子乖巧地跑开了。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坐到沙发上:“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儿?慢慢说。”

 “雅琴姐,我做错事了!昨天晚上,杰克来了,后来,吴彬也来了,吴彬拿台灯打杰克,都出血了,我求他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他就让我们滚,大半夜的。”虽然袁芳语无伦次,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小芳,我给你放热水,先洗个澡。我有八宝粥,给你热热吃了。”洗过澡,吃了粥,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她拥着棉被,坐在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边讲一边哭。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娘,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小芳,我问你,后来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他,是真心的。”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有?”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

 新的一年来到了。

 海,是一个很复杂很特殊的名词。随着中国的发展,它由褒义词,蜕化为中词,最后成为贬义词。理工农医类海,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长;九十年代,可以当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纪,没有关系的话,顶多给个副教授。至于金融管理社科类海,就更不值钱了,他们的老师和骗子差不多,他们自己就可想而知了。识相的海,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能逐渐融入社会。偏有那不识相的,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适应,出门嫌脏,坐车怨挤。不幸的是,总部新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王彼得王海,就属于不识相的那一类。

 雅琴办的接风宴会上,一个矮胖秃顶的男人,猛嚼着水煮牛,一对绿豆眼瞄来瞄去,在鱼香丝和火爆花间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讲起话来,中英混杂,苏北口音,一顿饭间,还多次成功地把筷子落在地上。

 “大家举起杯!”雅琴见气氛不够活跃,提议道:“为王博士的到来,”

 “叫我彼得!”雅琴被打断了。

 “好,我们为王彼得,啊,不,彼得王,干一杯!”稀稀落落的碰杯声。

 “袁芳,这外国人名儿里面,有没有发音类似巴丹的?”一个销售员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多半儿没有。”

 “我知道,”徐倩凑过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一个家伙,西亚中东那边来的,名叫沙比尔。”

 “嘿嘿!”

 “嘻嘻!”

 “哈哈!”谁也不清楚雅琴和吴彬是怎么谈的,反正袁芳搬回家住了。家里的气氛很紧张,吴彬几乎不讲话,两人都小心谨慎,相互回避着。这天夜里,两人还是无语,背对背躺着,各自想着心事。袁芳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把手搭在丈夫的间。

 她见丈夫没有什么排斥的动作,便试探着说:“要不然,去找个小姐吧!心里会好受点儿。”没有回应,袁芳感觉到丈夫在无声地啜泣。过了许久,吴彬转过身,一把抱住子:“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夫俩抱头痛哭。很久很久,两人都哭累了,吴彬搂着袁芳亲吻起来。他仔细地吻着子的‮体身‬,从柔的脸颊到的嘴,从雪白的脖颈到高耸的酥,还有平整的小腹,浑圆的股,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的玉足。袁芳的‮体身‬渐渐地躁动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袁芳掉睡衣,褪下内。吴彬也光,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破碎的心,贴得那么近!

 吴彬跪在子的腿间,将她的双腿搭在肩上,伏‮身下‬体,一手握着男,抵住早已漉漉的户。袁芳闭上眼睛,温柔地等待着,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吴彬感到一阵旋晕,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卧室的门半掩着,昏黄的台灯暧昧地照着席梦丝,也照着他美丽的子和另一个男人。墙上的婚纱照片,子白股,洋人浓重的体,在眼前支离破碎!吴彬息着,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怎么啦?你怎么啦?快躺下!”袁芳慌了。

 “我不行了!”吴彬哭起来:“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就在这张上!”最终,吴彬和袁芳离婚了。他们推让着,谁也不愿意要那套浸辛酸的新房。

 好在北京房市一直看涨,他们卖了房,并没有亏。

 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吴彬回到学校宿舍,袁芳住到徐倩家。生活就这样画了一个圈。袁芳是被徐倩硬拉着去的。北京女孩儿就是这个样子,善良而又自负。徐倩自以为很西化,其实和胡同妞儿没什么两样:别人好,她嫉妒;别人倒霉,她特同情,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你。不过,袁芳只住了两个礼拜,她嫌徐倩那儿太吵,派对不断,自己出去租了房,就在东面管庄那儿。

 这一年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冬,非典又来了。整个二季度,什么也干不成,哪儿也去不了。北京人终于也尝到了被人看作臭狗屎的滋味。瘟过去以后,大家都憋坏了。雅琴准备领着袁芳去南方,说是走访客户,其实也是散散心。

 办公楼过道里,徐倩衣衫不整,还打着哈欠,正撞上雅琴。

 “小倩,你的衣服怎么这么皱?好像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样?”

 “昨天晚上没回家了,玩儿杀人来着。”

 “杀人?”

 “别紧张,一种游戏,很酷的。琴姐,要不,回头我带您也去玩儿一把?”

 “少跟我贫!我不在家,你老实点儿,别惹事!”雅琴她们前脚刚走,徐倩真的惹出了大祸。她玩得太疯了,于是就疯出了差错,把两个老客户的报价单装错了信封,寄反了。偏偏这两个报价不一样,还差了很多。那两个客户都很大,在华中地区。他们本来互不通气,这下好,一个觉得亏了,一个觉得还能往下价,联手闹将起来。整个公司都翻了天,甚至惊动了总部。徐倩真的害怕了,急得发了烧,躲在家里听天由命,不敢去上班。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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