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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哈哈!…也看你来不来得及喊叫…”话未说完,兔落鹊起,自己拉过琴琴,取出一柄弹簧刀,就架在琴琴粉白的脖子上,而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硬生生把我架在病上。

 “不准叫!你一出声,我就让你的女人见血,快说!品瑄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我双手使劲,却是伤势未愈,没能挣脱半分,心下忿忿,不由重重回他一句。“嘿嘿!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人的脖子硬还是刀子硬?”

 手底一沉,锋利的刀锋带出一条细细血痕,琴琴的粉脸刷白,可是她偏偏咬紧牙,一句哀鸣讨饶的话也不说。

 “你…你停一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进医院之后,一直没再见过品瑄,她难道不在屋子里?你没问那一个大波霸护士吗?”我害怕琴琴伤在他手底下,急忙出言制止。

 “问是问过了,不过她说她不清楚,就要我来找你,也许你会知道一点!”我的心里暗暗叫苦,这玉珍不仅通风报信,还把瘟神往我身上推,真不知道她安什么好心?

 心念电转间我拟好说词:“她是有给我一封信,信中说她要回台中散心,至于详细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想信上除了一些体己话之外,倒是没有任何信息不能给他看,于是我很大方的说了出来。

 “信拿过来!…”志平吩咐道。我向身旁的大汉看了一眼,两人知趣的松开手,我由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信笺交给他们。志平边看信的内容边冷哼出声,一看罢,脸孔一狞,说:“呵呵!

 倒是浓情意的很,果然一对狗男女,虽然信上没写她的去处,可是我就不信她没亲口告诉你,阿强!帮我仔细看看他的伤势,别让旁人说我们到医院里,却不关心病人的病情!”

 双手一紧,两名大汉再度架起了我,只不过他们这次替我翻了个身,让我脸孔朝下、趴在病上,其中一名大汉扯开我的衣服,一阵剧痛传来,包覆的纱布全给硬生生的撕离。

 “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他…他是一个病人…”琴琴溅出泪花,人作势要往前扑,却给志平用力拉扯住,粉颈上的血痕开了口,几滴血珠缓缓滑落下来。

 我用眼尾余光瞥见琴琴的焦急模样,心中伤痛实如万蚁攻心,同样在人掌握之中,她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如对我的关心,我不想她进一步受伤,忍住痛楚我哀求道:“你…你先把刀子放下,待会伤了人,我看你也出不了医院!”

 “呵呵!还真谢谢你替我心,我自会有我的分寸,只要你乖乖说出品瑄的下落,不仅是她,便连你的活罪也免了!”放下刀。

 接着又说:“阿强!还不快帮我看看他的伤势,如果需要按摩或者推拿的地方,不要吝啬!”寡不敌众,兼且伤势未愈,我只能同砧上鱼一般任人宰割。

 目不能见,只感觉一个‮硬坚‬森冷的物事划上伤口,一股火辣攻心的剧痛传来,我抓紧被单,全身痉挛起来,脸上、身上冷汗直。“我…我真的不知道…品瑄…品瑄根本没来过!”我扭曲着脸孔,吃力的说。“还不说!我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身旁的大汉恨恨的说。

 ‮硬坚‬的东西改划为敲,一下下敲在我结痂未愈的伤口上。

 我剧痛攻心,全身如虾米般蜷缩起来,然而经他们用力一扳,我立时又钉回板上。忍住痛,我断断续续的分辩:“真的…是真的!如果,我知道她的下落,老早就去找她了!”

 耳边传来琴琴的啜泣声,志平眼见我是真的不知,冷哼一声:“我看品瑄也不见得对你好,她不告诉我去向,同样也不告诉你,只是你自作多情,白挨了许多皮伤,真是好笑!”

 哈哈的笑了几声,接着又说:“可是我没那么简单就放过你,你的女人我押走了,想要她的人,就用品瑄的下落换。”手底一紧,琴琴粉脸吓得毫无血。志平转头要两名手下停手,想想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上几句:“我要活生生的品瑄!

 找着她,你可以要她联络我,时间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怕我的兄弟没耐,时候一久我就难保他们不对这美人儿动手。”

 随着话语,两名手下眯眯的盯住琴琴,琴琴一瞧两人急的模样,心生畏惧,不大声哭叫出来:“不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啪!志平一巴掌打在琴琴粉脸上,他恶声警告说:“你再大叫一句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男人在这里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要不要试试看?”琴琴看我一眼,默然噤了声,一张带着火红掌印的巧脸兀自垂着泪。我好心疼。

 可是眼见志平手上仍然握有那柄锋利的弹簧刀,纵想扑身而上,也怕伤了琴琴于万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沦落魔掌。焦急间我冷笑着说:“呵呵!

 我就不信你掳着一个人可以走出这扇门,难道台湾已经没有王法了吗?”没想到志平也跟着冷笑:“哈!要不要试试看?”

 在琴琴耳朵边不知说些什么,琴琴深深看我一眼,幽幽的说:“老公!你要好好休养‮体身‬,不要耽心我,我想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

 不等我阻止,竟然随志平推门而去。我奋力爬起身想随后追去,两名大汉却把守着房门,让我寸步难行,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扯紧喉咙放声嘶吼,一记拳头捶来,我跌入枕榻间,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许多人在奔跑着,包括了我、品瑄、琴琴以及所有认识的人,一股黑雾由身后漫天漫地掩来,噬掉大地上所有的一切。

 那黑雾直上青天,遮蔽了光、粉碎掉草木,有些人淹没在黑雾里头,霎时挫骨扬灰、随风飘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入耳是凄厉的风声,尖锐刺耳、震耳聋,我跑着,边跑边往身后望去,因为我许多朋友还落在我后头。

 突然,我看见品瑄跌倒了、琴琴也跌倒了,她们伸出手向我求救!“波波!救救我!”“老公!救救我!”我往回奔跑,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黑雾距离不远,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救出一个人,只见品瑄挥动双手要我救救她,琴琴也摇动双手要我救救她,我愣在当场,豆大的汗水直、心里惶急如同火烧,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救谁才好?黑暗已经近在咫尺,我心里头的害怕就跟黑暗一样‮大巨‬。

 “喂!波波…波波!你醒醒,大白天这么好睡,好朋友来找你了!”有人摇动我的‮体身‬,我感觉到‮体身‬的震动,睁开眼睛便看见起司、阿国两张硕大的脸孔。

 “嘿!看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下次我也来住院看看!”起司羡的说,这家伙,把人家的无奈当成享受,还一副跃跃试的表情,真叫人气煞、恨煞,住院这种倒楣事,难道可以随便试试看?“咦!琴琴呢?”

 我一半的思绪仍停留在昏睡中,恍恍忽忽的问道。“琴琴?是谁?我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呼呼大睡,没看到其它的人呀!”阿国纳闷的说。

 我猛然想起早上的事情,立时睡意全消,坐起身,我向阿国、起司详述早上志平来访以及琴琴被掳的经过,两人边听边皱眉头,眼中俱都浮现忿恨不平的火光。

 “干!这个氓,光天化之下竟敢到医院掳人,实在太过猖狂,只不知琴琴为何乖乖跟他去,只要她在外头一喊叫,志平再嚣张也不得不逃之夭夭。”阿国奇道。

 “我也相当纳闷,难道志平是以我的安危要胁琴琴…还是…还是另有隐情?”我心中浮起另一种想法,志平可能以琴琴的债务加以胁迫。

 而琴琴碍于庞大债务,不得不束手就缚。若真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让琴琴陷身贼窟,那只要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是难辞其咎,而这种沉重的情意,我更是无福消受。最重要的!

 我必须及早营救,夜长梦多,任何时间的拖延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无论对我,或者对琴琴,就算琴琴不是因我而乖乖就逮,然而事情发生的主因却全然在我,我绝不能让爱我的人遭受丁点损伤。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人在他们手上,探究原因也是多余的了,要我们找出品瑄的下落并且乖乖双手奉上,那是做梦!与其花时间找品瑄倒不如找他们安置琴琴的老巢,并一举将他们歼灭,那不是更一劳永逸!”起司恨恨的说。

 “一举歼灭?需要动刀动、伤害人命吗?”我吓一大跳。“那是讲得夸张一点啦!不过黑社会的火拼难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死了几个人也不足为奇,这几年四海帮在新竹嚣张至极,其中又以竹风堂最为目中无人,我老头隐忍很久,早就想拿他们开刀,这阵子我们围事的好几家酒店不停有人闹场,虽然没亮出名号,但我们都知道是四海的。”

 冷笑一声,接着又说:“哼!就当我们提前宣战好了,挫挫他们的锐气顺便救出琴琴,也好让他们知道,新竹地区不是没有人物,要横着走也得掂掂自己斤两!”

 “是呀!想到四海便心中有气,我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他们所赐,想到雄哥处理小弟的护短模样,我真恨不得也给他一刀试试看!”阿国犹未释怀的说。

 “这种黑社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们参加,你们是正经人,一但陷身黑社会之后想金盆洗手便困难重重。

 毕竟人家不管好帐、坏帐都记上你一笔,紧接而来的寻仇、追杀更是层出不穷,另一方面,警方不定期的盘问与监视更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起司正的说,看我们沉默不语,他接着又说:“而我早已深陷其中,我老头是三光帮的上一任帮主。

 而我现在也在紫光堂当堂主,无论你们参加与否,我找四海帮的碴是找定了,而帮波波营救琴琴的事,我更是责无旁贷。”

 我用感谢的眼神看着起司,寻思半晌,我振振的说:“以后的事情我不管,琴琴是在我身边被掳走的,我不能不亲自把她救出来,那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如果因为耽心陷身黑社会而缩不前,不如叫我嬲种好了!

 “阿国也毅然的说:“喝酒、泡美眉的时候不都是三剑客一体的么!现在还能缺少我吗?”三个人相视而笑手掌握,齐声喊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雄浑的声音萦绕在病房里,久久不散,而朋友间的浓烈友情更是充斥臆,让人豪气百倍,得友如此,就算真踏上黑社会的不归路也无所遗憾。

 “首先,我会吩咐帮里的小弟四处打探,寻找琴琴的下落,明天,我会介绍几个帮里的重要人物给你们认识,顺道带几把称手的枝给你们,到时候采取行动还是由他们主导,你们最好躲在暗处,能不介入最好。”

 起司提醒道。我跟阿国颔首表示同意,心中都对起司的善体人意感到温暖,毕竟!我们不再是血气少年,古惑仔的风光对我们已无吸引力,能自由自在的工作与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足,当然!随兴的与美女上上、做做更是不可以少!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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